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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她要走,洛玄铁了心不让她走。那霸道的人,喜欢一个人就非要握在掌中,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她,却讨厌不起来啊
冬至那夜曼妙旖旎,她抱着离开的决绝要干脆把身子给了他,远走高飞,再不回来。
又是他不肯放手,拽着她迷茫情动,在她耳边句句呢喃:
“不准走,百里雁,留在我身边!十年也好一辈子也罢,你只能属于我。”
她笑了笑,或是苦涩或是甜蜜,喜忧参半,此时,面对夏侯旋的问题,她也只是摇了摇头,大无畏道:
“嗯没死。”
夏侯旋却变了脸色,激动之间,一手扣住她的手掌,急切道:
“你”
话未出口,却再说不出来。
明知道她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明知道她每个冬至多么煎熬难过,狠心抛弃的是谁?不管不顾的是谁?此时又有什么立场,来关心她询问她。
司徒狂游走江湖消息不断,他知——
但是他以为,冬至,司徒狂会赶回去
如今看样子,也仅仅是他的以为罢了。
其实夏侯旋没忘记,荣锦还有个重要人物——
楚丰云。
雁儿他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他才是雁儿真正的主治大夫。
那夜,他是否也在?
她似乎恍然回神,看见夏侯旋变换的脸色,笑了笑:
“哎呀你看看,又想多了,我说没死,那不是有惊无险吗?”
她嘟嘟囔囔,自说自话:
“哎呀其实我还是喜欢叫你孟旋,好像突然之间我们的距离就拉长拉远了,好像突然我就不认识你了”
这话似乎只是无心之言,夏侯旋却颤了颤,看了看这不远万里奔来,只为跟他打个招呼的笨拙女子
此时,心里,有些空茫。
战长青打破沉默,笑嘻嘻开口:
“嘿,你别说,当年一别这两年还是发生了不少事情,你看何嘉这小子满脸春色也是要成婚的人了,连洛玄都订婚了呀,啧啧。”
被赫连嘉一怼胸口,战长青哎哟哎哟惨叫:
“臭小子你干嘛?”
赫连嘉却也难得开起了玩笑:
“你不是喜欢,那个谁,沉,沉”
沉鱼落雁?尚未出口。
也被战长青狠狠一记肘弯打断,他却也不再纠结,听赫连嘉嗤嗤含笑:
“哎呀管他沉什么,喜欢就去追呗,少在这磨磨唧唧的。”
宴方也哈哈一笑:
“再过十年你肯定也有娘子啦,现在来伤春悲秋个什么劲儿?”
战长青愤愤不满!
“哼,还说我,你小子还不是没有娘子?去去去!”
她单手支颐,握着酒盏,眯眯眼含笑道:
“谁说没有?”
战长青还是当年那话多的跳脱性子,哼哼唧唧!
“再过十年,哼,小心就剩你光棍一个。”
她也眼光远远,浅笑打趣:
“嘿嘿,那不是也挺好?再说,十年后你我在什么地方还不一定呢。”
她心里苦涩,低低自嘲,不自觉呢喃出声。
“光棍也好,无牵无挂。”
语落,却把夏侯旋惊了一跳,没人比他更清楚宴方那句话的意思
十年,或许已经是生死之别!
不他不希望这样。
酒过三巡,一群人东拉西扯早已经不知不觉扯远了话题。
战长青才后知后觉的响起,这货也是个出了名的断袖?!
他倒也不怕,此时嘿嘿一声:
“洛玄要成亲了,也不见你着急,日后和你妹妹怎么分配?”
“妹妹?”
夏侯旋来不及疑惑,宴方却已经哼哼有声。
她一个爆栗隔着桌子甩到战长青头上,低骂道:
“分配你个大头鬼,不如你我勉强凑一对算了!”
战长青瞪大了眼,挠挠头终于慌了神!
“别别别,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要凑!要凑你找夏侯旋凑!”他说着,嘟哝着不满道:“这家伙才是藏得最深的,骗得我们好惨!你是不知道我收到他来信的时候差点从床上栽下来,这货配你绰绰有余!”
宴方却在傻兮兮的笑,想起当时,她只想恶狠狠把夏侯旋从床上拽下来,叫他分别一年多也不知道寄封信来!
此时各自有些晕晕乎乎,桃雅也抱着小半坛酒,喝了不过一半便已经不省人事,让鹂儿扶到隔壁休息去了。
她只是微醉,却眼看战长青和赫连嘉都有些神志不清,她也迷迷糊糊。
心里,却没人比夏侯旋更清楚——
她脑子里最后一根清醒的弦还在,似乎,想醉都难。
原来这一晚上喝的都是烈酒,饶是战长青和赫连嘉好酒量也已经半醉不醉,只有她似醉实醒,眼底细看,还是一弯冰湖浅浅盈盈,清澈,凉寒。
夏侯旋也勉强喝了几杯,却也不敢多喝——
眼下战乱时期,他又怎么敢真醉?
且不论齐戾那方的佯攻骚扰不断,更遑论如今战事在即,他身为少主要是都喝醉倒地,那又是个什么说法?
宴方却看着他只是笑,语气怅然:
“旋,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夏侯旋一愣,她却已经自顾自说下去,眼光半垂,也有些困倦。
“想醉不能醉,不惜十年”
这话未完,却让夏侯旋一愣,猛然回神,却什么也看不到——
他一惊!低头
这家伙已经迷迷糊糊趴在了桌上,却不是醉酒而倒,单纯是太累。
白日绕城跑操三十圈,说起来严厉苛刻,却是为了不让他为难。
她自己都身子不济,还一心想着帮他,这妮子
他摇摇头,也是无奈,深知她若只是醉,也能喋喋不休再嚷嚷着大战三百回合,自然不会这般直接睡去。
如今当真倒下,想必也确实是累的够呛。
他担心她下午淋了雨会着凉,虽然立刻让她回来洗了热水澡,心里却始终还有三分担忧。
此时,他缓缓,伸出手,握住了她腕脉,也是十二分的珍重
心里觉得,今夜,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而此刻一时想不起,却不知道——
战长青和赫连嘉半朦半寐的眼光,此时落在他们两人身上,看见夏侯旋莫名的眼神何尝不知夏侯旋的意思。
两人各自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或复杂。
夏侯旋自己不知,此时心潮澎湃,心情复杂,为何。
因她要走,还是
他从未,将她把握。
第20章 夜闯敌营取丹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宴营训练如火如荼,与平时无异。
只是,宴公子不在
自那日斗殴事件发生后,夏侯旋少主发命,全军分营每月比拼一次,赢得胜利的队伍获得未来一个月最好待遇精良装备,以此类推。
大家都在拼命训练,其中却只属宴方手下如今改名叫做宴营的叛军营——最刻苦,最卖命。
因为宴方似乎答应了他们一些什么条件,此时,无人监督,也足够自觉。
每日天不亮便看见宴营的人已经大汗淋漓,天黑了还有人在呼呼喝喝,人们不懂——
他们为什么这么卖力?
宴方却懂——
因为她答应的条件,是这些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月黑风高。
此时,她独自徘徊在茂密树林中,看看天光,默默闪身躲到树后。
她面对的,是高耸城墙。
月光同样洒落大地,没忽略任何一个没有沉眠的人。
城墙上,有人懒懒打着哈欠
这里已经不属于边关城防——
她距离慎国京都,只有一墙之隔。
光影斑驳,看不清黑暗中幽昧倒影。
她悄悄闪身,一晃,消失在树后。
有人揉了揉眼,看看城下,嘟囔:
“老李,你看没看到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有人探头望了望,低骂一声:
“看到你个大头鬼,大半夜的瞎说啥?”
额
新兵挠挠头,转身离去,半晌,终究是不放心折返回来,嘟哝道:
“哎呀,我还是去看一眼吧,别到时候扣了咱俩津贴,酒钱都不够了!”
被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表示要去快去别耽误老子打瞌睡。
新兵挠挠头转身。
这人一下,便有人一上——
老李还在小鸡啄米,却忽然感觉有一阵冷风掠过身边,他猛然惊醒!一把扶住歪掉的帽子,一手急忙抓起身侧的长枪低喝道:
“谁!”
回答他的,只有风声簌簌。
从远方而来,带来了夜的宁静与月光清凉。
而那寒凉感觉不过是一闪即逝,恍然如梦。
老兵揉了揉眼睛,正好撞上下去一圈一无所获的新兵蛋子,他低骂一声!看了看天色,抱抱膀子嘀嘀咕咕:
“今晚的风很怪啊。”
新兵也哈哈笑一声:“老李你也有胆子小的时候?”
被老兵拍歪了头盔,骂一声:
“去你娘的,不是你小子疑神疑鬼,半夜哪来那么多事儿?!”
话音随风飘远被揉得粉碎,却有人身姿轻灵比这风更潇洒轻扬,仿佛已经与夜色融作一体。
她脚尖轻点,落于一处民户之上,瓦片轻轻挪了挪,无声——
月色下,照亮一角黑影,转眼消失不见。只剩被风吹碎的低声抱怨,还没散去
这黑影,便鬼魅般的从出现到消失,经历了一个轮回。
她站在角落中,就要与黑暗融成了一体——
她轻轻回身,对上谁惊愕的眼神!
那瞪大的眼,倒影月色光华,和窗边正方轮廓中突然出现的一缕倒影。
宴方黑暗中含笑凝视,双手平举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开口,却足以让人震惊:
“嫂子,斩语大哥现在很好,”她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