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累的老腰发酸之时,猛一抬头,瞧见何雅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
张氏一个心惊,更确定大少爷那套头面是被这不要脸的小蹄子给弄去了,只是不知道被藏在哪里,但今日不管在哪,都要给她搜出来。
何雅瞧着张氏突然迸发的激情,也懒得再看下去。倒是沈澈,在他娘那儿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
“娘,媳妇有点事儿想给您说一说。”适时拦住沈澈,并用力在他胳膊上一掐,疼得沈澈自动往后站了。
“哦?我记得你们离开沈家的时候,说和沈家再无瓜葛,也不会再拿沈家一针一线。”王夫人眼睛形状很美,年轻时大概也很漂亮,不过历经岁月沉淀,没了那抹温柔,只剩下凌厉和威严了。
“娘,那是媳妇不懂事,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澈郎怎么也是沈家的子孙,是您的亲儿子,媳妇不孝,您打媳妇就是了。”何雅想好便在王夫人面前跪了下来。
王夫人睨视着地上的媳妇,沈澈垂着的视线也悄悄落在小老虎身上,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难道一会儿要被搜出来,先请罪来了?
沈澈能想到的,王夫人自然也能想到,唇角隐含了一丝冷笑道:“只要不违背沈家的规矩,是好事我自然应允。”银钱嘛,一分没有,若是再搜出那套头面,落实了偷盗之名,休离势在必行,且和她虚以委蛇一番。
“娘,是这样的,再过几个月,又到了春试的时间,澈郎也想再考一次,请娘允许澈郎回沈家书院读书,并能到沈家藏书楼借阅书籍。”
沈澈眼睛划过惊疑,这个请求太过意外。
王夫人楞了半响,抬头看向沈澈:“澈儿,你还想再考一次?”
沈澈面有难色,何雅抬头狠盯着他,沈澈看了王夫人,又看了看何雅,终于点头道:“娘,我还想再考一次。”
见儿子也点头了,王夫人正在沉吟,张氏气喘吁吁地从里屋走了出来,王夫人眼睛一亮,却见张氏冲自己摇了摇头。
017 丢失()
没有?
因这套头面,沈家和永定王府关系已形同水火。四王夺位,永定王暗地里支持的是当今皇后的嫡子昭王,昭王在朝呼声也最高。沈齐山名满天下,一言一行虽无实际作用,但影响力巨大。故此,沈家一贯中立,昭王透过永定王暗中招揽过几次,奈何沈齐山根本置之不理。
如今,沈家已被永定王死死咬住,昨儿晚上,便有人过府提及嘉云郡主的名节,来的还是位早先在宫里面伺候过贵人的老嬷嬷,王夫人如何不懂,见沈月麒仍是一贯逍遥事外、任其发展的态度,而沈齐山自一年前罢官之后,闲云野鹤根本寻不到踪迹,王夫人坐不住了。沈墨和沈澈不同,沈墨连中三元,年纪轻轻便是五品郎中,前途无限是一方面,作为沈家的嫡长子,以后是要掌管整个沈家的,怎能被一个周嘉给抹了去,况且已经有了一个何雅,谁也不能再爬到她头上耀武扬威。
王夫人反复思量了一晚上,大清早将这两个堵在屋里头,就为了要寻得赃物,将何雅递送出去,反正一个失势奸臣之女,早就该撇干净了,至于老二这个傻儿子,得看沈月麒愿意出多大力气了。
此时见张氏示意没有,王夫人心里犯起嘀咕,以沈墨的能力,半路之上便回过神来,能冒充沈墨的,除了沈澈还有谁。她眼睛朝还在地上跪着的何雅看去,见她一反常态柔顺至极,更觉有鬼,眼睛往外一扫,张氏立即明白,招呼那几个婆子道:“院子里雪大,你们去清理干净,王春家的,你跟我去灶下看看。”
张氏话音一落,王夫人立即瞅见何雅的手一抖,这小嫩姜沉不住气了,她心里一喜,见何雅跪行至她脚下,抬起脸来,眼里一层水光:“娘,媳妇儿知错了……”
沈澈:……小老虎这才第二个回合,你刚掐我还疼着呢。
王夫人心中高兴,唇角微勾,眼睛却瞧着院里忙碌的几个婆子:“错了就说出来。”省得这几个婆子还得费力找。
“媳妇儿四体不勤,不会理家,害得婆婆大清早来给媳妇儿扫院子,媳妇儿……错了!”
沈澈眼角一跳,将头垂得更低。
王夫人猛然回头,看何雅的眼神里夹杂了两道乌色,何雅似根本没看到,殷切恳求道:“娘,媳妇儿知错了,求您让澈郎回着又给王夫人磕了个头。
王夫人心口有些发闷,但毕竟大家里面出来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也不着急答应何雅,只让她跪着,移步出门,默默瞧着院子里到处翻找的婆子。
不知何时沈澈走了过来,期期艾艾地叫了声娘。
王夫人没搭理他,这个儿子脑筋一向不快,没想到娶了媳妇儿也长心眼儿了,但……王夫人斜觑儿子时突然发现儿子的眼睛老盯着一个地方,那里,积雪覆盖下凸出一个方形的东西。
“停下!那边雪多,过去扫干净。”王夫人步履稳健地下了台阶,往沈澈看的地方走去。
何雅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窜到王夫人面前挡住:“娘,那边是茅厕,脏得很,不能过去。”
沈澈也着急得用袖子抹汗。
王夫人冷笑,她停住。张氏举起大笤帚对着茅厕外面半人多高的泥巴墙一扫,啪嗒一声,什么东西从墙头上掉了下来。
婆子们眼睛同时放光。
何雅闭了闭眼,昨晚上起夜顺手搁墙头上了,方便完忘拿回去,嫌冷就没理会,谁能想到沈澈他娘眼那么尖。
然,想像中的质问并没有响起,倒是沈澈极可惜的声音:“母亲,茅厕漏风,这墙我前日刚垒起来……”
何雅睁眼往地上一瞧,两截子黄土砖躺在雪窝里。
何雅:……
王夫人一语不发往外走去,何雅连忙跟上,王夫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何雅忙道:“娘,澈郎到底能不能去书院读书啊?”
王夫人紧盯着媳妇儿,儿子倒是没说话,可也眼巴巴地瞅着,当真觉得自己是块料?
“我沈家子弟,理应奋发向上做个饱学之士,难得澈儿不怕第四次考不上,我这当娘的,岂有拦着儿子求学之理?回去之后便与你父亲说说。”
王夫人林州人士,“第四次”发音很清晰。
何雅喜不自禁:“那您是同意了!”
王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看,什么也没说带领众人往前走了,沈澈连忙跟上,何雅见他也不招呼自己,正好省了去送,瞧着人出了院子,立即窜到茅厕那边,盯着地上墙头细细查看。
但那墙头被张氏一扫帚完全将现场破坏掉了,何雅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谁将她落在这儿的头面给拿走了,难道有人专意算出她起夜时间,又算准了她会拿着东西出来,又落在这里吗?可能性太小,因此更有可能的是被人偶尔撞到,但院子里有可爱,若有人靠近小院,可爱必定会狂吠不止,昨夜也没听到异常啊。
本来想出手后,能弄点银子救救急的,这下好,又成一穷二白了,老爹和老哥那边……只能皮厚肉粗扛着了。
沈澈回来便见何雅捧着脑袋挨着可爱坐在台阶上,只作不知,喜滋滋道:“娘让我明日便回书院。”
见何雅不应,拉起她先四处看了看,才小心道:“雅雅,大哥那东西到底藏哪了,吓死我了。”
雅雅?何雅蹭地站了起来,险些撞着沈澈鼻尖,揪住沈澈连声吼:“是不是你藏起来了?是不是是不是……”
两人扯了半天,何雅确信东西确实是丢了,且压根没法去查去找。
“你去哪?”沈澈见何雅牵着可爱往外走。
“要你管!家里蹲着!”何雅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着大门咣当一声关上,沈澈唇角上扬露出一个笑来,房顶之上隐约有声,未几,黑影一闪,玉砚从上面窜了下来。
“爷,早先是动不得,如今单剩一虎,何不手起刀落,快刀斩乱麻?”
018 礼物(补更)()
沈澈回眸,笑如夏花绚烂:“杀虎容易伏虎难,爷要将虎训成犬。”
玉砚眼盯着沈澈脖子上一片青紫:“爷,您确定是伏虎,而不是被虎伏?”
沈澈一愣,从玉砚手上接过铜镜,眼一眯砍向玉砚的脖子,两人瞬间过了一二十招后,玉砚不敌,慌忙讨饶。
沈澈这才正色道:“这么长时间你没发现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儿?”
玉砚暗道奇怪的事儿多了去了,比如以您之能如何能被一啃再啃,但玉砚哪敢再惹这位笑得令人头皮发麻的主子,只道“不知”。
沈澈道:“我发现她总是会有钱……”
玉砚不解。
沈澈笑看他一眼:“这几个月每次我把她逼到没钱的时候,她总是运气特别好的有钱,或者肉圆子给她钱,或者买东西人家多找钱,走路也能捡到钱,你还记得有一次窑上还专门把你的工钱给送到家里来了……”
沈澈这么一说,玉砚一拍大腿:“对,窑上根本不知道我住哪儿!”
一次巧合是巧合,两次也可说巧合,但屡次……何雅背后到底有谁在不动声色地保护着她?
“差不多了……”沈澈意味深长道。
玉砚醒悟过来,立即精神抖擞准备追去,却被沈澈一拉:“你身上什么味儿?刚你在房顶,那狗怎么没发现你?”
玉砚一怔,不好意思道:“爷,人家不是说狗是通过尿味来辨别地盘的么?要不……您也来点?”
沈澈急忙松手,后退三米,好笑地看着玉砚。
玉砚自然是不敢往他身上泼点可爱的尿,两人就这么隔着距离出了门,不多时便追上了何雅,只在人堆里远远跟着。
何雅不难跟,主要是可爱体型巨大,虽瘦得快没毛了,但那架势也蛮吓人的。沈澈看何雅左晃右晃,到了某家店铺便停下来细细打量,后又进去了几家,接着却被人轰了出来,看样子好像是在找活干。
小老虎不会是想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