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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江竹筠又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日子啊,太难过了!
看着江竹筠离开,荆葭发出了啧啧啧的惋惜声:“要我看嫁人最麻烦的就是嫁给你们这些皇家子孙,什么都得学,太难受了。”她是荆楚在龙辰的质子,当然没必要强制学习这些东西,只需要安安分分待着就好了。
顾南亭一只手搭在荆葭肩膀上,像是哥俩好的架势,也觉得嫁进皇家的约束太多:“要是我娶媳妇儿,肯定不搞这些东西,我要是皇叔,还不得心疼死。”
荆葭拍了顾南亭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一下,感情他把身上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很好玩是吧,嘲讽说道:“你也不听听帝都的人怎么说你的,有哪家小姐看得上你。”
帝都的茶客们最是闲不住,近来裕王和未来裕王妃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一下被夸大了许多,都快被妖魔化了。皇家贵胄的事最是让老百姓好奇,顾南亭也没能幸免,他在顾西彦所有的孩子里排第八,却是最孩子气的那一个,有人戏称刚出生的十五皇子都比那八皇子要成熟。
第73章 方寸之地论朝政()
其实也不能怪顾南亭,他的母妃早逝,皇后的两个孩子被太妃带走,所以他也就寄养在皇后名下,皇后一心思念自己的孩子,顾南亭到她身边后,就全心全意的对他好,近乎溺爱,而他生母的死似乎是宫廷密辛,顾西彦觉得亏欠他们母子,所以这些年也是极其宠爱顾南亭的。
顾南亭收回手,脸上有些愠色:“那你不是也嫁不出去。”荆葭跋扈之名也是帝都有名的。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吵了起来,王府的侍卫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这两位主子一会就又好起来了。
江竹筠一进书房就看见喝茶的温书墨和低头画画的顾西楼:“我回来了。”
顾西楼抬眼看了江竹筠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茶盏:“把姜茶喝了,吹了这么久的风,会着凉。”
“哦。”虽然她觉得这夏末的风很清凉,不会感冒,但想起顾西楼那说一不二的脾气,还是拿起姜茶喝了下去。
姜茶带着辣味进入喉咙,江竹筠皱了皱眉,但这姜茶的甜度却是正好,满嘴的甜味倒是冲淡了辣味。
江竹筠在旁边坐下,见温书墨已经等候许久,颔首说道:“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温书墨淡淡一笑:“无碍,那我们开始吧。”
温书墨从规则开始说起,讲的清清楚楚,像是教导一个初学围棋的孩童,看见江竹筠脸上有郁色便说得再慢一些,或者再解释一遍,极其耐心。
江竹筠虽然对下围棋的兴趣不大,但温书墨这般教学,她还是耐着性子好好听讲。
“怀思,我们来下一盘。”他在一旁被冷落了许久,江竹筠看都不看他一眼,有些气恼。
温书墨自然是愿意的,顾西楼的棋艺一直都是半遮半掩的,每次和他下棋他都不认真,现在他主动找来是最好的。收拾好棋盘,等着他落座。
江竹筠给顾西楼腾了位置,搬了张小凳子看两人下棋。
“近来皇上身体欠佳,可能会考虑立储了。”温书墨手执白子,一抬手一落下,说话也是温吞吞的,很是儒雅。
顾西彦一共有十五个孩子,但是还没立储君,不管他是不是身体抱恙,立储之事都应该被提上行程。
顾西楼轻勾嘴角,拿起黑棋截断了温书墨的路,以现在的局面,他的赢面更大,不论是棋局,还是政局:“怀思这是在帮丞相探我口风?”
温书墨丝毫没有被人看破内心的窘迫,不认输地继续博弈:“裕王殿下,现在朝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君心莫测,要是站错了,可就步步错了。”
“我只是个逍遥王爷,谁也不会站,明哲保身最好,不是吗?”这逍遥王爷的名号,真是好用。
温书墨低头看着棋盘,顾西楼步步紧逼的棋路,无奈一笑:“王爷,我何尝不想明哲保身,奈何这船迟早有一天会遇上大浪,我得寻好出路。”
顾西楼手中棋将落未落,抬眼看着温书墨:“一枚棋子,难道只有两种走法?”说完,轻声一笑。
温书墨波澜不惊的脸色突然一变,看着风云变幻的棋局,内心晦暗不明。
第74章 庙宇高堂世间花()
顾西楼突然一摊手,将手里的棋子全部扔进棋篓,是不打算继续下的意思了:“我输了,不下了。”
这局棋,江竹筠看不懂,温书墨还会看不懂吗:“是输是赢,怀思心里有数。”
顾西楼站起,回到书桌前,看着墨迹已经干了的画,缓缓说道:“我从不管朝政,怀思又还未入仕,理会这么多做什么?大好时光,何必花在这些闹心事上。”
“裕王殿下,如今这朝局,还会有谁能全身而退呢?”若不是他的父亲在朝,他又是温家长子,他又何尝不想游历人间,看过世间百花。
顾西楼运笔流畅,与现在看似平静却紧紧攥着一枚棋子的温书墨截然不同:“怀思,你为了温家,还未入朝便早早做打算,而我和我的筠儿,只要能活着,管他明日风云如何变幻。”
“但若是有人,让她受了伤。”顾西楼话音一停,看向坐在棋盘前皱眉思索的江竹筠,继续说道:“改朝换代也无不可。”这话说的十分轻松,仿佛就像说起今日吃什么一般容易。
若是别人听到顾西楼这句话一定笑掉大牙,但是现在书房里只有温书墨和江竹筠两个人,温书墨一直看的很清楚,顾西楼如此颓废必然不只是皇上的原因,也许是在酝酿着什么,如今听到他居然有实力改朝换代,心里还是不免惊讶。
江竹筠早就觉得顾西楼不简单,现在看来,看似平静无常的温书墨也要进入这夺嫡之争了,一个丞相之子,今日居然来问一个毫无实权的王爷问题,他们两人怕是不仅仅只是朋友关系了,顾西楼到底怎么样的一个人?
“怀思还要教筠儿下棋吗?”顾西楼手底下的画现已作完,落下最后一笔,将随身小章沾了些许朱砂,盖在了画卷之上,就此定笔。
温书墨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篓,再将棋盘收好,脸色凝重,却在站起身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波澜不惊:“江姑娘,温某过几日再来教学,裕王殿下的棋艺更甚温某一筹,有什么不懂也可以问他。”
说完,朝着顾西楼作揖,就离开了书房,迎面撞上了打打闹闹的顾南亭和荆葭。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荆葭还以为要教江竹筠很久。
温书墨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你们还是别去了,打扰了他们,裕王殿下是会吃人的。”
说话声不大不小,刚好传进书房,江竹筠都听得到,但顾西楼像是听不到一般自己在书桌边洗笔。
“过来。”顾西楼突然出声道。
看着被墨水侵黑的水发愣的江竹筠终于回神,走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书桌上的画,原来他刚刚在画裕王府。
画上的描绘十分细致,从院子的假山树木,再到屋顶琉璃瓦飞龙,还刻意画出了道路,就像是一张地图。
顾西楼从后面书架上拿了一大叠账本,又从上面拿了一盒东西,全部交给江竹筠,笑眯眯地说道:“这里是王府的账本,这一盒是王府所有庄子的地契,里面还有库房钥匙,全给你了。”
第75章 掌家之权移新主()
“给我?”江竹筠粗略的翻了翻账本,账本记录的很规整,也很详尽,应该是王府管家所写。可是她又不是王府的女主人,拿这个做什么?
“皇兄之前说要你提早熟悉熟悉王府,真是可怜啊,这么早就要帮我管理王府了。”顾西楼将事情和他撇得干干净净,“对了,你不是喜欢数钱吗,库房也给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江竹筠拿着账本就像拿了烫手的山芋,虽然顾西楼不说,但她也知道,从她住进王府那一天起,每天都在姜嬷嬷和顾西楼的手下来回走,虽然她是未来的王妃,但这偌大的王府的下人根本没那她当一回事,可是这在江竹筠眼里不算什么,毕竟她这是在这里暂住而已,顾西楼让她尽早掌家也是为了她在王府能过的好一些。
只是一个王府罢了,朱华大街她都治理的井井有条,哪里算得上可怜。顾西楼这份心思,倒是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顾西楼指了指桌子上的画:“这是王府的地图,哪里看不懂就来问我。”
“谢谢。”江竹筠轻轻道谢。
头顶传来一声笑声,顾西楼正弯腰看着自己,眼神有些认真:“谢谢我?那我能要个报答吗?”
“啊?”难道不应该说不用谢的吗?江竹筠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脑子里开始回忆最近有没有什么能让顾西楼抓到马脚的事,但是她在裕王府简直乖得不能再乖,要是醉红楼的姑娘们看到,肯定吓死。
顾西楼将桌子上的画卷慢慢卷好,像是很无意的提起了一件事:“姜嬷嬷最近在指导你女红吧。”
江竹筠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对啊,那玩意儿简直不是人干的,姜嬷嬷看到我绣的东西差点没把我杀了。你想干嘛?”警惕地看向顾西楼。
“姜嬷嬷今早来找我说你最近表现不错,大概还有三天就能完成任务,不过”顾西楼说话突然停顿,让江竹筠看到了希望,却又突然不说话了。
“不过什么?”她日思夜盼,就像早点结束这暗无天日的生活,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顾西楼嘴角上扬,江竹筠看着他笑得邪魅的样子有些寒颤,只听他说道:“姜嬷嬷指导你实在不容易,我就帮她出了一道题目,让你为我做件女红,做好了,就能直接结束。”
江竹筠拿起一本账本就像往顾西楼脑袋上敲,但是看到他这花容月貌愣是住了手,一本账本敲在了自己的脑门:“是你发烧了,还是我没睡醒,你要是想要衣服就去织锦阁啊,报我名号,给你免费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