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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儿心底一惊。
顾海却不耐烦,语气中全是鄙夷,“无数想和主子扯上关系的女人之一,只不过她运气好,被人利用,占了先机。”
柳神医便没有再说什么。
王芷儿被两名仆妇拉起,直往隔壁而去,她中途寻找着机会,可顾海跟在后边,盯得死死的,她哪里敢稍动,只得任由那两名仆妇拉着,推开了那门,把她直推了进去。
屋子里光线朦胧,王芷儿闻到了清新之极的香味,便见着那人半倚半躺斜倚在在十方软枕上,却望都没朝她望。
王芷儿四周围看了看,首先寻能逃脱之处,例如窗户什么的,可眼睛扫了个遍,只见到四周围的窗户关得极紧。
有两张椅凳翻倒在地面,椅子的脚断裂了。
王芷儿吞了一口口水,想起了刚刚耳里听到的,双腿有点儿发软。
她腿抖了半晌,也没看见他往她这边望了过来,就小心翼翼地向他走了两步,拂礼:“九王爷,奴家来了。”
“嗯,过来,给孤倒杯水。”他半垂着眼眸,语气慵懒,疲惫。
王芷儿垂着头,慢慢往前走,走到茶几边,拿起了水杯,朝他再走近几步,却手指一松,那茶杯就直跌落到了地上,跌得粉碎。
他却依旧连头都没抬。
王芷儿上下一打量,忽然间明白了,眼底闪出几分诡异光芒来,柳腰款摆,一下子走到了他的身边,似要拉起他的衣袖
这样的动作,便让他惊觉了,抬起眼眸,眼底如有冰雪划过,“滚开!”
他的眼波凌利,似要将她凌迟,却依旧一动不动。
王芷儿心底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想是这九王爷刚刚才打折了某女的腰,用功过度,毒入心肺,脱力了。
王芷儿感谢了一声老天爷,心想某些时侯,老天爷还是挺眷顾她的。
“原来九王爷不能动啊?”王芷儿微微地笑,身子忽地上前,一下子坐到了李迥的大腿之上,手指在他胸前划过,轻声娇笑,“王爷,你不是很厉害么?原来是一个纸老虎?”
这一次,她定要把以往所受的一切全都讨了回来!
替聂子佩,也替王芷儿!
她温柔娇笑,气息在他耳边微吐,“王爷,您往日的威风去了哪里?”
他额头有豆大汗珠垂落,眼底情潮狂动,却咬牙切齿,“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王芷儿怔了怔,抬起手来,在他眼前晃动,他的眼珠却一动不动,原来,他竟然盲了,压根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是王芷儿?
或许,他压根没看清和他有一夜之情的王芷儿,既使她站在他的面前,他也认不出来,又怎么能听得出她的声音?
王芷儿心底恨极,想想他命人做的一切,这俊美无匹的容颜在她眼底也只觉恶心,她轻轻地道:“九王爷,你全不记得奴家了么?”
她一只手悄悄拿起了放在床头衣服上的腰带,另一只手,却在他胸前轻轻的抚,还把身子扭了几扭。
没见过猪跑,总见过猪走路,这些魅惑的伎俩,前世虽没有亲自实践过,但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明了。
第10章 绑着()
李迥额头的汗流得更多,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王芷儿将那腰带拿起,把他的两只手臂抬了起来,紧紧地绑在床栏之上,他动弹不得,眼睛直视一点,嘴里狂怒,“你是谁?孤会让你不得好死!”
王芷儿笑了:“我是伺侯你的人啊,王爷不记得奴家了么?小冤家,这就不记得奴家了,奴家倒还记得王爷臀部有颗豆大的红痣呢。”
哼,先恶心恶心他再说。
果然,李迥俊美的脸如同吃了屎一般,健壮修长的手臂都起了层鸡皮。
抬起脚来,一脚就向王芷儿踢了去,王芷儿哪能让他踢中,左右看了看,撕了条长帷幕下来,把他的双腿也绑在了床架之上。
俊美之极的脸却是羞愤恼怒之极,再也不是刚刚见他之时那般的凉薄残忍模样。
他面孔呈现了淡淡的红色,漆黑的头发锤落祼露的胸前,不能视物的双眼茫然地张大
王芷儿吞了一口口水,心想这个人长得可真好看,前世到今生,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前世的整容技术,都不能整出这么好看的人来。
只可惜,空有一幅好相貌,性格却残忍到夸张。
不能再欣赏了,再欣赏,就来不及逃走了。
可能是因为他从未受此大辱,却一声不出,没有出声唤外边的人进来,屋内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也没有进来查看,想来认定这位主子又在乱发脾气,她一个小小女子,没有可能将他怎么样吧。
为了保险,她找了块布巾子,塞进他的嘴里。
一巴掌就挥了下去,打在他的脸上,冷冷地道:“九王爷,别人是脚底的泥,任由你践踏,你便是天上的神祇了么?”
想起王芷儿原身受的苦,她感同身受,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一连打了十几下,手掌都打得发麻了,才罢了手。
做这些的时侯,李迥原还双目圆瞪,可她几巴掌下来,李迥却双目合上了,全不把她的羞辱痛苦当一回事儿,王芷儿气极,决心要给他点儿厉害瞧瞧。
在做警探之前,她前世曾是官方派往远东的特种兵,刑讯审问很有一套,能让人生不如此,她指关凸起,一下子打在他的麻筋之上,这里是人体最不能忍痛之处,再凶狠的人,被击中这里,也会痛得全身发抖。
可他却脸色都没变一下,除了额角有青筋乱跳之外,眼睛依旧微闭。
这个人,是一个极能忍痛的人!
王芷儿不信邪,凸起的指节专寻人体软弱不能忍痛之处打了上去,可一翻折磨下来,李迥不能视的双眼冷冷地望着虚空,嘴角带了淡淡冷笑,他在嘲笑她,既使成了这个模样,他却依旧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
倒把王芷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没有想要他的性命如果要了他的性命,她也走不脱了。
可这样无关痛痒的教训,怎么抵得了他加在她身上的痛苦?
她到底气不过,走到案台边,见案台边有笔墨,拿起笔来,重走到他的身边,一下子扯开他的衣服,在他胸前写了起来。
柔软的笔头触到他的皮肤上,让他呼吸急促。
王芷儿满意地看着他月白上的胸腹之上题了几个大字:天下第一渣男。
只是她写的,是简体字,也不知这世界有没有人看得懂?
总之,能出口气就行了。
王芷儿走向东面的窗户,轻轻推开,见窗外是林荫小路,也没见有其它人守着,她把裙子下摆收在腰间,双手一撑,就想窗户处攀了去
还没等她攀上窗户,就听到身后传来床板摇晃的卡卡之声,往后一望,吓了一跳,只见李迥全身劲力迸发,手腕的肌肉虬张,那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深深地勒进了他手腕的皮肤里,眼看要挣脱腰带的捆绑了。
王芷儿吓了一跳,几个箭步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左看右看,拿起床边的瓷枕挥手就向他的头部击打了过去
可正值此时,变化突起,那瓷枕眼看就要打在李迥的额头上了,只差了一公分的距离,硬生生地停住了。
她忽然间发现,她不能控制这具身体了。
耳边有个声音在哭求:“别,别杀他,求你了!”
靠,这是王芷儿的原身,怎么这个时侯出来捣乱?聂子佩气急,怒吼,“不杀他,我们怎么走?”
一具身体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猪一样的队友!
“原就是我不对,害成他这样,如果把他打死了,我一辈子都不安心!”那声音柔柔的哭求,“求你了,求你了”
聂子佩咬着牙挥动着瓷枕,可哪里能挥动半分,忽地,她听到了啪地一声响,布条子绷断的声音响起,她一看,身上出了身冷汗,来不及了,这个人手脚齐挣,绑在他身上,手腕上的布条全被挣乱,极为优雅地从自己嘴里把布巾子取了出来,眼珠子转动,朝她望了过来。
“是你!”
他的眼神冰冷,象夹着碎冰一般,把王芷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身子直抵到了桌子边缘。
他能看得见了?
他一步步向她走近,身上肌肉虬张,俊美的面孔冷冷地凝视着她,一股无边压力就向她直压了过来,让她原本挺直的腰杆佝偻了。
聂子佩忽然发现,她又能控制身体了,那王芷儿原身压根不敢面对李迥,又缩在了一角沉睡去了。
真是惹了祸就逃,专要她来收拾乱摊子!
他的视线从上往下,停在了她手里的瓷枕之上,聂子佩手一松,瓷枕跌了落地,吞了口口水。
他露出了雪白的牙,象嗜血的猎豹:“原来是你!”
他能看见了,也认出了她。
“不错,就是我,王芷儿,王爷不记得了么,我却对王爷的身材记忆犹新呢。”
第11章 扑倒与反扑()
怕什么,输人不能输气势,王芷儿挺直了腰杆,半仰着头,向他直视过去。
李迥有些迷惑,眼前的女人和那次只会怯懦哭泣求饶的人相差太大。
她娇小的身子卓然而立,脸颊不服输地半仰,眸光里那丝害怕消失了,只余一片冷然。
他一伸手,手出如电,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细细的脖子,轻轻地笑,“变得这么大胆了,倒是少见。”
现代的格斗技巧敌不过古代的功夫,王芷儿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具柔弱的闺秀身躯练强了,再不能被人一招制住。
她听到了脖子卡卡做响之声,脸涨得紫红,肺部喘不过气来,却道:“王爷,杀了我吧,反正我已经被你毁了!”
他一挥手,她的身子飞起,跌到了床榻之上,急忙大吸几口气,总算喘过气来,就见李迥高大的身影向床榻逼近。
王芷儿急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知道?”李迥笑得邪恶之极,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