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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错了调,殷卧雪却不受影响,她的绝技,纵使没有曲,依旧能舞。
“认真点。”殷卧雪借着旋转的动作,用唇语提醒着傅翼,清澈的眼眸,无比的灵动,好似繁星的光芒凝聚在她眼睛里,美的摄人魂魄,惊艳的容颜,清爽的像晨曦间的第一滴干露。
傅翼微微弯起眼角,郑重的点了点头。
仿佛将天地万物化为虚无,两人配合默契,天衣无缝。
笛声悠扬悦耳,舞姿华丽炫目。
腰身旋转,轻纱飞扬,层层叠叠,给人一种雾蒙蒙的感觉,仿佛处生在云霄之上。殷卧雪将那美妙的舞姿发挥得淋漓尽致,她一般不会轻易跳舞,若是跳就要跳到最好,用自己的生命在跳舞,用自己的灵魂在跳舞。
浩瀚如烟海的草原,平添了温柔委婉的气息,两人仿佛置身其中,尽情演绎着,给草原原生态增添炫丽风光,两人的眼神不经意间交汇在一起,胜过千言万语。
最后落幕,殷卧雪弯身向后翻,脚尖轻点,凌空跃起,动作轻灵犹若仙子,在空中荡起层层的绰约多姿。
曲毕,舞停。
妖艳的面容溢满惊讶与震惊,傅翼睁大眼睛,凤眸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那张媚惑至极的容颜,扬起嘴角,美得颠倒众生。
“此舞名为星月,它的惊震之处在最后的落幕。”殷卧雪笑了笑,走向震憾不已的傅翼。
星月?傅翼一愣,瞬间调整好震惊的思绪,放下笛子,毫不吝啬的赞扬。“很卓绝,不愧号称“舞技独步天下”,你当之无愧。”
殷卧雪脚下一滞,掩饰着失落感,微微一笑。“谢谢。”
“不虚此行。”傅翼长臂一伸,环住殷卧雪的肩,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中一带,将笛子还给她。
殷卧雪并未接,用茫然的目光望着他,不是讨回去了吗?
“只是借用一下,它永远也只属于你。”看出她的疑惑,傅翼特意将“永远”与“属于”,加重音。
这次不知为何,殷卧雪没有惊恐,而是从容不迫接过,握在手心里,指尖在笛子身上抠弄着,心被一种东西填得满满。
“累了吗?”傅翼用衣袖擦拭着殷卧雪额际上的薄汗,他能看出,她刚刚最后落幕的一系列动作,没有借助轻功,就算是个不会轻功的女子也能跳出。
“不累。”殷卧雪摇头,因为跟他合作,所以感觉不到累。
“看来我们还真有默契,第一次合作就如此完美。”傅翼也不知道是在赞自己,还是赞殷卧雪,或许两人都赞。
殷卧雪抬头望着傅翼,欲言又止,她想告诉他,他十六岁那年,她五岁,大哥哥吹笛,小妹妹跳舞,那个大哥哥就是夜星,现在的傅翼,而那个小妹妹则是夜月,真名殷卧雪,现在的殷眠霜。
“怎么了?”看着殷卧雪纠结的样子,傅翼眼底一抹异样划过,抬手为她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秀发,柔顺的触及感,看着青丝从他指缝间滑落,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荡起涟漪。
“没事。”殷卧雪摇头,依偎在傅翼怀中,那冰冷的温度再次刺痛她的心,嘴角扬起一抹美丽的弧度。“今天,很开心。”
“同样。”凤眸里没有一丝狐疑,傅翼搂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今天,不,不是今天,而是带她来这里,他的心情就大好。果然,没有后宫的勾心斗角,没有权位争夺的尔虞我诈,人在轻松时,才是开心。
蓝天白云之下,两人相拥着,在辽阔的草原上构成了独特的绚丽画卷。
美好的时光都是短暂,夕阳西下,两人再不回去,皇宫就乱套了。
傅翼弯曲小指,放在嘴边,吹着。
“怎么啦?”殷卧雪仰面凝望着傅翼,不明所意。
傅翼没回答,一会儿后,耳畔传来马蹄声,殷卧雪顿时明白过来,也有些懊恼,她居然沉迷忘返,差点忘了,这只是他们偷来的幸福,他爱的人不是自己,自己爱的人也不是他,哪怕只是悸动,殷卧雪也清楚自己的心,破浪这两个字,嵌套在她心坎深处,很难遗忘,除非有人能进入她心中,将那两个字擦除干净。
可是在这世上,会有这个人吗?她会为他敞开心扉吗?
曾经她的答案是绝对,可现在她茫然了。
殷卧雪看着那飞奔而来的白色骏马,脸上的欣喜之色褪去,取而代之是失落。
“不想离开?”傅翼低眸,将殷卧雪脸上的变化尽收眼底,他何尝不是如此。
“有点,这里很美,很宁静。”如果可以,殷卧雪真不想回到宫闱内,回去了,他们两人都会将自己伪装起来,她很不喜欢。
“真喜欢的话,下次再带你出来。”傅翼抚摸着她的秀发,人都是贪婪,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总会给自己找理由。
“嗯。”殷卧雪只是点了点头,若傅翼没带她出来,没有享受过,就不会有期盼下次,他们的身份,对峙、仇恨、利用,真能还有下次吗?
真的还有下次吗?
傅翼翻脸就跟翻书似的,他的承诺,殷卧雪不敢当真。
傅翼搂着她腰的手一紧,纵身跃起,落在马背上,将她轻易的安坐在自己的身前,拉紧缰绳,马鞭一挥,双腿夹了马腹,马儿立刻飞奔了起来,殷卧雪一个后仰,倒入了傅翼的怀中。
风儿在狂吹,马儿在奔驰,深宫越来越近,草原越来越远。
傅翼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累了就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醒你。”
“嗯。”殷卧雪点头,闭上双眸,其实她并没有睡意,可是眼睛闭久了,事情想多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当殷卧雪醒过来时,已经在暖暖的被窝里,看着熟悉的摆设,殷卧雪清楚的知道,他们回到现实了,对,就是现实,在草原上,如神仙眷侣的时光,让人仿佛置身在云雾之中,太虚幻,却又真实,一不注意就会掉下来,跌得粉骨碎身。
“唉!”殷卧雪叹口气。
“娘娘。”听到叹气声,红袖知道殷卧雪醒了,端着饭菜推门而进,一一将饭菜摆放在桌面上,走向*边。“娘娘要起来用膳吗?”
殷卧雪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摸了摸肚子,是有点饿了,这才点了点头。
红袖伺候她穿衣梳洗,做完后,殷卧雪才落坐在凳子上准备用膳,右手不能用,左手又受了伤,包扎得像粽子,拿起筷子,有些不便,只能改拿勺子。
红袖站在她旁边,专为殷卧雪夹菜,三菜一汤,不是很丰富,却很有营养。
“红袖,这里没有外人,坐下吧。”殷卧雪向来没有身份尊贵之分,红袖站在她旁边,有些不自在。
“奴婢不敢。”红袖紧守着本分。
“随你。”殷卧雪也不强求,不得不说,红袖很懂人心,几个月相处,已经将她的习惯摸的一清二楚,这三样菜,全是她爱吃的。
吃到七分饱,殷卧雪突然问道:“红袖,你有见到帝君了吗?”
见红袖摇头,殷卧雪眼中划过失望,意思就是昨夜傅翼没在她这里过夜,他会去哪儿?诺儿姐姐那里?还是月胧那里?
御书房。
“长风,你去吧李权给朕找来。”傅翼冷冷的开口。
林长风眼眸微微一震,却恭敬的颔首。
刘图目送林长风的背影,有些疑惑,帝君又找李权做什么?
“刘图。”
“奴才在。”听到傅翼叫自己,刘图立刻回神,卑怯的问道:“帝君,何事?”
“去把乞儿郡主给朕找来。”冷冷的声音从喉间逸出,傅翼冷眸掠过刘图,让他顿时心寒颤。
“是。”刘图没有一丝惊讶,如果不是治病,帝君突然要找李权,下一个人绝对是乞儿郡主,这是帝君这几年来的习惯。
两人一离去,傅翼冷凝的眸子寒霜尽染,寒声道:“出来。”
“翼,你的语气好像很不友善。”一抹黑影从房脊跃下,语气妖娆,若不是略显粗糙,让人分辨不出男女。
“谁让你突然跑来御书房。”厉声责备,傅翼脸上的表情却与语气不符合。
“放心,我有蒙面。”白衣男子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黑布,一双狐狸的眼睛散发着精光。
傅翼微微挑眉,微勾的嘴角,透着一抹讥诮,白衣胜雪,却蒙着黑面,这算哪门子的装扮。“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白衣男子立刻哇哇大叫起来,狐狸般的眼睛转动着,纵身跃起,落坐在傅翼案桌上,伸出自己的右手,拉高衣袖。“翼,你太无情了,人家都受伤了,你还赶人家走,太没公道心,亏人家这些伤都是为你而受。”
看着他手背上,不知用什么利器划破,傅翼冷冷一哼,脸上的表情鄙夷而轻视。“我无情,你又不是第一天见识到。”
白衣男子有些幽怨的眼神瞅着他,好吧!算他诉苦找错了对象,欲开口,却被傅翼抢先一步。
“第一杀手的你,也会受伤,需不需要让我将你交给师傅,让他老人家回炉改造,嗯?绝。”傅翼难得卸下冷漠调侃。
第一杀手,孤傲绝,自出道以来,无一次失手,只有他不想杀的人,没有他杀不了的人,而他杀人,不为钱财,只为喜好,无论是江湖人氏,还是皇族中的人,想花巨资雇佣他,可惜他不贪钱,视财如粪土,当然,假如他心情高兴,或恶劣时,恰好你找上门,没准他会不取分文,接下所托,雇他杀人,一切看你的运气。
“你试试两天之内,与上百个同行交手,还不同地方,你就知道,大爷我需不需要回炉改造了。”孤傲绝瞪了傅翼一眼,毫不客气拿起案桌上放着的杯茶,一饮而尽。“***,大爷我出生入死,刀口舔血,那么大的草原,就为给你们换一片安静之地,想想都觉得懊悔,你说,咱俩同进师门,同出师门,为什么大爷我老实,就该被你欺压?看来人不能太善良,太善了会被欺负,所谓,人善被人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