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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观赏景色一番,婉柔心里的异样消退了很多,甚至已经不觉得自己的父亲会真的要抓捕自己。
陈留的客栈,把马让杂役拉去喂草,婉柔一行人也到了店里,店小二看见曹彰夏侯霸穿着甲胄,而何晏衣着华丽,婉柔与金乡公主也是极具贵态,立刻主动上前打招呼要招待。
曹彰漫不经心,“先弄些酒菜,今晚便住在此处,明日尚要赶路。”而何晏拿出一大串五铢钱,交到了眼睛早已经发亮的店小二手里。
果然,没有被亏待,饭菜很可口,酒似乎也很对曹彰夏侯霸的胃口,陈留这样的大地方和中牟小县果然不一样,婉柔忽然觉得自己原来一直住在许昌或者邺城,都是如此舒适的地方,竟然还一直想逃离,人难道都是这样,没有即是美好?
饭间,曹彰听说大家下午准备在陈留逛逛,差点没叫出来,“又玩?尚不如在客栈睡觉。”
婉柔说道,“那子文兄长你便尽管睡觉,我等前去便可。”
何晏微笑着,忽然插上一句,“夏侯将军与曹将军皆是习武之人,不如一同探讨行军打仗,也好过和我等这等素雅之人待在一处显得无聊。”
夏侯霸摸摸头,“习武之人素雅之人有何不同之处?我只觉和婉柔同处便可,如何形式之玩耍皆可,开心最为重要。”
婉柔立刻点头表示同意,似乎觉得有夏侯霸在的确有一种很特别的乐趣,而何晏撇撇嘴一脸的不乐意,但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牵强地也答应了。
辞别了曹彰,四人来到了街市,这里不同于许昌的繁华,但四处也是一片生机勃勃,少了些喧闹,多了些雅致。
婉柔说道,“当初,父亲便是在此处起兵,开始平复天下。”婉柔总是听说陈留是曹操起兵的地方,但一直没在这里好好看过。
何晏点头说道,“那时还是在讨伐董卓之时,你我都还未出生。”接着说道,“时光如影,物是人非,当初众诸侯割据四方,雄心万丈,无数猛将谋士如明星闪耀,如今皆在何处?”
金乡公主忽然说道,“何公子,我等正值青春年华,不该有此感叹,还是先把自己想要去做之事做好才对。”
何晏有些惊讶,说道,“金乡公主目下有何事是欲所为?”
金乡公主似乎不知道回答,吞吞吐吐,“金乡从小便在相府里长大,只是做些女子与儿女该做之本份,倒并没有认为有何事特别想做,也许是眼界太过狭隘,跑了如此之远,见了如此之多人,金乡认为自己想法似乎突然变化许多。”
何晏说道,“一直拘禁在狭小地方,此等生活若无亲密之人相伴,也确实稍显枯燥。”
金乡公主回答道,“金乡还并未想得这般许多,只是若到了婚嫁之时,能得一人相伴终生,金乡愿相夫教子,一同度过余生。”
何晏说道,“如此倒是简单,何晏倒是不觉这般生活有何值得称赞。”何晏的笑容,有些傲气的样子。
金乡公主低下了头,何晏的反对让她觉得很是失望,但是也并没有表现出来。
婉柔听了何晏的话,忽然皱起了眉头,之前何晏不是说了么,这样的两人,也可以称作情投意合,为什么现在又这样驳斥呢?之前打猎的时候也是,明明以前很反感那些容不下反常事物之人,却又对女子爱打猎觉得古怪与不悦。
“那,婉柔公主如何?”何晏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继续问起了婉柔,“公主大人心中何所愿?”
婉柔说道,“婉柔虽为丞相之女,但心底亦不过普通女子,金乡公主所言,也是婉柔心中所想,只是婉柔还想多去经历一些事,多走过一些地方。”
何晏作揖说道,“如此最好,婉柔公主虽然生性活泼,但也不失淑女闺秀之态,何晏深深敬服。”
笑得尴尬,本以为何晏也同对待金乡公主一样,对自己的想法觉得反感,没想到竟然还找个理由夸奖了自己,看着何晏彬彬有礼的微笑,婉柔忽然觉得有些虚假,有些空虚。
第47章 生鱼片需葱姜配,误被认为夺人爱()
“那???仲权,你有何想法?”婉柔又转问起了夏侯霸。
夏侯霸不知所措,摸了摸头,“我亦要言?嗯???如父亲那般,驰骋疆场,杀敌立功!”
婉柔笑了,很喜欢这个回答,因为这和曹彰很像,几个哥哥虽然都对自己很好,但只有曹彰给婉柔的感觉最为亲切真诚。
金乡公主问道,“何公子,你如何想法?只有你未言出。”金乡公主倒是对何晏的想法很在意。
何晏说道,“何某既然为有家世之人,又怀才一身,当然力争富贵功名,光耀祖宗留名后世。”何晏说着,一副沾沾自喜的感觉不自觉地就显露出来。
这样的回答,虽然和夏侯霸的意思差不多,但是不知道怎么,婉柔突然不喜欢何晏的这种自傲感觉,究竟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小贩的吆喝声从旁边传来,婉柔立刻被吸引了过去,走过去瞧了一眼,一名渔夫打扮的小贩正在案台前切着鱼片,那鱼并没有煮熟,是生的。
看到有人直接吃了,婉柔觉得很惊奇,问起了那人。“此鱼并未烹煮,便可以食用?”
小贩说道,“正是,将血洗净,切片生吃可也。”
婉柔和金乡瞪大了眼睛,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生吃,感觉很不好,现在已经不是茹毛饮血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这样吃鱼?
何晏带着微笑,走到了婉柔的旁边,“婉柔公主,莫不是不敢品尝否?”
婉柔点头说道,“如此食用之法,婉柔从来未曾见过。”
何晏说道,“此鲤鱼肉也,生肉为脍,诗经里有记载,周朝大将尹吉甫宴请张仲,便是炰鳖脍鲤,有些肉在蒸煮调味之后反不如原味鲜嫩,鱼类较之常见。”
婉柔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便如此直接食用?”
何晏摇头道,“非也,生肉性寒,不得其酱不食,礼记有言:脍,春用葱,秋用芥。”说着,何晏又问起了鱼贩有没有葱姜。
虽然混上了葱姜,但是婉柔还是不敢去吃,而夏侯霸一把抓过生鱼片,塞进了嘴里,嚼了几口就咽下去了。“不错不错,可谓鲜美。”
婉柔和金乡公主瞪口呆,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去吃生肉,更没想到真觉得它好吃。
何晏看到二人表情,笑着说道,“公主不必猜疑,子建也十分喜爱,还题诗曰:脍鲤臇胎虾,炮鳖炙熊蹯。何某经常与其一同游玩,也略有品尝。”说完,立刻付钱。
虽然一再地被劝说,但是婉柔还是没敢开口,并不是怀疑其中的滋味,而是光想到是生的就觉得不可下咽,立刻又朝着前面走了起来,何晏则是赶紧追上,夏侯霸还要吃,金乡公主赶紧拦住。
“终于回来,来,与我饮酒!”曹彰看到婉柔一行人走进了客栈,立刻招呼住。
婉柔没好气,站在曹彰的面前,一副质问的样子。“又饮!”
曹彰半醉说道,“店中酒味滋美,为何不饮?连子建都言,置酒朝堂上,亲友从我游。”接着又对店掌柜大呼,“店家!好酒好酒!”
掌柜立刻作揖哈腰,“将军抬爱,将军抬爱”
何晏无奈地摇了摇头,“是‘置酒高殿上’,子文将军,你恐事喝醉也。”示意夏侯霸扶起曹彰。
终于把曹彰弄上床,看着他立刻呼呼大睡起来,众人也是捏了把汗,随意吃过晚饭,天色已经转黑,大家也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屋里,婉柔看到金乡公主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一切打理完毕,像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心里有些酸酸的,“金乡公主,连累你跟着我一同来,受苦不少。”
金乡公主边忙便说道,“婉柔公主不可如此,金乡平常亦喜欢凡事自己动手,出来奔波倒是让金乡开拓眼限,正要感谢婉柔公主,何必这般言语。”
婉柔心中酸楚,说道,“痴言,你能这般想法我甚欣慰,只是怕杜夫人与曹林曹衮会有担心。”
听到婉柔提起了他们,金乡公主忽然揪心了起来,眼角沁出了泪滴,不过马上又振作了精神,强颜欢笑说道,“不妨事,他们知晓金乡是跟随婉柔公主出行,又有子文兄长陪同,不会担心金乡。”
虽然知道并不是真正这样想的,但是婉柔已经无言以对了,曹宪曹华虽然和自己同父同母,但感情竟然远远比不过同父异母的金乡公主,这让婉柔觉得又欣慰,又悲哀。
立刻说道,“今日何公子所言,金乡公主莫要记挂心上,婉柔觉得金乡公主想法极好,婉柔也是这般所想。”想起了金乡公主那副失望的样子,虽然不明显,但婉柔尽收眼底。
金乡公主低下了头,“嗯,不妨事”
婉柔也放低了视线,努力去看金乡的眼睛,“金乡公主很在意何公子邪?”
猛然抬起头,金乡公主大惊失色,连忙摇头,“并非,金乡完全未有那般意思。”
婉柔欣慰笑道,“贤妹和我还有何隐瞒,若不是在意,何公子每句所言为何皆能牵动金乡公主心情?”
金乡公主又低下了头,好似坦白一样,“金乡以前只是在府中听闻何公子姓名,众人皆言他相貌不俗肤白如粉,金乡自觉很是好奇,后来机缘巧合遇见到,果然外貌出众,而且彬彬有礼又有才华,金乡不觉便产生好感只是只是”
金乡忽然嗫嚅,婉柔急切问道,“只是何事?”
金乡抬头说道,“只是目见何公子对婉柔公主殷勤相待,金乡不知该如何面对,而且亦想知晓婉柔公主对何公子之感觉又是如何?”
这猛然的一反问,婉柔给问蒙住了,的确,何晏给自己的感觉,是什么呢?
一开始的确也是心情愉悦舒坦的感觉,但那是爱慕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但是相处得久了,渐渐又感觉出了一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