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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谁如何行动,都没能改变命运原本的轨迹。
沔南各大堂口出现火拼,据闻暗锦阁阁主洛玄亲自出马身受重伤,堂口被谁黑马杀出突然接管,局面一时得到了控制,却也有绞盘在地底暗暗启动,寒光闪闪。
森林里是谁半是悠闲半是狼狈的逃窜,又有谁优哉游哉表示你跑这么快我们晚饭要怎么解决?兔子都给吓跑了好嘛。
花欲念无奈扶额,不知道宴方这究竟算是临危不乱还是唯恐天下不乱!
鹰帮聚集人手,势必要在进入慎国之前将他留下,而这边却还有心情思考今天晚饭究竟要吃什么
此时,好容易甩开一段距离,他大口粗喘靠在树干上,一身伤好得七七八八却终究是没能痊愈,此时一路奔腾也颇有些疲累,却看着宴方似乎气定神闲的样子有疑惑不解?
或者此时,什么都不想去想。
“宴方,你为什么非要去慎国?”
她歪歪头,漫不经心道:“也不是非要去,朋友在那边,去探望探望而已。”
他拧眉,有些不解,“现在慎国的情况,你知道吗?”
“嗯,什么情况?”
花欲念眼光一闪,轻咳一声表示没什么,一边却暗暗握了握绑在靴口的匕首,看向她眼光闪闪,心里却还有犹疑。
慎国内现在内乱暴动战火纷纷,自一年前便开始停止一切对外的消息来源与各国往来,如今最精明的探子也插不进去,而在外界看来却似乎只是一派平静没有端倪,而若当真是去走亲访友,又为什么,没告诉她内乱严重可能丧命呢?
这是个问题。
她却似乎并不在意,似乎一路逃窜至下离原本轨迹颇有些远离,开始她还能闻见淡淡凌风花香,如今却东躲西藏已经什么都闻不见了。
鹰帮的人远远缀在后面,她不敢生火,便将就着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可以充饥的东西,她随手扯了一把野菜一怀野果,回来,扔在地上,表示要吃自己拿。
而花欲念又开始犹豫——
如果她是鹰帮的探子,这一路来明明可以轻易动手,又为什么轻轻放过?
如果不是,若他当真是走亲访友的普通少年,她那朋友又为什么没告诉她战国情况危急,不适合前去探望?
如果,她不知道慎国已经下达了门禁没有通关令牌不得进入,这又怎么说得通?
如果她能顺利的进入慎国,便大抵也是有通关令牌的,那她又是哪边的人?
齐派?幽派?那帮他逃命又有什么好处??
花欲念越想越复杂。
江湖混迹太久,见过太多尔虞我诈心思诡谲,却从来没有这般猜不透什么样的人。
诸多想法在脑中轮流闪过,却似乎从没想过——
这就是个随便溜出来玩的熊孩子,更没想过,她没一巴掌拍晕他丢给后面那帮如狼似虎的人,只是因为她或许还想帮着洛玄打探打探江湖上如今的风声。
如今却更是多了一条,比如身后那个帮派,叫做——
鹰帮。
比如那个鹰帮好像曾经和百里菲勾结过,要除掉百里家嫡女,而且从表面看来,那次事件策划的很成功。
她不认为百里菲有这种本事,更不认为百里菲随手找个帮派就能找到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帮派。
要知道大帮派架子多规矩多,许多外来生意是不接的。
如今算来,便是一直有人在做那幕后推手,她脑中闪现着模糊片段,恍惚想起那段时日百里府似乎多了一个莫名的人——
无声无息,也从未在众人眼前出现过,不过是她多观察了两眼下人们来来去去送上的饭食,发现百里菲有很长一段时间喜欢自己呆在那芳菲阁。
如今想来,却是分外的怪异。
然而继这件事之后,又有谁悄悄嘀咕,后院又有人请假回了老家,这假期早早过了,却再没有回来。
此时恍惚有什么线索在电光火石间找到了共同点,此时脑中灵光一闪,竟然似乎有一个点可以相互串联,将一件件事连接成一张密密的网,笼罩在头顶。
是谁用特殊方法消除了她被掳走之后的记忆,若是能够想起,她便一定能前后串联推出前因后果幕后黑手!
可惜因为少了那关键一环,似乎有什么线索悄然断裂再无进益,而这张网,和这牵网的人,都在暗处——
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若是当初他二人知道百里雁能从万千复杂线索中拼凑出这样一条思路来,必定多少有些后怕,暗悔没能把痕迹做得再隐晦些,没能把她的记忆消除得彻底些——
比如,全部。
然而现代还没有那些忘情水忘忧草甚至麻醉剂那种高级东西,能做到精准消除一部分记忆,是个即便放在二十一世纪都难以攻克的难题,却被谁阴差阳错将条件凑了个彻底。
而如今,线索繁杂中似乎相通,相通中又透着诡异和迷乱,她自认为自来到这里没和谁结过什么深仇大恨,这样的情况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从凝华院出来之后?
那场刺杀针对宴方,如此明显,不需质疑。
从百里小姐被赶出家门?再被谁顺着她刻意留下的线索找到灭口。
这是针对谁?百里雁?
那么是从多久开始?
是从百里雁和宴方和落雁悄然重叠的时候。
百里雁失踪,下落不明,出现了宴方。
宴方请假回家,杳无音信,落雁突然崛起。
沉鱼遇难,落雁相救,是谁顿时如同一场大风吹乱了风沙的棱角,百里雁宴方和落雁一举消失,再无音信?
她脑子乱乱整理思绪,思绪却如同被猫抓乱的线团,剪不断,似乎又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关联,理还乱——
却是越理越令人惊心,越理越令人胆寒。
事实越来越离谱,离谱到让她此刻开始想有没有一种叫因果轮回的东西,是否是所谓前世招惹了谁带来的现世报?
想了想,事实变得越发诡异。
能有人能够了解她到如此地步,能算准她每次行动每个动作,能算准当选择出现在眼前她会做出怎样的抉择,能算出她下一步行动的诡异,能算出几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人能有怎样的牵连?
她自认为演技不差,否则也不至于凝华阁扮演了一年多的宴方才叫洛玄认了出来,更不至于她当面出现在几位沔南同行官员面前也没人认得出来,更不至于她有意向傅青松等人暗示都没被那几个精明的人揭开谜底。
一切的一切,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有人在默默注视,投以最精密的计算,精确无误的计算出她行动的下一个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几百位数字,甚至更远。
是什么样的人,能达到如此地步?
她自觉这样的感觉像是被变态盯上,每天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谁在严密的掌控,或更早的掌控——
以至于被掌控的感觉已经消失,恍惚便只是凭借她素来的言行举动整个摸清了她这个人的底细。
自打来了这个世界,她自认为变了不少,似乎最根本的性格与行事作风却依旧保留,凌厉而果断,倔强而嗜血。
那张网究竟想要罩住谁?她不知道。
若说单单是冲着她来,又似乎解释不通,而她身边也没有什么影响大局的人,若非说有,就是她传说中的未婚夫,荣锦二皇子洛王殿下。
可那又有什么样的关联?
似乎一切都没有指向他的证据,又始终是那么扑朔迷离将她淡淡笼罩。
她分不清,是身在局中牵连了洛玄被迷雾所困,还是因她本就身在局中,而洛玄有意靠近而一同陷入迷雾,不能自拔?
又或者是那迷雾至始至终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目的,原本矛头直指洛玄,又被她不知死活阴差阳错误打误撞挤了进来,加剧了谜题产生和答案揭晓?
下意识觉得那是冲着自己来的黑手,却觉得又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这样东想西想胡思乱想中,她眼中流露出计算与凌厉眼光,却被谁收入眼中,悄悄往后挪了挪去——
那眼光看向她,淡淡而复杂。
是谁蹙眉,看了看阴沉天色,又开始疑惑,转而看了看地上野果。
花欲念也在思索——
他的盘缠用光,原以为这一路来一定无比艰辛缺衣少食,也总不能逼她卖了马。
千金难易好马一匹他也知道,却不是因为怜惜,而是因为这一行出了差错,此时情况危急,不能没有马来代步。
一路穷图截了她来,原以为危难时刻就要匕见,她却似乎总能有办法解决温饱,甚至一路上走来还颇有些潇洒悠哉,甚至两人每每居住民居还能有机会洗个澡顾及顾及形象,唯独夜半房间分配她是万万不肯吃亏,一来便嚷嚷着她是人质,跟他一路没捞到一点好处,现在就一张床不准跟他抢云云!
于是,这样一来,反而平静不少。
而此时,风雨欲来,是谁仰望天空眼中神色复杂?
希望不要出事。
“希望不要出事。”
是谁站在窗边高眺远望,阴沉的天空中有一点黑灰近乎融入了天光,此刻却努力在风雨中向着这边靠近。
他伸出手,低低一声口哨,那信鸽便稳稳落在了指尖。
灰绿色眼眸清澈,倒影眼前人眼光迷惑。
刘扶风展开书信,脸色蓦然一变,又看了看竹阁更深处大门紧闭。
是谁在里面撒网布局静待收手,像极了那位风格,似乎也是因此受到启发,因为王妃曾今说过——
“别跟我表忠心,人在身后,才能看出丑恶嘴脸。”
是以此时,暗锦阁阁主病危危在旦夕,他却站在窗前将那纸条捏毁化作齑粉。
刘扶风蹙眉仰望天空,风雨欲来,关键时刻,万万不能让这些事乱了主子心神才是。
他欲哭无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