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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杉忙点头:“王爷,小的也觉古怪,那花园就那么大,他几绕几绕的,我便不见了他的踪影。”
李迥哼了一声,皱紧了眉头,心底却明白牧杉办事一向牢靠,如果办事有了差错,也从不推卸责任,难不成这王子钦真有些古怪?他想起他的妹妹王芷儿,那也是个从不吃亏只让其它人吃亏的主!
他不就在她手上吃了好几次哑巴亏了?
他想了一想,道:“这几日,你们得紧盯了他!紫衣巷之案,牵涉许多权贵,因此,本王虽查清这些失踪女子与其有关,但还是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因小失大,影响朝局,你们也得看紧了他,别节外生枝。”
顾海道:“只可怜那些女子,死了连尸首都不能入土为安。”
李迥盯了他一眼,道:“是么?”
顾海被他盯着,无来由地额头冒汗,他知道自己逾越了,这位小王爷可不是平常人,从小在权贵中经营,早已是心冷如铁。
他的心,不会有同情与怜悯,只有权势的权衡。
“行了……”李迥吩咐道,“既没什么事,你们便退下吧。”
牧杉与顾海退出房门,各自摸了一下额头,额头自是冷汗凌凌。
牧杉叹了一口气:“我倒希望那王子钦真是做出些什么来,让这紫衣巷不再冤魂处处。”
顾海嘘了一声:“别多说,你是知道王爷的,没布置好之前,他怎么会轻易惹火上身?再者,你怎么知道王子钦这小官儿会理这事?”
牧杉摸了摸头道:“不知道怎么的,我有一种感觉,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王子钦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
顾海呲地笑了一声:“他那妹妹么,倒还有几分真材实料,至于这王子钦,十足草包一个,王爷叫你盯着他,也因为他见了那楚楚如同狗见了骨头,怕他坏了王爷的好事!”
牧杉脸上有些怜悯,“楚楚莫名便失了踪,怕也是性命不保,王子钦周围去寻找,也不知会不会惹祸上身?”
顾海道:“这样不是正好衬了王爷的心?紫衣巷的人如果让王子钦有任何损伤,到最后,都要归在王太傅的身上,到时侯,王太傅也也不能两边讨好了。”
“只是,那些女子,就太可怜了。”牧杉摇了摇头叹息。
顾海也叹了一声,“如果这时将此事捅了出来,只不过除掉了几个小鱼小虾,对那幕后之人,可半分损伤也没有,牧杉,你跟着王爷这么久,怎么连这点都不懂?”
牧杉嘟哝:“我可学不会他们这些人那样的心硬似铁!”
顾海便也垂了头:“哪一个在高位者脚底下不是踩着尸骨?牧杉,你也别怪王爷心狠,他若不心狠,早就不知丧命多少次了。”
牧杉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两人正说着,忽见芙香儿由两名侍婢扶着,脸色苍白而来,不由迎上前去,问道:“芙姑娘,什么事这么慌张?”
芙香儿脚软身软,有那两名侍婢扶着才不至于倒下,哆嗦得连身上的环佩都在相互撞击作响:“玉妈妈,玉妈妈……”
顾海与牧杉对望了一眼,这便出事了?
扶着芙香儿的那位侍婢也是脸色煞白,但到底比芙香儿好上许多,上前道:“两位大人,玉妈妈死了,在花园里发现的,身上被刺了许多刀……”
另一个侍婢也直点头:“是的,是的,她身上被刺得象个筛网,太可怕了……”
她们话还没说完,便不见了顾海与牧杉的身影。
两人来到花园里,花园里早有刑部之人来到,衙差将整个花园隔离,三两个仵作在其间穿梭往来,那王子钦也适时赶到,围着尸首团团转。
顾海与牧杉不便上前,只靠着花树遮掩,在一边看着。
牧杉紧盯着王子钦,眼睛一眨不眨。
顾海好奇:“牧杉,你直盯着他干什么!你瞧瞧他那样子,手忙脚乱的,闻着血腥味儿一幅想吐的模样,亚根就是混饭吃的纨绔子弟,还不如那罗大磊,人家官职没他大,可办事却有法有度……”
牧杉道:“我便是在这里将王子钦跟丢了的,顾大人,你不是说,紫衣巷有一处秘密处所,专作那惨无人道的勾当?”
顾海笑了:“你太过草木皆兵了吧?这王子钦如果有这么大本事,找得到那地方,我倒有几分佩服他。”
牧杉看着王子钦终于忍不住了,捂着嘴从犯罪现场走开,扶着树哇哇直吐,心底倒是释了几分疑意,他跟踪人,很少有跟丢的时侯,更何况王子钦不过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莫非真是他昨晚喝多了酒,今日手脚便不是很灵便?
这便发生了这前所未有的失误?
他抬头望王子钦望去,却瞧见他正巧扶着花树站起身来,阳光透过树棂照在他的面颊,使他的眼眸透着一丝冰冷,一丝狡黠,如发现了猎人陷阱的狐狸……他的心不由漏了一拍,想再看得清楚一些,却又只见他满脸的怆惶满目的惊慌。
他到底是被猎人捕进陷阱的猎物,还是那只狡猾的反倒想将猎人丢进陷阱的狐狸?
牧杉忽然间拿不定主意了。
只不过,他决定,再也不能让他从他的眼底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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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风吹草动()
牧杉跟着王子钦,跟了整整一日,只得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王子钦与王芷儿两兄妹感情很好,两人经常在一起嘀嘀咕咕。
他原想着凑近了听清楚,他们两人在一起嘀咕些什么的,可他们每次嘀咕都把所有的窗门打开,让四周围几十米之处没有一个藏身之处。
不但如此,那院子里还养了两只鹅,看见风吹草动就叫个不停。连追踪高手牧杉都没办法接近。
牧杉只得回去复命。
来到李迥书房旁边,见顾海站在书房门边徘徊,眉头不展。
牧杉知道顾海又撞到了王爷手里,走上前去,兴灾乐祸,“顾海,又做了什么事儿让王爷不满?”
顾海一把把牧杉拉到一边,低声道:“还不是因为柳神医,他是说了么,王爷那毒,得找女人来解,你还记得那芙香儿么,我见她长得还可以,又是个清倌儿,就把她接进府里来了。”
牧杉低声道:“那女人的确不错,怎么,王爷定是心怀大悦?”
“你瞧瞧,王爷是高兴了的样子么?”顾海道。
“那……?”
“直接把人贬到洗衣房呆着了。”顾海道。
牧杉很是可惜,“那么一个美人儿,成了洗衣娘,也只有咱们王爷才做得出来。”
两人正小声说着,李迥在屋子里道:“你们两人,进来。”
顾海与牧杉相互望了望,一齐走进书房。
顾海犯了错,正被李迥嫌弃,不敢出声。
房子里顾时沉寂了下来,连带着牧杉也小心翼翼起来。
“有事便说!”李迥沉着脸道。
顾海朝牧杉使了使眼色,牧杉这才醒悟,忙上前道:“王爷,属下监视了王子钦一整天,倒没发现什么?”
李迥半晌没有出声,整间屋子顿时冷了几分,牧杉以为王爷正不高兴,不想听王家的事儿,便心底里忐忑着没有出声。
又隔了半晌,李迥道:“仔细说说,他们是怎样的情形?”
牧杉怔了怔,见李迥嘴角似有丝笑意,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顾海则是吁了一口气,把牧杉认成自己的救星,连使眼色,让他仔细说。
牧杉放下心来,仔仔细细地说了,只可惜,他再怎么仔细,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好不容易禀报完,走了出来。
牧杉抹了一把头上冷汗,对顾海道:“王爷的心情好了些,是吧?”
顾海点了点头。
两人都是男人,与李迥年纪相差不大,自是关心王爷作为男人方面之事的。
牧杉道:“顾海,你说说,咱们王爷破了童子功,也知道女人味儿了吧,怎么那方面一点儿也没开窍?我可听柳神医说了,王爷身上的毒未除,对女人比一般人需要都强烈一些。”
顾海办了件错事儿,心底里正烦恼,沉着脸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以为人人都象是,是个母的都可以拉到床上?”
说完,一拂袖子,就走了。
牧杉摇了摇头,“这是怎么回事儿?哎……”
……
王府。
王凤儿手里拿了一把薄绢团扇,悠悠然走在花园里,从侍婢手里取了鱼粮来喂鱼,姨娘之死对她没有影响,相反地,她已确认了自己的身份,越发地出脱得容颜娇艳了起来。
王启儿从九曲桥的那边走了过来,畏畏缩缩来到她的身边,讨好地道:“姐姐,这是我采了上好的丁香,紫草,新做的胭脂,你瞧瞧,正和姐姐的肤色。”
王凤儿拿鱼粮丢着水里的游鱼,看都没看她一眼,只转过头去,对侍婢道:“唉呀,哪里来的蚊子,嗡嗡嗡的,吵得人头痛,你也不知道拿把扇子来,将它赶走。”
那侍婢会意,脸上带了讥笑:“三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没见着咱们家小姐忙着么。”
这些日子,王启儿并非公主所生的流言已经传开,府里的下人们早已不复往日待她的模样,再加上王凤儿私底下的吩咐,她虽还是王府的三小姐,但待遇却连王芷儿王如芸都赶不上。
谱一开始,她还抱怨愤懑,大发脾气,以为陈留长公主还会护着她,可她告了几次状之后,换来的却只是府里的下人越发的苛刻,她这才明白,她再也不是王府的大小姐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
只有依附王凤儿,重新获得她的友谊,她才能在这府上苟颜残喘。
她明白了这一点,收敛了所有的脾气,小心翼翼地靠近王芷儿,可却收效甚微,王芷儿对她冷嘲热讽,极尽所能,让她颜面尽失,却又无可奈何。
可在她想恢复原来在府里的日子,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