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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安慰，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秦恪书听到卫斯理这样说，在按了电梯之后，只是费力的给了卫斯理一个安心的笑容，而后又低下头，放任自己沉在了自己的那个小小的世界里。
乔瑞斯电话里面说的每一句话，现在全部都在他的脑海里面回荡，每一字，每一句，全部都不断的撞击着他的耳膜，让他头痛欲裂的同时，也忍不住的去考虑乔瑞斯的提议……
他知道现在莫如初的情况真的很糟糕，莫如玉也的确早就私下里面给他打过招呼了，说过有些药物，如果用在莫如初的身上的话，或许会起到什么相反的效果也说不定。
可是那会儿他觉得自己还敢去赌，因为他觉得不会有什么情况，会比当时的情况还要糟糕的了。但是现在呢？现在在听到乔瑞斯说的那番话和警告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敢赌了，他不能用她去赌……那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三哥？电梯来了！”
在电梯上来之后，卫斯理担忧的看着出神的秦恪书。
第585章 多想给他一点力量……（）
不免伸出手轻轻的推了推他。秦恪书回过神来之后，安静的走进了电梯里面，下意识的他进了电梯之后，就让自己站到了电梯的角落里面，而且下意识的让自己的后背紧贴着电梯……
这个动作，卫斯理只需要一眼就看明白了，知道现在的他是极度的缺乏安全感，并且是那么需要一个慰藉……这些忍不住让卫斯理暗暗的心惊起来，并且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到底情况是有多糟糕？才会将秦恪书这样的人，逼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啊？莫如初是不是……是不是已经留不住了？还是说她已经……已经转化成功了？
不，不，不。他不允许自己去想这些，他也不允许自己把情况想的这么糟糕，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秦恪书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了，他不能再失去冷静了。一路上卫斯理给自己各种心理暗示和治疗，用车将秦恪书送到了医院和莫如玉见面之后，他才让自己放松起来。
在莫如玉和秦恪书两个人进入办公室去交谈关于莫如初的情况的时候，他也才放任自己走在她的病房门外，痴痴的，心疼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小女人……
早就已经对自己说过，要对这个女人放手了的，也早就已经对自己说过，他安分守己的当一个哥哥，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就好的。但是好难啊，这些事儿真的好难，他努力了，他真的努力了，可是只要有任何关于她的事儿，她就会立即将目光全部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她现在一定难受的不得了，他站在病房外面看着昏迷不醒的她，他巴不得是她在代替她痛，巴不得是他在代替她难受啊……
o︶︿︶o唉，爱情这玩意儿，果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一把双刃剑，让人欢喜甜蜜，让人忧愁悲伤……
医院的办公室里面，莫如玉和秦恪书两个人都满脸严肃的互相凝视着，尤其是莫如玉，此刻心中更是凌乱不堪。她本来就不是很确定，现在莫如初这样的情况，到底能不能对她用上吗啡和罂粟，现在听完秦恪书说的这些情况之后，她也真的犹豫了，真的不敢随便的去用药。
她就算是个鬼医，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也会怕啊，怕万一用错了药，真的导致那些病变的病菌加速的裂变，让莫如初提前完成了转化的话，她会想杀了自己的。
秦恪书光是看着莫如玉这样的脸色，也就已经不用再问任何，大概也知道了乔瑞斯说的那些情况可能会变成真的了，也是因为这样，苦笑爬满了他的脸颊。
与其说那是一种苦笑，倒还不如说是一种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格外的脆弱，格外的让人心疼。莫如玉本来就已经很是揪心了，看到他这样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心格外的揪的疼。
“秦恪书，你别这样……”
轻轻的走到秦恪书的身边，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给他一些力量。
第586章 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要失去么？（）
可是……她哪儿又还有什么力量啊？这短短的几天下来，她整个人一下子也因为莫如初这个事儿瘦了一圈，肚子里面的宝宝，也都已经跟她这个准妈妈抗议了好几回了，她怕自己要是再因为这件事情折腾下去，肚子里面的孩子就真的可能会保不住！
“……大姐！我还能怎样？嗯？你告诉我，我还能怎样？”
“唔，要不……我们就放弃吧？如何？停止一切用药，让她完成转变，起码这样她还能留住一条命，如果再这么用药下去，让这些药物和病菌相抗的话，我怕时间长了，她的身体会受不了，反而会要了她的命！”
为了莫如初能够活下来，也为了不再折腾自己，不再折腾自己肚子里面，这个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莫如玉真的觉得自己该放弃了！不能说她自私，而是她真的用尽了她全部的能力了，可是她做不到，她帮不了莫如初啊，那么除了放弃，除了让莫如初少受一点痛苦的话，别的她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不行，大姐，如果真的让她完成了转变，如果让她变成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的话，你觉得按照莫如初的性子的话，她能接受那样的自己？她能够让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大姐……你一定不知道，她是有多喜欢小孩，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带她不好，她每次都会偷偷去孤儿院陪那些孤儿，给他们准备好多好多的礼物，一个人在家里看看电视，在看到那些可爱的宝宝的时候，她也总是会忍不住的多看几眼，并且满目都是疼爱。”
边说，边回忆过往的种种，纵然秦恪书是个男人，纵然男儿有泪不轻，可是在这一刻，他却还是让泪水凶猛的冲出了眼眶，让眼泪淹没了自己的视线。
“……我没有办法去想像，当她知道自己变成那样，不能生自己的孩子以后的反映，我也没有办法去想像，她知道自己变成那样之后，会变得有多崩溃，大姐，这好残忍，真的……太残忍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秦恪书，你所做的一切，我也全部都看在眼底啊，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你已经做了所有你可以做的事情了，就算她变成那样，也不怪你。”
一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哭成这样，莫如玉并没有觉得鄙视，也并没有觉得这男人没出息，她的心，都因为他的这些眼泪，全部都揪在了一起，因为秦恪书的这些眼泪，莫如玉都忍不住的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呜呜呜，什么吗？命运怎么对莫如初那么残忍？好端端的一个姑娘，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残忍的事儿？她好不容易那么辛苦的拥有了一份来之不易的爱情，那么为什么老天爷又那么吝啬，不让这份爱情长长久久下去，还要这般的折磨他们？
“不，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乔瑞斯又怎么会挑上她？”
第587章 为她好，所以必须让她走！（）
“这件事情真的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必要自责，秦恪书，我们要怪的话，也只能怪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变态而已，你知道不知道？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你就不要把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了，这对你也不公平……”
“啪啪啪……不好了，不好了，大嫂，三哥，莫如初的心电图突然变得很不正常，你们快出来看看。”
莫如玉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卫斯理狠狠的拍了起来，而且他急匆匆的将情况给吼了出来，让在办公室里面流泪的两个人，都同时忍不住的为之一怔，秦恪书更是最先反映过来，迅速的起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也不管自己现在满脸带着泪痕，到底是有多狼狈了。
“怎么回事儿？卫斯理，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激动的抓住了卫斯理的胳膊，那样的力道几乎是想要捏碎了卫斯理胳膊的力道……卫斯理吃痛的蹙了下眉头，也硬是忍下了这种疼痛，将刚刚的情况又大致的说了一遍。
“具体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就是我在病房外面看着她的时候，她突然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并且那心电图也一下子莫名其妙的加快了，我就连忙喊了医生进去了，再然后我就来这儿喊你们了。”
“……”
莫如玉在听到卫斯理这般说了之后，她抹干自己的眼泪，蹙了蹙眉，迅速的越过这两个爷们，然后往莫如初的病房疾走了过去。
她已经开始抽搐了么？如果到了这一阶段的话，那么就代表她之前给她用的那些禁药的用量，已经压根就压不住那些不断在裂变的病菌了……
推开那些在给莫如初检查的医生，莫如玉上前给她做了一个仔细的检查，并且将心电图上的那些数据，以及其他一些仪器检测仪器上的数据，都认真的分析了一遍之后，她的心一下子全部沉入了谷底。
所有的数据都表明她刚刚的推测没有出错，这些用量已经就压根就压制不住病菌的裂变了，而如果再继续对她使用这些禁药的话，估计她的身体会无法负荷。
“你们都出去吧！”
莫如玉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空气，将那些医生请出去之后，只留下了秦恪书和卫斯理。
“说吧，很糟糕是不是？”
“……对，秦恪书，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虽然莫如初是我的妹妹，虽然我很想帮她做出选择，帮她停下所有的药物，可是现在我当你是她的男人，我当你是她最亲近的人，我给你选择和帮她做决定的权利。”
“……”
选择？做决定的权利？哪一个不残忍？秦恪书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卫斯理虽然也经历过无数的生死场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现在这样的一幅场景，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hold住，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