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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张周济来了,便急促地问:“张大人,现今我军不仅没法平叛,且有失土之罪,如何是好?大人可有良策?”
张佑哭丧着脸,垂头丧气。
张周济气恼地道:“末将能有什么对策?你是元帅,你说怎么办吧?末将听令就是。”他巴不得张佐因此被革职、自己好取而代之呢!岂会为张佐出主意?
他和黄成才来见张佐,并非尊重张佐,而是因为圣旨,因为表面上的将帅礼节,否则,他不可能慢吞吞的现在才率部赶到丰源镇。
张佐一怔,背手踱步,没再吭声,暗道:老子这个元帅当的也真是他娘的窝囊!唉,上有秦桧压着,下面张周济、黄成才又不听军令,韩虹虽然打赢了一仗,但是,那是假胜仗,明眼人一看便知,唉,本帅如何是好?看来,不来点狠的,无法折服这两个奸佞了。
他不吭声,张周济、黄成才反而面面相觑,不知张佐葫芦里卖什么药?毕竟张佐是元帅。
黄成才急道:“元帅,快作定夺,否则,庐州有失。”
张佐不是庸才,颇有智慧。
否则,他也不可能在官场的夹缝中生存。
他之所以没吭声,等的就是要让黄成才来问。
于是,他转过身来,说道:“黄大人,你既然担心庐州有失,那黄大人就率本部兵马南下救庐州吧。平叛是大事,非一日之功可以凑效。汝州和宁州叛军不多,由本帅、韩虹部、张大人部三部兵马共十几万人,足够了。”
黄成才闻言,侧目而示张周济。
张周济想想张佐言之有理,便朝黄成才点了点头。
黄成才躬身接令,道:“大帅英明!末将回赴庐州了,告辞!”
张佐没有吭声,朝他挥了挥手。
黄成才气呼呼而去。
“来人,绑了张周济!”张佐听到马蹄声渐去渐远,忽然一声令下,喝令捆绑张周济。
刀斧手一拥而上,擒拿张周济,瞬间将其捆绑起来。
张周济本是邪派高手,若有防备,自然不是几名刀斧手可以捆绑的,恐怕“丰源客栈”大堂所有将官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这里不是江湖,不是武林争斗,而上级对下级的喝令。
他毫无防备,也始料不到张佐会拿他是问的。
就在张佐如此喝令之时,他还一呆一怔,这就给刀斧手一个捆绑他的机会了。
“张佐,你这个庸才,你敢捆绑本官?老子和你没完,丞相也不会饶你。”此时,张周济手脚虽然被绑,但是,自恃有秦桧撑腰,便大吼大叫,怒喝张佐。
“张周济,本帅平叛不顺,颖州丢失,皆因你行军迟缓,自恃背景,不听将令所至。老夫是庸才,也有可能被丞相撤职查办。不过,在本帅被撤职之前,本帅仍是这次统兵平叛之帅。既然如此,本帅就有权打你。来人,将违抗军令的张周济拉出去,打五十军棍,要棍棍见血,本帅要听到他的惨叫声。”张佐冷笑着走到张周济跟前,指着他的鼻子,低声怒斥,甚是愤怒,然后,便喝令亲兵给张周济惩处。
刀斧手随即按倒张周济。
张佐的几名亲兵抓起木棍,朝张周济的屁股,就是一通狠揍。
“张佐,你他娘的愚才,你吃了败仗,丢了颖州,岂能嫁祸予我?你如此以权谋私,推卸责任,本官哪怕是告到皇上那里去,也会告死你。”张周济被按翻在地,声嘶力歇地大骂张佐。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也就在此时,张佐的几名亲兵,抡起大棍,雨点般地敲在张周济的屁股上。
还真是棍棍见血。
起初那几棍,张周济还能支撑着。
挨了十余军棍之后,张周济便皮烂肉绽,背部全是血,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哎呀……哎呀……哎呀……”
打完五十军棍,亲兵浑身是汗,拄棍而立,眼望张佐。
张佐走近张周济,笑问:“张周济,还服不服本帅?”
张周济浑身疼痛,屁股烂了,刚想翻身说话,却又疼的“哎呀哎呀”直叫。
“死奸佞,还不服,是吧?那好,本帅就打到你服。来人,再将张周济重打五十军棍,打断他的骨头,让他永远也翻不起身来。”张佐见状,又怒骂一句,喝令亲兵再打张周济。
“别打……别打……末将……服了……服了!”张周济闻言,吓得魂飞魄散,急急求饶。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挨五十军棍,那就死定了。
现在,他能感觉到自己有些骨头裂了。若不及时治疗,恐怕会就此残疾,就算还能继续为官,也那无威风可言了。
多路反王()
“既然服了,那就签字画押。”张佐冷笑一声,反手从柜台上抓过两纸黑字,扔到张周济跟前。
亲兵端着文房四宝,蹲在张周济跟前。
这两纸黑字,是以张周济的语气,书写其和黄成才仗着朝中有人撑腰,违抗圣旨,不听调遣,导致官兵平叛会剿失利的罪状。但是,罪状中,还有张佐为其求情的语句。
结尾那几句话是:虽然张周济不听军令,导致会剿失利,但是,朝廷也应念其年迈,多年驻兵建康,守土有功,罪不致死,提议罢免其建康总兵之职,降职使用,仍留平叛前线效命。至于黄成才,虽然违抗军令,但是,其擅自率部南下营救庐州,也是因为其急于为朝廷表忠心所致。对于黄成才的处置,由朝廷大员议定。
张周济趴在地上,看着这纸罪状,气得眼前发黑。
如此一来,张佐便将平叛战事失利之责,完全推到张周济和黄成才身上。更甚的是,张周济如签字画押,还等于指证其师弟黄成才违抗军令,往后,师兄弟二人将会反目成仇。
但是,如果不签字画押,张周济今夜就性命难保。
而且,这是一式两份的罪状。
亲兵提笔醮墨,又并笔递与张周济。
“不签字画押,老子就会被张佐打死。唉,他娘的,老子轻视张佐了,他很明显就是推卸战败之责。唉,老子后悔没带将士来此啊!唉,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丞相会保我的。”张周济望望兵丁递来的毛笔,心里唉声叹息,但是,也很识时务,思索一会,便接过毛笔,签字认罪,又咬破手指头,沾血画押。
兵丁拿起罪状,递与张佐。
张佐确认无误,笑了。
他对张佑说道:“兄弟,押着张周济去他的军营,让张周济召集众将,宣布其部归你调遣,即刻北上,攻打汝州。着韩虹攻打宁州。”
张佐言罢,又侧目而视张中,说道:“贤侄,你率本部兵马,南下夺回颖州。伯父有张周济部八万人,兼之楚州兵三万余人,共计十一万兵马,攻打汝州和宁州,足够了。”
然后,他转身,朝刀斧手挥了挥手。
张中、张佑随即按令行事。
张佑押着张周济前往张周济的军营,接掌张周济部兵权。张中率原颖州兵马南下,回夺颖州。张佑接掌兵权完毕,张佐便命人将张周济押回临安,并附一份罪状。
然后,张佐率部北上,他看在与韩家的交情上,不想让韩虹为难,便与韩虹调防,让张周济部攻打汝州,韩虹率部围攻宁州。
如此折腾一番,张佐累得都快睁眼不开了。
他刚刚在汝州外围大营中军帐里躺下,便有哨骑来报。
哨骑跪于其床榻前,禀道:“禀元帅,大周叛军在其内应策应下,一夜夺二城,颖州和庐州先后失守,被高仁所夺。另据探报,留守建康的副总兵李克朋宣布起义,自称唐王;襄阳总兵邓津坊宣布起义,自称魏王;江陵总兵罗登峰起义,自称汉王;兴元总兵胡汉先起义,自称楚王。”
“什么?”张佐惊骇不已,反问哨骑,瞠目结舌。
哨骑只得复述一遍。
张佑率张林、张新跑进中军帐来,说道:“大哥,咱们也反了。现在,赵构无能,奸佞当道,向金狗称臣纳贡,百姓负担的税赋加重,国土沦丧,民心思变。既然多路总兵已反,我等又何必在此与大周叛军死磕?更何况,你虽握有张周济之罪状,但是,往后,秦桧必为张周济复仇。为了张氏家族,大哥,反了吧?”
张佑似乎已经知道了消息,竟然是来鼓动其兄谋反的。
“不……不不……不能反……不能反!现今,多出几路反王,倒是好事,我张家便可以不必在夹缝中生存了。宋室气数未尽,这几路反王闹不起来,而皇上必定更加重用我等,并会加派兵马,交与愚兄平叛。只要有兵权,便不惧秦桧。张家封王,时日不远了。”张佐终究是名将,虽然忽然听到这么多不好的消息而有些头晕,但是,他还是忠于宋室江山,否决了张佑的提议。
他还憧憬着未来。
“唉……”张佐一声叹息,领着张林、张新,退出了中军帐。
两名舵主()
高仁率部穿过颖州城,并无在颖州驻留,而是留下徐先良及陶尚两家人率三千兵马守城。
他授予徐先良招兵买马之权,以便固守颖州。
驻守颖州的徐先良为了加强城防力量,可以补充兵马,可以自主招兵买马。
高仁又率部七千兵马,南下庐州。
打开颖州城门,迎接高仁入城的是淮南分舵主陈泰,被高仁请上马车小聚一会,然后随同南下。
年轻的陈泰,约三十岁许,他很早就奉命混入宋兵之中,因为长相高大粗犷,武功高强,颇有脑子,故此受到张佐的重用,并成为颖州留守将领。
他是形意拳门弟子,武功高强,现受到教主的接见,乐得一夜都在笑,精神状态很好,一直策马在前。
翌日清早。
在庐州内应、百义教江北新任分舵主、庐州副总兵秦辉的接应下,高仁率部而来,又是兵不血刃地夺取了庐州城。
朝霞艳红,空气清新。
阵阵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