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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下意识反驳,而他的眼睛忽然变得通红,似发狂的怒狮,随时准备将我撕咬!
“清愉已经不在了,如果你想保住小命,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明明是他霸道没理,我却被他的气势吓倒,小心翼翼地反驳着,“是你先追究我的,我认识你之前谈个恋爱很稀奇吗?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以为他是发型师,以为他姓安,根本不晓得他姓章,更不知道他是你弟弟!
我想知道他失踪的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问你你又不告诉我,那我只好去问他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不解开疑问,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样?就算我不要你,你也没资格再回到他身边!”
他那清冷的面容上尽是鄙夷,堵得我心好塞!心知肚明的道理无法反驳,可是心它不甘,我该怎样让它彻底死掉?
身心疲惫的我只剩沉默,片刻后,章季惟终于松开了对我的钳制,直起身子的同时,警告声清晰响起,一字一句嵌进我心底,
“安泽是我弟弟,而你已经嫁给了我,不管你们曾经有过什么爱恨,往后都给我一笔勾销,不准单独相处,更不准搂搂抱抱,如果你敢给我戴绿帽,我会把你在乎的全部摧毁!”
这话我信,毕竟这人变态,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与此同时,我忽然生出来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再次追问,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这两年的去向,我跟你保证,知道真相后就不再过问,彻底放下。”
“不能!”
章季惟一口否决,完全不给我商量的余地,“不管他因为什么离开你,爱或者不爱,你跟他都没有可能!纠结原因毫无意义!”
为什么要扎我的心?好吧,其实是我欠!始终认不清现实,还抱有幻想,
每当我下定决心了断的时候,安泽又会做出对我好的举动,随便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如春风一般,轻易吹起我的妄念,让我生出一种他其实还很在乎我的错觉,沉浸其中,不停揪扯,无法释怀!
该拿什么拯救,我那颗沉沦的心?
勉强收拾起凌乱的思绪,我扶他坐下,伺候他喝了药,他躺在床上休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房间里总是格外寂静,茫然的心,需要一盏明灯,照亮我黑暗的前路,突然好想去见冰冰,于是大着胆子跟章季惟申请,
“你这里的枕头我睡不惯,睡醒总是脖子疼,我想回家拿我自己的枕头。”
他却让我网购,我赶紧找借口,“那还得等两三天,我等不及,今晚就想用自己的!”
这一次,章季惟倒是没再拒绝,要求司机跟我一起,拿完立马回来。
变相跟踪!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点儿自由空间?他的强硬管制急得我抓狂,猛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搁,我要翘班,“在哪儿上班都得有个节假日吧?我要求请假!”
“说实话,才有商量的余地。”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我还傻乎乎的扯谎,估计他已经在心里鄙视我这个愚蠢的人类了吧!
第22章 喝高了()
算了,还是不扯了,坦白从宽,
“心情不好,想见我闺蜜,结婚到现在我们都没机会见面。她叫唐冰,之前有一回你请我表姐吃饭时,我们两个都去了,有过一面之缘。”
“你是说冰糖?”
“对,就是她,冰糖是她外号!”章季惟居然还记得这个绰号,大约顺口,所以有印象吧!
懒懒的闭上了眼,章季惟趁机讽刺,“那又扯什么枕头?看来撒谎是你的习惯。”
如果不是对上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谁愿意绞尽脑汁的扯谎啊,撇了撇嘴,我委屈辩解,“枕头的确不舒服,我想拿了枕头再找冰糖啊!只是怕你不同意我出去见朋友嘛!”
“问心无愧怕什么?除非你有鬼!”
明知他看不到,可一迎上他突然睁开的眼睛,我还是有种内心被窥探的紧张感,但的确没有别的想法,“纯粹不开心,想找闺蜜吐槽。”
“说我坏话?告诉她我怎么虐待你?”
“哪儿能啊!”为了休假我豁出去了,不惜违心的巴结讨好,“我会跟她说你一夜七次,器大活好,我痛并快乐着!”才怪!
本以为他会拒绝或者刁难我,出乎意料的,居然答应了!我正琢磨着是不是我的奉承让他心情倍儿好,大发善心,准我休假,然而下一秒,他又冷冷的补充一句,规定我晚上九点之前必须回来!
没爱了!不过能出去放个风也是好的,怕他反悔,我脆生应承,抓了包一溜儿烟就跑!
到'海源'去找冰糖的时候,正好我姨家表姐夏芸京也在那儿洗头,因为这个店的女老板杜书书是她的闺蜜。
冰糖看我心神不宁,请了半天假出来陪我,小芸姐做了个美美的造型,又带我们去她朋友圆圆姐那里做了个指甲,晚上还请我们吃饭。
面对我的茫然和犹豫,小芸姐表示理解,“我等了明晞两年,期间有很多人劝我放弃,我都不肯,最后终于等到他。所以香香的心态我懂,人心没有那么轻易死去,该给自己一个交代,我支持你问清楚。”
连明晞是我表姐夫,他俩之间的爱恨纠葛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深爱彼此,却总被拆散,两年前,小芸姐为救明晞哥,被迫跟一个不爱的男人举行婚礼,
明晞哥以为她放弃了,绝望之下出了车祸,成为植物人,又被家人转到国外治疗,小芸姐再也联系不到他,当时她已怀了他的孩子,独自孕育生命,默默等待
我和小芸姐的经历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明晞哥最后终于醒来,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安泽也回来了,却不肯跟我相认。
冰糖忍不住提醒,“可香香的处境更尴尬,她现在已经嫁给章季惟,等于是安泽的二嫂啊,
她的确是被迫嫁人,可如果安泽还喜欢她,那两人可以冲破世俗,勇敢的尝试摆脱束缚在一起,关键是安泽压根儿就不承认她是前女友,那么单方面的纠缠真如章季惟所说,毫无意义!”
冰糖打击起人来毫不留情,所以我就喜欢被她鞭笞!虽然扎心,但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我就清醒,“所以我应该放弃了吗?”
“不然还能怎样?你敢跟章季惟离婚?离了婚安泽会娶你吗?”
答案显而易见,“我不敢他不会”
“那你还纠结个鬼啊?”冰糖被我气得直摇头,“他都拒绝得那么直白了,你还自欺欺人?不提分手可能是想装好人,不杀不放!在你大嫂面前帮你解围也许只是不希望自己被连累,被人说三道四。
从大狗爪下救你,也许只是举手之劳,换成是谁他都会救,并不是因为你对他有多特别,唉!这女人呢,百分之八十的烦恼都源于自恋!”
“有道理,”小芸姐很赞同冰糖的看法,“连明晞如果说他不爱我了,我立马掉头,女人不能仰望男人,你越是围着他转,他越嘚瑟,享受被女人爱慕的感觉。所以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成全他的虚荣心?”
闺蜜和表姐联合夹攻,说得我无地自容,真的打算放弃了,可是心里还是疼得厉害,毕竟曾经那么深爱,为什么安泽说放就放,而我却那么痛苦?
冰糖说,疼痛需要麻醉,于是特豪气的叫了两瓶白酒,要陪我一醉解千愁,明天醒来通通放下,去特么的爱情,要把我折磨成神经病!
我们三个女汉纸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瓶白酒分了,小芸姐不许我拆第二瓶,我感觉自己还没醉,还能再喝点儿,她却把酒藏起来。都喝了酒,不能开车,打车她不放心,最后打电话叫来了姐夫连明晞,把我们一个个送回家!
后来的我已经醉醺醺,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好像有个男人在扶我上楼,章季惟看不见啊,难道是安泽?他身上的气息有种熟悉感,应该就是他!
正思考着,我又倒在了床上,脑子昏昏沉沉,很想睡觉,可身边躺着一个男人,是谁?还是安泽吗?
他的身子好温暖,我习惯性的把腿往他身上搭,却又被推开,不愿跟我太亲近,气得我一把将他熊抱住,愣是不撒手!
“搭一下怎么了?怎么那么小气啊!别跟我耍横,安泽我告诉你,今天喝酒,就是决定要放弃你,是我甩了你,不稀罕你了,不是你抛弃我!像你这么没良心的男人,我才不要再傻傻的去喜欢!
就当我眼瞎,看错了你,白等了两年!还好我看清了你的为人,没有耽误一辈子你是渣男,章季惟是老虎,你们都对我不好,我讨厌你们!
我只求他的眼睛快点恢复光明,赶紧把我扫地出门,我就不用再伺候他,也不要再见你,毕竟我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我说到做到!你别想再撩我,我不会再上当的
但是梁悦音真的不是好女孩,她配不上你,真的,你以前就知道她什么德性的,为什么现在跟她走那么近呢?章季惟是眼瞎,你是心瞎!”
直到此刻我还是有印象的,但后来我好像又说了很多话,具体已经记不清,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昏天暗地!
等我醒来一睁眼就受到了惊吓!可怕!我居然趴在一个男人身边,胳膊和褪都搭在他身上!脑补使我惊恐万分,下意识的尖叫惊醒了他,章季惟迷糊睁眼,一脸烦躁。
当时我就懵了,这什么情况?我们居然睡在同一张床,还是这么亲密的姿势?难道昨晚一想到那种可能,我就羞愧无比,结结巴巴的询问,
“我我是不是强了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真不是想占你便宜!”
不过这话从我口中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呢?典型的拔吊无情,虽然我并没有那玩意儿!
然而这货根本不理会我的道歉和忏悔,翻了个身继续又睡,我很茫然,居然不骂我?这不科学!难道是昨晚把他折腾得太狠,他完全没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