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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晓得自己正选择怎样的一条路径吗,岳影?」冰冷而不含情感的语音溢散而开,「和个不三不四的男人牵扯不清,不好吧?」
「那是,我的事情,不劳架你多心。」直视着朔的眼眸,岳影肯定不过地答复。
「炽,肩膀借我。」扶着炽的肩头,岳影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外走,「回家了。」
「嗯。」虽然仍有些迟疑,炽却也支撑住了岳影,静静地走出房外。
「少,少爷,这样好吗?」望着离去的两人,管家不觉上前询问。
「没有关系的。」朔的眼里仍是无法透侧的深度,他浅浅一笑,用一种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音量说,「这样也比较有趣,不是吗?」
岳影是吗?你是当真由内心原谅那些人了吗?或者,对于你而言,承受的伤害仍然不够激烈?而你,又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去看待炽?
背负着各自闇黑过往的记忆,在那即刻想起便会陷落孤独深渊的生命里,你们是以如何的苍凉去守望着彼此的孤独?
朔很有兴趣了解。
药效似乎还没退,脑筋里一阵混乱不清,身体在适才的活动里变得更加疲惫,岳影不得不花上更多的意志力来支撑状况不佳的自己。
「岳影,我背你吧?」炽总觉得于心不忍。
「不用,你顾好自己就可以了。」岳影答复得十分干脆,单单看炽昨天受的伤,他就觉得应该靠自己才对。
「我没事,这点小伤-」
「谁跟你说是小伤了?你还有轻微脑震荡知道吗?」岳影强调着说,「不是要你别出门的吗?要是再受伤怎么办?」
岳影顾不得全身不舒服,一口气念了一长串。这家伙到底明不明白?对自己的身体怎么一点也不照顾?
「你在担心吗?」察觉出岳影的反常,炽微笑地问。
「担心?」略为咀嚼了字面含意,岳影旋即否认,「别开玩笑了,我只是…」
「只是?」炽抿着唇,笑容满面地问。这样的岳影实在好可爱!倘若可以,他真想牢牢将他拥入怀中,永远不放手。
「只是…」岳影一时语塞,空悬着语句无从接续起。
担心吗?他不过是不想看到炽再受伤而已,因为于心不忍吧。这,称之为担心吗?
「怎么不说话?」促狭地以指尖轻点岳影的额,炽以愉快的嗓音说,「我会很开心被岳影关心的唷。」
凝望着炽那张悠然自得的笑脸,岳影打从心底举白旗投降,「算了。」
「咦?」眨着明澈的眼,炽愣了愣。
「我说算了,担心就担心吧。」他拿炽没辄,摇了摇手说。
「真,真的吗?」炽的神情着实惊喜,完全没料到能听见岳影亲口这么说,欣喜之余,一伸手便将岳影紧紧拥在怀中。
「炽,炽?」岳影愣了一下,由胸口缓缓扩散的感动令他不知所措。炽他,真的这么高兴吗?岳影的心,不觉地变得柔软而温和。
「我很高兴唷!」贴着岳影的发,炽温柔地说。
岳影不由地浅浅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发,轻轻地说,「算了,那就高兴地回家吧。」
「嗯。」回望着那双微笑的眸,炽肯定地答。
回家吧。纵使最初属于家的形象既已破灭,然而也许最终,我们可以以自己的力量,创造一个没有悲伤的角落-如果,我们足够坚强。
隔着玻璃向外眺望,是个难得晴朗且能见度高的冬日,云影缓缓地移动中,伫立在窗前的水寒深深吸了口气,漫不在意地继续对话,「没错,我希望媒体在这方面有所节制,毕竟我们段氏企业也不想中断对贵公司的资助,只是情非得已也就没办法了。这点希望你们有所了解。」
握着话筒,水寒无聊地听着对方解释,已似乎能体谅的口吻说,「我并没有干涉媒体的打算,只不过翻出他人惨痛过往的行径,我恐怕很难认同。…对于北川实业的炒作我当然了解,你可以告诉他,如果打算继续玩下去,我段水寒乐意奉陪。」
「再考虑一下吧。要得罪哪一方,就端赖你们决定了…我等最后的决定。」喀嗏一声,水寒总算结束冗长的干涉,为的是截断事态蔓延的可能。
炽和岳影,都是他的朋友哪。
「没想到我们温柔的水寒也会威胁媒体?」斜倚在墙侧的莫扬摊看着掌心,笑盈盈地说。
「情非得已我也不得不这么做。」水寒的笑容里隐约含着些许无可奈何,「炽这次的对手可是北川实业。」
「哦?那还真是精采哪。」莫扬仰起头,笑得灿烂,「终于对上了吗,那两兄弟?」
「嗯,如果能平和落幕就好了。」如同祈愿似地,水寒悠悠地说。
「喔?平和落幕呀?」莫扬挑起眉笑了笑。
「应该没问题的。」水寒如同对自己确认般地说,「我想,他们都不会有问题的。不管是岳影,或是炽。」
「那么有信心?」莫扬屏着唇,还是浅浅笑着。
静默不语,水寒仅是回以一笑。
岳影和炽吗?他们,可都是坚强的人哪。
「好吧,如果水寒搞不定的话,我再帮你拖子境下水啦。」
转开锁匙,推门而入,面对室内突如其来的访客,岳影和炽着实吓了一跳。
「莫扬?水寒?」水寒在这里的原因炽可以理解,不过莫扬这家伙怎么会?
「段先生怎么会?」岳影先是不能明白地看着水寒,旋即不解地望向炽,「你们该不会认识吧?」
「嗯。算是老朋友。」炽尽可能轻描淡写地解释,现在并不是说明身份的好时机,「倒是,怎么莫扬也来了?」
「唷?这么不高兴看到我?」玩笑似地扬声,莫扬倒是轻松愉快,「多亏我还日日夜夜缅怀着可爱的炽呢。」
「缅怀?」岳影睁大的眼眸,不确定自己听闻的语汇。
「莫扬!」微微蹙起了眉,炽果然不喜欢这个玩笑,「没事的话我不送客了。」
「嗄?这么快就赶人呀?」交着双臂,莫扬依旧一派悠适。
「好了,别闹了。」水寒一面审视面前狼狈的两人,一面出声截断这样来来往往的无意义对话,「我请莫扬过来帮你们看看伤势,快过来吧。」
「不用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伤。」炽漫不在乎地说,随即看着岳影,「倒是岳影的情况,快点帮他看看比较好。」
「不,我还可以。」完全不经思索,岳影立刻说,「先看看炽的状况,他昨天才受伤的。」
见眼前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拒绝反应,水寒不禁会心一笑。
也许,他一开始的想法就不曾有错,这两个人在性格上真的十分相似。在冷漠异常的态度下,都有一颗憧憬温柔的心。所以,像这样彼此守护着对方的伤痕,居然也成了一种极限的体贴。
他们,可一定要幸福。水寒不由地在内心默祷。
「喔!不错嘛!」望着眼前两人,莫扬忍不住调侃,「这么有默契呀!」
「嗄?是吗?」蓦地喜形于色,炽似乎霎时忘怀了适才打算赶莫扬出门的打算,面露开心。
「怎,怎么可能?没有那回事!」为什么否认岳影也不清楚,算是直觉反应吧。
「咦?这么说来炽还真是讨人厌呀?」眨着明澈的眼眸,莫扬带着笑意问。
「莫扬?」水寒为这突如其来的语句而愣了,却见莫扬自顾自地细述下去。
「说的也是…」莫扬说得顺口,「炽这家伙不但冷漠无情、自我中心,而且对工作草率,行为冲动、做事不经大脑…」
「莫扬你…」咬着唇瓣,炽略有愠色。
「没有生活感、没有时间概念,更没有金钱观念…」莫扬越益朗朗上口,欲罢不能。
「莫扬,你究竟对我有什么不满?」炽禁不住出声抗议,「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马上让你和-」
炽来不及脱口的恐吓,为岳影无意识的呢喃所打断,「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的。炽他其实很温柔…」
「嗄?岳影你刚刚说什么?」炽愣了,一阵欢喜抢上心头,嘴角随即浮现甜蜜的笑容。
「这么说,岳影喜欢炽啰?」水寒眨了眨眼眸,认真地问。
「喜。。喜欢?」终于察觉自己说了什么的岳影,瞬间只能呆着,脑筋剎那一阵空白。
「哦?没想到炽这家伙挺幸运的。」莫扬火上加油得很自然。
「真的吗?岳影?」炽笑得很开心,心情和天气一般晴朗万分。
「我…」刚刚明明只是不忍心炽被单方面地批评,所以才冲口而出为他辩驳,怎么知道会变成现在的情境?
喜欢吗?喜欢温柔的炽吗?
应该不是吧?自己应该不会喜欢任何人的才对?
他会喜欢炽吗?
「岳影,还好吗?」水寒出声呼唤。
「我…我不太舒服…先进去休息。」一不做二不休,岳影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撇下一群看戏心态的人们,他一劲地抢回房间。
「嗄?岳影你还没有回答呢?」莫扬笑闹着呼喊。
「好了,别闹他了。岳影连治疗都没有就逃走了。」
「怎么?心疼了?」
「唔,当然心疼。不过。。」炽顿了一下,浅浅微笑,「谢啦,莫扬。」
「喔,也知道感恩啦?刚才还敢威胁我?」
「莫扬你也真的是…」望着两个斗嘴不断的友伴,水寒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谓的幸福,或许从来就是相单简单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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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阴霾的云没有一丝间隔地覆盖着整个天幕,从那里接连不断地降着细雨。在缺乏阳光温暖的客厅里,充满了冬季熟悉的寒冷气息。
「真冷!」停下翻阅资料的手,岳影左右摩搓着掌心,抱怨似地喃喃。
「哦?不过我觉得还好。」把刚冲泡好的热牛奶递给岳影,炽笑容满面地说,「只要有岳影在的地方,就很温暖。」
「又来了。」岳影都要麻痹得懒得响应了。
「我是说真的。」炽眨了眨眼,微笑,「如果心里不觉得冷,也就不会冷了。」
「是吗?」岳影有些半信半疑。
「当然。」炽又是理所当然的响应,「在没有边境的雪地里,没有目标地走下去,举目所见都是单一的银白色。半个人埋在雪堆中前进,觉得一停下来也许会变成雪人也说不定。在那种脑子里什么都不剩的时候,想起岳影的身影,突然觉得非常地温暖,非常平静。」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