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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刻是袁修月在吃粥,但却比他自己来吃,更让他心生满足!
将粥碗递回给汀兰,南宫灏凌对殿外出声:“进来吧!”
闻声,袁修月眉头一蹙,不禁抬眸向外看去。
待看见有一男子,面带一张银白色的面具出现在寝殿之中,她心神微怔,却在片刻之后,眸中氤氲闪烁:“哥哥!”
虽然,此时自殿外进来的男子,遮去他真正的面容。
但从小到大她都与兄长生活在一起,连他走路的姿势,也十分熟悉。
是以,此刻看着进殿的男子,她很快便认出他到底是谁!
他就是她的兄长,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袁文德!
迎着袁修月的蓄满泪水的双眼,面具男子在龙榻前止步,恭身对她行礼:“属下暗枭,参见皇后娘娘!”
“暗枭?”
重复着这个名字,袁修月神情微愕!
“月儿,如今你的哥哥已经死了!”双臂重新将她拥紧,南宫灏凌眸色深沉的睇了眼身前的暗枭,唇角微翘着在袁修月耳边轻道:“如今朕正是用人之际,已然将暗云调到军中,任其为先锋将军,这暗枭是我最新任命的暗影队长,日后将由他和影子一起来负责保护你!”
“皇上”
让她来保护他,让她们兄妹二人每日相守。如此一份莫大的惊喜,使得袁修月不禁喜极而泣!
“皇后娘娘”
见袁修月掉泪,暗枭的声音不禁隐隐有些发颤。
“傻丫头!”
轻吻了吻她的鼻尖,南宫灏凌轻笑道:“你当心现在哭,日后我们的孩子也是个爱哭鬼,若是那样,我怎样把江山交给他?”
闻言,袁修月不禁破涕为笑!
伸手拂去眼角的泪,她语气凝噎道:“我不哭,不哭!”
“这才乖嘛!”
含笑瞅着袁修月,南宫灏凌不禁在心中喟叹一声!
他从来都不知,自己竟然爱袁修月爱到只看着她笑,便觉得此生足矣!
“姬总管,奴婢求求你你让奴婢进去”正在寝殿里的三人,有说有笑之时,突然之间自殿外传来模糊的争吵声。
闻声,南宫灏凌不禁面色一沉:“姬恒,外面怎么了?不知皇后娘娘需要静养么?”
“启禀皇上”
静窒片刻,姬恒的声音自殿外传来:“是虞美人的侍女,一直吵着要见皇上。”
“朕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么?”冷喝一声,只要一提到虞家,南宫灏凌便觉心中厌恶烦恼的情绪,一股脑的悉数冲上了脑海:“张嘴二十,让她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皇上!皇上!”
就在南宫灏凌的话落地之后,那名侍女的喊声更加凄厉了,即便她不曾进入寝殿,寝殿内的众人却仍旧可以将她的哭喊声听的一清二楚:“皇上,我家娘娘现在已然烧的迷迷糊糊,已然认不得人了,她口中不停的唤着皇上的名字,奴婢恳求皇上去看她一眼吧!”
闻言,袁修月的眉头,不禁倏地一皱!
虞秀致喜欢的人不是南宫萧然么?
此刻怎地口中不停唤着的却是皇上?!
就在她腹诽之际,南宫灏凌拥着她的手臂,微微放松了些,却仍是沉声喝道:“既是烧的神智不清,你此刻便该去传太医,来找朕有何用!”
“回皇上的话,早前太医已然看过了,只道娘娘不吃不喝跪的时间太长,只要进些汤水便会好转,可娘娘口口声声唤着皇上,一直滴水不进啊!”
闻言,袁修月不禁在心中暗叹一声,而南宫灏凌则有些为难的看向她。
迎着他的目光,袁修月眉头微蹙着:“皇上莫要与我说,你现在想要想去看她?”
第219章 不能说的秘密1()
知袁修月早已猜到自己的心思,南宫灏凌苦笑了下,朝着殿外望了一眼,而后轻声问着她:“月儿,当下之事,你看怎么办?”
眸色幽幽,深凝着他略带苦涩的唇角,袁修月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颇有些不是滋味。
如今安氏一族兴兵叛乱,他虽容不得虞家,却到底还要倚之靠之。
人们都说,九五至尊,是万万人之上的那个人。
但有的时候,坐在那个位子上人,却也有不得不顾虑的事情。
就如,南宫灏凌此时!
深深的,凝视着他的俊脸,知他仍旧等着自己回话,袁修月黛眉轻蹙着,转头不再看他,而是淡淡出声朝着殿外说道:“连太医都医治不好的病,皇上去了难道就能好了么?”
闻言,殿外虞秀致的侍女珠儿,立马出声道:“美人虽一直都处于昏迷之中,但口中却不停唤着皇上”
“是吗?”
哂笑一声,袁修月低眸挑眉:“本宫倒是头一回知道,虞美人对皇上竟是如此情深意重!”
她不是自小对钟情于南宫萧然么?
何以此刻倒变成了南宫灏凌?
这变化未免太快了些!
“皇后娘娘”
袁修月的话落地之后,殿外的珠儿静窒片刻,不禁大声痛哭了起来。
那哭声,悲天恸地,仿佛若皇上现在不去,她家主子就要香消玉殒一般。
“月儿”
眉宇之间,透着几分犹豫,南宫灏凌听着殿外的痛哭声,不禁面露不耐之色。
抬眸看向南宫灏凌,袁修月眉心微皱了下,待眉头舒展开来,她不禁冷笑着出声说道:“姬恒,你去与本宫到福宁宫去请了贤王妃,只道虞美人身患重病,缺了她这位神医,还真就活不成了!”
她还就不信了,世上就没人治的了虞秀致的病!
“奴才遵旨!”
轻应一声,姬恒应声而去。
虞秀致的侍女,虽心有不愿,却也自知袁修月是打定主意不让皇上过去探望自己主子,便也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只待两人走远,候在一边的袁文德便也跟着拱了拱手:“属下在殿外候着!”
语落,他便也退出了寝殿。
待寝殿里只剩下袁修月和南宫灏凌之时,袁修月才再次抬眸,与南宫灏凌的视线在空中相接:“皇上放心,皇嫂手下素来不会有死人,而今有皇嫂在,虞美人铁定不会有事!”
“你啊!”
迎着袁修月的视线,南宫灏凌不禁笑看她一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伸手捧住他的脸,袁修月星眸微眯,轻抚他皱起的眉头抿唇说道:“我知道,皇上心里,其实是想要去看她的。”
“月儿”
眉头紧皱着,南宫灏凌张口想要解释,却在望进她深邃无波的眼底时,不禁无奈叹道:“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就连我为何要去看她,你也知道,但即便你知道,却仍是不打算让我去看她!”
他的月儿,比他想像的,要聪明的。
所以,他所顾忌的事情,她也一定了然于心。
只是,即便如此,她却仍旧不想让他去,那他便不去了。
为君多年,他一直都在为朝廷,为社稷,今时今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任性一次又何妨?!
听到他的叹息声,袁修月脸上的冷笑,不禁更甚了些,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她蹙眉转头,也跟着轻叹一声:“皇上,我确实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但知道是一回事,我却偏偏不想顺了她的心思莫说身为女人,绝对不会让自己自己心爱的男人,去见另外一个女人,单经由前夜她与你下蒙汗药一事,害的我昨日差点被众臣逼死在城门外,你觉得此刻若我再大度的让你去看她,会是真心的么?”
“是假意”
伸手拉住袁修月手,如至宝一般握在手中,低眉看着她侧向一边的面庞,南宫灏凌眸色温润道:“我知道,昨日让你受了委屈。”
闻言,袁修月不禁苦笑了笑:“谋反叛乱的,是我的父亲,生就她的女儿,合该我受被众人逼迫自裁!”
听了她的话,南宫灏凌心下微酸,不禁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却久久不语。
他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你说她大度吧,她即便知道现在他不会把虞秀致如何,却还会就虞秀致与他下蒙汗药一事斤斤计较,你说她小气吧,她却又甘受那些常人所不能受的委屈!
这,就是袁修月。
一个胆子大的吓人,却又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爱进心坎儿里的女人!
静窒许久,袁修月抬眸与南宫灏凌的视线在空中相接,朗声说道:“皇上一直都知道,虞秀致心中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如今那个人可说尸骨未寒,何以她会忽然有此转变,一直要缠着皇上不放?”
“许是因为她没了心爱之人,想要为家族而活吧!”眸色微深,想到几个月之前,袁修月还曾央求自己,让自己成全虞秀致和南宫萧然,南宫灏凌不禁淡淡苦笑,不无感叹道:“其实她与朕,日后只能是一种关系,那便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若她仍是以前那个乐天的,性情纯良的虞秀致,朕反倒会觉得心中不安,但是现在的她,却让朕不会再顾忌什么!”
当今天下,安氏为乱,他尚且需要虞家的势力,但是这种势力,在用过之后,便只能有一个结果,那便是由他亲手毁灭!
而虞秀致现在的变化,虽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却也可以让他不必再去过多自责,自己现在利用了她!
南宫灏凌把话都说到这种程度,袁修月又岂会继续这个话题。
利用和被利用!
她无法想像,将来等待虞秀致的,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但,若是可以,她宁愿虞秀致永远都是那个娇俏纯净的模样,而不是像宫中的那些妃嫔一样,变得好勇斗狠,以手段见真章!
那样的成长,对女人来说,太过残酷了!
用过午膳后,南宫灏凌并未再回御书房,而是命姬恒将要批阅的折子,悉数搬进了寝殿之中,一边陪着妻儿,一边批阅奏折。
如此时光,是美好的,却也让人觉得过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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