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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后,木子鱼就回房歇息了。
林骁问她:“你二叔是庶子啊?为什么木府是交给你一个女子,而不是你二叔?”
“二叔虽然也姓木,但不是爷爷亲生。”木子鱼说:“姨奶奶原本是我奶奶的贴身丫鬟,早年丧夫一直独自带着儿子,奶奶去世前,担心爷爷没人照顾,就让爷爷把姨奶奶纳为小妾。我爹说,二叔一切都好,就是太老实,这在生意场上是要吃亏的。”
林骁哼笑道:“所以,要像你一样阴险狡诈,才能当成江南首富啊?”
“对啊!就是这个理!”木子鱼拍了拍床,问:“将军这床昨晚睡得可舒服?今晚可否愿意与我同床共枕?”
“滚!”
“那太可惜了。”
木子鱼伸了个懒腰,惬意地躺下,“那我可是要先睡了,将军自便吧。”
林骁没有睡意,出门闲逛。他在城门上,凝视着整个青州的夜,时不时传来打更声和狗吠声,更显得宁静祥和。
萧楚天说,不提木子鱼这个人怎么样,至少整个青州没有遭到倭寇的荼毒,木子鱼就功不可没,另一种意义上的巾帼英雄啊!
无可否认,他这句话说得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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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之后,林骁继续扎进练兵场,木子鱼就忙着把从青州带过来的礼物分发。
忙碌了几天,春芸把之前从街上带回来的妇人带到了偏厅。
“谢谢夫人的救命之恩。”那妇人给她磕了个头,“大恩大德,民妇愿意用性命相报。”
木子鱼坐在主位,抿了口清茶,悠悠道:“你的命我就不要了,在府里就好好做事,亏不了你的,当然,若有不正之心,我从哪里把你带回来,就会把你送回去!”
“不敢,不敢!”妇人伏在地上,焦急道:“民妇定会遵守本分,服侍好侯爷和夫人!”
“如此甚好。”木子鱼叹道:“想你那命苦的女儿现在肯定也过得不好,我允许你把她接进府里,同你一起吃住,但你可不能让你夫家人知道,我可不想惹麻烦。”
妇人瞬间感动得落了几滴泪,连磕了几个响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行了,下去吧。”
“是。”
妇人低着头退出去,木子鱼叮嘱春芸:“你去听着点,别出岔子了。这年头奸商做个好人,都要偷偷摸摸,真是不容易啊!”
“奶奶哪是奸商呢!”春芸笑道:“您可是顶顶的大善人啊!”
“呵呵!无影什么时候来?”木子鱼问。
春芸:“不出意外的话,傍晚就到。”
木子鱼午休小憩了会,推开门就看到一身黑衣的无影,握着宝剑立在门口,低头恭敬道:“奶奶。”
木子鱼很是欣喜,立刻命人准备的饭菜,为无影接风洗尘。
开饭前,无影跪在她面前,自责道:“抱歉,奶奶,此去南洋,依旧毫无所获。”
木子鱼深吸一口气,无奈笑道:“六年了,哪怕还有尸首,也早已化为白骨了吧。也许我们都不该再执着了。”
无影的父亲是作为她父亲的随从一起出海的,同样死于那次灾难中。从那年起,十三岁的她接管了木府,十二岁的无影就日以继日,勤修剑术,希望找回父亲遗体,也希望悲剧不再发生。
“我知道了,奶奶。”无影淡淡道。
“好了,赶了那么久的路,你也累了,菜都快凉了,咱们吃饭吧。”
无影对于她,不光是护卫,而且还是同病相怜的弟弟。
“你要是想要建功立业,我跟将军说,带你入军营吧。”木子鱼说。
“不必了。”无影摇头,“我愿意一辈子都追随奶奶。”
“诶,你小时候还不是经常说……”
“奶奶不好了!”春芸急忙走进饭厅,“永华郡主的仪宾去世了!”
第399章 番外 几回魂梦与君同(十二)()
永华郡主的仪宾去世了。
据说是因为郡主和仪宾到香宜山参加诗会,在半山的凉亭上,突有滚石落下,仪宾为了保护郡主被巨石砸伤,回府后虽有太医们极力医治,但终究还是药石无医,回天乏力,撒手人寰了。
春芸说:“滚落的巨石不知是天灾还是人祸,但目前的说法是,因前些日子京城暴雨,山上的巨石被雨水冲刷有松动迹象,不幸的,就在诗会那会滚下山了。”
这的的确确是个噩耗。
想到仪宾年纪轻轻,俊逸非凡,才华出众,与郡主情投意合,却遭此横祸,独独留下伤心的妻儿,着实在让人很痛心。
“郡主现在情况如何?”木子鱼问。
“还能怎么样!”春芸说得惋惜,“听说郡主哭得死去活来,还想一头撞死在床头,随仪宾一起去,但被家人拉住了,派了很多下人看守住,只怕现在已是把眼睛都哭瞎了。”
木子鱼觉得揪心,吩咐春芸道:“你且再去看看情况吧,若是需要帮忙的,不管是安定侯府还是商铺那边,定竭力相助。”
“是,奶奶。”
春芸出去后,无影问道:“那个永华郡主与奶奶私交甚好?”
“不过是萍水相逢,没有私交。”木子鱼答。
无影:“哦,奶奶如此尽心尽力,无影还以为您来了京城交到朋友了呢。”
木子鱼摇头,心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若是真正有关联,那不过是因为永华郡主乃林骁心仪的女子。
如今仪宾没了,永华郡主又是孤儿寡母,那林骁的机会不是来了吗?他会不会休了她,另娶永华郡主?
不,不要!
她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能嫁给将军,她才不要那么轻易被休呢!
无影见木子鱼的神情愈发凝重,不由得蹙起眉头:“奶奶,可有心事?”
木子鱼淡淡一笑,“没有,用完饭,我们去商铺走走。”
永华郡主的仪宾去世后,街头巷尾的议论纷纷的都是在为这对郎才女貌感到惋惜的。
举办丧礼时,木子鱼跟着林骁一同去参加,却没见永华郡主的身影。听说郡主还是不肯相信仪宾已经没了,整日神思恍惚,郁郁寡欢,不省人事。
木子鱼除了给死者虔诚上柱香,也没帮上什么忙。她近日暗中观察林骁的动静,发现他确实反常了许多。
以前和他说话,他还会回上几句,现在时常板着个严肃的脸,不苟言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每天晚上要到很晚才回来,直来直去,也很少和人交流。
木子鱼知道他这些变化是因为什么,她无可奈何,也只能随着他去。如今不想被休,那只能从玉和长公主入手。
木子鱼最近经常陪着长公主去和京城官夫人们喝茶,更多的时候,她都默默地待在一旁,给夫人们添茶。
平王妃夸赞说:“你家骁儿真是娶了个可心的媳妇啊,漂亮温柔不说,还那么会体贴和孝顺婆婆。”
长公主笑眯眯的,“皇上这门赐婚,我甚是满意了。”
木子鱼轻笑不语。
宰相夫人问:“诶呀,算算日子,这成亲也快三个月了吧,该有消息了,长公主是不是准备要抱金孙了?”
长公主叹息一声:“哎呀,你不知道,我家骁儿婚前还在说不成亲,婚后却及其疼爱他媳妇,这不孩子也不想生,妾室也不立,小两口每天就黏糊糊的,感情可好了。”
木子鱼心道:长公主可真能吹啊!
唉,不过这种夫人聚会,当然是越显摆越得意啊!
平王妃道:“想到永华那丫头,不知道情况可好,听说荣王妃为了女儿一夜愁白了头,荣王爷也老了好几十岁。”
尚书夫人:“前几日我倒是见了一面,原本个水灵灵的大美人都瘦成皮包骨,脸色惨白,憔悴不堪,真是可怜啊!”
长公主:“我看着仪宾一去,永华的精神也跟着去了,只是可怜那年幼的儿子,本是父母恩爱,家庭美满,现在只能天人永隔,这辈子都在思念中度过了。”
平王妃叹气:“是啊,永华真可怜。”
木子鱼也想叹气,她家的将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呢?!
**
夜晚,木子鱼在账房里看账本,春芸来报说,将军回来了。不过他喝醉了,是被裕王爷给送回来了。几个下人把将军送回了房。
“怎么喝了那么多?”木子鱼问萧楚天。
萧楚天咳咳两声:“我从西域那得了几坛美酒,心情一好就喝多了。”
木子鱼冷笑一声:“他心情好不好,我能不知道吗?!还不是为了永华郡主。”
萧楚天无地自容地挠挠耳朵:“诶呀,反正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木子鱼的语气阴森:“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找你!”
“诶呀呀,我走了!”萧楚天转身,长叹一声:“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绣床上,木子鱼把林骁的外衫和鞋袜都脱了,然后用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脸再擦手。林骁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木子鱼的手腕。
“为什么?”他用嘶哑的声音连问了几遍:“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木子鱼反问,“我又没想要碰你,你不要那么激动。”
“木子鱼,你为什么要和我成亲?!”林骁红着眼睛问。
“我喜欢你,当然要和成亲啊!”
“滚!”
林骁怒吼一声,用力地甩开木子鱼的手腕。砰地一声,细嫩的手腕就撞到了坚硬的床板。
“你为什么要出现呢?为什么要说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成亲?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心里就充满愤怒,我不知道恨你,还是恨我自己,又或者恨这戏谑的老天……”
林骁的声音渐渐由愤怒转为悲哀,木子鱼心中酸涩,抬起手指抚上他的脸,“骁哥哥,你先在很痛苦是吗?”
林骁一把打掉她的手,“如果没有你就好了,木子鱼,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