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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疑惑,既然君小晴出国了,忠叔没和她联络过,为什么刚刚给我的回复是他去找号码让我等一下?
我直截了当的问:“忠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顿了顿又说:“是不是岑野瞳的事?”
忠叔说:“就知道瞒不过你。”
我的心被提了起来,仿佛是一个等着宣判的囚犯,拳头紧握着,手心里都冒出汗来。
忠叔道:“岑少和小姐订婚了,订婚旅行,说是去德国。你以前毕竟和岑少在一起过,忠叔不敢告诉你。”
不是我预料的答案,但忠叔这么说我是真的信了。上次我把岑野瞳推到河里去的时候,忠叔就以为我和岑野瞳、君小晴三个人之间纠扯不清。
我点了点头,紧紧握住的拳头摊开,手心里有被指甲掐出来的小小的痕迹。
“不语,你,还好吗?”忠叔听不见我的回答,连忙追问。
我才发现刚刚是点了头,并没有回应他。安抚了忠叔一遍,我自己也放松下来。虽然和君小晴订婚非岑野瞳所愿,但他这是打算和君小晴好好在一起,而走出我的生命了。这样的结局虽算不得好,却也比我自己想像的要好太多了。
君长谦周末给我发短信,让我回家收拾收拾,说他老人家即将于明日大驾光临。把岑野瞳的事情放下之后,我整个人都显得活泼开朗了许多,当然,这也可以归结为是爱情的力量。
我拿着钥匙开门,插入锁孔的时候发现不太对劲,把钥匙拉出来,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我轻手轻脚走进去,就见鞋架上摆放着一双男式的皮鞋,四十三码半的鞋子,君长谦竟然来了!
厨房里飘出菜香,我把包包放下,绕到厨房,就见一八五的大个头男人,身穿家居服,围着围裙握着锅铲正在炒菜,油烟机轻响着,应和着蒸腾的热气,鼻子微微发酸。
现在君氏的危机应该还没有解除,他竟然在分开的第三周飞了过来,还身穿围裙,洗手为我做羹汤。
回想起这场爱恋,我为他做过些什么呢?
“回来了就去洗手!”背对着我的男人命令道。
我咦了一声,讨好的走近他:“你后面长眼睛了呀?”
“闻到你的味道了。”君长谦把菜起锅,摆出好看的造型。
“喔,你原来比阿白还厉害。”我打趣着,一面洗手一面看他的表情。
君长谦微微愣住,很正色的对我说:“我要跟你说件事,你一定要镇定!”
我本来还想跟他打趣两句,冷不丁他关了电磁炉来了这么一句,不禁微微忐忑,他要跟我说什么?
第116章 岑野瞳的照片()
君长谦很正色的对我说:“我要跟你说件事,你一定要镇定!”
我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搞不明白又有什么事情是要和我说的,还非得先叮嘱我要镇定。
他握住我的肩道:“阿白……上上周走了。”
我愣愣的,没听明白他的意思:“阿白走了?去哪儿了?”
“去天堂了。”君长谦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哀伤。
两周之前,阿白死了?我和阿白的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去年,当时纪敏恩来找我,阿白就陪着我坐在海边。它很喜欢和我那样呆着,我也是。从八岁到去年,但凡我在家,都会带着阿白在沙滩上散步,和他玩耍。夏天的夜里睡不着,一个人在海滩上走的时候,阿白会不远不近的跟着我。
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我以为我和忠叔、阿白、君长谦三人一狗会永远的生活在一起。现在我和君长谦在恋爱,相信依他的能力,不久之后我们也会顺利的走进婚姻,到时候,我们三人一狗就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可是阿白怎么就提前走了呢?
君长谦擦了擦手,递了纸巾给我道:“别难过了,阿白年龄大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阿白以前跟着君长谦,去过很多地方,也在他身边呆了好些年,又陪着我长大,能活这么多年,已经算是寿终正寝了。可我还是不太能接受这种分离,整个人都病恹恹的,提不起一点儿劲。
晚上窝在他的怀里看电视,我问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
君长谦笑着刮我的小鼻子:“当然!”
我说:“阿白走了,忠叔一定十分难过。我好想早点毕业,回家陪忠叔。”
我是完完全全的把忠叔和君长谦当成自己的家人了,忠叔年龄大了,不知道还有多少年能陪他。君长谦拥紧我道:“嗯,我也想你尽快毕业。”
“为什么?”
“可以早点娶你。”
“呃……”我额头冒了三根黑线,十八岁就嫁人,太不可思议了。室内关着灯,话题越扯越远,我说:“我的户口在君伯伯家里,你的户口在君爷爷家里,两本户口本拿去登记,民政局不会受理的。”
“原来你想得这样远。嗯?”
“没有,我才没有。”
“有没有?嗯?”
“啊,你个坏蛋!”
当晚他要了我很多次,不知道是因为对于阿白离去而生的人不能永远不变的怅惘,还是因为我说的,我们户口本上的叔侄关系不能结婚的话引得他焦虑,总之,我的骨头都几乎被他拆散架了,却偏偏没有一点的睡意。
我们赤着身子相拥,君长谦的眸子在没开灯的房间晶亮晶亮,浓浓的情欲过后,是澄澈的清明。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道:“你知道吗?我们学校在传,我被人包养了。”
“我会尽量多抽时间来陪你。明天我送你上学,告诉她们我是你男朋友?”
我摇头:“你让我咬一口就好了。”
然后就真的张嘴便咬,在右小臂的位置,鲜红的牙印几乎可以看得见沁出来的血渍。在恋爱中的女人往往都容易患得患失,他生意场上会有那么多的女人,我用这样的方式宣告了主权。
君长谦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低低的笑了一声:“这是你盖的章?”
我用力的点头,才缓缓的睡去。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枚牙印会给我们之间的感情带来多大的麻烦。
三天之后的夜里十二点多,才刚进入梦乡的我被电话吵醒,探身去看,陌生的号码。迷迷糊糊按了继续睡。不到两分钟,又响了起来,不屈不挠,欢欢嘟哝着道:“尹不语,你干嘛不接?”
我怕吵到他们,只得钻进被窝,接了电话:“你好。”
那端没有声音,我又问了一句:“您好,哪位?”
那端突然挂了电话,我想这么大深夜的打来的,不是骚扰电话就是打错了,也没太在意,继续蒙头大睡。
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君长谦后来跟我打电话聊天的时候,我也没说。
三天后,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就接到李阳溪的电话,说是即将回校处理一些事情,问我准备好怎么接待他了没有。我问他上次那个案件处理好了么?他笑着回答我说,差不多了。又问我书吧现在谁在经营。
我说交给大一的一位学弟了。好像上个学期岑野瞳就转让出去了,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又聊了些别的,他才挂了电话,彼时我正巧往宿舍走,碰见从校门口走来的欢欢,老远就高声叫我:“不语!”
她提了好些东西,显然是刚刚出去采购了。腋下夹着一个快递信封道:“呶,这个是你的,刚刚经过传达室,正巧快递公司来送快件,听到有你的快递,我就顺手带了回来。”
我谢过她,帮她拿了些东西往宿舍走。心里头不禁怀疑这个快递袋里装的是什么。
这样薄薄的一个快递袋,里面应该不会是忠叔寄给我的干货之类吧?更何况,忠叔如果有东西要给我,给君长谦带来就好了,何必要用寄的。
又或者是君长谦想给我一个惊喜,给我寄什么东西过来?上次我和他提到过户口的问题,难不成他想把我的户口给拆出来?
心里微微窃喜,回到宿舍,便迫不及待的撕了开来。
伸手进去,手触碰到的是相片一样的纸质。我印象中好像没有去拍过什么写真之类,谁会无缘无故寄相片给我?
我把相片拿出来,相片比较滑,一下子拿了太多,有几张滑落在了地上。
欢欢正在整理她买回来的东西,见我东西掉了要替我捡,才弯下腰,叫尖叫起来。
我也险些尖叫,却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相片上是混乱的场面,好几个人围殴一个人。照片很模糊,并不高清,像是用路口的摄像头拍摄下来的画面经过处理剪辑之后形成的。
欢欢指着她捡起来的照片,上面是被放大了的一滩血渍,还有一条小腿。
“不语,你得罪了什么人?他们是在恐吓你么?”欢欢一面把手里的照片扔掉,一面问我,看来吓得不轻。
我紧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着,除了之前跟着君长谦和俞北见华钦的那次,有见过道上的人物之外,我好像根本就没有和道上的人有接触。那么,会是君长谦么?现在他不想借助纪家的势力来解除君氏的威胁,所以纪家想要报复?
不,不对。我捡起被欢欢扔掉的那张照片,仔细辩认,当看见那段小腿的断口处并没有血渍的时候,脑子里轰的一声,抓过另几张再看,虽然模糊得难以辩认,但背景我认得,就是那天那家KTV的楼下,那些人我都不认识,被人围攻的地方,能看见东歪西倒的人影,单腿跳着躲闪攻击。
翻到最后一张,我已然全身冰凉,穿着白衬衫黑色正装西裤的人躺在地上,一边的鞋子飞到了几步开外,小腿以下裤管空着,而刚刚看到的那张照片上,假肢染了血渍。
我滑坐在地,脑子里不住的轰鸣,很多的片断都冲回脑海,,像影片在快速的进行,。
在KTV里我拼命喝酒,被男人毛手毛脚;KTV的包厢门被踹开,清瘦的身影挡住了外面走道上的灯光,面容隐在阴影里;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