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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家王妃怎样,我只是听闻你家王妃在房中修养甚久,也不问世事,怕闷坏了你家王妃的身体,今日来除了看看她,还有就是若是她的身体无事,我想邀请她出来游玩。”殷卧雪说道。
烈焰皱眉,怎么听怎么像是,这些台词像是她储蓄好了似的。
“萧王妃倒是很贴心,做萧王爷的王妃太可惜了,不如重新回到傅帝身边,反正傅帝早已将帝后的位子给你腾了出来,王妃跟帝后的地位可是相差甚远。”如果是烈火,这些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烈焰就不一样,没有烈火沉得住气,别人攻击他,定会反击。
殷卧雪突然一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邪气,妖魅不可方物,让人心荡漾,然而却又不仅仅是妖魅,还带着刺眼的绝美与妩媚,这种天生自然而然的美,是不必经过刻意的装扮,随便的一个动作就能流露出来,震慑天地,勾人心魄。
“这么看得起我,为何不让我跟你家王爷走呢?”烈焰欲反驳,殷卧雪又说道:“在我看来,王妃跟帝后的地位相差无几,萧王妃也好,莫王妃也罢,其实是一样的。”
“哈哈。。。。。。萧王妃,你真会说笑。”烈焰干笑几声,脸上的笑要有多假,就有多假,看着殷卧雪一脸认真的样子,越发的心悸起来。
万一她真乱来,烈焰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退开一步,侧过身体让出一条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萧王妃请。”
殷卧雪轻轻松松战胜了烈焰,迈步走进院子,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看着院中的景物,暗叹,傅翼对他的兄弟可真是好。
无心欣赏,殷卧雪直接来到韩茹雅住的房间里。
“我没胃口,不想吃东西。”韩茹雅躺在*上,眼睛都没睁开,她以为是烈焰给她送饭菜进来了。
打掉孩子,她原本以为是最好的办法,可这些日子下来,她错了,整夜活在愧疚与矛盾中,尤其是夜里睡觉时,总是梦见孩子,追问她为什么不要他。
她只能落泪,能解释什么,说是她跟他的爹爹没有爱,所以才不要他吗?
“不吃东西,你的身子怎么承受得住。”殷卧雪秀眉一蹙,来到*前,看着脸色苍白,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听到殷卧雪的声音,韩茹雅唰的一下睁开眼睛,激动的想要坐起身,却因虚弱的身体,靠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坐起来。
“怎么回事?”殷卧雪将她扶坐起,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如果她按照她的吩咐,早就能活蹦乱跳了,怎么边*都下不了,她没听自己的叮嘱吗?
“卧雪,你怎么来了?”韩茹雅苦涩一笑,刻意避开殷卧雪的问题。
“别转移话题。”殷卧雪是谁,岂是她想要避开,便能避开得了的。
“没事,就是身子有些虚弱。”韩茹雅抬手,将滑落在脸颊的发丝掠到耳后,看着殷卧雪的目光有些闪躲。
殷卧雪的叮嘱,她谨记于心,可有的时候,不是她想遵守合能遵守,银面就是一个意外,不顾她的身体不允许,也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带出去,否则,她不会看起来这般憔悴,这般虚弱。
“你这只是虚弱吗?简直就是虚浮。”殷卧雪抬手,摸了摸韩茹雅的额头,额头还有些烫。“你生病了,是……”
“什么,王妃生病了。”烈焰端着茶水进来,听到殷卧雪这话,他不淡定了,王爷要他好好照顾王妃,还有不许他阻止银面来看王妃,明知银面偷偷来看王妃,他还得装不知情,简直是郁闷死他了,心里很不爽,韩茹雅可是他们的王妃,银面是个男人,深夜孤男寡女在一起,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真不知是王爷太过于自信,还是太过于相信王妃,或是相信银面,不会*王妃,给王爷戴绿帽子。
“卧雪。”韩茹雅握住殷卧雪的手一紧,她生怕殷卧雪说出什么让烈焰听到,烈焰可是莫如风的属下,若是被他知道,就等于是让莫如风知道,不知为何,深思熟虑之下,她害怕莫如风知道,她趁他不在将他们的孩子打掉。
她不怕莫如风惩罚自己,甚至是为此折腾她,她是怕……
“萧王妃,我家王妃生的是什么病?怎么突然生病了呢?”烈焰将茶水放在桌上,来到殷卧雪面前,急切的问,谁不知殷卧雪的医术精湛。
若是让王爷知道,他将王妃照顾得生病了,王爷一定会惩处他。
这些天王妃的身体的确是差,脸色也憔悴,也不肯吃东西,他还以为是王妃觉得愧对王爷,吃不下东西,毕竟这些夜里银面可是夜夜来看她,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这一个时辰里很做很多事。
“放心,死不了,我写一份药单,你去给她抓药。”殷卧雪起身,烈焰立刻准备纸笔。
“卧雪……”韩茹雅叫住殷卧雪,有烈焰在场,她不敢对殷卧雪直说,烈焰是谁,精明如他,看到卧雪写的药单,会引起他的怀疑,就算烈焰看不懂,万一他在抓药的时候,大夫叮嘱他如何熬药,一定会说漏嘴。
殷卧雪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接过烈焰递过来的笔,写了几道药,烈焰收起就要跑出去抓药,殷卧雪提醒道:“有几味药材皇宫里没有。”
“什么?”烈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殷卧雪。“皇宫里都没有,你让我上哪儿去抓。”
皇宫里都没有的药材,在外面更不可能会有。
“萧氏皇朝有。”殷卧雪回答。
“什么?”烈焰不淡定了,看了一眼坐在*上的韩茹雅,这事大条了,他要不要先去禀报王爷呢?还是先问清楚王妃到底得了什么病。“王妃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开玩笑的。”殷卧雪看着被吓倒的烈焰,她的报复心也很强,谁叫他刚刚挡在外面不让她进来,不吓吓他,她就不是殷卧雪。
“一点也不好笑。”烈焰瞪了殷卧雪一眼,他现在都怀疑她是不是趁机报复。
殷卧雪不理会他的怒瞪,瞪一瞪又不会少一块肉,提醒道:“皇宫里没有,宫外有,你还是先去宫外抓,这种药很抢手,去晚了抓不到,可就别怪我了,其实对我没什么影响,关键是你家王妃这病等不了。”
烈焰哼哼着,直接施展轻功离开。
“卧雪,你……”韩茹雅想问她,万一露出马脚,这怎么办?
“放心。”殷卧雪来到*前,安慰道:“药单上我只写了些治风寒跟调理身子的药,任谁都想不到是……”
“卧雪,谢谢你。”韩茹雅握住殷卧雪的手,很是感激,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能找谁帮自己,幸好她认识了殷卧雪,否则,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真不知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殷卧雪有一种造孽的感觉,反手将十指与中指放在韩茹雅脉搏上,突然,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不好意思再麻烦你。”韩茹雅垂眸。
“不好意思?你来找我帮忙时,有想过不好意思吗?”殷卧雪抬眸,真是人不可貌相,韩茹雅怎么看怎么样是让人放心的女子,没想到她这般不听劝,将她的叮嘱抛之脑后。
“我……”
“算了,我看你并非不好意思,而是求之不得。”殷卧雪拿出银针,扎在韩茹雅几处大穴位上。
韩茹雅沉默,殷卧雪的话她不反驳,殷卧雪说得对,她是求之不得,那日,银面送她进医馆,她虽昏迷,那个大夫说的话,她也听见了。
殷卧雪看了韩茹雅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茹雅,过去的事,属于过去,现在的事,一定要三思,别被过去左右了,将来的事,我们谁也说不准,别因为过去,现在就做一些让将来后悔的事。”
“卧雪,我还有将来吗?”韩茹雅抬眸,望着殷卧雪,苦涩的说道:“莫如风将我逼到这份上,为了保住韩家,我牺牲了自己的爱情,我可以自私的,可是,在亲情与爱情之间,我选择了亲情,放弃了爱情,但这不代表,我就不爱了,我可以随波逐流,但是我的爱不会随波逐流。”
杜大哥会娶妻,会有孩子,而她呢?
她要的很简单,只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家,一个爱她,她也爱的男人,原本她以为愿望实现了,可残酷的事实告诉她,她错了,她的愿望离她越来越远,远得遥不可及了。
“爱与不爱,一念之间。”殷卧雪给不了她好的建议,也不会陪着她同仇敌忾,这是人的命,命里有实终须有,命里无实莫强求,强求也是苦果。
“我不会爱上莫如风。”韩茹雅抬手擦了擦眼角流出来的泪,很是肯定的说道。
“你不会爱上莫如风,扪心自问,你是在告诉我,还是在提醒着自己?”殷卧雪的话让韩茹雅一愣,殷卧雪又说道:“你会不会爱上莫如风,无须向任何人证实。”
“卧雪。”韩茹雅望着殷卧雪,欲言又止。
“韩茹雅,你并非这世上最惨的人。”殷卧雪心情不美丽,以女人的立场,韩茹雅伤自己的身体以达到目的,她觉得悲哀,以大夫的立刻,韩茹雅伤自己的身体以达到目的,她觉得悲愤。
“我……”最惨的人,的确,她并非最惨的人,遭遇下场比她更惨的人多的是,至少她没有家破人亡。
“你体会过心碎的感觉吗?”殷卧雪问道。
韩茹雅点头,离开杜大哥,被逼成为莫如风的王妃,她就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痛得她无以复加,尤其是第一次对莫如风履行夫妻义务,整个过程,简直是死不如死,甚至后悔,当初杜大哥控制不住要她时,她在坚持什么。
“心碎的感觉,除了痛,便是绝望,而我经历了两次。”殷卧雪说得谈笑风生,若是以前,她绝对不会向任何人说,她不想被人同情,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便是同情。
“你……”韩茹雅错愕的看着她,对殷卧雪,她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