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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袁明月皱了下眉,随即弯唇一笑:“妹妹果真是为了我了!”
定定的,与袁明月四目相对,凝着她精致无暇的面庞,袁修月暗暗一叹:“我的苦心,希望姐姐都能明白!”
话,虽是这么说的。
但她知道,她的姐姐,野心太大,根本不会明白她的苦心。
若早知如此,在贤王妃替太后选了她时,她便不会提出不让明月进宫的条件,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你这孩子,当真是当了皇后就自恃身份,偏要一意孤行吗?只有你一人在这宫里有何用?你的姿色怎可与你姐姐相提并论么?你以为就凭你的姿色,可以掳获皇上的心么?”边上,凌氏见袁修月怎么说都不为所动,不禁面色微愠道:“为娘看你是才在这宫里一日,便忘了自己是谁了!”
凌氏的话,让袁修月的心底一阵揪痛!
那种痛,不至于不能忍受,却让她格外难受。
她是谁?!
她是安国侯府的嫡次女,却从不曾承欢父母膝下。
就在方才,在她与娘亲她行跪拜之礼时,她分明瞥见一抹盈自于眸的水意,她想即便不曾疼爱,她到底是娘亲亲生的,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但是此刻,她的心里好痛,痛到极致,由内而发的,是那散不去的寒凉
她的亲情,从来如此!
只能如此么?!
静静的,凝望着自己的母亲和姐姐,袁修月心下,有些掩不去的浓浓失落,苦涩的牵了牵嘴角,她伸手扶住一旁的矮几,缓缓落座:“无论到了何时,女儿都不会忘记,自己是安国侯府的嫡二小姐,但与此同时,本宫还是离国的皇后!”
“修月”似是觉得自己的话重了些,凌氏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什么,却见袁修月以手轻揉着鬓角,闭着眼睛对汀兰吩咐道:“汀兰,本宫身子乏了,你替本宫送娘亲和姐姐出宫!”
“奴婢遵旨!”
恭身应声,汀兰转身看向凌氏和袁明月,轻轻抬手:“夫人,大小姐,请!”
“明月告退!”
原本明媚的双眸中,蕴着几许阴沉,袁明月微微福身,伸手扶着面色不佳的凌氏,随汀兰步出大殿。
目送她们离去的背影,袁修月无论是身,还是心,都觉得好冷。那份刺骨的冷,仿若不久前险些要了她性命的河水一般,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第19章 宁王来探()
依着宫里的规矩,新皇后入宫第二日,宫里的妃嫔便该到凤鸾宫请安,然后再与皇后一同前往太后宫中行礼请安,但今日袁修月的情况则有些不同。
因她是与南宫灏凌同往福宁宫,早在辰时许姬恒便已然对六宫传了南宫灏凌的旨意,道是今日午时,于凤鸾宫设宴,各宫妃嫔待到午时再到凤鸾宫与皇后请安。
是以,待凌氏和袁明月离开之后,袁修月终于可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重回凤榻,暂时小憩片刻。
汀兰回来时,袁修月已沉沉睡去。
看了看小几上的更漏,见得时辰还早,她摒退寝殿众人,独自一人守在袁修月榻前。
时候不长,在外当差的宫女柳儿重回寝殿。
汀兰见状,做嘘声状,忙迎上前去,只见柳儿在她耳边低语两句,她轻点了点头,便也跟了出去。
大殿中,南宫萧然神采英挺,双手背负,正四下打量着大殿内的摆设。
“王爷!”
自内殿步出,汀兰上前几步,含笑对南宫萧然轻轻福身:“奴婢给王爷请安!”
若是旁人,汀兰行礼合该低眉顺目,南宫萧然曾在安国侯府给袁修月当了三年先生,她们二人自然也很熟络。
“你我本就是旧相识,不必如此拘礼!”悠悠转身,南宫萧然动作优雅的轻抬了抬手,笑看汀兰起身,他眸色温润,柔声问道:“月皇后娘娘可好?”
“娘娘沐浴过后,才刚歇下不久。”与南宫萧然的视线,于空中交汇,汀兰连忙垂首,蹙眉又道:“王爷要见皇后,奴婢本该通禀才是,可今日情况有些特殊,奴婢想着先问过王爷是否有事,再进去通禀请王爷降罪!”
“你为自己的主子着想,何罪之有?本王只是前来探望眼下既是皇后娘娘歇下了,便不必通禀了。”并没有怪罪汀兰的意思,南宫萧然坐在身边的座椅上,状似随意道:“方才本王进殿时,见当值的小太监,正拿了皇后今日穿的锦履去浣衣房”
“锦履?”汀兰面色微怔,随即笑了笑:“那双锦履平日娘娘舍不得穿,今日才穿了片刻,便浸了水,若是见了自然心疼,奴婢想着趁娘娘还未曾问起,该先送到浣衣房洗净才对。”
“汀兰丫头从来都如此贴心!”微微一笑,毫不吝啬的夸赞汀兰一句,南宫萧然轻拢了拢俊眉:“难得皇后也有舍不得穿戴的东西。”
闻言,汀兰面色微赧。
轻叹一声,她低声喃道:“这锦履是娘娘进宫之前,大小姐亲手做的,她自然舍不得穿。”在她看来,依着袁修月和袁明月姐妹之间现在的关系,只怕袁明月亲手做的锦履,再不会送袁修月第二双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是明月亲手做的!”眸色渐深,南宫萧然的嘴角微微翘起,轻轻喟叹一声。
他对汀兰温和一笑,低声问道:“不久前本王见明月小姐也进宫来了,可觐见过皇后娘娘了?”
“觐见过了!”想到凌氏和袁明月与袁修月闹的不欢而散,汀兰的脸色不禁黯然。
见她如此反应,南宫萧然眸华微闪:“怎么了?”
第20章 一切都变了()
南宫萧然对袁修月的关心是真,但汀兰却不曾忘却,他过去三年为何好好的王爷不做,却跑到安国侯府当了个区区的教书先生!
想到南宫萧然对袁明月的心思,她轻笑着摇了摇头,接过柳儿奉上的茶水,恭敬的递予南宫萧然,轻叹一声道:“倒是没什么,只是皇后娘娘初入宫门,如今见了夫人和大小姐,难免有些感伤”
“难得皇后娘娘也学会感伤了!”了然点头,南宫萧然眸色微暗,不曾让汀兰察觉,他俊朗的眉形微微一挑,对她吩咐道:“今日皇后娘娘落了水,惟愿不会受了风寒,不过为防患于未然,待她醒了,你还需伺候她服些姜汤御寒。”
“是,奴婢记下了!”
微微垂首,汀兰紧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看着南宫萧然。
眉心轻皱,南宫萧然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苦笑着,汀兰看着南宫萧然:“娘娘说,今日她落水之事,若传到太后耳朵里,奴婢们都没好果子吃”
聪明如南宫萧然,怎会听不懂汀兰的意思?!
只见他轻点了点头,便自座位上站起身来:“本王明白的你的意思,这凤鸾宫今日就权当本王不曾来过,你也不必与皇后娘娘提起!”
汀兰闻言,不禁含笑又福了下身子:“奴婢谢王爷!”
对汀兰笑了笑,回头朝寝殿方向望了一眼,南宫萧然眸色微变了变,旋即抬步向外,步履从容的离开大殿。
“奴婢恭送王爷!”
目送南宫萧然离去,汀兰暗暗舒了口气。
微转过身,她刚欲重回寝殿,却见袁修月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大殿与内殿相同的角门处。
“娘娘?!”
面露讶然,汀兰连忙迎上前去,伸手搀着袁修月的手臂:“您何时醒的?怎不吩咐奴婢伺候着?”
“刚醒片刻罢了!”喉间干涩,袁修月紧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将视线停落在桌几上南宫萧然方才未曾动过的青花茶盏上。
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汀兰忙斟了杯新茶递到她的手里,而后毫无隐瞒道:“方才宁王殿下来过。”
“嗯!”
接过茶盏浅啜一口,暂解喉间涩然,袁修月眉心轻颦道:“本宫看见了。”
闻言,汀兰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稍作思忖,她蹙眉问道:“娘娘不想见王爷么?”
面对汀兰的疑问,袁修月并未回答,因为她的行动便已是最好的回答,而南宫萧然,方才也该察觉到她的存在了。
过去在安国侯府时,她和萧然可以天马行空无所不谈,但如今她是皇后,他是宁王,她们从以前的师生关系,变成了人世间最多忌讳的叔嫂关系。
一切,都变了
轻轻一叹,垂首喝着茶,直至茶盏见底,却仍旧不觉喉间干涩减轻,袁修月不禁蹙了蹙眉。
见她蹙眉,汀兰不由出声道:“眼下时辰还早,娘娘可在歇息片刻,待巳时两刻起身便可。”
“嗯!”
微微颔首,袁修月起身便要朝着寝室方向行去,但方才走出一步,便见她停下脚步,转身对汀兰吩咐道:“那锦履不必留了,命人找个火盆烧了吧!”
第21章 病热坚持()
“娘娘?”
面露不解之色,汀兰紧皱秀眉问道:“您不是最喜欢那双锦履么?为何却要烧了?”
“别问了,照本宫说的做便是!”
虽是淡淡一笑,却掩不去心中酸楚,袁修月再次转身,朝着寝殿走去。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知比知道要好,而有些东西,则是一定不能留的。是以,虽然那双锦履是姐姐送给她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礼物,但经过今日之事,便再不能留了。
重新躺回凤榻上,即便是盖着被子,袁修月仍觉得自己冷的厉害。紧裹绣着金凤朝煌图绘的锦被,她辗转过身,整个身子蜷起,想要籍此暖和一些。
但事与愿违,片刻之后,她只觉周身的冷意,越发冰寒,那份寒意,直到她入睡之时,却也丝毫不见退去
巳时二刻,汀兰准时来到榻前。
“娘娘,时辰差不多了,该起了。”将垂落的暖帐挽起,她轻轻唤出声。
“嗯!”
凤榻上,袁修月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却不曾转醒。
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