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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府,洛玄神色古怪,语声呢喃:
“你是说我和雁儿嗯,不能圆房?”
楚丰云神色比他更古怪,看向他:
“她的寒毒比我想的更深重,虽然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现在,这个结果却是最好的结果,”他眼光复杂,“你如果希望她活着,最好不要。”
他一愣,呐呐不知所语。
“不然”楚丰云淡淡抿一口茶,眉间微蹙,沉默半晌似乎在挣扎什么,终于艰难启:“取消婚约吧。”
那句话如梦魇,始终在脑海徘徊,洛玄神思纷乱。
他怅然失神,大夏天惹了一身火,满身寒意回到大帐里,没想到这家伙倒是睡得香甜?
小步上前,轻轻拨开她额前碎发,无奈叹息一声——
心情之复杂,大概只有他本人知道
他东张西望,帐里本就摆设简单,更没有一桌一椅一类,唯一的床也被这妮子霸占了,怎么办?
最后,只能无奈随手拎了本书坐在床边,半靠着床头,挤着一点空隙落座,感受她在身边心情也安详。
他突然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自己究竟是怎么过的。
八岁雁园初遇时她才四岁,时隔五年,凝华阁见她女扮男装又是一篇过往,好不容易等她回了荣锦,若不是一时脑热轻薄了她,而今是不是结果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怅然一叹。
而此时心绪翻涌之际,他将她往怀里拉了拉。
因为百里雁脚上有伤只能睡在床边,否则洛小人怎么会这么老实?
夕阳渐斜,霞光透过帐帘悄悄探头,却不敢打扰此刻温馨宁静。
床上佳人婴咛一声,洛玄以为她醒了,动了动身子,刚准备叫她。
没想到她伸展了一下身子,却伸出手臂搭在他腰上,半握着他衣摆
香肩半路衣襟微散,从洛玄的角度恰能望见一抹香丘在白色衣襟下若隐若现,当下耳根一红,暗骂自己没了定力,却也一边温柔地帮她把薄被往上拉了拉。
七月的天儿不算冷,睡着了,也算不上热。
那年与他同去沔南路上遇袭她肩上中箭,旧伤本就沉重,他怕她肩膀受凉再落下了病根儿,便只有再拉过一半薄被搭在自己腰际才能为她掩上香肩。
又是一声无声的叹息。
洛玄手中的书翻了一页,神色带着不易察觉的满足。
唇角轻扬,帐内的气氛也带着温软的柔和。
恍惚回到了当年沔南失足双目失明,她日夜守护坐在床头,偶尔靠着床边酣眠浅睡,也被同样睡在床上的他揽住腰际往怀里拉。
那年时光静缓岁月如梭,仿佛当下场景倒影。
换了地点换了时间,难得,人如旧。
然而好景不长,天色渐晚,终究不免是要被人打扰的——
扶风掀开帘子,看得出满眼疲倦与无奈。
他手上捧着餐盘,头也不抬准备叫他,一张口,却蓦然愣在原地,险险打了手中餐盘,目瞪口呆震惊到可以吞下一个鸡蛋,出口的声音便卡了壳,变成:
“主主主主主主子”
洛玄一愣,连忙示意他噤声,为时已晚。
浅眠的百里雁‘唔嗯’一声,觉得手上有什么东西,下意识一拉,却被洛玄握住了手掌。
他含笑注视,带着久违的戏谑与调笑:
“女孩子家,不要一起床就扯男人衣裳。”
百里雁还在迷糊中,愣了愣,“哦”一声放开他衣襟半撑着坐起。
晃眼白光一现,洛玄眼疾手快抄件衣裳披在她肩上,眼光微闪。
“主子外面正正正”
扶风还没缓过神来,舌头一时捋不直,结结巴巴开口。
洛玄眼光一斜,百里雁却很自然的问道:
“嗯扶风?怎么了,你怎么在我帐里?!”
她一转头,却变了语气,一脸惊色,也卡在了原地!
“洛洛洛玄?你怎么在我床上?!”
她一惊一乍,下意识往后退!却滑落肩上衣袍,有雪光扎眼。
洛玄连忙抓上衣袍为她狠狠裹上,一转眼,扶风已经机灵的跑了个没影!一边跑一边想:
艾玛,我是不是撞破主子好事儿了?
一边嘀咕主子一扯上这女人心眼小的很!上次宴方被黎疏醉那群人拉去泡温泉没及时通报主子,生生把他泡温泉里三天啊啊啊!
主子欲求不满,是不是咱又要遭殃了?
这主子是亲的吗?!侍卫不好当啊啊啊啊!
电灯泡消失,那厢洛玄却也不急了,干脆半躺下慵懒开口:
“不知道谁霸占了我的床,还来诘问我怎么在这?”
他懒懒打个哈欠,不经意散发出随意疏狂和慵懒,勾人心魄。
看着百里雁直勾勾的眼神茫然,满意轻笑,叹:
“我可是一下午都没睡,诶,没心没肺。”
说到这里,百里雁迟钝的记忆才倒带般倒回脑子里,思绪一炸!
她一跳!拉起衣袍伸手扯过床头腰带,脸色绯红匆匆而逃一气呵成!
“雁”
洛玄的声音被远远抛在脑后,百里雁不知。
帐内,他整好以暇拎着一根腰带,才慢悠悠把后半句说完,低笑:
“雁儿,你拿错腰带了”
手指轻转,细弱腰带在指尖绕啊绕话虽如此,他似乎并不着急。
悠悠开口,眼神邪肆带笑,慵懒魅惑,一句三叹:
“也罢,让人知道你是谁的,免得有不开眼的人捣乱。”
声音低浅,在光线未明的军帐里,浅浅回荡。
百里雁刚刚冲出营帐,便有人扯着嗓门大喊:
“宴统领!少主找你过去呢!”
说完一看人,视线向下瞥了瞥,又看了看宴方出现的方向,登时呆在了原地!
她强行压下脸上绯红,浑然不觉周遭视线越来越怪异,只是匆匆应下便转身离去。
那个兵还在那呆呆用眼神表示膜拜,又有人目光同样惊愕凑,凑上来嘀嘀咕咕:
“喂,刚才宴统领那腰带是——”
语调拉长,话音未尽,眼中带着难以置信!
一群人凑成一圈看着宴方背影,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得到了肯定答案——
忽然不自觉想到想了想上次说要将宴统领压在身下那蠢货到现在路都走不利索,又惊悚望向洛玄主帐,心里得出相同结论:
“洛统领威武!”
于是有人端起碗一脸兴奋,准备回军帐大侃八卦!
八卦的传播速度自古以来堪比光速,以至于百里雁刚站在夏侯旋帐前,就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真的,你看你看!”
百里雁脚步一顿,疑惑回头:
“什么真的假的?”
那些人却已经站得笔直,故作一本正经望天,一脸‘我们什么都没说’的表情!
百里雁挠头不解,心中纳闷,一脚踏进军帐,迷糊开口:
“旋,你找我?”
而本来三两低语的帐中顿时蓦然无声,瞪大眼睛望着宴方!
夏侯旋一挥手,便有两人应声退下,却远远听见有人嘀咕:
“宴统领不是和少主嗯?移情别恋?脚踏两只船??!”
八卦的力量是强大的,甚至有人悄悄下了赌局,欲知宴统领花落谁家!请看下期分晓!下注下注!
在营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宴营,洛营,旋营?下月军事考核,看得出来暗流汹涌!
什么时候,她断袖的声名早已远扬。
又是什么时候,有人嚼舌根,说她和夏侯旋有一腿???
怎么她本人都不知道???
在许多人越发诡异的目光下,她终于后知后觉低头
!!!
她为什么系着洛玄的腰带?怎么自己都没注意!
这是什么节奏!
却不知,洛玄这般作为却别有深意,要在军营中,刻意申明某人所属。
她疑惑的看向洛玄——
夏侯旋大帐里,洛玄光明正大说我带小宴出去玩玩,便迎着一干将领心领神会的神情,走出了军帐。
却也有人讪讪,看了看高座上的夏侯旋脸色阴沉。
另一边
“喂喂喂,玄,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回曜日吗?”
四下无人,走在前方的洛玄浅笑回头:
“哦?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想回去。”
她张了张嘴,默默低下了头,也不否认,喃喃低语:
“嗯我想帮帮他的毕竟,毕竟”
毕竟那么多年交情——
自四岁起日日陪伴,若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是骗人的。
原以为会对上他不满的眼神,谁知道他轻轻拍了拍她头顶,不曾责怪。
“妇唱夫随,你愿意,我便也帮帮他。”
她愕然红了脸颊,望着他:
“你不怪我?”
洛玄却俯下身来,眼中柔情足以让她溺毙。
痴然间,耳边一痛,却被他狠狠咬住!
洛玄眼光不满。
她蓦然惊呼一声,却被洛玄轻轻抵住唇瓣。
“要帮可以”
耳边是他咬牙切齿的呢喃,将她耳垂含在口中语焉不详,气息喷薄,换得她轻颤。
身子阵阵酥软,下意识伸手揪住他衣襟,低喘着埋首于他颈畔。
他也伸手将她纳入怀中,紧握成拳的指节微微泛白,似乎想将她狠狠揉入怀中,却也只是一霎,他松了手掌,轻轻在她背脊间流连,化作温柔语声:
“不准拿命去帮。”
她下意识贪恋他的气息,也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紧窄的腰。
洛玄一颤,下颌绷了绷,似乎想把她推远一点,却下意识贪恋她的温软——
那一推的动作,生生扼杀于无形。
即便是煎熬折磨,也终究不肯将她放手。
她环着他腰际埋首于颈畔,轻轻解释:
“其实我”
“你已经准备回家了,我知道。”
这种事一问便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