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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回神,听到宴方回来的消息大松一口气,她却不敢放松——
接下来要面对的,很可能是荣锦的怒火。
夏侯旋让位坐于侧方,此时也恨恨看着副门主邱鸿,额角青筋直冒。
终究是夏侯旋猛然一拍桌子,轰然倒塌,化作一地齑粉!
刹那一片沉默
十余年的旧账,不如此时一并清算了去。
十年前,虏获少门主欲将出手加害的钱仝受了谁指使教唆!
而今卷土重来情节恶劣!怎能姑息!
何况关于她。
话音一落,有人愤愤不平:
“是宴统领杀了钱哥的独子!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那人的哀嚎现在还在营地里无遮无拦的响起,寂静了一片军营
没想到夏侯旋启用了许久未曾使用的军法——为她。
通敌叛国处一百军杖,若有命自可消受!
天知道那人承了五十军杖便失了声息一片寂静里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这次少主是动了真怒,谁看不出来。
夏侯旋眉间蹙了又蹙,双拳紧了又紧,终于压住怒火冷哼道:
“那钱仝调教的好儿子,在凝华阁险些侮辱了宴方的侍女,如此算来也是贱命一条,莫非还不容人下手?即使当初宴方不曾下手,等战事完毕我也会为宴方讨回公道!”
一众人目瞪口呆,没想过还有这般隐情。
洛玄冷哼一声,凌厉眼光刀锋般锐利,让人通体生寒——
不提还好,提起此事他也是一股火气。
似乎又看见当年凝华阁她满身浴血不知休止,重叠今日狼狈,火焰越发蓬勃!
他咬牙切齿,冷哼一声:
“若是军中这般公私不分,我和宴方早该离去了。”
副门主邱鸿咬了咬牙,深知自己近来权柄过大,而这新来的洛玄与宴方说是少主的幕僚有之至交有之,却不免当真立了大功——
将一场原本没有定局的战役打得漂亮。
即使平手也是军功一件,受到如此不公对待,当真十分要不得。
而奈何,钱仝曾经是他的得力手下,他无论如何也脱不开干系。
若说他手下大半人都知道这件事,反而独独他不知道,确实说不过去——
然而,邱鸿是当真不知道。
他一门心思放在怎么追求夏侯幽身上,一边努力招揽军功把握权柄,说到底是为了让夏侯幽意识到他的存在对她对夏侯军营有多重要而已。
何时杀出个宴方?
一挥手,解决了军资。
一出门,解决了敌袭。
一布阵,杀平了战役?
说来确实功不可没。
而他也不能只为了女人一手遮天,而放弃了如此功不可没的军中功臣。
邱鸿顾全大局俯首认错,表示愿意亲自向宴统领道歉!
洛玄也扯扯唇角冷哼一声:
“道歉不必,然”
众人来不及松口气,只觉得洛玄未尽话语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却不料他冷笑道:
“她若出事,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四座皆惊!
话语平淡,满是血色森凉。
一语落地狂妄如此,军中却有人变了脸色!少数人深知——
这话并非狂妄。
荣锦军师雄厚,只是安于和平不曾愿意挑起战争,无人怀疑——
这一怒,挥师北上,颠覆的究竟是谁!
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荣锦插手,颠覆的就不单单只是慎国!
而今五国鼎立局势已经维持太久,未免荣锦一动便引得诸国出手,届时天下大乱群雄割据,这小小一叶扁舟,如何在大风大浪中得以保存?!
只是想,似乎就能闻见空气中弥漫血腥浓重!
隐约知道两人身份的人,豁然白了脸色。
何况且不论洛玄如何作为,更有人不明就里也曾听闻——
宴方与荣锦关系密切不可描述,尤其是和百里将军府、镇国公孟府有脱不开的干系!更有甚者听说宴方和荣锦洛王的交情同样不可小觑!
当然这些人只是捕风捉影,并不知而今洛王坐在此地,眼光森寒。
事已至此,一群人似乎也意识到了宴方的重要性,纷纷乱了阵脚。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夏侯旋见此也并不解释,他深知——
若是百里雁这一趟当真出了事,连他自己都未必会放过自己。
她为他涉险付出为他稳住局面,所作所为,早已超过了十余年的交情!
他又怎能轻易相负?
一片剑拔弩张之时,终于来了宴统领苏醒的消息——
洛玄不顾此时场面严肃当即起身,径直大步走出,留下一众将士在军营中目目相觑。
且不论私怨军功,单单是通敌叛国这件事本身便足以在军营中动摇军心,此时掀起轩然大波——
这一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青乐一战刚刚平复,加之之前已经在此停留了半年。
若是当真能再进一步,便真正进入了慎国腹地!
灭国的战役,才悄然打响。
如此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平添波澜才是!
人性自私,此时希望宴方不要出事,也不过是为了眼前,为了利益而已!
夏侯旋看在眼里,却终究愧于内心。
第42章 恶果自尝噬心苦()
而今被困在小小青乐,夏侯旋紧捏手中战书心口发紧。
也不知是为这令人懊恼的战事,还是为那虚弱归来的人儿。
尚未踏入,远远便听见敞亮哭声!
心烦意乱间不自觉加大脚步,掀开帐帘——
见宴方头疼扶额,低骂:
“老子还没死,你能不能别哭这么惨?”
却被洛玄猛然砸进一个包袱,把小不点提起扔到一边,他仍有怒气,冷哼一声:
“明天就跟我回荣锦。”
她愕然一瞬,呐呐看了眼门口脸色微白的夏侯旋,讪讪笑了笑:
“哎呀我好累,让我休息几天好不好?”
洛玄不吃这一套,眼光中掩不住锋利,如今也直直望进她眼底:
“你尽出这般幺蛾子,我怎么还敢让你休息!”
这下百里雁撒娇打滚卖萌也压不平某人的怒气,无果而终
便终于发了狠,恶狠狠将他扑倒!
他任她趴在身上淡漠不语,百里雁却也不再执着纠结,对对手指,委委屈屈撅嘴道: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说回去就回去,我听话了,嗯?”
洛玄提着后领将她拎开,上下打量她满身血污一身狼狈,蓦然翻身而起。
她低头看自己一身狰狞,又看了看他脸色黑如锅底,登时无语:
额这嫌她脏?
然而,她很快知道她想多了——
洛玄恶狠狠拽了她走出军营进青乐城,她云里雾里直到跌入温暖浴桶,药香弥漫才终于惊醒神智。
干涸血污飘散泡软混合药液,融合成诡异的颜色气息,她撇了撇嘴,浓重腥味一醺,便醺起了满身满心的不舒服——
百里雁猛然蹦出浴桶趴在一旁干呕,听洛玄下令撤换浴桶,而他迅速麻利的剥了她一身累赘,扔下锅去。
瓷白肌肤漆黑药液对比鲜明。
她愕然之间,他竟然也进了浴桶?!
“洛洛洛玄,你你你啊!”
她震惊之间下意识捂住双眼已经做不出反应,洛玄在她耳畔低低解释:
“这是驱寒的药液,你寒毒又发作了,多泡一泡对身子好。”
她却愕然瞪大了双眼,脸上写着:泡就泡,为什么你也要进来?
却被他的大手在水中准确捞住纤腰,带着灼热力度流连忘返,丝丝缕缕熨烫干涩痉挛的经脉。
他轻声暧昧呢喃:
“推肤活血对身子有好处,可能有些难熬,你且忍忍吧。”
她红透了脸翻个白眼,天知道是谁难熬。
药液驱寒,那灼热滚烫顺着皮肤经脉一丝一缕缠绕笼罩,那感觉难以言说。
洛玄纯阳内力在药中受到催发越加滚烫,恍惚便有火焰升腾——
似乎不是因她,而是因这灼人的药。
她周身酸酸麻麻如同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咬,难耐酸涩痒麻难以抵抗,她自己已经有心无力,为何还非要顾及他?
他的低喘在耳边响起,却是似乎死守着那新婚之夜的底线不曾将她翻覆蹂躏。
他犹自在浴桶中与她耳鬓厮磨却绝不越线,近乎艰难的坚持。
她脑子模糊混乱的骂,却依旧见不得他难受,她不明白自己何时有了那般诡异心情
明明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每每见着他难受便不能放任不管?
或许是素来强势的他少有的柔软无赖,软化了某雁冷硬心间?
彼此在滚烫的药液中越发激烫,直要将一桶药液煮开沸腾燃烧蒸发。
交颈缠绵,鸳鸯在浴室中彼此用指尖与唇舌缓解酥麻难耐的悸动
一场药浴,洗得不伦不类。
不像疗伤,倒像助兴。
却偏偏在这般暧昧旖旎中不能自拔,每每做了他掌中肆意抚弄挑逗的猎物
顾及他的煎熬,还要顾及自己的颜面?
百里雁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而这般心情娇软身酥体软的耳鬓厮磨之下,似乎终于舒缓了某人紧绷的心弦。
天知道他看到她手刃敌人的一刻有多心寒——
她素来讨厌血污,又是何时竟然染了满身满脸?
那双柔荑坚韧温软,可化绕指柔可做百炼钢——
能单手掐入别人胸膛扯出跳动心脏,能在欢愉与隐秘的黑暗中化作媚骨酥,释放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紧紧将她拥抱,肌肤滑腻间免不了摩擦交缠——
擦亮新的火焰。
她的喘息混着他的,是他一时心软,放任她说累了要留下休息几天的拙劣谎言
自己不知埋下恶果,来日品尝。
她如何能为夏侯旋做到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