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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解答道,“夫人自觉白昼黑夜乃天神不同颜面,不为一体,所以每次祭拜,皆是早晚两次,为郡中庶民之收成祈祷。”说着,仆人不自觉地露出了崇敬的表情。
婉柔自言自语道,“为庶民高夫人原来是如此善心之人。”婉柔一点也不觉得仆人说得话是假话,更觉得自己尊敬高夫人了。
仆从说道,“的确,因此夫人在此城才有很高名声,夫人亦很看重颜面,或许夫人一直不肯让老爷纳妾也是自觉脸面无光。”
仆人又叹了一口气,“夫人其实还是很喜爱孩童,只是一直不能产子,不知何故。”
婉柔也叹息道,“无后的确难以想象,不过既然高夫人认为不能接受夫君纳妾,这般苦恼之事似乎也无法解决也。”
婉柔想起刚才高夫人看到年幼的金乡公主会那么喜欢,渐渐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了,当然还有高夫人暗地里的伤心。
婉柔和金乡公主早早就回房休息了,为明天的旅途储备精力,而庙宇中的高夫人与吴华也祭拜完毕,就准备回府。
走到出口,吴华问道,“夫人,我一直不能明白,为何夫人今日午时便回来也。”
高夫人埋怨道,“你尚有脸面询问,今早排场弄得郡县内大半都已知晓,母亲家中客人到访,顺便告知于我。”
吴华大为吃惊道,“当真?消息竟传到那般远。”吴华白天太过高兴,完全不知道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了。
刚走到门口,迎面路过一个男子,看到吴华夫妇,立刻打起招呼,“在此处碰到高夫人与吴大人,真是幸会。”
高夫人与吴华立刻回礼,那人似乎兴致勃勃,又说道,“今日贵府何人办喜事?如今满县皆在讨论,本以为是吴大人纳妾,目下看来是乌有子虚,大家皆等着看究竟是谁,能依托高夫人结下姻缘。”
高夫人脸都发白了,没想到在众人的心中,这件事情已经被传成这地步,大家似乎都认定自己家中有喜事,这不是骑虎难下了吗?
高夫人说道,“正是,家中亲友结成良缘,欲让我夫妇做媒,夫君白日酒醉,才闹出误会,让大家以为是他要纳妾。”高夫人强作自然,圆上了话。
那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与在下所想一样,不知哪位女子有此好运,能与高夫人家结下亲戚,看来只有等明日新妇送到郎君家时才能在路上一睹仙容也。”
高夫人尴尬地笑着,“然也,明日便能见分晓,容我夫妇告辞。”说着,高夫人拉着傻了眼的吴华,立刻离开了。
府中,高夫人立刻呵斥了吴华。“你看你行得好事!”
吴华唯唯诺诺,“夫人这,这我也不知会成这般景象。”理亏,加上高夫人如此强势,让他说话都底气不足。
高夫人说话带气,“如今许下承诺,如何是好?到最后让人知晓是你强抢民女,又无奈将人放出,让我高家脸面往何处放?”
吴华不能回应,只是来回踱步,望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坐在案头边托着头,伤神的样子,吴华更加着急了,不停地想着。
来回走了一会,吴华忽然眼睛一亮,“夫人,我已有办法!”
高夫人赶紧说道,“速速言来!”
吴华回答道,“还记得前些日子高前来此做客否?和我提起他儿子高彧,如今已到弱冠之年,尚未娶亲,还望我此城帮他物色,不如我等把那曹节嫁给高彧,一来能让传言变真,二来可以了结高前心事,岂非行一举而两得者也?”
高夫人似乎很认同,但马上又犹豫了,“人家姑娘家赶路回乡,我等又答应送她回去,她断不会答应这门亲事,那该如何是好?”
吴华说道,“高前如今仍在本县,不如请他来商议,若是他同意,我等可以直接把那女子送到高前府中,来个先错斩而后请之。并州最大士族无出高家之右,高前之从弟高柔又在曹丞相那得以重用,这女子之父不过幽州一庶民,盼而不得能有这门亲事,再者我等依托这门亲事联络高前家感情,对我等亦有好处,而且高彧从小通书知礼,气度非常,也不辱没这位姑娘。”
第60章 擅自主张送新娘,变卖至宝祸上身()
一番道理,高夫人连连点头同意,但还是纠结其中,“这门亲事若他当真答应,我等恐怕不好反悔,他毕竟为家中长子,我等平日都畏惧三分。”
吴华着急了,立刻又说道,“夫人,还有何犹豫,行此事有多利而无一害,不行此事我等在钜鹿县名誉扫地,夫人尚不明白邪?岂有反悔之理?”
决定了,高夫人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是自己最希望的结果,但是想到要保住自己的声望颜面,似乎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高前很爽快的答应了,约好明日将婉柔送到高前府中完婚。
高夫人一夜没怎么睡好,不过婉柔和金乡公主倒是睡得香甜,到了幽州,田豫大人一定会把自己和金乡公主保护起来,他同崔琰大人一样正直,有他们两个帮忙,冤情一定会被洗白,就是有些担心曹彰夏侯霸以及何晏,但婉柔隐隐觉得,他们不会有事的。
阳光明媚,婉柔与金乡公主坐在了马车上,吴华与高夫人都没有同行,只是平凡的马车夫,带着几个仆人一路照顾,婉柔完全的放心了,心里暗自感谢高夫人,而又止不住激动,连思召剑都忘记了。
马车走远,门口依旧聚集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发现马车随从的布置,根本不像是成亲,每个人都一脸疑惑。
吴华走到路正中,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昨日乃是夫人之侄,并州高进大人之子高彧与我好友之女曹节成亲,不曾想到太过喧闹,弄得大家不得安宁,吴某心有愧疚,今日送新人归家,于是想弄得简单一些,各位幸勿见怪。”
听了吴华的话,又看到高前点头称是,众人恍然大悟,祝福过后也都各自散去,送过高前上路,高夫人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只是愧疚的表情难以消去。
一连走了几天,婉柔从兴致高昂地观看沿路风景,再到无聊地在车里陪金乡公主昏昏欲睡,甚至自己走到哪了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觉得,近了,快到了。
家中,吴华看到高夫人几天过了还是心怀愧疚,带着微笑上前安慰起来,“夫人,便莫要太过烦心。曹节相貌出众,而高彧亦是人中俊秀,能在一起乃天作之合。曹节嫁入高家,生活会比从前好上数倍,夫人不必心怀愧疚,虽手段不好,但促成良缘也不失仁义道德也。”
高夫人依旧同意了,因为仍旧是没有其他的办法,自己虽然平日在家中看似掌权做主,但很多时候自己并没有办法,还是靠着自己的夫君才能知道该如何去做。
吴华回到庭院饮茶的时候,仆人微微问道。“主人,那把剑该如何处理?”
吴华早忘记婉柔带的剑,询问是什么,仆人说道,“当时害怕此女子略通剑术会伤及府中人,让我等私下盗来,如今她离去,却未曾带走。”
吴华很不耐烦,说道,“此等小事,问我做甚?不过废铁,自行处理可也。”
仆人听命拜退,回到了住的地方,对着另外一个仆人兴高采烈地说道,“可发家也!”
另一个人懒洋洋地应道,“为何如此说法?”
那人回答道,“尚记得那日我二人偷来之配剑否?主人让我等自行处理!”
听者有点不信,“当真否?”
仆人点头说道,“亲口所言,主人以为那是把普通之剑,便让我等自己处理,此剑明明价值连城,我等把它卖给客商,绝对大有收获!”
听者也激动起来,“的确,到时我等可以回乡安置家业,不必在此度余生。”立刻催促去办。
仆人用布包住思召剑,藏于怀中,偶然觅得机会离开了府中,加快脚步来到了集市,挑了半天,才在一个看似做大生意的商人面前停下。
看到那位仆人,客商很是亲切,“这位客人,是要买还是要卖?”
仆人慢慢的从怀里拿出那把被布包裹的剑,手都微微发抖,如同害怕它会瞬间消失一样,慢慢把布拿掉,客商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仆人颤巍巍说道,“便便是此剑,你看看值得多少?”
客商目不转睛说道,“与我细看可否?”
仆人交给了客商,那客商来回看了几遍,叹息良久,“此剑黄铜所铸,纹理乃是凉州所产之黑玉,极其稀少,我行走多年,才见过一次,又有金银玉石镶嵌,刀刃如此锋利,价值难以计量,恐怕并非我能买得起。”
听到客商这样说,仆人心中的兴奋忽然变成了丝丝的恐惧。“你你看着给便行。”
客商听了仆人的话,有些不满意,“诶?所谓无尖不成商,无度不丈夫。本人经商多年,虽小儿与老者亦不欺也,此剑虽然尊贵,但我不会心怀鬼腻,做那违背良心道德买卖。”
仆人一听,有些失望。“那那你便是不想要否?”
客商说道,“当然想,只是确实不能买得起,看客人你急切地想要卖掉,不如”
客商沉思片刻,忽然对着不远处的几个客商大声说道,“你们身上所带铢钱,都借与我!”
看着那几个人走了过来,客商笑着说道,“皆是我同乡,正打算一同归家。”
对着那些同乡客商说道,“我欲买下此宝剑,奈何身上钱币不足,你等借我一些,到了家中自然双手奉还。”
那几个人听了,没有异议,刚准备掏钱,不经意地看到了那把剑,立刻忍不住惊叹起来,旁边又有被吸引的人围了过来,都在这不停地看着,瞬时间围了很多人。
一名客商大惊失色道,“此剑从何而来?”
那客商回答道,“是这位客人携带想要卖掉,我观此剑乃佳品,欲买之,只是觉得此剑价值非凡,所以打算问几位老乡借些现钱。”
那人十分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