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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夜风吹凉了温度吹熄了灯火,她淡淡叹息一声——
摇头,离去。
她却也不知——有人走出营帐,也站在她方才所站的位置仰头望月。
眼中,却是复杂和希冀交织,喜忧参半。
此时身如飘萍不知何归,心里颇有些没有着落,望着明月浩荡皎洁如盘,也是叹息一声,转身,回营。
而今,青乐城外——
三十圈下来,宴方丝毫不见疲态,风雨中奔跑的风姿潇潇洒洒利落张扬,眼中全然是喜悦与欢愉,不加掩饰,少见的明快与艳丽。
她爱雨,便当真爱雨,爱春雨夏雨秋雨,绵绵细雨瓢泼大雨瑟瑟冷雨,统统能让她体会到人间难得的平和宁静。
她在雨中忘形的奔跑,冷雨夹杂在冷风中吹了满脸满身,她却更加精神——
一步一步,轻灵若飞,让符斩语一干人在身后干看着担心,思考着这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营长会不会被这大风一吹,飞了?
身后队伍中有人一脸丧气不满的看着那纤细的身姿,恶狠狠低骂——
却终究没忍住连跑操都要被狠狠打击的疲态。
副门主手下一群人横尸遍野呼呼喘着粗气,符斩语一行人则气息稳定方阵整齐,到现在,神采奕奕。
这些起初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汉子们,一转身,叹了气,低了头,恹兮兮爬起身来,像霜打的茄子,深陷在被叛军打击的无尽心理阴影中,无法自拔——
再叹息一声,各个扶起了倒了一片的兄弟们,消失在雨幕中,不再回头。
自然没注意到,宴方笑嘻嘻开口,一指身后罗列整齐的宴营人员,点赞道:
“这个逼装的爽!干得漂亮!”
没有回答。
她背着手言笑晏晏,风吹雨打中自有一分坚韧,岿然不动,再笑
“我说过,表现好,明天放假一天,去吧”
哗啦啦水声响起,有人一蹦三丈欢呼雀跃,却没能蹦起来——
这一蹦,便蹦到了雨里,溅了满身泥泞,呼呼啦啦睡倒一片,也不顾满身狼狈泥泞四溅的脏污,只觉得此时就算友军救援,都没那个心情站起来跟着走!
不是为了装逼,早趴下了!
她没心没肺笑嘻嘻,没由没理瞎蹦跶!
刚想穿着一身湿衣去哪再浪一浪,却忽然被揪起了衣领拎着远去???
突发变故,众人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一阵目瞪口呆,属勉强不算狼狈还能撑着身子坐着的符斩语最甚,却也能一张嘴生吞鸡蛋——
这这这?!
她却被夏侯旋提溜在手中也不狼狈,犹自回个头唇角一扬,笑嘻嘻嚷嚷道:
“谁先到军营就有热水澡洗,你们自己看着办啊”
没看见身后,原本该一蹦而起呼呼喝喝冲回军营,奔向梦寐以求热水澡怀抱的将士们此时愕然,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双双,各自意念契合的冒出了同一句话——
他们抹一把脸上湿淋淋水迹,呢喃:
“艾玛,老子终于见到活的断袖了!”
!!!
‘哗啦’水声响起,她猛然抬头,却被夏侯旋一巴掌拍进了水里!
一身湿衣淋淋更加紧贴单薄而玲珑的身段,他不敢再看,守礼的背过身去,眼光看向屏风后面,一边说着:“你好好洗一洗。”一边转身往屏风外走去。
顺便连带着踢开了一群扒在门边幸灾乐祸笑嘻嘻围观的脑残们。
随后,鹂儿被提了进来,紧接着是桃雅——
鹂儿眼光颇有些担忧看着水里从头到脚湿透的人儿,一边撇着嘴嘟囔:
“小姐你一点不爱惜身子。”
桃雅却抛出了风情万种的一笑,魅惑天成妖娆魅人,笑晏晏趴近了浴桶边上,上下打量打量她的身材露出了可惜的神情,一边欠揍的嘿嘿直笑:
“瞧瞧,我这身段比起落雁姑娘还是不差的。”
“啊?!啊?!你干嘛?哎哟我去你别过来!”
有人惊慌失措的低喊穿透屏风传来,满满是羞恼和薄怒:
“啊啊啊不要摸那里!桃雅你给我出去!”
屏风外,脑残们对视一眼颇有些暧昧,一边啧啧有声低叹小宴艳福不浅:
女人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有风情,现在还在里面neng啥嘞!人都扔进去了还玩啥欲擒故纵嘞?
哎哟这叫声听起来似乎是真惨,莫非那风情万种的人儿也是个中高手,折腾的人欲仙欲死?
殊不知,宴方人在里面一手捍卫清白,一手狠狠推着桃雅那抹了半斤粉的脸颊——
小脸红红,颇有几分娇艳风情。
桃雅看在眼中秀眉一蹙,启齿,却又是几分不满:
“啧啧,你这青涩的调调我倒是真装不出来,难道老三就喜欢你这种口味儿的?”
也不知道哪句踩到了猫尾巴,被百里雁恶狠狠一挠,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出了屏风,夹杂远远怒喝:
“回去找你家老三!别在我这发情!!!”
气氛一时寂静
有人摇头啧啧有声暗骂宴方不会享受,这如花似玉的人儿管他老三老八必定要尝之而后快啊!
此时却也只是笑嘻嘻调侃两句。
相处日久,性格颇有些契合,桃雅像极了宴方那潇洒泼辣的秉性,也是一枚难得的知己,相比宴方在军营里风吹日久,他们则负责带着宴方两名美妾在青乐城逍遥自在,却各自是守礼的——
朋友妻不可欺,道理还是明白的。
于是任她万般风情,却也没入了谁的眼。
于是桃雅又开始思考——
出了曜日难道姐的魅力下降了?这一个个男人就像看不见似的,看人的眼光和宴方那家伙如出一辙的冷淡平静,这可要不得!
不然回去找老三再试试?嘻。
一群人各有各的想法,此时却都是神思在外思考着与此时无关的事情。
比如——
赫连嘉在思考家里那位没过门的美娇娘现在做啥?
战长青在思考,大哥在对面王宫里快活吗?
想了想,却又不知为何,阴差阳错想起了那曜日弄华阁月夜下风情一舞的曼妙身姿,然后
现在沉鱼又在做啥呢?
夏侯旋则是一边思考着国家大计,一便被里面若有若无传来的戏水声勾去了小半心神,却无奈战长青几个不知道宴方的女子身份,愣是要就在这等着,好第一时间抓了宴方去花天酒地,偏生不走!
夏侯旋瞻前顾后,怕他们冲进去,被逼也要硬生生在这煎熬,听里面水声阵阵撩拨心神,或许
心里也在荡漾。
为这两年未见终于迟来的重逢澎湃一次——
时间紧促事务繁忙,竟然到现在没机会和她好好说说话,他也很想问问她:
这两年,过得究竟好不好?
此时,千里之外却有人打了鸡血般,面对面前堆起来遮天蔽日的各大堂口处理文书上报,执笔批文手脚并用,闲暇之时却满满在想着:
他家雁儿,现在做啥呢?
第19章 十年之约谁来赴()
时隔日久,宴方大叹——
终于
有!酒!喝!了!
她自然不会客气,此时正在抱着一缸不比自己矮多少的大缸子牛饮,一边喝,一边嚷嚷,唔尼玛,喝惯了好酒养叼了不是?这酒怎么不好喝?
当年凝华阁一群人许久不见,话多得很。
终于有人嘟嘟囔囔不小心提及:“哎哟,像不像毕业那年把酒欢歌?要是洛玄也在这就完美了。”
宴方酒杯顿了顿,洒了半盏。
滴落在桌上,赫连嘉目光看过来,她嘿嘿一笑,浑不在意,下一句话,却让夏侯旋指尖顿了顿,也洒落半杯酒——自己不觉。
而洛玄正在烽火血雨中奋战,此时终于成功的,累倒。
洛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扶风坐在床边一脸无奈,终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洛玄却还在切切的问:
“啧,难道那封信没送到?这眼看一个月了,也没见回信?”
扶风不语
洛玄无奈叹息一声,嘟囔着轻骂没心没肺的女人,又打个阿嚏,恹恹躺下。
这厢。
她没收到信,她在把酒言欢,恰好此时提到了洛玄,她便顺便想了他一下。
此时却也愤愤,哼哼唧唧:
“还说不会抛下我,醒来就见不到人了,骗子!”
鹂儿却在一旁无语望天,心里想着当初醒来庆幸王爷没喊醒她的不知道是哪位哟不是说要出来浪吗?
“你要回去了?”
却有人启齿。
夏侯旋语声略微惊讶,三分不解,却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平静。
此时眼光黯然,看了看她,支支吾吾道:
“嗯是该挑个时间送你回去了,这边终究战事不稳,不该让你涉险的。”
她却摇了摇头,不大在意。
“那边没事我也不急,只要不抛头露面留下来也无妨,不过年底有事,再晚些,我也该出去找找药材了。”
夏侯旋指尖顿了顿,欲言又止,终究叹息一声:
“当初凝华院赢取的药材还放在我营帐里,算来算去,还是缺一盏罂粟莲,若是能得到,便能给你做成药丸,好歹先吃着,免你寒疾之苦。”
她眼光朦胧不甚在意,看向远方,嘟嘟囔囔:
“唔,唔,无所谓了,师傅给我带了药,还够我先吃一年。”
夏侯旋突然想起问道:
“去年冬至你”
你寒毒暴发,怎么过的一句话哽在喉间,怎么也无法说出。
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想要陪她,却失了约。
她眼光朦胧,恍惚看到了很久以前——
冬至?
她还在洛玄的冷宫里,无奈而逃脱不得的,消磨时光。
记得当时她要走,洛玄铁了心不让她走。那霸道的人,喜欢一个人就非要握在掌中,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她,却讨厌不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