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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王府尽在眼前。
到达之后,时已过二更天。
岐凌跟在轩辕珏身后,入了王府。行走间,忽然提醒道:“主子,您今晚的举动,逾礼了。”
心中一番想法,倒是与楚华扬一致。
只不若,岐凌的担忧,更深一层。他的主子,从来以谨守礼法,无双智慧闻名天下,如今,却在成婚三日之前贸然入府,观望女方,有违书中教诲。
闻言,朝着寝院走去的轩辕珏,脚步不停,一时未回话。
一路沉默。
入了寝院,又入房门,岐凌原想着该是无果之后,躬身退下关门之后,轩辕珏清淡的声音,方从空中飘出。
“礼数与她,后者、更重。”
岐凌一怔。
屋内,近身随侍服侍着褪下外衣,又服侍着梳洗一番后,轩辕珏步步踏上软床。
即便知晓她的实力,即便知晓隐卫的能力,他亦不想坐等消息。
幕后之人……
轩辕珏凝眸愠怒,到底,是谁要在针对她?!竟让她时刻不得安宁!
黑灯瞎火。
一夜难眠。
与轩辕珏同样难眠的,还有冀城北部小院的一人。
静悄悄的院落,忽见一人从天而至。屋外的守卫瞬间拔刀相向,却在见到来人腰间的银箫时,陡然收回长刀,抱拳恭敬道:“南音大人!”
南音点头,算是打过照面。
尔后步入灯火犹在的房间。
步伐轻盈无声,移形幻影般般,几个晃眼,那一袭灰衣身影,便消失在众人眼中。那高超的武艺,看得几名高大守卫赞叹不已。
“主子,人都解决了。”
入了屋,南音朝屋中等候已久的人,恭敬汇报。腰间的银箫,在灯火这笼罩下,红光若隐若现。
其口中的主子,一身华贵锦衣,锦衣之上,两肩各有几朵银色浮云跃然其上。
浮云飘渺,令那白色锦衣显得轻盈若仙,只不若,那淡雅的气息,硬是被着衣之人阴戾的气息所掩盖。
只听那人嗯了一声,白得惊人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动着灯芯,“出动的几人,皆是你口中的能人,如此又因何失败?”
明明是平静无波的声色,硬是让人察觉出了其中的阴冷。
南音心冷,倏然跪地自责:“属下惭愧,请主子责罚!”
以往,楚贵女听到主子的话,全然顺从。
而今,不说这四皇子本就是楚贵女的心中人,就是主子已命她出手救治四皇子,而楚贵女竟然视若罔闻。
更甚是在府中天网,令他们前去请人的几个属下尽数丧命!
南音低头,入眼的,是他腰间的银箫。
若非他及时出手,怕是楚贵女已得知主子身份,抑或是主子所在之地……
那白色锦衣之人并未出言,只是心不在焉地挑弄这灯芯,压灭灯芯之后,也不见他取出火折,那灯芯便自发点燃。
一明一灭。
明明灭灭。
房间的氛围,安静到诡异。
南音腰间的银箫,因着锦衣人的动作,时隐时现,端得是诡异渗人。
半晌,久候不到锦衣人发话的南音,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提着心说道:“主子,楚贵女在逼您现身!”
她分明知晓四皇子对主子有用,不能死。
现今,若说救治不了也就罢了,竟然让楚华扬放出消息,说她能救!
能救,却又不救。
在他们出手请人的时候,更是布下重重天罗。
其中之意,显而易见!
南音的话音一落,那本就摇曳不止的灯火,瞬间熄灭!
“多嘴。”
伴随着灯灭,便是一生阴柔的斥责。
南音陡然闭嘴。
只不若,既已多嘴,此刻闭嘴,又能有何效应?
不消片刻,南音那白如纸的平静脸色,倏然起起伏伏起来。凹凸不平的面色,似有无数小虫隐匿其中,欢乐游动。
嗯。
脸上的痉挛疼痛令南音的脸,全然扭曲。
闷疼,刺骨的闷疼。
南音隐忍不住,不敢出言哀嚎,只能从鼻尖溢出一声难忍的哼声,额上的涔涔冷汗,在那起起伏伏的白色面容上,抖了几抖,方才不规则地掉落。
求生不能。
求死不愿。
一时间,南音只能忍受着万虫蚀脸的痛楚,丝丝挣扎。
疼痛难忍中,那如豆灯火再次闪亮。
下一刻,南音面上的万虫陡然静止不动,似入眠了一般。
疼痛虽犹存,但比之先前的,已然消缓了不少,南音松了口气,粗粗喘息。
得此教训,南音纵然心中有话,却已不敢再多言一句。
半晌,明灭不定的灯火中,先前阴柔的声音忽尔响起。
“明日去接赵阳出相府。”
闻言,南音一怔,琢磨主子语中之意后,心中错然,他们派出的人,不是四个?!
便是南音有此狐疑时,相府里,躺在床上闭目沉思的楚华容陡然睁眼,眸中寒光锐利如刀!
不对,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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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惊讶发现()
意识到这点,楚华容蓦然从床上跃起,瘦小坚韧的身影在漆黑的房间里迅速摸索,不消片刻,便穿戴好衣物。
取了火折,楚华容便迅速出门。
天未明,月渐隐,大地一片黑沉。
楚华容借着火折子微弱的灯火,所有她曾做过手脚的位置,她都一一检查过,墙角,高木,房顶,一处不落。
一旁仔细检查着,楚华容的眉宇,堪称冷凝。
方才与她交手那两人的死亡,不是莫名其妙!也不是他们服毒自尽!
若是他们如赵风那样想服毒自尽,她不会没注意到!若是他们如赵风那样被蛊虫折磨,她更不会没发现!
如是一来……
三处地点的所有位置检查完毕,并未发现可疑痕迹,楚华容皱眉,不死心重新检查一遍。
那个人,一定离她很近。
若是远距离,在瞬间完成秒杀,必须速度够快!
而只要速度快,那么不论是用内力出招,抑或是用银针等其他方式,在空中就会因摩擦而发出啸音。
而她却未听到任何音响……
如是一来,那第五个人的位置,一定就在华容轩内!
既是如此,短时间内能藏身又不被她发觉的地方,也不过她做好准备的区区几处!
一次又一次的检查,边边角角皆未放过。
时光流逝。
黎明之处,天地大暗。
两相对比下,那微弱的火星,愈加显得明亮。
古木上的粗皮,土石夯墙的墙面,房顶的片片砖瓦上的纹理,在那火星下,清晰可见。
万籁俱寂。
仅剩楚华容那轻细的呼吸声,及那因检查而发出的细微的悉索声。
一丝不苟的寻遍每个角落,楚华容的眸光,锐利似刀。
火星摇曳。
蓦地,原就专注的眸光,在检查到古木枝干上一处细微印痕时,更是凝神万分。
站在枝桠处,楚华容手中的火折愈加近了几分,那印痕,不过指甲盖大小,微微发黑,凑近一闻,隐隐有焦味传出。
事已至此,楚华容勾唇。
奔到楚华扬的院中,未经通传,直接跃入院子,破窗而入,拉起已然安寝的楚华扬,不顾后者惊讶的神色,细碎声起,便是一阵简洁嘱咐。
“我知晓了。”
楚华容话落,楚华扬迅速点头。尔后起身准备更衣,只不若,柔滑丝滑的锦被方才掀开一角,便又迅速落下。
楚华容皱眉催促:“快起来准备!”
楚华扬抿唇,“我……”
“什么?”楚华容不耐烦。
“我……”楚华扬神色为难,见后者对他的为难之处似全然无感,不由暗着声音解释:“我仅着亵衣,你是否该……”
余下的话未说明,但那意思,已然十分明了。
楚华容嘴一抽,轩辕珏光溜溜的样子她都没感觉,更何况是还穿着亵衣的楚华扬!
当下,楚华容也不废话,几不可察地一声冷哼之后,倏然转身朝外间走去,期间亦不忘催促,“速度快点。如今相府出不去,对方该会派人前来接应。”
“好的。”楚华扬边应声,边迅速整换衣物。一番利索的整理之后,方才行至外间。
“府中大门侧门偏门,一一算来,不下十余个,是否皆要做些准备。”
“当然。”楚华容点头,“相府不是久留之地,他会趁早离开。而凌晨期间,相府的防备最为薄弱,是出府的好时机。”
如今太晚,此时离开,仅会令府外的隐卫起疑。待天明时,光明正大离府,倒是能令隐卫的怀疑将至最低!
且,若她不曾发觉还有一人,只消那人堂堂正正地出相府,那些隐卫,根本就不会起疑!
只不若……
楚华容勾唇一笑,那人,注定要失望了!
“既是如此,我去派人筹办。”楚华扬应声,而后见楚华容脸上似有疲惫之意,瞬时隐下心中多余的不解,转口道:“你一夜未眠,现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左后,便趁此时间好好休息会儿。”
尔后,不待楚华容应声,楚华扬迅速出口保证道:“放心吧,我会亲自督查的。”
话已至此,楚华容耸肩,掩口打了个哈欠过后,说道:“既是这样,那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有情况出现,再派人通知我。”
楚华扬点头。
预备的事情告一段落,两人在院外分道扬镳,一人回屋休息,一人着手抓人,各负其责。
破晓黎明。
相府的庖丁根据楚华扬的命令,连夜烧了几大锅的药茶,分装入数十个牛皮袋里,又分送往府中各个门前守卫。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