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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就是爱自怨自艾。”李云鹤失笑,道:“姐姐总觉得自己过得不如意,可你看看我们吧。想是姐姐还不知道,我也算是官宦之女。我父亲乃是进士出身,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做过几任知县,也做过几任知府,临终前曾在京城吏部任考功司的郎中,也算是风光一时。可他死后,家产被人算计一空,母亲也因此郁郁而终。最后我们姐弟,被掼上了不祥的恶名被族中放逐到荒山野庙之中自生自灭。”两手摊开,原地转了一个圈,好叫朱玉看清楚自己,且笑道:“看现在,我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跟你说,当年叫我们滚得远远的那些人,现在都巴不得我们回去呢!可我却不傻,我在外头活得自自在在的,回去干嘛?且叫他们后悔着急去,我只管过自己的日子,谁若是来烦我,我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第32章 :()
看着李云鹤神彩飞扬的模样,朱玉好生地羡慕:“我也定要学妹妹这般才好。”
“只要姐姐改了自怨自艾的毛病,自是会活得快乐。”李云鹤说。
这些话朱玉却是真的听到心里去了,面上点头,心里头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活出个样子来,绝不叫好些黑心肠子的如愿。
中秋节后,李云飞便早早地回了书院,朱玉和周铣却在熊家堡住了下来。朱玉还是住她租来的那个院子,周铣却赖在了李云鹤这里,整天“云鹤姐姐这样”、“云鹤姐姐那样”地烦李云鹤。可是每当她不耐烦的时候,周铣便睁着他那双湿漉漉地大眼睛将她可怜兮兮地望,李云鹤顿时就什么也依他的了。
所谓一眼误终生,李云鹤现在还不知道,她这一辈子就要被这么一双眼给栓上一辈子。
出乎李云鹤的意料,许家人并没有在八月底到来,而是都过了重阳节了才姗姗而来。不过,总算是来了,李云鹤就等着他们送钱来她好置办礼物,去拜望李云飞的授业老师呢!
提起这事,李云鹤不由得呜呼哀载一声:“我怎么就这么缺钱呢?”
“妹妹手头缺钱找我啊!”正好朱玉这时候过来了,听得李云鹤的长叹,便笑着说道。
“我缺钱缺得海了去了,都找你?”李云鹤没好气地道。
“且看妹妹这海到哪里去了。”朱玉提着裙裾,飘然而上,行至屋中,又见得李云鹤的药柜上摆了一排已经包好的药,拿起一包来,只见上面写着“松湾钱大娘”五个字。不由得眉头一紧,替李云鹤为难道:“妹妹总是这般施药,难怪会经常捉襟见肘了。”
“我们姐弟是百家饭长大的,自是要还百家礼。”李云鹤呵呵笑着,手头的药又包好,一边写下名字和用量,一边道:“不过我也穷不了多久了,过几日就会有一大笔钱的进帐。”
“哦?”朱玉很感兴趣地看着李云鹤。
李云鹤将嘴一噜,说:“喽,就是京城的那个承平伯府许家。”
顺着右边看去,朱玉这才看到旁边的书案上放了一封拜贴,上面落款正是承平伯府的印信。
对于许家和李云鹤的关系,朱玉是听李云鹤说过的,不由得好奇道:“他们这是?”
“想是我上次给许道济那药起了作用了,他们这是带了承平伯来让我给治病呢!”说着李云鹤便是一声冷笑:“真是不长记性,我都说过了,我不上门诊病,要看病得到我这里来,偏生还要给我下贴子。”
“妹妹从不上门诊病吗?”朱玉很奇怪地问道,她看到的是李云鹤整天往外跑,到处去给人看病。而且当初给她看病,也是李云鹤上的仇家门。
“那是以前,我年纪小,老头儿怕我被人骗去就给我立了那么个规矩。后来我长大了,也跟他学了些粗浅的武艺,一般人也难为不到我,我也就不怕了。不过,一些高门大宅,还有远一些的地方我一般是不去的。”李云鹤解释道。
这时候朱玉已经将拜贴找开了,不过短短几十字她一眼便扫完,看罢便了然了:“这许家怕是想做和事佬呢。”所以才叫李云鹤去府城李家给他看病。
李云鹤一声冷笑:“他们倒是积极,李云香还没有嫁到许家去呢,就想着借许家的势来拿捏我了。”说起这些李云鹤手头的动作不由得重了些,继而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谁撑得过谁!看他承平府是要面子,还是要他们伯爷的命!”
这样的选择并不难做出,等到李云鹤的回信送出去没两日,许容领着一帮婆子护卫,亲自送老承平伯许道济来了。
与一般消渴症的病人一般,老承平伯许道济长得很是肥硕,加上他个子又高,整个人就跟座肉山一般。
人还没有到院子里,跟随来的婆子就先进来找李云鹤交涉了:“二娘子可否行个方便?我们伯爷许久没有进食了,这会儿饿得慌,可否借你家的厨房给我一用?”
消渴症这个病是怎么得来的?就是吃来的!吃得太好,把好得吃得太多所致。越是吃越是饿,越是饿越是吃,周而复始,不死不休!
李云鹤不由得心中冷笑,承平伯府那般富贵,可不是尽管着好的吃?只是那口头福,也不是白白享受用的,糟贱得多了总是要还的。
“上一顿是什么时候吃的?”李云鹤不答反问。
那婆子心想她不过是借个厨房,又没有借金借银,至于不借吗?不由得有些小瞧李云鹤,只道她没有父母教养果真没有规矩,小家子气。
“就借一下厨房,食材我们自己都带了。”婆子说。
“我是问他上一顿是什么时候吃的!”李云鹤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你这人怎么这样!”婆子便急了。
“走!”李云鹤不想再理这个婆子,只将门一指,扬声对许容说:“我这里不治你们,你们走吧!”
“这是怎么了?”许道济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几个人弄了半天都没有将他弄出车来,许容这会儿正急得一脑门子的汗,听得李云鹤这般说顿时就傻眼了。他可是知道李云鹤脾气的,她说不治真就能不治来。见得李云鹤面前站了一个自家的婆子,顿时明拍了,肯定是这婆子说了什么惹这祖宗不快了。许容连忙致歉:“下人不懂规矩,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又转头训自家祖宗面前最得脸的婆子,“你是怎么回事?祖母还说你最是周到得体,怎么一来就惹李娘子不快?”
“我不过是想借一下厨房用用。”婆子争辩道。
一听这话,许容也是好生诧异,他所知道的李云鹤虽然脾气大,性格怪,可绝不是小器得连厨房都舍不得借的人。
许容朝李云鹤看去,李云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冷哼道:“要找死你们只管吃去!”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就往屋里走,行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对许容说:“不过,要找死你们到别处找死去,别死在我这里,免得坏了我名声。”
第33章 :()
“好个没礼数的野丫头!”婆子气极,指着李云鹤的背影直骂李云鹤没教养。
许容却是有心的,听出了李云鹤话里的关窍。
“闭嘴!”许容一巴掌拍在那婆子的面前,骂道:“不知所谓的东西,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乱诌!”
“二爷!”那婆子都叫许容给打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哭天抢地道:“我这真是没脸了!”
“你有个什么脸?祖母看在你是府里的老人,才给你几分脸面,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过一奴才!”许容冷笑道。
“要教训下人,到别处去,别在我这里吵闹!”李云鹤冷喝一声,再次下逐客令。
许容连忙一脚将好婆子踢开,凑上来想要挽回:“云鹤妹妹”
“停!”一声妹妹喊得李云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李云鹤没好气地道:“什么哥哥妹妹的?也不嫌难听!”
“且不论你我两家的旧情,只说我与你大堂姐订了亲,我是你姐夫,叫你一声妹妹也无可厚非嘛!”许容陪笑道。
“别,你们这样的亲戚我可高攀不上。”李云鹤说:“许二公子你回去好好地查一查,我和你说的那家人可没有一点关系,咱们连宗都不同!”
“好好,我就不论亲戚关系了。我只说,上次回信你可是应了要给我父亲看病的。”许容说:“这婆子不知事,你只管跟我说便是,我一定好好遵从。”
杀人不过头点地,李云鹤也不好太过。不过,有的事情却还是要提前确认好才好。
“果真是什么都听我的?”李云鹤问。
“当然。”许容笑着应道。
看了看许容,李云鹤说:“这事儿可不是你说了算。我得去问问承平伯才行。”走罢就往马车那边走,许道济还卡在车门上出不来。看着那几个人大汉将他推来推去的模样,再瞧着那几个围着车门打转的婆子,一时间李云鹤没有憋住,笑出了声来。
许容只觉得好生地尴尬,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抢先一步将李云鹤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父亲,这便是李家的云鹤妹妹。”许容使劲地跟李云鹤使眼色,希望她不要跟自己计较称呼上的事情。看在他一片孝顺的份上,李云鹤也就不为难他了。许容朝着李云鹤感激地一瞥,又与许道济道:“云鹤妹妹想跟父亲说些事情。”
“什么事?”许道济有些艰难地问,不过才说了三个字,都喘得不行了。
李云鹤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迎着许道济的目光,认真地说道:“你既是病人,我既是医者,你上了我家的门,我自是要尽全力给你治病的。但是,医者最忌医不听话的病人,加上伯爷您这病实在是有些是以,在给你医治之前,我须得与您约法三章。”
许道济也是有见识的,知道有本事的人都有些怪癖,是以听到李云鹤的这话倒真的没有生气。
“病人听医生的,这本就是应该的事。”许道济语气和缓地说。
“好,伯爷果真是明白人。”李云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