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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河未曾回答,只冷冷的看着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的重点,以及当时他说这话时的情景状态。
洛星河答非所问,反而蹙眉提及。
“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怎么了?”
她出事了吗?
第84章 洛华芬芳叶归根()
洛玄兀自苦笑,那丝腥甜一直在口中徘徊弥漫,那满腔无从解释的误会与情意,当初未曾出口,是否终生成憾?
他忐忑着怕她知道他的误会他的胡思乱想,误会她和夏侯旋的不正当关系。
她素来重情重义,一如当初未曾言说相爱之时她也能毅然决然舍身救他,即使是多年不见,也本该早已单薄的发小情谊?
她为夏侯旋逗留,不过是为了万不得已之际保他一条性命,如此合情合理,他为何偏偏想多?
或者多情的人总多疑,面对他如今心里仅仅存在的雁儿,是否也有许多心思放在了猜忌之上?
他何时也开始像那些后院里无所事事的长舌妇一般,担心家里那位沾花惹草四处流连?
像个抓奸的媳妇。
洛玄笑了笑,为这无稽而形象的比喻。
一开始怕她知道是怕她想多怕她生气,而今,多希望她出现在他的面前?
哪怕是生气?
又或许对他,她素来少有生气。
他多想为他的多想多疑与猜忌道歉,即使她从来不知那些心思他也愿意坦白,如今可还有机会?
那城墙上高挂的头颅,远远,他也能察觉到那细微不同。
比如她的发,细绒柔软,不是那般沉重浓墨般的黑,而是带着微微的浅栗色。
那是她幼时为了救他坠崖,失血过多常年难以弥补而带来的后果,气血不足让她的青丝受到影响,一连多年来她的脸色也素来苍白,他如何认不出?
即使那头颅旁也挂着她素来佩戴的紫晶哨子。
即使那哨子如此熟悉,每每挂在她胸前,那是多少次耳鬓厮磨暧昧含弄间那精致秀美的景色?
那流光素来在她胸前的浅沟下暧昧招摇无声勾引,在那流光般的葡萄紫下更映衬她的莹白她的景致,如画,又那般鲜活,让他沉醉。
而她的头颅也是那般秀气,每每一掌可握,多少次她气喘吁吁在他怀里,那般羞赧那般轻喘无法呼吸?
她要逃,却又每每被他扣住后脑阻挡了退路?再紧紧压入怀中。
他流连她雪白头皮清浅发香,每每连接触过她的指尖似乎也带着那无声招摇挠人心肺的淡香?
他有些舍不得洗手洗去她的香气,却也不怕她笑话。
因她即使得知,也只会笑骂他没个正经。
或者心情好的时候会俏皮含笑调侃两句
每天都能亲昵,我可不愿意你那长满蘑菇的手来碰我。
是以那头颅远远高挂,他也能敏锐的感觉到——
那不是她。
而她的马,逆流的出现,紫晶哨的出现,关于她的一切出现,是金蝉脱壳?还是
凶多吉少?
即使不能肯定,洛玄心里也抱着希望。
只要那出现在眼前的尸不是她就好,因她也曾经说过,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瞎着什么急?
那一刹的悲伤无从说起,要夏侯给她陪葬的话也绝非虚言。
若是她,或若是以往,他怕早已出手,杀他片甲不留。
那是年少的轻狂锋芒,冲冠一怒为红颜,他不觉虚妄。
而今岁月静淌,似乎也磨平了洛玄暴戾张狂的性子。
如今能忍住不把夏侯旋打一顿,不是轻易原谅,而是因她或许没死,也给自己留下些许希望。
而她若是没死,却知道她拼尽全力想保护的人被他一顿打死,会不会也因此恨上他?
洛玄不是不敢,若是她活着,哪怕恨上他也是好的,如果打夏侯旋一顿能让她出现,他早就这么做了。
只因为,他发现她一旦不在,思念便如同潮水汹涌,一发不可收拾。
只因为,天下最痛苦的离别莫过生死,而此时,他只希望她活着。
洛星河似乎敏锐发现了什么,紧抓不放,大步冲到他的面前!
他怅然失神之际已经被洛星河紧紧揪住了衣领?听他怒喝:
“洛玄,洛华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你爱她你抢她,如何不能护她周全?”
他眉间微蹙,总是不爽洛星河喜欢唤她的闺名。
然而,那又奈何?洛星河于她爱之深,他有这个资格啊。
洛玄失笑。
嗯她确实太爱闹了,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不要再乱跑,不要离开他。
“洛玄,她如今在哪里?你若不能给她应得的幸福便让有能力的人来!”
唔他能给她性福,问题是她不能要,这是个大问题,要找楚丰云商量商量。
“洛玄,你既然爱她为何不让她回来?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他不知道,不知道啊
洛玄失神间也失声低语,颇有自嘲的意味:
“或者死了,或者活着,想来于她,都算安好。”
“你”
洛星河猛然一愣,指尖都有些颤抖:
“你你说什么?”
“她若离去,我自当也去陪她。”
洛玄笑了笑,如此豁达,他轻轻掰开洛星河紧握他衣领的大掌,笑着抚平了衣襟。
“她若活着,我自然带她回来。”
他轻笑着离去,似乎突然看开了许多。
无论她在何处,他自将亲身作陪!
但凡有爱,生死何惧。
而那生死无惧的豪情壮语,即使有人声称爱得更深切也无法言说。
亦或空口无凭?
誓言若要许下,就要做到!
洛星河默默看着他的背影,兀自失笑,笑意里三分忧心七分欣慰,长叹:
“洛华,看起来他确实是你的好归宿啊”
第85章 辣手摧花心尤舍()
百里雁享受着美好待遇,差点飘飘然飞起。
可如今该死的齐湛又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她依旧是俘虏,而且应当享受的,也是俘虏的待遇。
“你说宴方救你的时候杀了那几个士兵?”
眼前黑衣男子似乎是齐湛的属下,看她昏昏沉沉也没有静等,又开始提问。
高烧未褪,百里雁脑子里依旧有些空茫,让他等了半晌没得到答案?复而继续开口:
“那如何不干脆带走你,反而打晕了你?”
“我怎么知道?”
她嘟嘟囔囔:
“他只说情况非常,叫我不要贸然出现。”
话说到此,红杏迷蒙眼光似乎亮了亮
“咦?他本名真的就叫宴方?哪里户籍家住何方可有婚配?”
“他”
黑衣男子张了张嘴,猛然回神,一鞭子抽下来!啪啪作响,却只是吓唬她,未曾真的落到身上。
“好好回答问题!不要嬉皮笑脸!”
“哎呀呀好痛啊能不能不打???好好说话成吗???”
齐湛唇角抽搐
透过暗格无奈看鞭子还没落到身上红杏便兀自杀猪般的大叫!
那拷问着她的属下觉得后脊生寒,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终究也没能抽下去。
他也无奈!
湛王自己不舍下手,安排他来拷问?
他却总觉得那是个苦差事,似乎那一鞭子这一刻落在她身上下一刻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这感觉多奇妙?似乎冥冥间自由预感,而且
准确无比。
暗格外,齐湛指节紧了紧,听着她无关痛痒的答话和哎哎呀呀的惨叫?
重狱里,齐湛说本想下令拷问,谁知道鞭子抽都抽不醒?似乎打了几鞭无果,也只能悻悻作罢。
不怕贪生怕死之辈,却怕皮厚如墙巍然不动的
他也无奈叹息,这是后院偏房,谁又知道厨房附近便是他拷问的刑具堆放的暗室?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往往最为安全。
门外有侍卫换防,光影交错,她似乎眼光亮了亮,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齐湛不放过她任何一点小动作,透过可以看到暗格的孔洞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拧眉不语。
此后日日例行拷问都恰好挑在换防的时辰,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可对她的拷问,似乎素来
没什么进展。
近乎所有刑具都试过威胁,她却犹自害怕得很,大喊大叫一刻不停,不是痛呼,因为还没来得及享用。
比如——扒指甲。
“哎呀等等!”她惊恐失声大喊,“等等等等!!!”
属下停住了手,以为她终于要开口承认?
“哎呀我的指甲这么漂亮,从哪个开始呢?”
她居然认真低头看了看指甲,似乎很是纠结。
齐湛拧眉——
她手被夹板紧紧夹住,兀自只能摊开,任人欣赏。
看着那指甲确实漂亮,光润如玉,淡淡莹白,如同珍珠光泽,却也有些微微黯淡。
因她大病许久,失了些许血色。
黑衣男子唇角抽了抽:
“反正全部都要拔下来的,别担心了。”
“即使全部都要都要”
她惊恐的瞪眼,又不舍的呼号:
“即使都要拔,我也要好好选选,谁能陪我到最后啊!”
“食指劳苦功高,没它我怎么拿筷子?”
她竟当真细数,让人不知该不该说她粗疏,然而少女认真思考的神情,确实让人很心疼。
“大拇指?不行不行,也影响我拿筷子。”
属下嘴角犹自抽了抽,为这叽叽喳喳麻烦至极的女人提出了建议。
“那中指?”
她想了想,似乎觉得可行。
“那好”
好吧还没出口,又瞪大了眼!
“不对,我手这么丑你们主子是不是就不会心疼我了?那我还有没有饭吃?啊他还没借钱给我呢,那不就没戏了?不行不行!”
黑衣男子:
他隐隐压制着额头跳动的青筋,咬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