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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她意料之外,在听了她的话后,南宫灏凌不但未怒,反倒薄唇轻勾,似笑非笑的凝着她。
迎着他似笑非笑的眸子,袁修月心底一颤,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见她的神情,从倔强转为深深的戒备,南宫灏凌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如海的黑眸,渐渐眯起:“虽然朕讨厌你,恨不得将你从这宫中扫地出门,但袁修月,你曲线救国的路线走的极好,深的母后和皇嫂欢心,只为这一点,这皇后的位子,就得由你来坐!”
他说话的语气,平缓温和,似是在闲话家常,但袁修月却不曾错过,那抹自他双眸中迸发而出的锐利目光。
什么曲线救国?!
她根本想都没有想过!
眉心轻颦,袁修月思忖着他话里的意思,寝殿内静窒片刻,她心有提防的看着他:“皇上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没说另外一半!”
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来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她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因为太后的施压,他就会对她好!
“朕说过,最讨厌聪明的女人!”毫无保留的说出讨厌二字,南宫灏凌看着袁修月的眼神,却掩不去那丝隐隐的赞赏,左右打量着凤鸾宫里的摆设,他盛气凌人道:“你不是说只以这凤鸾宫中画地为牢么?朕今日就成全你!日后在这皇宫之中,你只需做个贤良淑德的皇后娘娘便可,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现在朕面前。”
“呵”
忍不住轻笑出声,袁修月不怕死的问道:“皇上的意思是,有皇上在的地方,让我绕着走么?”
“特殊情况下除外!”
眸光坚毅的凝视着袁修月,南宫灏凌赞叹一声:“如果是韩妃或是颜妃是你,此刻早已哭闹的不成样子,眼下看来,你这女人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一点都不稀罕朕!”
袁修月闻言,满是无奈的苦笑着,没有问他所谓的特殊情况只的是哪些,她轻叹一声,缓缓问道:“若我如她们一般对皇上哭闹哀求,皇上就会心软吗?”
只怕,到那个时候,他只会更加的厌恶她!
“不会!”
如袁修月心中所想,南宫灏凌冷冷一哼:“朕只会更加厌恶你!”
暗道一声果然,袁修月唇角微扬,同南宫灏凌一般似笑非笑的回望着他,饶有兴致道:“那我就此多谢皇上成全了!”
第28章 声音很像()
他给的,正是她想要的,是以,这句多谢成全,袁修月总是要说的。
“别太得意忘形!”南宫灏凌面色微沉,寒声提醒道:“你只要在这后宫一日,便仍是朕的皇后,母仪天下的风范,是不容有失的!”
“皇上放心,有我在,您的后宫,一定一派祥和!”后宫之中,从来都只有一个斗字。在这里,为博皇上欢宠,为各自家族的荣华富贵,你不斗,别人也会逼着你斗。但如果掌控后宫的皇后娘娘心中少了这个斗字,则整座后宫,会少却许多腥风血雨。
因袁修月的这句话,南宫灏凌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赞赏。
她曾说过,她不喜欢他,一点都不稀罕!
这话,对于帝王来说,虽是亵渎,但他相却信了!
“哼!”
轻哼一声,南宫灏凌眸色一冷,讪讪然道:“你以为你是皇后,在这后宫之中便无所不能了吗?莫要把话说的太满,否则以后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上是在关心我吗?”袁修月的脸上未见一丝惧意,满意的看着因为自己的话拉下脸的南宫灏凌,她淡淡一笑,轻勾因发热而泛白的唇瓣,低声轻叹:“皇上忘了,我有太后和贤王妃做住后台,更重要的是无欲则刚!”
一位对帝王没有觊觎的皇后,若行事起来,少了感情牵绊,必然超然洒脱。
“好一个无欲则刚,但愿你能一直如此!”眸中寒意不曾退去,南宫灏凌阴恻恻的凝睇着袁修月,在他的脸上不适时宜的划过一抹狠厉之色:“今日你身子不适,且就算了,日后若胆敢在朕面前不用尊称,朕不会留情!”
闻言,袁修月微皱了下眉心。
暗道这男人还真是小气,哪里像是胸怀军国天下之人,她微微抬眼,一脸苦哈哈的回道:“臣妾谨遵圣谕!”
见状,南宫灏凌极为隐忍的抿紧薄唇。
赌气似的不看袁修月,他转头对身后的汀兰吩咐道:“照顾好你家主子!”
听到他的话,汀兰的身形明显一僵!
没有去过多注意汀兰的异样,也没有再看袁修月一眼,南宫灏凌长身而起,转身向外走去。
有些艰难的坐在身来,袁修月微微垂首:“臣妾恭送皇上!”
“嗯!”
不曾回头,南宫灏凌挺拔的身形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寝殿门口。
眸华轻抬,看着仍怔在原地,仿佛失了神一般的汀兰,袁修月重新躺回榻上,似笑非笑的揶揄道:“美男已去,该回神了”
因袁修月的话,汀兰面色一红,紧蹙眉心道:“娘娘拿奴婢说笑了。”
“装!接着装!”淡淡一笑,袁修月对着南宫灏凌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如此美男,堪得风华绝代,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心动?”
“娘娘整日面对皇上,心可动了么?”反问袁修月一句,汀兰的脸色仍透着赧色,与袁修月奉上一碗参汤,她眉心紧锁道:“奴婢只是觉得皇上方才说话时的声音,跟那个人很像”
“哪个人?!”
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袁修月眉心轻颦,凝眸望向汀兰
第29章 再见宁王()
迎着袁修月的眸子,汀兰想了想,随即笑着摇头:“方才皇上说那句话的时候,跟无忧很像!”
“无忧?!”
听到这个名字,袁修月眉心的颦起渐渐舒展,内心深处,亦荡起丝丝暖意。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她以汤匙轻轻搅动着参汤:“你觉得以皇上的为人,会是当初救了本宫的那个人吗?”
汀兰抿唇,轻轻摇头:“那人与娘娘素不相识,却仍就体贴入微,不像皇上”话说到一半,才觉失口,汀兰抬眼瞄了袁修月一眼,便噤口不言。
“傻丫头,名字还不对呢!”淡然一笑,袁修月低头喝了口参汤,也不再作声。
记忆,回到三年前,她自关外回京的那个雪夜。
因一连几日的大雪,在距离京城几十里的地方,她所乘坐的马车遭遇雪崩,被如滔天巨浪一般奔涌而下的积雪所掩埋,千钧一发之际,汀兰求助于两个过路人。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在经历极寒之后,那个给予她无限温暖的怀抱。
醒来之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寻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可惜,因有急事缠身,那人在救出她后,便匆匆离去,那一夜,天色幽暗,大雪纷飞,汀兰只急着要救她,根本就无从看清男子的容貌,除了她曾听与他同行的人唤过他一句无忧,他未曾留下任何与身份有关的线索。
初时,在回到京城后,她也曾设法找过他。
但,茫茫人海中,仅凭一个名字,若想找到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袁修月烧退了之后,又一连休养了两日,身上的病,眼看着好了起来。
第三日里,一早起来,见室外阳光明媚,由宫人们伺候着洗漱梳妆后,袁修月病愈之后,第一次踏出凤鸾宫大门。她本是要到太后宫中请安的,却在得知南宫灏凌正在福宁宫,只能改变主意,百无聊赖的在御花园里晒晒太阳。
他,可是刚刚说过,不许她在他面前出现!
是以,他现下在福宁宫与太后请安,她便只能绕着走了。
微微抬手,拢起花圃中开的正艳的粉色牡丹,袁修月微微垂首,深深吸气,任牡丹花香充斥胸臆之间。
正是陶醉时,不远处箫声顿起。
那箫声清空飘渺,悠远绵长,让听者忍不住心情愉悦。
上前两步,在袁修月身前站定,汀兰微抿着唇,感叹出声:“这箫声真好听,娘娘可要去瞧瞧?”
“无论想与不想,有些人总是要见的。”别有深意的淡淡一笑,袁修月循着箫声缓缓向前,直至一座精致的别院门前,方才停下脚步。
汀兰上前,伸手嘎吱一声,将院门推开。
门扉响,箫声停。
原本正端坐在院中假山上吹箫的男子微微抬眸,与袁修月隔着一道门,一里一外,一高一低遥遥相望!
“方才甫一听到箫声,本宫便已猜到,吹箫的是你。”唇角边,一抹浅笑,微微荡起,袁修月提起裙板,抬步跨过门槛。缓行几步,在假山前站定,她微仰着头,因明媚的阳光,而看不清男子的脸:“现如今,本宫是该称你为先生,还是宁王?!”
第30章 先皇嫡子()
“若是可以,我宁愿只做娘娘的先生。”将长箫收起,南宫萧然轻抬袍襟,自假山上飘然而落。洁白的袍裾,不沾一丝尘埃,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他对袁修月无奈轻笑了下,仍是十分守礼的恭了恭身:“参见皇后娘娘!”
“这世上没有如果,只要一日在这深宫之中,你便还是宁王!”悻悻然一笑,袁修月转身向外。
如今,她们的身份有别,自然不能再入在安国侯府时那般随意。
有谁知道,在四周姹紫嫣红的百花丛中,又有多少见不得人的眼睛在盯着她!
“娘娘还在恼我对娘娘隐瞒身份”语气里,难掩失落之意,南宫萧然上前几步,跟在袁修月身后,却又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本宫恼你作甚?”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南宫萧然,袁修月从容的面色中,透着些许淡漠与疏离:“你入安国侯府,为的是姐姐的,本宫于你,本就是个留在那里的借口罢了,你自然不必与本宫言明自己到底是何身份!”
他,可以在她面前自称为我,但她,却一定不能逾越了那层规矩。
深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