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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剩下的,就需要慢慢地调养了。”收拾了药箱,李云鹤跟仇氏说道:“饮食需得周详,但最重要的还是要让她心情开朗。”
这可愁坏了仇氏了,仇氏一边愁着,一边点头。
经过了这么久的接触,李云鹤弄清楚了,人家朱玉跟王押司那内侄女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具体为何李云鹤不太清楚,只是大概知道,好像是朱玉觉得寄人篱下心情压抑。
得知这件事时,李云鹤真是好生地庆幸,也好生地自得。当年她不顾众人劝阻,硬是带着弟弟云飞到熊家堡来自立,果然是明智的!
朱玉很有大家千金的风范,够高傲,也够矜持,但是在面对只有十三岁,据说也是官家小姐的“妙医小娘娘”李云鹤时,多少还是会生出几分好奇心的。
有好奇心就好啊,有了好奇心,人心就活了,人就有了生命力。
仇老太太眼毒,一眼就看出表面上只与李云鹤有礼节性问候交流的朱玉,其实内子里对李云鹤好奇得不行。仇老太太的胆子也大,当即便跟钱婆商子,想把朱玉送到李云鹤那里去养病。
说是商量,其实就是跟钱婆子通知一下。
钱婆子很是不满,却也不敢惹仇老太太。——那可是真能下得手打人的主儿!更何况,仇老太太还是给她留了些面子的。
仇老太太说:“云娘那边是福地,自打她在那里行医起,在那地方不知道活了多少人命。”
弄得钱婆子想找理由反驳都不太好,只得咬牙忍了,答应了仇老太太的提议。只是,这边她答应了仇老太太,回去就派了人去给京城送信,告仇氏和仇家的状。
第24章 :()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钱婆子不知道的是,她派出去送信的那些人刚离了她的眼,就被仇财主的管家请去喝茶了,等到再出来,他们送到京城的信的内容就变了。
李云鹤开的就是医馆,自然不嫌病人住,朱玉的排场虽然有些大,但是冬婶儿和冬叔也是在宅门里呆过的,经点心,倒也麻烦不到哪里去。只是,那个钱婆子实在是太讨厌了。
“你们家这是养人呢?还是在养雀鸟呢?”冬婶儿那么利索的一个人,叫钱婆子使唤得都快晕过去了,李云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姑娘身子不好,那门窗哪里就能那样敞着,风进来,吹坏了姑娘你负责?”没了仇老太太坐阵,钱婆子嚣张得不行!
“病是我在看,不是我负责是你负责啊?”李云鹤都叫她给气笑了,冷笑了一声,道:“我还没有嫌你碍事呢,你倒先怪起我来了。”说着一转头给冬婶儿说:“你去忙你的,不用理她。”
“好,好,好!”钱婆子也就在仇老太太那里受过这样的气,可是仇老太太那不一样,她可是在主子那里都说得上话的,她受她的气就算了,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片子也敢给她受这样的气!
李云鹤上午才跟南边沟对面的那个泼妇吵了一架,钱婆子看得真真的,虽然一个脏字不带,却把那个泼妇骂得哑口无言。知道自己跟李云鹤吵架吵不赢,也不敢跟她吵,怕惹把李云鹤惹毛了李云鹤随便做点手脚,她就得吃大亏。
——仇老太太实在可恶,把他们送来,马车就收回去了,害得他们想要负气走人都做不到。至于在村子里租车么,她刚才站在后面山坡上看了一会,这个村子就没有养马的。
没法跟李云鹤吵,钱婆子便去找朱玉哭去了。李云鹤就在屋外面炮制着药,他们说了些什么她是没有听全,只是隐约隐约听见在说仇老太太和仇氏怎么怎么样。不一会儿,朱玉的脸色变得煞白,眼圈儿红红的,眼泪啪啪地往下落。再一会儿,捂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气来了。都把朱玉哭成这样了,钱婆子却是视若无睹,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这倒是奴才啊?还是祖宗啊?
冬婶儿与冬叔对李云鹤来说还是有养育之恩的,他们都没有对李云鹤这般过!
叫这老奴才这样欺负着,这病是别想治好了!李云鹤本不想管的,可不管还不行!再说了,仇老太太走时还拜托过,朱玉好歹哪样了,她也不好向仇老太太交待啊!
“闭嘴!”李云鹤捏着药杵在门框上使一捶,就是“嘣”地一声巨响,钱婆子和朱玉都给吓了一跳,钱婆子目瞪口呆,朱玉更是被吓得打嗝。看着朱玉一个接一个地嗝打,李云鹤索性又来了一下,两个人又给吓得一跳,朱玉的嗝不打了。两个人都呆愣愣地看着李云鹤,不知道她要干嘛,李云鹤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冷笑着,李云鹤开口说道:“我道朱小姐千金贵体,锦衣玉食地养着,奴仆如云地侍候着,怎么的得了这病呢!现在我总算是找着病根儿了!”
“你,你要干嘛?”看到李云鹤跨进了门来,钱婆子警铃大作,不自觉地就退到了朱玉躺着的榻后侧,躲了。
“真是无语了。”李云鹤没好气地道:“你也配当奴才。我这样气势汹汹地进来,你不是该挡在你们姑娘的面前吗?居然躲到主子后面去了!”
钱婆子和朱玉又是一愣,朱玉七窍玲珑心,一下子就明白了李云鹤的来意。朱玉低咳了一声,顿时面红耳赤。
扫了一眼朱玉,李云鹤点着药杵对钱婆子说:“以后把嘴巴给我闭起来,要是害我治不好她的病,砸了我的招牌,我就用这玩意儿敲死你!”
钱婆子瞠目结舌,这死丫头真跟仇老太太是一路的,钱婆子内流满面。
“滚!”李云鹤举着药杵一声吼,钱婆子顿时抱头鼠蹿。看着钱婆子进了自己的屋,关上了门,李云鹤这才又来说朱玉:“朱姐姐,你别怪我多嘴。你好歹也是个做主子的,也得有个做主子的样子呢!像刚才那样,我要是你,就给她两个响亮的巴掌,打得她知道什么叫做主仆有别,看她以后还敢在你面前张狂。”
“妹妹你不懂。”朱玉摇着头,抹着泪,低泣着。
“有什么懂不懂的?”李云鹤没好气地道:“不就是她是你外祖母面前得脸的人么!她得脸又怎么了?她再得脸她也是个奴才,难道还能越过你这个主子去?”朱玉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抹眼泪,李云鹤见不得她这样,气道:“好,我不说就是了,你也别哭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又添了一句:“非我多嘴多舌,实在是仇老太太待我像亲孙女一样,你是她的命根子,我才不得不说这么一些。朱姐姐,你整日介地这般,你可叫爱你的人,关心你的人怎么办啊?看仇老太太,那一头的黑发,惹得多少人羡慕啊。自去京城看了一趟你后回来,这才几个月?头发都全白了,也掉了小一半。你就算是不为自己保养,也要替她保养呢!”
“是我对不起仇姥姥。”朱玉哭得稀哩哗啦地说道。
“知道你就打起精神来啊!”李云鹤语重心肠地说。
“我也想打起精神来,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朱玉抹着眼泪道。
“所以我刚才给你出主意了嘛!不爱听她的就叫她闭嘴,她不闭就给她两巴掌,她自然就乖乖地把嘴闭上了。”李云鹤说:“我知道你们大家闺秀讲究贤良淑惠,可再贤良,再淑女,也不代表自己就活该受气啊!她惹你不痛快,你就赏她一巴掌,嫌自己打起来手疼,就叫别人代劳。打了她,你痛快了,她也听话了,岂不两全?”
“哪有这样两全的!”朱玉破泣为笑。
阿弥陀佛,可算是笑了。
瞧着这样子,应该是听进去了吧?
第25章 :()
“姐姐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李云鹤说,朱玉点了点头,眼睑下垂,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李云鹤与她告辞出来:“那你歇着,我去做事去了。”
出得屋来,一抬头就看到钱婆子的影子在对面窗户口一晃,不由得好笑:“这就是大户人家的规矩?”
小的时候虽然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冬婶儿和冬叔的样子摆在那里的。窥一斑而见全貌,李云鹤冲着东厢房的窗户挥了挥手中的药杵,撇撇嘴转过了身去,撅着屁股继续炮制她还没有完成的药去。
叫李云鹤来了这么一通,钱婆子果然老实多了。一下午她都没有敢生出事来,等到傍晚的时候,仇老太太也赶了过来,她就更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每日里,李云鹤按时去给朱玉诊脉,配好药交给仇氏,仇氏亲自煎熬,然后送到朱玉的嘴边。据说朱玉打还没有开始吃奶就先把药吃上了,吃药都成她的本能了,所以吃药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人操心。更何况,李云鹤给她开的药可不比她以前吃的。以前吃的都是越吃越不想吃东西,李云鹤的这药喝下去,肚子整天饿。
朱玉整天喊饿,仇老太太和仇氏却是再高兴不过的了。
李云鹤的药好,仇老太太和仇氏又伺候得好,朱玉的脸上渐渐地有了血色。
可好景不长,刚见好半个来月,朱玉又吃不下东西了,整日里打不起精神来。
钱婆趁机将李云鹤好一通冷嘲热讽,因为朱玉的病情出现了反复,仇家人也不好强压着钱婆子。仇老太太只是私下来找李云鹤商量,请求她务必再想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该使的招都使过了。李云鹤也麻了爪。
李云鹤给愁得哦,可以调用的方子都调用了个遍,朱玉也按时按量吃了,怎么就不见好呢?原本以为是钱婆子从中做了手脚,可仔细查过却根本没有。李云鹤结纠着眉头,整日埋在书堆里,想要从前人留下的墨宝里找出法子来。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便到了这个季度末,李云鹤都没有注意到。
“姐!”突然有一天,有一个破拉嗓门儿在院门口响起,李云鹤被惊了一跳。推开窗户往外一瞧,只见李云飞突然出现在了院门口,像一只投林的雏鸟儿一般朝这边冲来。
李云鹤给吓着了,连忙将窗户推得更开,手一撑从里面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