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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柔深呼吸一口气,说道,“除非婉柔在此处永远不会被家中发现。”
高彧有些不明就里,“这婉柔莫非要去寻找家人而离去?”
婉柔摇头道,“并非,而是他们会来寻我,婉柔难以躲藏,除非躲到江东孙权,西蜀刘璋之地。”
婉柔回头看着高彧,“文恭,婉柔并非戏言,但文恭便不要再问其中究竟也。”
高彧虽然心中有些动摇和疑惑,但还是遵从了婉柔的意志,没有继续问下去。
又邀请婉柔坐在了石头上,自己走向了树林。
从一个空心树干中竟然拿出了一把古琴,在婉柔惊讶的眼光中回到了座位上。
“时常会来此处弹上一曲,而此处又无人来往,于是便将琴胆大寄放此处。”
似乎已经知道婉柔想问的话,高彧抢先回答了。
婉柔恍然大悟,有些惊讶高彧也会古琴,但又觉得理所当然,像这样的上流风雅人士,没有不会弹奏古琴的吧。
说道,“婉柔其实亦很喜欢听人弹琴,认识过一人,弹奏上佳。”
想起了何晏,婉柔很担心他从马上摔下来后怎样了,是不是被抓住了,有没有遇到危险,但又极力的不露出任何表情。
高彧说道,“当真?不知他弹奏如何,但只要不如江东周公瑾,高彧还是有自信能和他一比。”
婉柔不回话,只是微笑点头,而高彧也开始了演奏,婉柔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和何晏一样,高彧的水平也是相当高,但婉柔也和那时一样,从中听出了些什么。
一曲谈完,高彧微笑问道,“如何?”
婉柔拍手称赞,“文恭演奏极其美妙,此曲莫非孔子所作幽兰?”
高彧点头道,“正是,孔子周游列国,不被重用,看到兰花生长在幽谷之中,感慨香花之王却与杂草相伴,埋没一生,如自己黄钟毁弃,令人遗憾。”
婉柔说道,“婉柔从文恭的曲中听出一些不甘,莫不是文恭亦有这般想法?”
高彧点头说道,“或许,虽然饱读诗书,但无法像文惠伯父那样入府为官参政理事,家中之尊贵,不过表面浮华,稍有不慎”
高彧没有再说下去,而婉柔也知道说下去是什么,那就是死。
第66章 诗中爱人在眼前,谎言终究要揭穿()
婉柔连忙安慰道,“不必担心,父呃曹丞相用人唯才而已,文恭有此等才华,不需这般自弃,高柔大人不便是成了丞相仓曹属邪?”
高彧苦笑着回答道,“婉柔有所不知,父亲有言,当初叔父高干背叛曹丞相,文惠伯父虽没有参与,但丞相私下仍是想处死他,乃是疑心作祟。”
“于是让文惠伯父做刺奸令史,欲利用他判案失误来定罪,未曾想到伯父作为完满,狱中没有滞留案件,用法得当,每天看案件文书到深夜。”
叹了口气,“丞相偶然看到伯父抱着文书睡着,心中才有改观,婉柔便试想,若是叔父是个不够谨慎用心之人,结果会是如何?”
婉柔默然了,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事。
的确,除了夏侯惇,似乎没有人能让曹操完完全全地做到信任。
自己现在这个田地,不也被怀疑的结果吗。
高彧起身说道,“无处容身无所逃避,此便是高彧目下心中感觉,亦是婉柔从曲中听出之感。”
尴尬地笑容过后,“一直不愿意娶妻,便是害怕某天家中遭变,害了谁家姑娘一生。”
婉柔站起身来,走到了高彧的面前,轻轻搂住了高彧。
高彧大惊,“婉柔此是为何?男女授受不亲,高彧还未与婉柔成亲,这样”
婉柔打断高彧,“文恭不用多言,权当此番是婉柔任性,而且婉柔自觉让文恭受苦也。”
的确,让高彧有这样负担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高彧说道,“婉柔又给自己胡乱加罪,曹丞相我且不怨,又怎会认为是毫无关系之婉柔让我痛心。”
高彧也伸出了双臂,轻轻地扶住了婉柔的后背。
也许这样的情况下将婉柔搂在怀里太过失礼,但高彧也完全不会觉得现在的状态有丝毫的反感。
时间过了许久,两人静静地享受着。
这是婉柔第一次与人有如此接触,没想到不是自己有好感的夏侯霸,不是那个爱慕自己的何晏,而是这么一个与自己关系复杂却又生疏的人。
天空偶落雨滴,高彧这才松开了婉柔,而婉柔也才觉得不好意思。
婉柔说道,“若是将书卷打湿便不好了,还是尽早回去罢。”
婉柔陪同高彧,把东西收拾起来挂在马上,古琴也放回了原处。
婉柔看到高彧推辞上马,那副尴尬的样子分明是不会,于是问道,“文恭不会骑马?”
高彧摆摆手,“是也,幼时学骑,摔了一回,父母心疼,便也没让我再学。婉柔上马,我助你牵马,也是应当。”
婉柔同意了,骑着马,看着高彧在前面牵着走,姿态端庄,让人有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
高彧指着路,“将要到也,已然看到城墙,还好雨仍旧细小,不过乌云遮日,马上定要大雨。”
婉柔说道,“此等天色,远远看去晋阳倒是十分神秘幽美,似乎还有林中玉簪花瓣随风飘过去。”
看到高彧轻轻低下点头,嘴里发出轻微一笑的声音,婉柔连忙问他想到了什么。
高彧说道,“只是看到这番美景,心中忽然有句。”
婉柔颇有兴致,问道,“文恭大可道来听听。”
高彧吟诵道,“乌云蔽日蚀残光,雨露乘风戏水纹,落花纷飞恋宫阙,绮罗娇娆缀娉婷。”
婉柔十分喜欢,说道,“四句虽不能成为全诗,却也好有意境,文恭方才并未回答我之问题,婉柔仍是想知晓,镜中娇颜是否便是这缀着绮罗之娉婷?究竟何人?”
“同一人,方才娇颜以水为镜,如今骑在马上,身着绮罗。”高彧说完,脸竟然红了。
婉柔听到高彧的回答,心中一丝甜美,也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让高彧牵着马回城了。
日子一晃就是一月有余,婉柔与金乡公主住在高府十分自在。
虽然高前与张夫人偶然有催促婚姻,但看到两人都未同意却又相处融洽,就没有再继续施压了。
许昌,崔琰的文书已经到了许都,待在卧室的曹操目不转睛一字一句地看着。
看完之后,勃然大怒,一下把手中的奏章扔在地上,大声询问左右曹丕在哪。
和洽回答道,“回丞相,大公子似乎在颍川打猎。”
曹操大怒道,“此一月有余他都所为何事?”
和洽接着说道,“回丞相,大公子自幼喜爱打猎,如今也未改变,在许昌这段时间几乎皆是在打猎游玩,前日侍中鲍勋在路上拦截大公子,劝其不要迷恋玩乐,世子令护卫以酒灌之。”
曹操听完,须发倒竖,一掌拍在几案上,“鲍勋之父鲍信当初为救孤性命,力战死于乱军之中,尸首都不能寻见,孤如今想起都悲痛万分,鲍勋现今如其父一般正直忠良,竖子安敢辱之!”
话刚说完,门外又有通报,“丞相,有虎威将军信使来到。”
曹操连忙喊他进来,而信使把于禁带来的信和一道公文给了曹操,曹操看完,大声呼唤左右,“给孤把子桓抓回来!”
曹丕跪在曹操的面前,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看到曹操盛怒的样子,心中没数的曹丕更觉得惶恐不安。
曹操忽然问道,“竖子可知罪?”
曹丕拜伏道,“父亲大人,孩儿何罪之有?”
曹操怒道,“迷恋游猎,尚敢侮辱侍中?”
曹丕的紧张缓和了许多,其实一直在担心婉柔的事情东窗事发,原来是前日打猎的事情。
之前自己安排的天衣无缝,应该不会出问题。
于是说道,“孩儿当时酒醉,一时不知天高地厚,当向侍中大人负荆请罪,还望父亲宽恕。”
曹操冷冷说道,“是可饶恕,但是孤何时派刺客暗杀子文婉柔等人!”
曹丕忽然觉得晴天霹雳,忍不住发抖,“这父亲之言,孩儿不能自通。”
曹操拿起手中的奏章,甩在曹丕的面前,“自己看来!还敢欺瞒孤?”
曹丕看完,跪在地上磕头,“孩儿断没有做出这般事,掾属大人必然是听了子文等人片言之词,父亲不能冤枉孩儿!”
曹操恨铁不成钢,“仍想狡辩!”
又甩出了那道公文,曹丕看完,脸色发白,这分明是自己仿造曹操写的那道要杀婉柔曹彰等人的公文。
曹丕紧张得大汗淋漓,半晌才说道,“纵然如此,也不能言一定便是孩儿所为。”
曹操冷冷说道,“你便是要狡辩到底邪?”
对左右下令,“来人,把那人给孤押上来。”
第67章 废长立幼非不可,曹操下令寻女儿()
竟然是那名假传令,曹丕万万没想到于禁竟然把他送到许昌来了,假传令跪在地上,立刻磕头求饶。
曹操问和洽道,“阳世,此人是你派出之传令否?”
和洽看了一眼,拱手拜道,“回丞相,并非此人,属下派出传令是属下经常使用之人,相貌不会记错。”
曹操问起了那个假传令,“你便言是谁让你传令杀子文?”
这种情况下,假传令当然知道只有说实话才有可能免除一死。
连忙磕头,“是吴质大人传大公子之命令,让小人连夜先一步赶到陈留,等丞相信使到达陈留便将他杀死,再让小人把事先准备好之文书带给虎威将军大人!”
曹丕忽然发难,“你竟然污蔑我!”
站起身来,就要去拔护卫的宝剑,要杀那个传令。
曹操大声制止道,“当真放肆!不许杀。”而护卫立刻护住自己的武器不让曹丕拿到。
吴质忽然挡在曹丕的面前,跪在地上,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