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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儿目不斜视,耳畔年初晨的恳求声,似乎丝毫没放在心上,陆家的司机为陆雪儿开车门。
“陆小姐,你和明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相信明康会做对你动手动脚,他不会的。”
原本,年初晨说话还小心翼翼的,这会儿倒是理直气壮了,越加的肯定年明康不会干这样无良的事情。
而这句话也成功的止住了陆雪儿的步伐,大牌的摘下墨镜,挑高的个子,格外放肆的睥睨年初晨,“你的意思,年明康不会,是我污蔑了他?是年明康跟你说,他没有对我动手动脚?”
自陆雪儿质问的言语里,年初晨看不出她的滔天愤怒,但明显是把人踩在脚底的傲慢和无理。
“明康他什么都没说,就因为他什么都没说,我才肯定这事他没有做,陆小姐,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我听说,明康是在家里被警察突然袭击带走的,能不能请陆小姐和我一道去警察局,和明康面对面的把误会解开。”
年初晨谦卑又恳求着陆雪儿,心里很不踏实,对于陆家兄妹两个,年初晨是没办法估算他们的心思。
“年明康什么都不说,是因为他不敢说!我们没有什么误会,我更不会去警察局见他。”
陆雪儿傲慢至极的眼神,凸显决绝,仿佛是在告诉年初晨,她说不会去,那么势必就不会去的。
陆雪儿上车,年初晨急急忙忙的阻拦,“陆小姐……”
司机和陆雪儿的保镖阻止年初晨的靠近,“陆小姐,我求求你,求你撤销起诉,不管明康到底有没有做,我替他向你道歉,对不起,陆小姐,请你原谅,就算……就算明康一时糊涂,我相信他一定不是故意的,请你给他一次机会……”
年初晨连连的向陆雪儿鞠躬道歉,心底热切期盼着陆雪儿能撤销起诉。
陆雪儿的保镖和司机开始大力的推搡制止年初晨的靠近,她却无所畏惧,依然苦苦哀求着陆雪儿能帮帮年明康。
“你求我,不如去求我哥,说不定,他能答应你。至于我,我不会撤销起诉的。”
陆雪儿在上车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听似好像给了年初晨一线希望,可她却很清楚,绝对不能求陆天齐。
“陆小姐……陆小姐……请等等……”
年初晨紧紧跟随着陆雪儿的车后,眼睁睁的看着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聂凌卓袖手旁观,她又不能求陆天齐帮忙,难道就这样要眼睁睁的看着明康在警察局里一天一天的待下去吗?
替明康请去的律师,一个个摇头表示不愿意接案子的离开,年明康始终一句话也不肯说,令律师们都不愿意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明康,你到底在赌气什么?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就是因为受了委屈,你才更要配合律师呀。我去找了陆小姐……”
年初晨怒其不争,口气愤怒。
然而,当年明康听闻她竟然去找陆雪儿时,终于气愤不已的开口,“你去找她做什么!”
他几乎是生气的厉吼,急声喝令的,一时间把年初晨给吓坏了。
记忆中,这还是年明康第一次对她以这样凶悍又愤慨的口吻说话,好半会儿,年初晨都没法儿消化,“明康你……你怎么了?我去找她……当然是要把误会消除呀,只要陆小姐撤销起诉,你就不会有事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你身体才刚刚康复,我担心你心脏旧疾复发,明康,我们不赌气了好不好,若是真有什么,我们一起向陆小姐道歉,只要她肯原谅,肯撤销起诉,我们愿意答应她任何事情……”
年明康脸上的气焰飚长,宛如此刻听到陆雪儿的名字,骨子里的恨意便在急速的膨胀。
“不要说了,我不会求她,更不会让她撤销起诉,她要告,就告吧,无所谓!你不要再去找她了,除了陆雪儿之外,也不要为了我的事,再去找其他任何人帮助,我不会有事的,年初晨,你以后再不要管我的事了!”
年明康的言语,由适才的愤怒,转为了冷岑,冷冽无比的语声里,仿佛是在刻意的和年初晨划清界限,仿佛是要断绝关系一般的决然。
“明康……别这么固执,我不管你,谁管你?我们是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啊,你的事,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听监狱长说,你每天不吃不喝的,你到底想怎样?你这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在折磨我?我们没有做的事,就坦坦荡荡的去面对,明康,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随随便便的对待,听我的,和律师配合好不好?”
“你让我不去求陆雪儿,或求任何人都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会配合律师,我们一起面对困境。”
年初晨眼底染泪,即使目前他们所面对的困境异常的艰难,尤其当聂凌卓不出手相助的时候,她倍感似乎已经走投无路了……
连续几天时间,年初晨为了年明康的事情,亦是吃不好,睡不香的,甚至几度,她冲动的管控不住想去找陆天齐帮忙,亦是想打电话给聂凌卓,厚颜无耻的再求他一次……
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探视年明康之后,年初晨的晕眩频频来袭,说不出的异样自身体里腾起。
她到底怎么了?
是太累了吧?
年初晨努力强打着精神,正准备强挨着走回去,却终究双腿发软,眼前已然一片漆黑……
年初晨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医院里,身上隐约传来微微的疼痛,但又不剧烈。
“天哪,这头晕成这样……搞什么呀!”
年初晨捂住犯晕的头部。
“你还不能下床,躺好。”不知何时护士竟然进来了,年初晨被摁在了病床上。
“护士小姐,请问……我怎么了?我……好像记得只是有些晕乎乎的,我肯定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才会进医院的……”
“你怀孕了,血糖有些低,以后得多注意营养……”
护士小姐还说了一堆,让年初晨必须注意的事项,可年初晨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捕捉到了一个很刺耳又敏感的话语。
怀孕了?
她怎么可能怀孕了呢?
年初晨心下有无数个否定掠起,“不可能呀……我……我怎么可能怀孕了呀……”
纵然聂奶奶是那么迫切的想要她怀孕,怀上聂家的孩子,可这会儿哪怕是怀上聂凌卓的孩子了,又有什么用?
霎时间,年初晨头顶笼罩了层层的乌云,傻傻愣愣,不敢置信的望向护士,护士也有一道惊讶,“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我?我是怀孕了吗?是不是搞错了呀!”
年初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就好像没办法接受年明康被送去警察局的事一样,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狂乱不已。
“千真万确,这是检查报告。你的家人呢?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回去吧,你身子有些虚,万一又昏倒了,对胎儿的发育不好,万事小心吧。”
护士小姐依然还在叮嘱,可年初晨却没办法接受,耳畔似乎轰隆隆的一阵响声,思维像是凝结了似的,没办法思考。
她所不期待的怀孕,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
而这个孩子的到来,年初晨无法想象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她更是不会想到自己会母凭子贵的回到聂家……
尤其,那个家,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在聂家,受够了!
“我……等等,护士小姐,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我能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和医生预约手术?”
年初晨及时的揪了护士的胳膊,心里七上八下的跳跃不停,甚至在没想好的情况下,就脱口而出了……
第六十五章 心有牵挂()
护士听闻有些发怔,“你确定要预约手术吗?”
“……”
年初晨被反问时,顿然哑口无言了,她真的打算不要孩子?在没有经过和聂凌卓商量之下就这样擅作主张的决定了?
“年小姐,你有苦衷吗?你这种情况我们也见得多了,因为年轻,所以不希望孩子那么快出生,可是,孩子早来也有早来的好处和乐趣,慎重决定吧,毕竟是一条小生命。”
护士小姐好心的劝慰年初晨。
尽管护士小姐说得很有道理,可是……
年初晨支支吾吾,最后敷衍的点头。
她和聂凌卓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究竟是真分手结束了,还是,只是短时间内的斗嘴争执,无论怎样,年初晨没办法开口告诉聂凌卓怀孕的事。
恍如,她说不出口。
若是,她拿孩子说事,就好像是在拿孩子在逼着聂凌卓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这样的卑微,年初晨不愿意做。
可若为了明康,年初晨还是很愿意委曲求全,再求一次聂凌卓,反正,在聂凌卓面前,她没有什么尊严可言了。
却没想到,她发给聂凌卓的短信,却被正在办公室的蓝彩儿给截断了。
“小贱人,竟然还想缠着凌卓不放,死了这条心!”蓝彩儿趁着聂凌卓开会时,偷偷的删掉了年初晨发来的短信。
甚至,琢磨了一番,蓝彩儿又以聂凌卓的名义发了一条短信给年初晨:不要再来招惹我,我们结束了。
刚发送完毕,聂凌卓办公室的房门瞬间打开了。
“凌卓,忙完了呀。”蓝彩儿亲昵的贴近,挽着聂凌卓的胳膊。
聂凌卓眼神冷厉,视线落向办公桌上的手机,眉宇之间尽是严肃。
蓝彩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凌卓,你换新手机了吗?这个款式很好用呢,我刚才在你开会的时候,用了一下里面的功能,你……不会生我气吧?”
聂凌卓沉默,手机落入掌心时,眉梢之间拧得更紧了。
蓝彩儿紧张心虚,却不能露出马脚,“凌卓,我在楼下餐厅订了位置,就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