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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章季惟的苦衷,赵清愉和梁言峰的纠葛,全都说清楚,听完这些,他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闷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所以章季惟还是爱你的,离婚只是为了保护你?而你依旧对他念念不忘?现在所有的谜题都揭开了,你要选择回到他身边?”
失望又无助的目光,将我深深刺痛,可我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长痛不如短痛啊!哪怕是刀子,也要利索的割舍,“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好,我都铭记于心,开始的时候无法接受,认为一段感情逝去了,中间隔了太多,就不该再继续,
不可否认,后来我还是被你的执着打动,想着也许这是天意,也许我该尝试着忘掉之前的所有不愉快,开始新生活,跟你在一起。
可是平静的生活又突然被打乱,那些误会都被解开,我我真的很为难!不想伤害你,可又“
“可又始终忘不掉他?说到底,你其实一直没有放下过他吧?即使深埋心底不去提,那份感情还是在的,对不对?”
他的追问,我没勇气回答,只一眼,都让我无比愧疚,只能喃喃的道歉,不是敷衍,而是真心觉得有愧,“对不起安泽,我真不是故意想伤害你”
回身坐直,他无力的仰靠在沙发上,疲惫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眼神空洞而哀恸,那一刻,我竟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仿佛灵魂被抽走,疼痛难以自抑,直到这一刻,他依旧没有埋怨我,
“不用跟我道歉,本身你也没有跟我承诺过什么,我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这是你的选择,我说过会尊重,不会埋怨。”
话虽如此,可我最近对他的态度的确有转变,天天一起看电影,说说笑笑,也不像以往那么排斥,这就等于给了他希望,结果现在又这样,他怎么可能不失望?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是多余,道歉也只会让你更难受,对不起那三个字我不喜欢听,料想你也是一样,但我想,实话再伤人,也总比假话好吧?安泽,我真的不想欺骗你,所以才想跟你说清楚,本来是想等你生日过了,后天再说,可又觉得没什么差别“
突然意识到好像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说,不听他说话了,诧异抬眼,就见他扶着额头似乎很痛苦的模样,吓得我赶紧去扶他,“安泽!你怎么了?”
“没事”逞强的推开我,他想站起来,还没站稳,竟又晕倒,连带我也倒在了沙发上。
猛然想起他之前被诊断过神经衰弱,我心惊胆战,生怕他又犯,颤抖着掏出手机拨打120,不停的祈祷着他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好不容易才恢复,要是因为我的话而受刺激,那我良心怎么过得去?
等把他送到医院之后,坐在走廊等待时,我才想起章季惟那边还在等着,又给他打了电话,他问我说清楚了没有,“说好的话,我让司机去接你。”
“没”一想到安泽昏迷不醒,我就吓得哭了起来,“他他晕倒了,我现在在医院,季惟,我好怕,他的身体状况很差,我怕他出事!”
“别怕,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去找你!”电话里他没多问,要了个地址就挂了电话动身往这儿赶。直至他赶到,那边还没出来,
未知的结果让我很恐慌,“上回好像很快就出来了啊!这次会不会更严重?”
“不会的,可能是急性,抢救的及时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安慰我不要悲观,往好处去想,可我已经见过一次安泽晕厥的模样,怎能放心?
又等了十几分钟,医生终于出来,询问谁是病人家属,我刚想上前,章季惟拉住了我,上前一步说他是家属,“我是他二哥,医生,他情况怎样?”
“病人一直都有神经衰弱的迹象,你们知道吧?”
章季惟有些疑惑,他肯定不清楚,但我知道这件事,忙凑过去说知道,“大概一个月前犯过一次,后来慢慢恢复,没再晕厥过。”
“那这次发病的原因是什么?”
“呃”不好明说,我模棱两可的带过,“为一件事产生了分歧,吵了两句,他就晕倒了。”
“这种病很难说,可能很久都不犯,也有可能随时病发,说话做事一定要注意,不要刺激病人,否则很容易晕倒。而且刚刚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脑部有一个小肿瘤。“
一听到肿瘤,我腿都软了,要不是章季惟扶住我,可能就摔倒了,“怎么会有肿瘤?“
“先别慌,问清楚再说。”之后章季惟在跟医生沟通,问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医生说暂时还不确定,需要进一步做检查,等结果,
“一般脑内肿瘤很容易压迫神经,对肢体功能造成严重影响,不管是不是良性都建议切除,这个等结果下来再安排时间,先跟你们说一声,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医生就要走,我却不淡定了,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可能是恶性吗?想问个清楚,我就拽住了医生的胳膊,急切询问,
“恶性的话会怎样?他是不是很危险?”
可能是我抓得有些狠,医生劝我不要太激动,”请您冷静一点,现在结果还没出来,要等有结果我才能下判定,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看我有些失控,章季惟过来拉我,“香香,别为难医生,等结果需要时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只能松开手。很快护士将病人推了出来,送入病房,安泽昏迷依旧,护士在旁为他挂水,一再叮嘱,“病人不能受刺激,所以脑内有瘤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他。”
我茫然应着,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紧闭双目的安泽,突然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冒失,以为他的病好了就无所顾忌,一不小心就酿成了大祸!
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我已经崩溃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埋着头说不出话来,章季惟立在我身边,拍着我的肩无声安抚着。
思来想去,我总觉得他留在这儿似乎不妥,“要不你回去吧?有我守着就好。”
他不肯走,说要陪在我身边,“你不是害怕医院吗?在夏威夷的时候半夜打电话叫我回去陪你。”
第175章 妥协()
心头蓦地一动,原来他还记得那些小事啊!那个时候的我们看似水火不容,实则内心都已经开始容纳彼此,如今再回想,那段内心悸动,有情却未说破的日子似乎最美好,往后虽然更甜蜜,但伤害也接踵而至,遍体鳞伤,不堪回首。
我的确害怕夜晚的医院,但对安泽病情的担忧已经压制住这些恐惧,“我怕他一会儿醒来看到你,情绪会很不稳定!你也听到医生的话了,不能再让他受刺激,所以保险起见你还是回去吧!“
“可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守着病人很辛苦。”
“还有护士,没关系的。”
他似乎很不乐意,但又不好跟我犟,问我有没有跟他说清楚。
我点了点头,“说了,就是因为我把最近的事都告诉他,他能听出来我的意思,一时接受不了才会晕倒。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但他肯定明白我的选择。“
“那就让护士照顾他吧!我会给他请最好的医护,你完全可以不用留在这儿,明天我再陪你过来探望。”
“可他还没醒,不看到他清醒我怎么安心?”现在这种情形,我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跟他走,还是留在这儿好受一点。
“他不是你男朋友,你没有守着他的义务,懂不懂?”
这的确不涉及义务,但触及了良心,我终究不是狠心的人,不可能就这么抛下他不管,
“但他是因为我的话才会晕倒,如果他真出什么意外,难道我没有责任吗?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安泽和清愉不一样,他恢复记忆之后从来没有做什么伤害我的事,也没有欺骗或者用什么手段去强占,一直都很尊重我,做什么都在为我考虑,就算我对他已经没有爱情,可也是当朋友一样对待的,
我不希望他出事,只盼着他能好好的,我才能安心的离开啊!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跟我斤斤计较了好不好?我头都大了!你再咄咄逼人,我真要疯了!”
靠在墙边沉默了很久,章季惟才发话,“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留下,这是我能做的最后的让步。”
再争执下去只怕都难堪,我也明白他的心理,他肯让我单独去见他,已经很宽容了,再单独陪一夜,的确很难容忍。想想还是算了,我默认让他也留下。
两人各揣心事,都没说话,他不吭声,我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坐在一边,想象着安泽醒来后我该怎么跟他说。思绪飘飞时,又听章季惟问我,“安泽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毛病的?”
“在日本因为梁悦音而受伤那次,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但落了这个后遗症,那次你们在酒吧他又被伤了头,就更严重了,但他没跟我说过,我也是在县城的时候才知道。“
“这么说来,是我害了他?我也有责任”
原本这两兄弟见面总是仇气十足,今天还是我头一回看到章季惟看向安泽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愧疚和同情,他没有任何反应时,我觉得他太冷情,他自责时我又心疼,忍不住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劝他不要想太多,
“罪魁祸首是梁悦音,你当时也不知道他头部受过重伤,这不怪你。今天也是我说话没分寸才会害他这样。”
“终归得说清楚,难道因为他有这个病,你就一直不说吗?能隐瞒到什么时候?”
说得也是,可毕竟他已经有好转的迹象,要是再因为感情的事而加重病情,那我难辞其咎!尤其是当医生说他脑部有东西之后,我更加惶恐!
安泽从小悲苦,因为他妈妈的身份而无法过正常家庭的生活,后来的命运更是一波三折,失忆的那段时间他想去抢,跟章季惟争,但恢复记忆之后他又对那些身份财产不再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