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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了其他时候,衬衣男一定欣喜若狂的,一再轻柔抚摸,来表达自己对这双手的喜爱!
但,当这双漂亮到引人瞩目的手,直接化为杀气,在他脖颈处缓缓收紧……
衬衣男想,无论是谁,恐怕都高兴不起来。
手指是一点点收紧的,不断加重的压迫感,让衬衣男的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他拼命的张开嘴巴,努力呼吸,却发现这是徒劳无功的。
他吸不到一丝丝空气。
缺氧严重,他的喉咙紧跟着发出奇怪嘶哑的声响。
长时间的不能呼吸,让他的双眼也因冲血而鼓起,额角的青筋跟着跳动,似在下一秒,就有爆裂开的趋势!
衬衣男拼命掰着程珈澜的手指,可效果不佳。
虽然他可以用指甲狠狠地刺进对方的手背,留下几道血痕表达愤恨,能够深可见骨再好不过……
可他也只能想想。
他不敢,他害怕自己的目标还没达成,脖子就先被人拧断了。
最起码,目前来看,后者的可能比较大。
此时,他无比悔恨——
他跑什么呀,他又不是主谋,绝对罪不至死,这下好了,钱没到手,还替人背黑锅,指不定最后是枉死的!
或许是心中积怨太深,衬衣男最终挣扎着从喉咙里,吐出两个令人难以分辨的字眼——
“我说……”
薄荷听得衬衣男松开,便看向程珈澜,杏眸里是满满信任。
是能给予男人成就感的信任。
程珈澜不置可否,他也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不怕死的人。
他甩了甩手腕,衬衣男便被直接甩在了地上。
大量空气蓦地涌入肺部,那感觉特难受。
“咳咳咳——”呛到的衬衣男,捂着自个儿刺痛的脖子,咳嗽的惊天地泣鬼神。
可是,他却幸福到想流泪。
没试过频临死亡不能呼吸的人,永远不知道呼吸这种本能,有多么可贵。
“别墨迹,快说!”
薄荷直接用脚尖,踢了踢衬衣男的胳膊,说话时的语气非常不耐,愤怒,暴躁。
还有她这一阵压抑的情绪,都在看到俞侬侬的惨状时,爆发出来。
因为不是俞侬侬,就可能是靳妙妙,或者她。
此时,薄荷犹如顷刻间就能爆炸的炸药,跟她讲耐心,还不如试着对牛弹琴。
衬衣男绝对想哭,想他纵横江湖多年,什么时候被个黄毛丫头欺负过,往常欺负人的活儿,可都是他干的。
但现在,他不敢有任何异议。
还在疼痛的脖颈,时刻都在提醒他,程珈澜不玩虚的,他的狠,是个传说。
于是,他再不顾江湖道义,立刻将这件事儿的主谋,疑似主谋,还有帮凶的名字列了出来。
且十分热切的,免费将他供出来的人,跟屋外那堆人划上了等号,以防张冠李戴。
最后,他还不忘情真意切,满脸献媚道:“我真的很无辜,纯粹只是打酱油的,还请这位小姐看在我态度良好的份上,放我一马!”
嗯,他承认这么做不道义,更没节操可言,但是——
生死关头特么的谈什么道义节操,这太奢侈了!
当程珈澜和薄荷走向客厅时,原本被阎三带来的一帮西装男,制的服服帖帖的人,顿时骚动起来。
他们不是不怕,而是——太怕了!
虽然,他们并不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但那凄厉到让人汗毛直立,浑身寒颤的叫声,他们却没错过。
别说他们的老大严煜不能淡定,若不是有把枪仍然顶在他的腰间,带头跑的人,绝对是他。
严煜虽以心狠手辣凶名远扬,但还没到缺根筋的地步……
要不然,之前他也不会放纵薄荷自报家门了。
惹不起的人,就该躲得远远的,免得无辜被波及。
可惜,他们谁都没有机会逃跑!
在程珈澜走来之前,那点小骚动就被阎三等人狠狠地压制了!
“名单里的人有谁,都给我出来!”
欺负了俞侬侬的人就在这些男人里面。
薄荷越发不能压抑心头怒意,若不是还有一份理智尚存,她怕是早就扑上去,咬死这些社会蛀虫,极品人渣了呢!
薄荷虽有气势,却效果不佳。
其实……换了其他时候,他们并不介意跟同伴们交流下心得体会,顺便吹嘘下自个儿的雄壮威武,反正都是那事儿,不过是谈资,没什么大不了。
但现在不行,区区一个女人,他们不放在眼里,但她身后那个凶神——
谁敢轻视?
118最佳替罪人选()
回答还是不回答……
这两个选项所造成的后果,都不是他们所喜欢的。
所以此时众人不约而同的选择装傻,不是低头避开薄荷的视线,就是抬头望天。
总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见状,薄荷心底怒意更甚,她想再说点什么,却被程珈澜拦住了。
只见程珈澜上前一步,挡在薄荷的身前,凛然狠戾道:“很好,原来所有人都有份,阎三!”
“在。”
“好好招待他们,务必让他们爹妈都认不出来!”
“是!”
阎三满脸笑容的高声应下,那眸中的跃跃欲试,着实让人心悸。
“不不不……”
无论是谁,哪怕傻子,都不会觉得,程珈澜口中的好好招待,会跟友好沾边儿。
害怕真的引火烧身,他们立刻推出了最佳替罪人选,异口同声道:“这都是他的主意!”
看到被推到最前面的人,薄荷微微蹙眉,“你们骗我!”
“不,我们不敢骗你!”
“是他和房间里的那位小姐的主意!”
“真的,不骗你……”
男人们七嘴八舌的解释,生怕薄荷有一点误会,然后他们就被这群如狼似虎的西装男收拾了。
虽然他们也混道上的,但显然,无论是个头、身手还是硬件配备都远远不及对方……
再加上人家人多势众,他们怎敢相比?
要是程珈澜决定收拾他们,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薄荷无措回首,下意识去看程珈澜。
程珈澜轻轻颔首,示意,他们所说的都是真话。
薄荷一点点向后退,有些难以接受——
看上去光风霁月的人,怎么就是个阴险小人?
眼见薄荷迟疑,那些人也急了,他们的小命还捏在对方手上,想不急也难。
“你要是不信,可以调出摄像机里面的录像。”
薄荷微微蹙眉,看完了录像后,方才瞪大杏眸,不得不承认,“真的是……俞大公子……”
后面那四个字,被吐出来时,还充斥着缕缕的诧异。
这一刻,她宁愿自己病的不轻,产生的是幻觉。
但现实就那么可笑悲哀。
说好了要收拾她的俞家兄妹,竟然……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坑人先坑己!
努力缩小存在感的俞侬卿,被推出来时十分害怕。
在他看来,至高存在的程珈澜,在薄荷面前都犹如温驯小绵羊,还有比这件事儿更让人心惊胆战的吗?
尤其是,这个他以为会落魄到比山鸡还不如的千金小姐。
竟然一转身,变成了程珈澜时刻维护的女人!
这般强烈的反差,让俞侬卿略有些回不过神……
只要想起先前那点算计,他就恨不得一头撞死,最起码这样干脆点。
可是,俞侬卿很快又高兴起来,好歹他是俞家的大公子,如果薄荷或者程珈澜,肯为他在严煜的面前说上几句好话,那他还怕翻不了身吗?
这一刹那间,俞侬卿的目光前所未有的炽热。
二十多岁不解世事的小女孩,怎么也比那些个刀口舔血的人,好忽悠的吧?
还有,凭着他妹妹和程家大少的关系,程珈澜也不会太在意他先前的失态吧?
思绪一转,俞侬卿扯开谄媚的笑容,“误会,都是误会,刚才只是我跟你开的小玩笑,你可千万不要当真……”
玩笑?
如果是玩笑,那先前的侮辱算怎么回事儿呀?
如果是玩笑,那她被逼跳楼又是怎么回事儿呀?
如果是玩笑,那房间里的俞侬侬,和靳妙妙的助理,又是怎么回事儿!
“呵呵,都说是开玩笑了,自然要逼真不是么,你看,这不你都相信了……当然,还得感谢这些大哥的倾情出演。”
这个借口当真是拙劣,就算幼儿园的小朋友也不会相信,但好歹是一个借口呀!
俞侬卿在薄荷愈发嘲讽的视线下,努力的圆谎,“薄荷你看……”
他的视线,轻飘飘地,飘到了狠狠压着他肩膀的男人身上,其中的意思,无非就是希望薄荷开口,好放过他。
薄荷紧抿唇角,死死地盯着这个曾经闺蜜的亲哥哥。
而她的沉默,让原本将俞侬卿推出来最替罪羔羊的男人们,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心里拿不准,且每个人都在自问,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
或许当真怕薄荷站在俞侬卿这边,原本按住俞侬卿的人,手劲儿也不自觉小了些。
俞侬卿眼见这招狐假虎威有效,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霎时间爆发出更多的热情,扯出了一件件,曾经俞侬侬和薄荷之间的趣事儿。
他说薄荷乖巧可爱,和俞侬侬的关系多么多么的好!
仿佛,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俞侬卿唾沫飞溅的不断说着话。
其他人瞧着薄荷一脸木然,更是不敢画蛇添足。
程珈澜虽然很想直接让苍蝇似的俞侬卿闭嘴,但见薄荷的脸色异常难看,也就难得体贴的不多言,直接将‘恨不得五百年前跟薄荷是一家’的俞侬卿,无视的彻底。
沉默许久的薄荷,在俞侬卿几乎搜肠刮肚也只有那么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