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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师妹，这位是李元李公子。”文凯逸转过头向江茹萤介绍到。
“李公子好。”江茹萤向前一步行礼问安道，礼数周全。其实李元这个人，在赏菊大会上她是见过的，也是个有才之人，没想道人品倒也不错，还帮着自己解围。
文人最是看重文绉绉的礼节，这一套下来，不少人对江茹萤的印象分都加了不少，也算是肯定了江茹萤不是那种肤浅的女子。
“今日文公子和江姑娘是一起来的，听闻江姑娘这段日子都住在文府？难不成江姑娘和文公子是远亲吗？”可能是见得江茹萤柔柔弱弱的样子，看起来好欺负的样子，还没好好寒暄两句，就有人直接开始了盘问。
文凯逸一早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局面，也不开口，就等着江茹萤自己解决。江茹萤则是在听说消息散播开来的时候就猜到了会有人问出各种问题就为了证实她的身份，心中暗道一声“这就开始了？还真是沉不住气。”
然后淡笑着看向那人回答道：“我在京中无依无靠，住在书院的话进京颇为麻烦，又怕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影响了秋闱，实在是不方便。所幸文师兄帮忙收留，我才得以在京中有个安身之处。”
这一番回答甚是清晰明了的解释了江茹萤和文凯逸之间的师兄妹关系，让人无可反驳，又进一步的烘托了文凯逸助人为乐的高尚品行，可谓是滴水不漏。
“诶，那不是文凯逸吗？那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就是江茹萤了？”
“那一群人里就一个女子，肯定就是她了！看着感觉也不怎么样啊，跟江大小姐比起来可差远了！”
“诶，你见过江大小姐？江大小姐什么样子？她可是我最佩服的女子啊，只可惜了英年早逝。”
“江大小姐可是第一才女，要我说，说她是天下第一才女都不为过！行为举止端庄大方，只是看一眼都能感受到她的才情，那可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
不远处的几人放肆的讨论着，还以为江茹萤听不到他们的言论，却不知道早已只字不落地落入了江茹萤的耳朵里。而他们身边的人也听到了，目光跟着扫过来，三三两两的说着什么。
“好了，考试时间就快要到了，咱们先进去吧。”眼看着来的人越来越多，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了文凯逸身边的江茹萤，一个个都开始猜想着她的身份，讨论的声音也慢慢大了起来，文凯逸生怕因此影响了她的心情，赶紧招呼道。
“对啊，走吧走吧。”李元几乎是片刻就明白了文凯逸的意思，她对江茹萤颇有好感，也不在意这种时候帮他一把，也跟着招呼道。于是呼啦啦的一群人走进了考场，江茹萤朝着文凯逸感激的看了一眼，走过李元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声“多谢”。
整个过程中江茹萤一直保持着微笑，其实她早就已经无所谓了，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在秋闱中做到让皇上满意，这是她整个计划中的第一步，而且只有这一步走好了，她的计划才能好好进行下去。跟这个相比起来，这些人说的话对她来说完全没有一点影响，现在，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进考场，江茹萤和文凯逸也找到座位各自坐下。刚一坐下就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了江茹萤的耳朵：“诶，这个江茹萤不是已经被推荐了吗？怎么还来参加笔试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就算是有推荐，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两人的声音不小，周围好几个人都听到了，正说着，曲鸿和魏飞廉已进入了考场，看着所有的人都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两人才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魏飞廉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目光在江茹萤脸上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曲鸿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在场的有一个人是何奕推荐的，但是咱们天谕有自己选官的规矩，规矩不能破，所以笔试还是要照常参加。而且，被推荐人的阅卷要求会更加严格，以求公平公正。”说着，曲鸿颇有深意的看了江茹萤一眼。
江茹萤这才明白，这句话不只是在解释原因，更实在警告自己不要心存侥幸。心中笑道：曲鸿果然是大公无私，怪不得现在能这样受到皇上的重用。
“好了，人已到齐。笔试期间不得舞弊，一旦发现，终身禁考！现在，考试开始！”随着魏飞廉一声令下，立即有人给他们送上试卷，整个房间只剩下呼吸声。
第251章 反应，凭他做不到（）
江茹萤和文凯逸连同着一众寒窗苦读数载的考生在房间内为了自己的前途绞尽脑汁奋笔疾书；大街上的老百姓做着各自的生意，时不时闲聊两句猜测谁会在今年的秋闱中拔得头筹；朝中的大臣们也都紧张地等待着考试的结束——参加秋闱的不是他们的家族小辈就是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人……
整个京城都因为这一场盛大的秋闱而隐隐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紧张气氛，唯有一个地方还是如平常那般庄重安静——御书房。
皇上正坐在御案之前，不动声色的盯着桌上的几张信纸，半晌终于开口道：“这些消息都可靠吗？”
桌边站立着的人终于听到问话，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赶紧回答道：“自从放出消息之后朝中不少的大臣还有京中的世家都在暗中调查过江茹萤但是得到的几乎都是这样的结果，想来是真的没什么可隐瞒的。”
说话的正是自小伺候在皇上身边的王公公，在皇上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他自然清楚皇上问这句话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江茹萤的这份资料实在是太过干净和简单，甚至让他都有些惊讶——原本他们猜测了江茹萤可能的各种背景，没想到结果出来居然是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实在是让人意外。
“恩。”皇上淡淡的应了一声，晦暗不明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也摸不清他这一个语气词中到底包含着什么样的情绪，偏偏这一句之后皇上也不再开口说话。这样的压抑氛围中，就连王公公都隐隐感觉背后有一丝凉意，终于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破这份沉寂的时候，那个不怒自威的帝王又开口问道：“太子府和瑞王府有什么反应？”
王公公蓦地心里一惊，顿了一会儿回答道：“太子府从几天前就闭门谢客，就算后面我们放出消息去太子府也没什么反应，想来太子殿下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了。”
“太子倒是会避嫌。”皇上轻笑道，王公公却分明听出里面并没有多少开心的成分——皇上这是对太子有些怀疑，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所有的人都忙着打探消息，猜测江茹萤的身份，他却对此不闻不问，要不就是真的丝毫不关心，要不就是他已经全都知晓，所以不用打听。身为太子，怎么可能对秋闱不关心？这样想起来确实是有些让人怀疑。
想起之前王皇后的叮嘱，王公公细细斟酌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听闻这几日有不少人去太子府想要求见太子殿下，再加上我们放出消息之后想跟殿下攀上关系的人更是多了不少，惹得殿下烦不胜烦干脆就直接闭门谢客了。秋闱事关江山社稷，太子在朝堂上参政多年，自然懂得分寸，殿下这一番做法定然是自由考量。”
王公公一开始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宫人，若不是当年王皇后急于要安插一个得利的人在皇上身边，他可能这辈子都出不了头，这些年来凭着王皇后的提携他才能顺顺利利地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当明显感觉到皇上对太子有不满的时候，他虽不能做的太明显，帮着说两句话却是可以的。
这两句话虽然没有明着帮太子说话，但是也暗戳戳的告诉了皇上，太子做这些是为了皇上和朝廷考量，而不是因为自己的私事。果不其然虽然皇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但是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关于太子的事情，而是接着问刚才的问题：“瑞王府呢？可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我们放出消息的时候瑞王｜刚下朝回府，一路上大概是听到了一些消息，回府之后瑞王就马上命了亲信出门打探消息，不过好像只是打听了我们放出去的消息，没有再进一步的调查。”王公公据实说道。他和瑞王之间没有过节，甚至他还有些心疼萧铭枫小小年纪就离开皇宫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所以哪怕王皇后一直和萧铭枫不合，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伤害萧铭枫的。
“这么说来，瑞王对于这个消息完全不知情？”皇上伸出右手扶着下巴，左手在那几张调查资料上连续的敲击着，一下一下，仿佛在拷问着什么。
“现在的情况看来，瑞王殿下应该是不知情的。”王公公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日瑞王爷身边的阿豫在外面打听了大概半个时辰，问的都是关于推荐的事情，再三肯定之后才回府汇报，想来应该不是作假。”
“朕听闻，瑞王之前去过月闽书院？”皇上瞥了王公公一眼，冷冷的问道，“你可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王公公心中一寒——他一向只知道皇上对瑞王颇为忌惮，却不曾想皇上竟然命人暗中窥探了他的行踪！——可是这些又如何是他能管的了的？有些无力地垂下头说道：“何奕先生对瑞王殿下有教导之恩，会不会殿下是去拜访她的？”
他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出这一番话来，毕竟皇上如果真的派人跟踪了瑞王，那么瑞王去月闽书院的目的皇上应该很清楚才是，他完全可以直接发落了瑞王和何奕，根本没必要在这里和自己兜圈子。而皇上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其实也不确定，到底瑞王和何奕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教导之恩？”皇上敲击桌案的手指微顿，眸光闪烁了一下，想起了什么，沉吟片刻才几口说到：“你说的也有道理，是该好好去拜访一下。”
王公公分明感觉到皇上的情绪不对，他也大概知道是因为自己刚刚的那番话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