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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
昭阳宫内,贤妃梅歆瑶的面色也差不多。
她是将军之女,见过的腥风血雨要多一些,沉得住气。
“皇后在大余国根基不深,好不容易才攒得这些势力,就这么折了,够她心疼一阵的。”
心腹太监怀恩凑上她的话头,“娘娘英明,如此,后宫之中,她必然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了。”
梅歆瑶冷起眸子,“五皇子真是要让人高看一眼,这种情况下还能扳回半局,钰儿要向他学习啊。”
怀恩不好搭这句话,只好缄默不语。
“承乾殿里有什么动静?”
“探子不敢走近,内庭传出来的消息,皇上要去伺宗堂。”
“伺宗堂?”梅歆瑶疑惑地蹙起眉,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承乾殿内。
东方昊死撑着,就算他宿在楚氏的房内,没近身就是没近身,打死我也是这一句。
你是老子没错,但是你也要讲道理,不能无中生有,冤枉我。
皇帝蹙起眉,狐疑地看着东方昊。他是男人,男人是个什么德性,他会不知道?
孝亲王同上,也是不信。
福海是太监,自小就净了身,对于男人的动物性,理解得不够通透。有一些些相信东方昊的话。
“父皇不相信,可以去伺宗堂。举头三尺有神明,本王可以对着先祖的牌位起誓,誓言内容由父皇定。”
东方昊身正不怕影子斜,一身正气地放出大招。
另三只还真是被他惊到了。
作为合格的古人,这三只对祖宗牌位与誓言,有着近乎虔诚的信任。若东方昊真敢这么做,这件事情或许真的至少孝亲王信了。
“老五,你是不是不行啊?”
孝亲王同时也是合格的直男,这又信又不信的,只能是另一种解释。
东方昊的面色黑沉了,冷冷地瞪他。
“皇叔,您想多了。”
孝亲王吃了瘪,只得看向皇帝,“皇兄,您如何看?”
“你起誓,若近过楚氏的身,便让她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做怨鬼入十二级地狱,永世不得超身。”
皇帝狠毒的,自己家的人不能拿起誓,毒誓全落到楚思九的身上。
东方昊一个咯嘣都不打,“可以。”
一伙人浩浩荡荡地去了伺宗堂,按着皇帝的原话,东方昊一字不改,连名带姓又带名号的诅咒了一番楚思九。
当然,他把前提说得清清楚楚,决无半点遗漏。
之后,这行人又回到承乾殿。
“父皇,儿臣已然发过誓,您可以让儿臣带楚氏回府了吧。”
皇帝确实没有理由,但他也是只阴险的。
“楚氏承认,在她的房内时,你二人盖被聊天,虽然你遵守了与朕的约定,但是楚氏勾引你是确实的。”
几个意思?
东方昊挑起了眉,“父皇,楚氏是儿臣的侍妾。”
言下之意,勾引本王,不就是她份内之事么。
东方归一冷冷地哼一声,“楚氏不行。”
他已经看出端倪,东方昊力保楚氏,绝对不是世人揣测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对楚氏情根深重。
以今日楚氏的表现来看,确也当得起这份厚爱。
但是,昊儿是他心目中储君的第一人选。楚家女可以玩弄,却不可以动情。这关系到祖宗基业,江山社稷。
要知道,楚家虽然被他一锅端了,却仍有好些效忠之人,隐而不发。
就连慕容老太爷都看出来端倪,非要除去楚氏这个祸患。
昊儿为何就不明白呢?
今日是个机会,就算不能除去楚氏,也要将她逼出肃王府。
“父皇,您要讲道理。”东方昊意识到东方归一要耍赖,整个人的气息都冷沉下去。
孝亲王是只聪明的,父子吵架,闹完了还是父子。他这个叔叔,最好不要沾这个腥。
福海也装死。
东方归一见那两只不帮着抬轿子,也不恼。
他是皇帝,可以说了算。
眸子冷沉沉,带着股腾腾的杀气。
“朕要给百官做表率,自然是讲道理的。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按着原判,朕让御前侍卫攻进去,将楚氏杖毙。第二,楚氏勾引皇子,证据确凿。让她去五云山的静林寺理佛,非诏不回。”
第197章 两碗,一碗忘记前生,一碗忘记今世(。com)
楚思九终于醒来了。
眼面前是一片漆黑。
耳边有蛙叫声,显示着这是在荒郊野岭。
哦哦哦。
楚思九悟出她已经死了,且被暴尸荒野了。
情景对上了,她心里头安定了几分。
然后,她感觉出自己的造型是趴着的?而且腰背屁股痛得要命,脑子一抽,想起了惨不忍暏的这一世,她是被杖毙的。
太没面子咧,她决定不与之后见着的鬼们,分享死亡经验。
然鹅,死人会痛么?
楚思九纳闷,上回爆炸死,没了尸体,直接就给投了胎。做鬼时没痛着,投胎过产道时,倒是难受了好一阵。
这一回?怎么这么痛?是正常现象么?
心中狐疑,却也没什么办法。
她心大,痛就痛吧,重点是孟婆这只鬼要来送汤,她要讨两碗来喝,一碗忘记前生,一碗忘记今世。
她已然下定决心,不喝汤,就不投胎,就算阎王老子过来,也没用。
东方昊,你就与你的那些妃妾们好好过日子吧,本小姐与你撒油那拉,来世不见。
心里头酸牛牛,又空落落,很是复杂。
屁股更是痛得逆天,最多半小时,她就扛不住了,大声地叫,“阎王不带这么虐待小鬼的,赶紧派个鬼医生过来,至少给姐姐打一针杜冷丁。”
这一叫,便跟炸了马蜂窝似的。
身边有窸窣声,还有匆匆过来的脚步声。
油灯亮了,春环那张脸凑到了面前,喜泪交加。
“夫人醒了,您终于醒了。”
门开了,带进一阵风。
水寒冰的那张冷寒的俊脸,在面前放大,“鬼叫什么,阎王哪肯收你。”
他是毒舌体,说不出好话,眸底却难得地带着暖意。
看清楚这两人,楚思九立时叹上了气,原来她没有死啊。
“有没止痛药?喝的抹的,都行。痛死我了。”她哭丧着个脸,怎么不让她死了干净。
“有有,陆神医给您熬了生肌膏,这两日都在给您敷呢。”春环忙不迭地站起身,打算出去取药。
“我不要生肌,我要止痛。”楚思九觉得她没有抓到重点,猛拍床板猛呻吟,“痛死我啦。”
“止痛啊?”春环转起了圈,不知所措起来。
“去取吧,生肌膏里有麻散,可以止痛。”水寒冰淡淡地吩咐。
“哎。”春环得了准信,急急地出门去。
“痛哎。”楚思九还在哼哼,她两辈子都没受过这种苦,真不如随大流斩首了事。
水寒冰轻叹,面上带着些哄孩子的无奈表情,“痛了才会长记性。”
楚思九委屈,这经验值涨了有用么?完全没有参考价值的好吧。
“我不管,总之我痛死了,痛心疾首,痛不堪忍,痛不欲生啊啊啊。”
她的哀嚎声,终于惊动了院里的狗,一只两只汪汪汪起来,在沉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地没拧�
“这是什么鬼地方?”楚思九好奇起来,眼珠子骨碌碌地转。
“是不是我被皇帝判杖毙,打得半死的时候,你们买通太监,骗皇帝说我死了,又偷偷地把我藏起来?”
她这个想象力,也是老土得没边了。
水寒冰无语地看她,刚想说什么,门啪地推开了,云朵便如一朵红云,迅速地飘窜到楚思九的身边。
“哇哦,如夫人醒了哇。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因为要上药,水寒冰被赶出了房间。
楚思九不喜欢被人看果体,尤其是屁股。
云朵再三保证,只是坐在床头陪她聊天而已,绝对不往下看半眼。才没有被赶出去。
两个女人搭了一台戏,由春环这只小八哥主讲。
一边上药,一边解惑。
“夫人呐,那日真是凶险,奴婢听陆神医讲,王爷要是晚到一步,您再被多打一板,就呜呼了呀。”春环心有余悸,缩着脖子抖抖不已。
楚思九听到了关键字,呲着牙,抽着气,疑惑地问,“是王爷进宫救的我?那王爷人呢?”
她摸不着头脑,好复杂的感觉。
春环的眸中闪过一道忧伤,她不敢说梅朵被皇后沉湖的事情,自觉掐了这段剧情。
“这件事情说起来就话长了。那日王爷被叫去慕容府,汪兴带不进话,后来寒冰公子杀进慕容府,王爷才得了信。这一来二去的,就晚了,王爷赶进宫的时候,您已经在被人打板子了。他怒发冲冠,闯进惩戒房,救了您。当时他气得疯了,打您板子的那几个太监统统被他杀了。”
楚思九的屁股上搽着膏药,凉飕飕,心头却是热血沸腾。捏紧了爪子,激动不已,“然后呢?”
春环有讲故事的天份,抑扬顿挫,让人身临其境。还有云朵在边上察漏补缺,整桩事情基本不差地讲了个透。
楚思九的小心肝儿扑通扑通,这阵势,用得起“步步惊心”四个字了。
“那我现在是在去五云山的路上?”
“算吧。”云朵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楚思九撇起了唇,皇帝还真是的,把她的剧本往武则天的方向带了,是想要她杀回马枪,登基做女皇帝么?
“皇帝没说让我出家为尼吧。”
“没有。”这个云朵有把握,孝亲王可是绘声缓色地与他们讲了一番承乾殿里的情形。
“肃王爷实在是无奈,当时皇帝已经翻脸了,若不答应把你送去静林寺,立时就会下令御前侍卫攻进惩戒房,杖毙了你。而且,他还逼着王爷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