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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城下动静。
看到陆文龙率部而来,又在城南外安营扎寨,便有亲兵快步跑下城楼,奔往总兵府向牛通和杨继周禀报情况。
“他娘的,陆文龙以前不过是家父的小兄弟,竟敢来打老子?哼!来人,备马,老子与他大打三百回合。”牛通一听陆文龙率部来平叛,登时火冒三丈,也不知天高地厚,喝令亲兵备马出战。
“慢!张七,杨韦,你们俩个,到城头去,严密监视敌情,吩咐将士,多备弓箭,官兵靠近,以弓箭、滚木、石块射之砸之,只守城,不追击。”实际当家人杨继周喝斥一句,横臂一拦,挡住了牛通的去路,又吩咐自己的两名家将先去城楼看看。
他脸白身长,眉浓唇厚,两耳垂肩,鼻高准阔,身穿一领团花绣白袍,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武功奇高,又是名将之后。所以,军中上下,均对其十分喜爱。
这支“叛军”,虽然主力是牛通从家乡招蓦而来的,也有一些本是原汝州的官兵。
表面上,是牛通为当家人,但是,实际上,将士多听杨继周之令。因为原汝州总兵宇文杰是杨继周击杀的,将士们崇拜的是杨继周。
那宇文杰的武功,是很有名气的,曾是赵构身边的御林军的总教头,杨继周潜入城来,三招两式就将宇文杰击毙。
“杨兄,你啥意思?陆文龙不念旧情,率部来打咱们。你却跟他讲情面?老子要报仇!报仇!凡是官兵来了,老子就要打他,打他!你懂吗?”牛通就是“牛魔王”的性格,脾气火爆,当堂就气呼呼地质问杨继周。
“牛兄弟,陆叔父是啥人物?你不是不知道。他在岳伯伯帐下多时,受岳伯伯教诲多时,精忠报国的念头,在他脑子里是根深蒂固的。更何况他是奉旨而来?他能不来吗?不过,他未必是真要打咱们。换言之,就算他真要打咱们,凭愚兄之武力,也不惧之,更何况咱们还有高高的城墙?现在,汝州的官差和百姓都对咱服服贴贴的,粮草不用愁,兵马不用愁。但是,如果他不是真要打咱们,而咱们鲁莽与之交锋,那就成了叔侄残杀,必定酿成人间悲剧。所以,咱俩要先观察观察,以静制动,待探知其真实念想之后,再作决定。当然,也不可不防,你刚才没听到吗?愚兄已命张七和杨韦去城楼查岗了。”杨继周外表斯文,内心冷静,认真分析,以理服人,提出以静制动之策。
牛通无言以对,返身坐到案桌后,闷声不语。
再三质问()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汝州城头,火把遍扎,亮如白昼。
城南十里许,一座大营已经围成,点燃了十余堆篝火,光芒不是很亮,但是,有无人前来夜袭,却能朦胧看清。
巨大的木栅栏内,支起了一顶顶的帐蓬。
栅栏外,副将王信、袁融全身披挂,各率百余官兵,来回巡逻,严密戒备,生怕杨继周和牛通会率部夜晚前来端营。
中军帐内,陆文龙神情黯淡,背手来回踱步。
心腹将领孙扬、陶瓒分站两边,静静看着苦恼的陆文龙。
终于,孙扬忍不住了,躬身上前,说道:“大人,何须苦恼?不如夜深时候,您修书一封,未将以巡营为名,悄悄地将书信射往城头?这样,双方的心意,不都明了了吗?”
“哎呀,对对对!孙扬,你提的好主意。这些天,陆某想多了,想晕了脑子。瞧瞧,你瞧瞧,这么简单的事情,陆某竟然没想到。嗯,就这么办了。”陆文龙闻言,脚步骤停,拍拍后脑,恍然大悟,接纳建议,马上回到案桌前,提笔挥豪,修书一封,递与孙扬。
“报启禀总兵大人,宇文杰之子宇武生、宇武定率残部六千兵马来到了军营外,要求拜见总兵大人并参战。”此时,有亲兵跑进中军帐,单腿下跪,抱拳拱手,禀报情况。
刹那间,陆文龙望向两位心腹爱将,而两位心腹爱将也望向陆文龙。
孙扬急急收起书信,放入怀中。
“陶瓒,你代本官接见宇武生兄弟,命其纳入你部,作为全军先锋。哦,你就说我舟车劳顿,一路上谋思平叛之事,很累,吃过晚饭就先睡了。”陆文龙镇定下来,授计予爱将陶瓒,并掷令箭予他,令其代为接见宇氏兄弟及残部兵马。
“遵令!”陶瓒躬身接令,走出了中军帐。
军营外,王信、袁融率巡逻官兵,各执刀枪剑棒,拦着宇氏兄弟及其部兵马,静候陆文龙的答复。
陶瓒策马出营,举起令箭,高声说道:“王将军、袁将军,陆大人有令,同意宇氏兄弟所部,纳入陶某所部,明日攻城,作为先锋。今夜,宇氏兄弟所部,在军营东北角支帐蓬宿营。现在,有请宇氏兄弟所部进入大营,先生火烧饭,饭后请宇氏兄弟进陶某军帐聊聊军务。”
“宇公子,请!”王信侧目而视陶瓒手中高举的令箭,听了陶瓒传毕命令,便下马相请宇武生兄弟率部进入大营。
“得令!”宇武生瘦高个子,年约二十,骑一匹黑马,在马背上抱拳拱手,应声而答,尔后侧身,挥挥手,便率部进入大营,随陶瓒来到大营的东北角空地上。
他吩咐弟弟宇武定率部支帐蓬宿营。
他自己则尾随陶瓒来到陶瓒的小帐蓬里,还没坐下来,就抱拳拱手,说道:“陶将军,陆大人既率部来此,为何不连夜攻城?”
他报仇心切,气呼呼的,似乎看出了陆文龙不想与牛通、杨继周决战之事。
“哎呀,宇贤侄,陆大人率部离开邓州,刚刚南下几天,尚未到达楚州,半路接旨,又要率部北上,连日赶路,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唉,他年纪不轻了,而且,汝州城内的杨继周年少勇猛,武艺高超,不易对付,请贤侄理解。”陶瓒知道宇氏是赵构曾看重的人,不便明里得罪,便小心委宛地替陆文龙说话。
“陶将军,言过其实了吧?陆大人归宋以来,一直勇猛无敌,为何会惧杨继周一介少年人?真武者,年龄越大,内劲越强。杨继周不过十八九岁,岂是陆大人的对手?再者,城中叛军只有两千多兵员,内含暂降牛通的官兵一千多人。陆大人率部万余人,为何只在城南安营扎寨而不围城?须知,只要陆大人喊话几句,那些暂降牛通的官兵自然会作内应,打开城门,就算杨继周再勇武也无用。”宇武生就是仗着身份特殊,接二连三地质问陶瓒。
用心良苦()
“宇公子,令尊曾是御林军总教头,武功盖世,深受吾皇恩宠,出任地方大员,统兵多年,用兵有道,世人皆知。但是,杨继周乔装入城,令尊及将士毫无察觉。尔后,杨继周抢马冲入总兵府,三招两式便杀令尊于马下。你能说杨继周年少无知吗?你能说杨继周武功不济吗?再者,我部主要是以步兵为主。你想想,我部南下又北上,来回折腾,将士们不累吗?而城中叛军兵员虽少,但却是以逸待劳,又有城墙阻挡。陶某从军已有十三年,打过无数险仗,根据军旅常识便知,城中的杨继周身为名将之后,文武双全,他肯定会吩咐叛军备好弓箭、滚木、巨石,加派亲信悍将督军。如果我部疲劳攻城,不但破不了城,而且会损伤惨重。陆大人爱兵如子,又肩负朝廷重任,自然慎之又慎,盼宇公子理解。好了,宇公子先回帐营,吃饭歇息吧。五更时分,请你再到陶某帐营来听令。”陶瓒火冒三丈,但是,强自抑压,分析“原因”,替陆文龙说尽好话。
当然,他也话里有剌,讥笑宇武生无知,讥讽其父宇文杰无能。
“陶将军言之有理!小侄告辞!”宇武生无言以对,但是,他也不是傻瓜,听出陶瓒话语里的内函了,知道再问无用,便抱拳拱手,告辞出帐。
先锋营里,也是瘦高个子的宇武定,在帐蓬里看到兄长怒气冲冲而回,就知兄长没落到什么好处。
宇武定倒一碗热水,递与宇武生,便道:“大哥,小弟早就劝你别来陆文龙部,你就不听。嘞嘞嘞,受气了呗!唉,路上,我就给你分析过,陆文龙当年在岳家军里,与一众将领是拜过把子的,在他心里,牛通和杨继周是他的亲侄子。你想想,叔父岂会动手杀侄子?而牛通和杨继周肯定也有自知之明。你瞧瞧,瞧瞧,城外的陆文龙率部到来不攻城,城里的牛通和杨继周也紧闭城门,并不出城趁陆文龙立足未稳而偷袭。这一看就知道这叔侄三人是咋回事了嘛!”
“我呸!我呸呸呸!他娘的陆文龙,敢殉私情?老子到皇上那里告他。”宇武生闻言,暴跳如雷,扬言要到赵构面前去告陆文龙。
“大哥,别急啊!陆文龙虽殉私情,但是,他既受命平叛,便会有所行动。如若他长期按兵不动,皇上肯定饶不了他的。另外,他若殉私情,就算与杨继周假打,那么,他也会有所表现的。小弟以为,论武功,你我皆不是杨继周的对手,所以,最好不要出战。咱俩要养精蓄锐,观察陆文龙之言行。今夜开始,你我轮流歇息,轮流监视陆文龙吧?”宇武定颇为冷静,颇有谋略,毕竟是大将之子,又曾在皇城和边关两地生活过,见识较广,亦有军旅经验,分析一番,便向兄长献计。
“好!你乔扮士兵,出帐蓬外盯着。愚兄先歇会。”经弟弟一劝,宇武生稍稍镇静下来,又咬牙切齿地吩咐弟弟一番。宇武定拱手接令而去。
午夜时分,城里城外都是静悄悄的。
轮到孙扬率部巡逻了,他将陆文龙的那封信缚在箭头上,随后张弓搭箭,“嗖”的一声,将射在城头的牌楼上。宇武定看在眼里,马上回到先锋营,向其兄长禀报。兄弟俩将此事记录下来。
城墙上,杨韦收到书信,马上策马到总兵府,叫醒杨继周,呈给杨继周看信。
杨继周披衣下床,来到中军堂,看到牛通还在喝闷酒,便劝阻牛通,又打开书信,念道:“牛通、继周二位贤侄,叔父受命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