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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将毕,琉月灏却突然加重了手臂的力量,似乎是要将苏陌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往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什么,琉月灏却并未说,苏陌也并未去问。
两个人就这般抱着,几乎要到地老天荒了。
苏陌的肚子很不识时务的咕噜了一下,她有些尴尬,琉月灏却笑了起来。
“粥都凉了。”
“怕什么?”
琉月灏低吻了她一下才舍得将人放开,转身去端起了粥,放在手心片刻,就见那已经凉掉的粥开始冒着热气了。
苏陌彼时才觉得自己跟这群武林人士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自己来。”
琉月灏想要喂她,苏陌自然不肯,伸手想要接过来,还被碗烫了一下。
苏陌无奈的犯了一个白眼,心说好吧,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
琉月灏得意洋洋的开始喂饭。
“我最多就是推波助澜,至于如妃为何要死,这事儿我还当真不知道呢,只不过昨日那一场逼宫的戏码当真是好看的很,一介文臣却要做武将,还直闯宫门,这勇气,连我都要佩服三分。”
琉月灏将这故事当做小配菜一般,说出来供苏陌下饭。
“为何……慢点……我没听见声音。”
苏陌边询问还边指挥琉月灏,琉月灏乖乖听话,让快点就快点,让慢点就慢点。
“你睡的沉啊!”
“是吗?”
苏陌抬眸冷笑的看了他一眼,最后的一个字的声音拖的老长,琉月灏讪讪的笑了笑,道:“我点了你的睡穴。”
苏陌无语问苍天。
“我怕你做噩梦啊,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想想就不想用膳了。”
“我在你心中是那般胆小之人?”
“你不是,但是也不妨碍我担心啊。”
苏陌所有的火气都没处发,到最后,也只能自己又咽了下去,琉月灏忍不住想要笑出声却又害怕苏陌尴尬,也只得憋着。
两个人是心照不宣,这一页,就翻过去了。
彼时,硫月沧却是焦头烂额。
如妃一门在朝中的威望还是有的,这一次虽然是证据确凿,却也是突然之极。
大臣们议论纷纷那是肯定的,连京城的百姓也对此略有耳闻,一传十,十传百,也说的绘声绘色。
如妃死后不到五个时辰,皇宫尚且处于一片哀思之中,就有人回报说是京城百姓有异动。
片刻之后,从江南,辽北,西陲都传来了奏报,说是有些传闻当今圣上对琉月灏过于苛责,引起了百姓的不满,加之皇上残害功臣在先,传言就越发的让人相信,此时大抵百姓都觉得琉月灏不是被硫月沧派去了鲜卑,而是已经死了。
百姓异动,边陲好些地方的大将也拥兵自重,似乎随时准备开战一般。
举国上下,似乎都出现了躁动的情绪。
硫月沧不知道这些情绪到底是何人在灌输,却也知道,与琉月灏的党羽脱不了关系。
初听此事,只觉得震怒。
可硫月沧随后就冷静了下来。
无风不起浪,更何况还是翻天巨浪。
“安排去皇后那里的人选都选定了吗?”
硫月沧从清晨就在这御书房坐着,一言不发,看着奏折发呆,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
福德全听见琉月沧问话,立马回神,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已经选定了,都是心腹之人。只是出了如妃娘娘这会儿,还不好给皇后送去。”
如妃驾崩,硫月沧若是急不可耐的就将人送过去,只怕旁人总是要说皇上薄情寡义的,后宫不免心寒。
硫月沧对此也并无异议。
“琉月灏在边关可还好?”
硫月沧自然是在军营也有探子的,消息每日一次,事无巨细,只要是跟琉月灏有关的消息,就都出现在皇上的书桌上。
“探子来报,说是在边关受了苦,伤了头,这会儿昏迷不醒,军医束手无策,韩蕴傲不忍叶温明担心,连书信都不敢写。”
硫月沧闻言,紧蹙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只要琉月灏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其他的无伤大雅。
“再探,通知他们,消息一日三次,连带着韩蕴傲的消息,都给朕送过来,若是有丝毫的疏忽,让他们提头来见。”
“是。”
“叶温明最近有何动静?”
“一如往昔。”
“一如往昔?”
琉月灏方才才舒展的眉头此时又紧绷了起来,若当真是一如往昔,怎么可能在他们造反的前一个时辰来求见?又为何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送出那一封信?
福德全见硫月沧的神色有些不大好,也有些慌张了,手心都是冷汗,伴君如伴虎,这话从来不假,即便是在他这个地位上的人,也随时都可能被皇上杀了。
他是不得不小心。
“是,叶温明如今孑然一身,独居在城南的小院之中,周围的人全都是陛下的眼线,探子回报,叶温明从昨日出皇城,就不曾出过门,在家看书浇花,一切与平日无异。”
福德全将这几日得到的消息全部都说了出来,叶温明从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平日出门就少,也鲜少与邻里说话,倒是有些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硫月沧沉思,冷笑道:“是吗?那明日就请这国丈大人进宫一叙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鸿门宴()
气候从深秋渐渐进入隆冬,天气越发的寒凉,京城的冬日更是寒冷。
树上的枯叶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地上笼盖了厚厚一层的叶子,叶温明清晨从房内出来看见的就是这般萧条的景象。
他伸了一个懒腰,找来扫帚准备打扫。
这院子是花了他所有的积蓄买来的,位置不算极好,却也还算方便,一人独居,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去处了。
叶温明还未曾打扫一处,就听见了敲门声,声音有些急躁,看得出来来人也有些不耐烦了。
叶温明将扫帚放置到了另一处,起身去开门。
天气寒凉,手伸出来了片刻,就感觉手指已经有些僵硬了,像是动弹不得了。
叶温明苦笑了一下,心说自己这还真是老了,身上的火气不足了,连这点寒冷都扛不住了。
打开门,就看见外面站着以为年纪轻轻的公公,他的身后还跟着大批的宫女太监。
叶温明本能带了一点防备,可那也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叶温明拱手行礼,低声笑道:“这倒是稀客。”
“叶先生这东西到是真的不好找。”
刘公公也虚掩的笑了一下,叶温明请人进门。
这人叶温明还是认识的,算是琉月沧身边的近侍太监之一,却又比不上福德全那么得宠,不过来这小地方宣旨,倒是真的委屈她了。
果然,他的眸子中有嫌恶一闪而逝,看见叶温明站在里面看着他,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立马带上了笑脸,笑道:“皇上口谕,请叶先生到皇城用早膳,您可别忙了,过会儿皇上就下朝了,若是咱们赶不到,岂不是要皇上等着咱们了?”
“请草民用膳?”
叶温明纳闷的笑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琉月沧什么时候居然想起来他这个人了?
这所谓的用膳,大约就是鸿门宴了。
刘公公趁着叶温明不注意,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不曾靠近他这小院一步。
“是啊,还请先生准备一下就随奴才走吧!”
刘公公看了一眼叶温明那洗的已经有些泛白的衣服,还是有些嫌弃的,叶温明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是,请刘公公稍等片刻。”
叶温明拱手行礼,随后就朝着屋内走去。
叶温明进房间并不是换衣服,先是洗了一封信,小心翼翼的吹干,夹在了史记之中。
随后随意找了一件颜色鲜亮一点的衣服换上,带着自己的裘皮披风就出了门。
门外的刘公公等的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叶温明陪着笑脸走了出去,刘公公心里并未将叶温明放在心上,可脸上还是不得不做出毕恭毕敬的模样。
“皇上请草民是所谓何事,公公可否透漏一点给草民知晓,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贸然前去,只怕是要惹皇上生气的。”
叶温明俯首做小,把刘公公的面给的十分足,刘公公心情好了,自然也就好说话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许是知道了先生这一次立功了,对您就有些改善了,听说这一次还请了贤妃娘娘和雪妃娘娘作陪。”
刘公公此话一出,叶温明心里就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怕是之前的他们那些事情见笑了,这会儿皇上也慌了,呵呵,真好!
“多谢公公提点,这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公公笑纳。”
叶温明瞧瞧的塞给了刘公公一个香囊,做工也不见得多精致,可刘公公却知道,这里面绝对是叶温明自己配置的可以解百毒的药草。
皇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叶温明的药香囊那是千金难求?
“先生真是客气了,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奴才的地方,只要您捎个信,奴才一定万死不辞。”
刘公公也是个明白人,心里知道这叶温明是无能,可家里养的女儿好啊,那雪妃失宠了多久了,这会儿都能翻身,自己现在先跟他打好关系,往后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即便是不行,那单单是叶温明送来的香囊自己也不亏,保得住命可比什么都重要。
“公公真是客气了,往后小女在宫中还要仰仗公公多多关照呢!”
叶温明也客气了一番,你来我往的寒暄着,这一路也算是没有冷场。
进了宫门,叶温明已经能感受到这里与之前的不同。
路上行走的奴才越发的小心翼翼了,好几处原本有人的地方这会儿也没人了,宫女太监看叶温明的眼神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叶温明坦然的任由他们打量,笑容至始至终都未曾从脸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