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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儿?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现在脑袋里面乱得很,求你让我静一静,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莫良辰哽住嗓音,并没有继续再逼迫下去,而羽蜜就这么跟在晋国公的身后回了国公府
国丧之中,宫内一片嘈杂,竟不知那定邦的去想,莫良辰眼神中迸射出愤怒的火焰,抬手将龙书案彻底击碎;冷声说道:
“给我追,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给我追回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谁的人?”
国公府内,此时也是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看着进进出出的御医以及民间请来的神医,各个都是摇着头,晋国公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嘴里嘀咕着:“作孽,都是我造的孽啊!”
门口有人走进来,看了羽蜜几眼,最后低声说道:“千,小姐,门外是妙春堂的妙手回春,他说要看看皇后娘娘”
羽蜜愣了一会儿,点着头,而晋国公却声音苍老的说道:“这里没有什么皇后娘娘,这里只有国公府上的大小姐;以后都不会再有什么皇后娘娘了。”
妙手回春走了进来,看到羽蜜,倒是还算客气的深施一礼,紧接着就挂着药箱去了后院。
此时的房中除了充满浓重的中药气味,唯一能听到的就是那哽咽的语调;床边一人抓着床上之人的手,悲切的说道:“秀媛,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无能,没能保护你,是我的错!”
“平凉王这位是盛京第一神医,让他”
“滚,都给我滚,再不要在秀媛身上扎来扎去了;你们这帮庸医”
妙手回春并没有说话,只是杵在床边看了几眼卓秀媛,低声说道:“这位王爷,看样子床上之人是中了炼丹的丹砂之毒,若是不能尽快解毒,想必她的性命就会真的不保了。”
平凉王的手指动了一下,抬头看着说话的年轻人,迟疑了片刻,却还是拧着眉头退到了一旁。
妙手回春轻手轻脚的搭上脉门,先是皱眉,而后长叹一口气,抬眸看了四周,说道:“丹砂中毒已深,想来是已经伤了身子”
“滚,不能医治就给我滚”平凉王暴躁的吼着;妙手回春却只是轻言说道:“我没说不能治;只不过就算她醒过来,我也只怕”
众人闻听,喜上眉梢,平凉王更是激动的一把揪住妙手回春,大声说道:“没有什么只怕,只要她能活着,只要她能醒过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妙手回春为难的看了几眼羽蜜,最后低声说道:“丹砂的毒性已经深入脊髓,我只怕就算能将她救醒,她的言行也会退化,至于退化到何种地步,这连我也说不准。”
“言行退化,这又是何意?”众人不解的看着妙手回春。
他摇着头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有可能她的记忆会出现混乱;更有可能是她所有的一切都退化到孩童时期,到时候恐怕她就会像一个孩子一般,随时都需要别人照顾。”
羽蜜此时倒是已经冷静下来,轻声说道:“起码姨母还活着,这就是天大的幸事。”
平凉王更是激动的扣住妙手回春的肩头,说道:“小子,只要你能让她活下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你要了我这条老命,我也眉头绝不眨一下。”
妙手回春点着头,又吩咐了一些事情,这才在晋国公府住下来,准备帮卓秀媛解毒。
此时的皇宫之中,文武百官都等着这位几千岁处理皇上的后事,更是打算要看看这接下来的路瑶如何走下去。
但早朝之上,一名老者却手中捧着一样令人错愕至极的东西走上大殿,就在莫良辰还心绪不宁之时,朗声说道:
“文帝当年伙同晋国公府,篡权夺位,残害兄长,谋害先皇,实为窃国恶贼;幸当年先皇早已看出他的野心,将传国玉玺交由本官保护,这才让文帝阴谋没有彻底完成;
他虽在位二十四年,手中却无传国玉玺,实为乱臣贼子,死后不得入皇陵;今日承蒙老天厚爱,老朽得以重见天日,且前太子嫡长子,皇室嫡长孙凌翼羽尚在人间;
得以顺应天命,继承大统特将传国玉玺奉上,预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人都错愕的看着那白发苍苍,但神情激动的老人,大伙开始纷纷攘攘的议论开来;终于有人站了出来,却是那好似有些惆怅的右相,只见他举着玉牌问道:“敢问老大人,
前太子嫡长子现在何处?也好让咱们前去迎接”
第183章 十九皇子登基()
老人得意的挑挑眉头,转身看着还在莫名发呆的莫良辰,伸手说道:“他就是皇长孙凌翼羽”
一时间朝堂如炸了锅的饺子一般沸腾起来,右相看了几眼莫良辰,终是忍不住的一甩袍袖吼道:“荒唐,他一个阉人,怎又成了皇长孙,若是让他继承大统,岂不是要让靖国就此亡国?”
“就是这位老大人,你言之凿凿的说皇上与晋国公府是窃国贼,可有证据?当年前太子府的事情,如今又有几个人知道?而你又是何人?”
“老夫是前太子少保,皇长孙太傅裴无极”
“裴无极?裴无极?天下第一大才子裴无极?他还活着?他是裴无极?”四下乱作一团,终于将莫良辰的神志扯了回来,看着下面一群人交头接耳,莫良辰眉头深锁。
右相又抬头看了几眼莫良辰,最后说道:“既然是裴老太傅,您的话,咱们自然是可以相信的;但如今这位皇长孙已是阉人,若将天下交到他手中,难免会贻笑大方!”
“非也,他虽是太监的帽子,却是男儿的身子,既然一切都是假的,为何不能让他名正言顺的认祖归宗?”
“假的?”这下换下面的人彻底呆住;这全天下都知道莫良辰是阉人的祖宗,结果现在有人告诉他们,这太监祖宗是假的?这话还能让人相信吗?
莫良辰看着下面,而后有些费力的瞟了一眼裴无极,低声说道:
“关于裴太傅的话,你们大可不必如此震惊,以后慢慢自然就会知道真相;至于皇位,仍旧按照原计划,传位给皇上的第十九子”
“什么?十九皇子?这又”大家又是一阵懵旋;而裴无极却大声呵斥道:“荒唐,一个没断奶的娃娃,又怎能堪当如此大任?更何况他还是那窃国贼的孽种,怎可继承大统?”
“太傅,如今知晓当年之事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而此时文帝驾崩,朝堂百废待兴,是觉得经不起任何其他风浪了;我看还是十九皇子即位,本督监国,以后再从长计议。”
裴太傅看了几眼莫良辰,那老八股的思想似乎又开始拗不过来,愤恨的指着莫良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为了卓家那个妖女,你别忘了自古贪图美色的君王都是何下场?”
莫良辰眉头深锁:“太傅,今日你也累了,还是先下去歇息一下吧!另外,传我的命令,派人去找十皇子,告诉他裴太傅尚在人间;他若想要与太傅团圆,我不会阻拦。”
裴无极看了几眼莫良辰,气得一甩袖子径直下了台阶而去。
莫良辰坐在高座之上,此时一阵初冬的冷风吹了进来,周身一阵寒冷,才发觉不知何时,朝堂之上早已空无一人,苦笑着抬头看着穹顶,自嘲的问道:“难道这就是高处不胜寒?”
就在文帝的葬礼如期举行的时候,晋国公府却再一次被人团团包围,只不过这次来的人似乎就不是那般客气了;这次说是为了国公府的安全,实则则是真正的软禁。
羽蜜靠在廊柱之上,看着枯枝落满院落,空荡荡的枝头上几只云雀叽叽喳喳的叫着;但似乎却并没有打算飞出高墙之外。
羽蜜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你们是在眷恋这院子里的锦衣玉食;还是也被束缚得无法自由飞翔了呢?”
身后传来几声咳嗽,羽蜜转身,看着右将军搀扶着已经开始浮现病态的晋国公,低声说道:“外公,您刚刚受了风寒,怎么不好好休息?”
“蜜儿,外公有些话想跟你谈谈。”右将军担忧的看了几眼晋国公;羽蜜笑着说道:“好啊,那咱们现在就回房吧,反正我也有些冷了。”
右将军对于这个狡黠慧黠的外甥女再次投以感激的眼神,二人扶着晋国公回了房中;卓云雄一挥手说道:“你下去吧,我有些话要跟蜜儿单独谈谈”
右将军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点着头走了下去。
待到房中再无其他人的时候,晋国公轻声问道:“蜜儿,外公问你,莫良辰他应该不是内官吧?”
羽蜜脸色僵了一下,身子有些疲惫,攒紧眉头说道:“外公,你既然已经猜到了;就不必再问我了。”
“蜜儿,当年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前太子府上的小皇孙,那咱们卓家确实亏欠与他;外公只怕他是有意接近你;进而报复咱们卓家”
羽蜜苍白的脸颊笑了几声,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外公,不会的他对我一直很好;他不会伤害我的!”
晋国公看着羽蜜的神情,起身拍拍羽蜜的手腕,背着手荒凉的说道:“但愿如此;外公不希望你有事若他真的想要报复,那就冲着我这把老骨头来好了!”
“外公”羽蜜声音有些酸涩的看着晋国公的背影。
文帝的国丧虽然隆重,但却显得诡谲云波,似乎各方人马都在揣度着眼前的摄政王的心思。
莫良辰怀中抱着嗷嗷待哺的新皇,却在人群中找寻着羽蜜的身影,只是这晋国公府上的人似乎全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两位将军更是用身体不适为借口,向朝廷请辞。
莫良辰烦躁的将手上的朱批丢在桌上
细雨蒙蒙的烟花三月,已经有些萧条的晋国公府门前却矗立着一人,漫天的小雨将他雪白的儒衫飞溅的点点黑晕,撑着伞呆呆的看着那扇大门。
身后一人规矩的问道:“爷,小的给您去叫门?”
“再等等,也许很快就有人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