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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在男孩的衣服里努力地跳来跳去,男孩尖叫得快要缺氧了。
马尔福本来不想管这一切的,就像是对纳威,每当后者遭遇了什么不幸,他的第一反应还是看笑话。他一年级的时候也做过欺负纳威的举动——准备他的记忆球藏在什么高高的地方。没办法,傻傻笨笨的人总会激起别人的欺负心理,这是他的劣根性,他承认。即使兰斯无数次与他沟通这件事,他也改不了,他就是喜欢看见别人不痛快。
可是作为旁观者,马尔福忽然觉得这一切都不太好玩了。他觉得欺负这男孩的这几个格兰芬多真是愚蠢又无聊,远比波特他们无聊多了。
然而更重要的事,如果兰斯知道这男孩被欺负,他一定不会开心的。哪怕这个孩子如此的讨人厌、精神不正常还有爱偷东西。
他绝对不是因为看不下去他们欺负人,而是因为他觉得要给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低年级们来些颜色瞧瞧。
“青蛙飞来。”一边向着他们走去,马尔福一边懒洋洋地挥动着魔杖,那青蛙在男孩的衣服里左撞右撞,终于从他的领口中钻了出来,飞向了马尔福。马尔福嫌弃的一撇嘴,又挥了挥魔杖,青蛙重新被变回脏兮兮的铲子。
“啊呀呀,看看这是谁。”三年级转过头,一脸嘲讽地望着马尔福,“这不是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吗?”
“你是?”那个人刚想回答,马尔福就淡淡地说,“不用回答,反正我也不是真的有兴趣知道。”
那三年级格兰芬多的脸扭曲了一下,然后嘲笑地说,“真没想到,这年头连斯莱特林都好意思当正义英雄了?”
“我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谁知道一向以正直英勇自称的格兰芬多竟然也有你们这种败类。”马尔福说,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麦格教授看见你刚刚那个完美的变形咒语,她一定会高兴自己有这么厉害的学生,竟然会如此地学以致用。”
“那你呢?!”格兰芬多立即转移了口风,他大声地、用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出手救他,还不是因为你和他的父亲都是食死徒,都是神秘人的走狗!他们两个一定会有共同语言吧,比如一起约个时间叫儿子玩泥巴什么的?”
马尔福瞬间阴下了脸,他举起魔杖,靠近了三个人。
“不准——侮辱——我的父亲!”他一字一句的愤怒说道。
四个格兰芬多面面相觑,他们向后退着,马尔福的魔杖高高抬起——
“除你武器!”一个声音粗声喊道,马尔福的魔杖飞了出去。
几个人转过头,看见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大理石楼梯。他手里拿着魔杖,仍然指着马尔福。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嗯?”他很快来到几个人身边,白色的假眼珠扫向了仍然靠着树、四肢绷直的迪林,他挥了挥魔杖,迪林的身体一下子就倒了下去,男孩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地甩着手。
“哦,教授。”马尔福松了一口气,“他们”
“马尔福要攻击我们,教授!”三年级迅速又大声地说道,“他先攻击了迪林,用僵硬咒冻住了他的四肢,好以此取乐!”
“什么?!你怎么——你怎么能——”马尔福震惊地说,他因为过度的愤怒甚至无法说完一整句话。
“我们想阻止他,可是就是因为我说了一句他的父亲是食死徒,他就恼羞成怒地要攻击我们!幸好您及时赶到。”三年级用更大的声音说。
“不!所有人都看见了,是你们一直在欺负他!我才是要救他的那个人!”马尔福愤怒地说。
“不如让在场的人来作证吧。”三年级说。他冲着周围大喊道,“你们谁看见这个食死徒的儿子想要救人了?”
没有一个人回答。马尔福震惊地望向周围,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穆迪教授站在他们的中间,白色的大假眼珠不断地扫视打量着马尔福和这几个格兰芬多。他弯下腰,扶起了迪林。
“告诉我,孩子,”他粗声粗气地说,“欺负你的那个人是谁?不用害怕,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的。”
迪林一直低着头,此刻才缓缓地抬了起来。几个格兰芬多‘友善’地望着他微笑着,马尔福平复着心情,怒瞪着格兰芬多们,等着迪林指认他们。
男孩缓缓地抬起了手指。
——他指向了马尔福。
第108章 怒火()
马尔福不敢相信地瞪着迪林。他太过于震惊,以至于差点蹦出脏话。
“你这个小混蛋”
直到此刻,除了震惊与些许的恼怒之外,马尔福还没有特别的危机感。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他也相信斯内普、邓布利多或者麦格,甚至是穆迪教授——总会有教授还给他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马尔福看到穆迪那巨大的假眼珠盯上了自己,那目光恶狠狠的,就像是穆迪教授十分恨他。
“不许再往前走了,小子!”穆迪教授举起了魔杖对准了马尔福。
“我没有,我只是——”
马尔福扬起手,却忘记自己的手中还抓着魔杖,那架势像是他要用魔杖对准格兰芬多们似的,两个二年级惊呼了一声。
砰!一声巨响打断了马尔福的话。
穆迪教授的魔杖直指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鼬,白鼬在石板铺的地上茫然地僵硬地抬着脖子望着穆迪教授,那正是刚才马尔福站的地方。
门厅里一片可怕的寂静。除了穆迪,谁都不敢动弹。包括格兰芬多们,他们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有些不安地相互看着对方。
“撒谎、还欺负同学!”穆迪吼道,“是谁将你教导成这副样子的?!我猜是卢修斯那个老家伙,对吧!”
*他又把魔杖指向白鼬——白鼬忽地升到十英尺高的半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随即又忽地升了上去。
“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人,”穆迪粗声粗气地说——这时白鼬越蹦越高,痛苦地尖叫着,“这种做法最肮脏、卑鄙,是胆小鬼的行为”
“教教授”两个二年级格兰芬多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三年级勉强开口说道,“其实没有那么严严重的,您”
话还有说完,穆迪教授已经猛地回过头,他那可怕的假眼睛用一种让人难以直视的威压审视着三年级,让他惊恐地闭嘴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哈利和兰斯早早地逃离了占卜课的课堂。他们本来兴致勃勃地高兴自己能够如此快地脱离火坑,直到哈利看到了中庭中发生的事情。
“那是那是穆迪教授吗?”哈利疑惑地说,“他好像在控制一只白鼬。”
兰斯定睛一瞧,然后缓缓地皱起了眉毛,“学校里哪儿来的白鼬?那应该是一个学生。”
“什么?!”哈利震惊地说,兰斯已经将自己手中的书包塞进了哈利的怀中,然后抽出了魔杖冲着那边走去,哈利不得不抬高了声音,“那个可怜的家伙是谁啊?”
“不知道!”兰斯回头说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挤进了人群之中。
穆迪教授仍然用魔杖上下控制着白鼬,可是即使隐藏得很好,即使他脸上的愤怒那样的鲜活,兰斯仍然看到他那只正常的眼睛中闪烁着光芒——兴奋的光芒。就像他十分享受这一刻一样。
兰斯准确地指向穆迪教授,穆迪的魔杖从他的手中向后飞了出去,白鼬一下子摔到地上,发出了一声尖叫。
穆迪教授狠狠地皱起了眉毛,他怒气冲冲地抬起头,原本就可怕的面庞变得更加恐怖了。可当他看见兰斯的时候,那怒气似乎一下子就消散了。
“哎呀,兰斯。”穆迪教授粗声粗气地夸奖道,“好一个无声咒。”
“身为教授,您不应该做这种事情。”兰斯没有理他的夸赞,他面色严肃地说,“霍格沃茨从来不体罚学生。”
那可怜的白鼬似乎被摔晕了,一直坐在原地用爪子扒着自己的头,直到它听见了兰斯的声音。
白鼬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冲着兰斯飞快地跑了过去,中途还绊了一跤。它动作迅速地爬上兰斯的裤腿,并且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钻进了衣服里面,只从兰斯的领口露出了毛茸茸的白色小脑袋。
与白鼬肌肤相触的地方,兰斯能够感觉到白鼬还在明显的发抖。只不过它明显硬气了很多,因为白鼬将一只爪子伸出了兰斯的衣领,指着穆迪教授,高声的吱吱叫了起来,兰斯莫名从它的叫声中听出了巨大的怒气。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兰斯的脑海之中。
“德拉科?”他低声询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没有注意到的颤抖。
白鼬又吱吱叫了起来,只不过那声音哀怨了许多。
一股怒气瞬间蔓延心头,他再次望向穆迪教授,那眼神比刚刚严厉了许多,“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的朋友。”
“因为他刚刚袭击了这几个低年级!”穆迪教授粗声说,“我只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
兰斯的目光扫向那几个格兰芬多,眼眸中带着可怕的凌厉,二年级们都瑟缩了一下。
“他不会袭击格兰芬多!”兰斯压抑着怒气说,“他平时都懒得理他们,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是污蔑!”
“这个一年级亲手指认马尔福小子攻击他。”穆迪教授说。他的面目还是一样的可怕,不过很明显,他的态度比刚刚对待马尔福时要好得多。
兰斯望向几人身后,却发现迪林沃特正靠着树站着,男孩埋着头,眼眸正透过刘海缝隙恶狠狠地看着他。兰斯明显愣了一下,随后闭上眼睛,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而望向其他几个格兰芬多。
“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撒谎,”他冷冷地说,“可是欺负他的人明明是你们几个,如果德拉科和此事有关,也只能是因为他想管闲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