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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明明拥有了她,洛玄还是这般神情?
洛玄默默坐在他对面,也不上新杯,而是将就着她的酒盏开怀痛饮,竟然眼见着酒坛堆垛,就快超过她的。
而洛玄眼光竟然也露出了少许痛色,他有些愕然,恍惚间又觉得自己又在揽镜自照。
澄亮香醇的酒液中,倒影的是却洛玄的面容。
复杂神色与他,如出一辙。
曾何几时,儿时玩伴当真再有机会对酒当歌把酒言欢。
或者此刻没有片刻欢愉,他眼光看了看那半掩的房门——
其中安静,令人恍然失神。
洛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房内,眼光三分纠结七分复杂微微酸涩,竟然难得的唤起了他的名字。
这是自雁园别离以来至今,十余年,从未再有。
而洛玄的话,却恍惚让他愣仲一瞬,脑中猛然炸开一片空白,是何时,洛玄在问他:
“旋,你说句实话,她究竟还能还能”
那话音未绝,他却总能闻出他的悲伤之意,恍惚兜头笼罩了冰雪满身满心,一如她轻易带来满心的暖,和满手寒凉。
装着她,心中微暖,却更让人体会到生命的流逝。
有了暖,便知寒
有多寒。
她满手冰凌,轻易倾覆局面的杀招,是何时,内力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凝结了漫天飞雪,落在了谁的心头?
而他此时才后知后觉回神,她的寒毒,竟让人
束、手、无、策。
第35章 情甜隐苦无处言()
“百里雁,你当真以为本王的耐心是无限的?”
洛玄咬牙切齿将她恶狠狠一把抛上床榻,愤怒的眼眸越发幽深,倒影她神情微带迷茫似醉非醉。
恍惚间,她也只是无辜。
而是他,总是欺负着她,做了恶人。
那般善解人意,那般体贴人心?
曾记得多久以前,懵懂狠辣未经人情冷暖的少年还幻想着日后娶一个善解人意宽容大度宜家宜室的皇子妃。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妻妾成群,左拥右抱。
这般的梦,大抵是个心智成熟的青年都做过。
而那时所期待的影子,如今覆在了她的身上,如何那般令人心寒?
而微醉间,或者他从未醉过,却总是在她面前装作醉意。
皆或许,她素来是那美酒香醪,让人不饮自醉,从来无法自拔,也未曾想过自拔。
他似乎又伤害了她,总是好心举动善意避让,却总是让这说敏感又觉得迟钝,说迟钝又在某些方面敏感到极致的女子,黯然神伤。
是否是他,总是在伤害?
他的躲避,不是不爱,而是深爱。
竟让她,患得患失吗
也是,两人自相识至今再到走到一起,本就不易。
她在他身下,眸中水意迷蒙,恍惚间可以称作是泪眼婆娑——
而她在他面前哭,素来少有。
自然,除了那夜她送上惊人一舞,珠泪滑下那般令人心碎,却不是为他而流。
她终于放开前生泯灭人性的禁锢走出枷锁,当了一辈子杀手,却没人能比她内心更温柔。
那夜的泪是让人新生的喜悦,犹记当时鱼沉歌满心含笑的眸中全然是愉悦与激动,比雁儿本人更甚——
据闻前世的友情于她们二人早已超越了生死。
再除了,除了那时洛王府他强制将她禁锢挽留说什么都不让她走,剖心窃意,那泪,恍惚带着解脱与期盼?
为她自己,也为那虚无缥缈的未来。
她自觉许不起他一个将来,也要远离红尘毁灭自己,成全他吗。
而如今,这泪为谁?
为他?
她眨了眨眼,浓密长睫挂上了晶莹珠玉,却始终不曾下坠。
她素来不喜欢哭,又或许多久未曾泪盈于睫,因此忘了如何才能哭得出来?
这泫然欲泣的神情他怎么受得了,心都软成了水。
他该喜?该悲?
于她,似乎从未捋清过应该如何面对,才能知道心情的喜悦究竟缘何?
而这悲,又从何来。
她的问题与楚丰云所言一丝不差,而今由她问出来,却是多少惶恐多少不安隐藏于平静表象之下——
她说:
“洛玄你”
她欲言又止,眼光瞟了瞟,似乎不敢看他惊怒神色。
却不是心虚,而是不敢让他看到,她眼底悲凉。
“你要不要”
她有些犹豫,恍若也有些不舍。
她欲言又止半晌,像是心口压了万吨巨石,最后深吸一口气,才艰难启齿:
“要不解除,婚约?”
而这次,他竟然意外的平静——
原以为会如同从前怒上心头,什么都不管不顾。
而今,心中竟然生出了悲凉之意。
她不是第一次说这话,可她如此问询,何尝不是内心不安?
明明胆子那么小,又硬要强迫自己做出选择。
既然余生不长,何必把自己逼那么紧?
真是蠢,真是太蠢了。
他轻轻吻去她眼睫上的珠玉,温柔呢喃,带着自己都未曾料想的珍重:
“为什么这么问我?”
她却蓦然绯红了脸颊,素来苍白的脸色恍惚也平添了三分媚态与醉意。
天知道他心中有多煎熬有多翻覆,多想拥她在怀不管不顾肆意翻折——
而她,不知。
她眼光始终不敢对上他恍惚能称作是深情的眼神,似乎也怕。
怕这一看便深陷其中,失了面对现实的勇气。
她终有一天会离开他的生活——
若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体内寒毒又开始蠢蠢欲动,她素来在夜里犹自运功活血抵御冰寒,近来那冰寒却又隐隐萌生出爆发的迹象,让人心中惶恐。
而他的刻意疏离,恍惚便给了她离开的借口。
她总是善于抓住机会,他却从未有过这般——
恨她,如此敏感。
她转过脸撑起身子,单手环住他脖颈,蜻蜓点水般触了触他的唇。
那般娇软,电光火石间劈亮了苍穹大地——
一片黑暗中只剩她湿漉漉的眼光,看着他下意识退让的举动,璀璨水眸蒙上灰暗阴影。
她不再勉强,苦笑松手,却被他抓住,犹自不肯放过。
她若是松开,他,又该如何自处?
似乎情情爱爱总被她掌握着主动,素来她一松手,便给他一种再也不能握住的惶恐错觉。
她苦笑,看着他,眸中有了醉意里放纵的轻狂不加掩饰,低嘲:
“你看,你在躲我,不承认吗?”
自确立关系至今,亲热数次,起初是她不愿交付,而后是他有意收敛,至今没能突破那层防线,为何?
她是不愿轻易交付,不愿作践自己。
然而一旦认定此生非他不嫁,又哪里在乎古代这些条条框框?
那他,明明想要,又频频躲避,为何?
终究,是心变了吗?
却不知他眼光深了深——
躲避,是为她好。
若真如同楚丰云所说,她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他的肆意爱怜与放纵
他眼光微微恍惚。
犹记当日洛王府楚丰云含笑眸光,洞悉他体内一切暴戾因子。
薄唇轻启,带来无尽冰寒。
“你若是想,大可以试试,只要你不怕翌日醒来,身边只能拥着一具冰冷的尸。”
而他,如何不怕?
楚丰云说她不能经历人间情爱!
他心有不舍,却更怕失去她!
闪躲,怕自己欲火焚身承受不住,更怕她——
怕她的身子她的性命都经不起他的无所顾忌!
他失神一瞬,她却已经放弃了挣扎。
手臂软软失去力气,任他将自己双手近乎强迫的压在耳畔。
她眼光闪躲,心绪翻涌,恍惚这烈酒终于起了效用,一丝灼辣微痛自胸腹间翻涌升腾,她眼前一黑,或是寒毒汹涌或是心念所致——
楚丰云再三叮嘱不可心绪激动诱致寒毒爆发,她自觉自己内心平静,又或是
当真被谁挡住了光源。
他轻柔怜惜恍惚叫做珍重的俯首,轻轻含住她娇软唇辦。
百里雁却一反常态紧扣牙关,近乎无力的抗拒姿态,让人,无法不心生爱怜。
恍惚这般柔弱姿态更能勾起心中某些邪恶狂暴的旖念,他却不敢放纵。
用她的命,来检验时间几何,能否经得起狂风大浪,肆意摧折了这朵自以为坚韧的娇花
他轻轻垂睫,彼此眼睫相触,恍惚有簌簌轻痒,似乎睫毛也有了触感。
那痒,直入心肺,让人抓心挠肝,百求不得。
他并不急着闯入。
轻柔的,在她柔唇贝齿间流连。
他珍重捧起她滚烫脸颊,耐心等待她的软化。
这人儿心思玲珑剔透——
揣测别人一猜一个准,为何总在两人之间,架起疏离的高墙?
第36章 携手相伴何亦难()
或许当局者迷——
而他莫非是旁观者,竟对她的惶恐与不安如此明了,跃然眼底。
她总承受不住他的温柔突如其来,腰身在他灼热掌心下软化,齿关轻启,却放纵了他险些控制不住奔涌突逃的猛兽。
她眸光迷茫,恍惚竟任他轻易剥开重重衣襟——
大掌紧贴在温凉肌肤上毫无阻隔,所过之处皆是火焰熬心蚀骨汹涌翻腾,玉白肌肤也泛起轻柔艳粉。
她不知所措,放任他的唇一路辗转游移,渐渐接近了某处青涩拢起。
他近乎爱怜的流连在她瓷白肌肤上,恍惚那雪光刺眼,让人眼光发胀喉头发紧——
他总在伤害她,或许也在自我伤害。
明知不能,却控制不住无法自拔——
任由那火焰在身体中蒸腾,每次都在怀疑,究竟
能不能在关键时刻叫停。
每次一想到过了今夜再掌握不住她的存在,便能及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