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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偏头往暖乎乎的怀里拱了拱,安然闭上了眼。
这丫头还真不客气!赵湛愕然,他只打算抱她一会让她歇歇而已,她还打算一路赖到底了?
想是这么想,可他的手无意识撑开了些,似乎这样能更帮怀中的小团子挡住风吹。
到卢家不远处已经天黑,照例将傅若颜放到掩映的草丛里。某人心安理得的睡了场大觉,脸上还带着红印,道了声谢便同卢梅枝携手走回家去了。
今天难得没见丁氏盛气凌人吵架的样子,她点了盏油灯正坐在院子里算账呢,愁眉苦脸嘀嘀咕咕的,好像说账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们才没心思管,卢梅枝继续魂不守舍的进了屋,傅若颜也进房安歇了。
丁氏却一直算账到很晚,想不出个头绪,回房时问了卢正茂一声,“孩儿他爹,你晓得咱们大房的私房钱去哪了不?我怎么算怎么少,对不上账!这家里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私房钱藏哪,连咱爹咱娘都没告诉。”
“你问我我哪知道!要搁以前你还能怀疑拿两个小钱出去买酒吃,现在老子榻都下不得饭都靠人送,我拿钱擦屎啊!”卢正茂抱怨的拍了拍两不中用的腿。
丁氏寻思着点头,“也是。难道是兴鸿偷偷翻到拿去买吃的了?回头我得问问他。”
熄灯后卢正茂转过身子,心里暗暗窃喜。
卢梅枝最近很不对劲,连关阳旭也发现了,以前拿给卢梅枝什么她都会甜甜的笑说谢谢,可最近关阳旭拿红薯大米泡什么的去讨好她时,她竟然放在一边吃也不吃,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比起第一天来好多了,还会应话,关阳旭在田埂边唤了她声,“梅枝。”
“嗯?”卢梅枝拿着剪刀蹲地里修剪枝叶,做得得心应手。
关阳旭沉默了许久叹道:“以后少去城里吧,女孩子就该待在家操持家务,那不该你去的地方。”
“你这是什么话?我跟颜颜学做药材生意,不去看怎么懂。”卢梅枝努嘴,她非常喜欢这一行,容不得人诋毁。
关阳旭跟着蹲在她前头,怨怼的瞅着她,“可是你去城里后就变得不一样了,都瞧不起我送的小玩意。我知道城里什么都有什么都新鲜,金银玉器眼花缭乱,你定是被那些迷惑住了,开始看不起我们乡下了。”
“你干脆说我掉进钱眼里得了,”卢梅枝气得胃胀,别过头,“你不喜欢就走开,离我远点。”
关阳旭大惊,“梅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温婉可人,从来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怎的,你明眼说我是个坏女人我还还不得嘴,该顺着你的话认了?我俩还没定亲呢,别把你当成我的谁似的命令我,以后也不一定会成为夫妻的!”卢梅枝不知怎么蹦出这句话,虽有点心虚但很痛快。
关阳旭吓一跳的握住她的手,“梅枝你别吓我,你娘都认可我了的,咱们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不是吗?你别说气话,我,我其实是恨我自己,没能给你好的,行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卢梅枝抽开手,没应话。
“梅枝,我们的婚事还作数对吗?过完年我就去你们家下聘。”关阳旭小心翼翼的道。
卢梅枝唔哝说随便,也没有拒绝。内心潜藏的那个想法是不切实际的,那种嘴皮子花哨的贵公子说话有几分真?没准把她当把式耍呢。
关阳旭这才微微松口气,这时傅若颜从外间走了进来,“你们在这呢。对了关大哥这是给你的。”
傅若颜从腰间取下一袋碎银子递过去,“别推辞,是该得的。我晓得你平时打理自己菜园子也会顺便帮忙料理这块药田,远水解不了近火,我虽然城里请了人偶尔来查看,可天有不测风云,多的时候还是靠你。要不是你有了打铁这项好手艺,我还请聘请你帮我管理这块药田呢!”
“别这么说,这怎么使得,都是一家人。”关阳旭推过去不肯收。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要是空有一手打铁的手艺,那么有钱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伯母不是每天都需要喝药吗,那花费我作为一个大夫是明白的,你收下这钱咱们情和理都清了,行不行?”
说不过她,关阳旭讪讪接下,“那就只此一次,意思意思得了。”
今天好像惹到了卢梅枝,她们走之前关阳旭特地抱了腿腊肉相送,这可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别看农民喂鸡喂猪的什么都倒腾,但一年到头除了过年和办席都是吃素菜,猪肉这种东西是拿去城里卖换家用的,自家人可舍不得吃。
两姐妹推辞了番,关阳旭道:“别介,快过年都要熏新鲜肉了,这是去年的,我们家三口人吃不完,你们家人多帮忙吃点。”
“哈,哪有这样的说法,吃不完可以拿去卖嘛。我们多谢你的好意就是了。”傅若颜笑着接过,想着这也算礼尚往来了不为过,她还不是经常送他们家药材。
知道他是为先前吵架的事介怀,卢梅枝柔声道:“谢谢你,关大哥。”
算是和好了。
傅若颜没打算提着这么大块腊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里正家,给他们分下一块。带回去越多,就会被丁氏卡得越多,连整一块打包去给卢兴鸿也有可能,她宁可拿来散散这些平日对她诸多帮助的乡邻。
第84章 哪听来的闲话()
又去了跟里正亲的几家,主要是里正每回处理事情时都会带上那几位做助手调解拉人,自然也帮过卢家。
最后一趟是去严家,想顺道问严峥嵘的疾病好些了没。
病倒是好多了,没料到的是,傅若颜是想给他们家送肉的,最后反被田静月塞了一篮子鸡蛋过来,而且肉也不要。
傅若颜无奈的拎着回礼,汗颜,“静月姐你也太仗义了,治个病能说上一辈子不?你这样我以后都不敢过你们家门口了。”
“你也说了我这是仗义!收你们的东西还能叫仗义吗?”田静月一下子回嘴道。
傅若颜咋舌,眼前这位大姐还真会见缝插针,不仅对村里的人和事灵通,嘴皮子也是个利索的。
“哎,有人来了,快藏起来!”
田静月突然惊叫起来,眼睛一瞟脚跟跟着就倒了,手一够捞起放在墙角边的大簸箕扔过来把肉跟鸡蛋都盖上。
谁来了?傅若颜纳闷,谁来也不至于抢她们东西啊。
外围篱笆却有人影一晃,傅若颜以为看花眼了,长得好像男版的丁氏,一张高歡骨刻薄脸。
“那是谁啊,跟我大舅娘长得真像。”傅若颜问。
“对吧,一眼就看出来是蛇鼠一窝!那是丁锦绣的大哥,没事儿就来问我们邻居借锅碗瓢盆,像人家该他似的!不就是和丁锦绣一个德性?不止她,还有他们的幺妹丁香菊,不是住你们家去了吗,你应该比我晓得。”田静月抱着手臂喋喋不休的发表议论。
傅若颜一想,可不是嘛,先前勾不到二舅还挺不耐烦的,跟丁氏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闹,现在在那吃喝惯是了还乐得当只米虫,吃好喝好就去外边玩。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丁氏不想做赔本生意就顺着她,仿佛想着总有一天丁香菊勾上了卢正旺那她就算苦尽甘来了,否则以丁氏的性子是不会留个吃白饭的人这么久的。
两人说话间,那从门前晃过的丁家大哥又绕了回来,还看到了傅若颜就走了进来。
“哟,卢家异性丫头来这干嘛?”丁大勋两手互插进垂敞袖里,脊背勾勾抖抖的走过来。
异性两个字听着格外刺耳,这种一来就戳人痛处的肯定不是个好人,傅若颜才得听了他的事迹,现学现卖道:“过来玩的。丁大叔这是又要去哪家借锅碗瓢盆呢?两手空空的看来没人搭理啊。”
丁大勋老脸一红,“你这丫头从哪听来的闲话!”
他鼻子嗅了嗅,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登时伸手出来将桌上的簸箕掀开,“腊肉!我记得严家去年没熏腊肉吧,这是卢家丫头带来的?好啊你,这么个明晃晃的亲戚都不晓得送,送给外人!”
他伸手来抓,傅若颜抢先一步拎提了起来,“这是大舅娘要的东西。”
“我二妹?那就更好说了,妹妹的分给哥哥一点咋了,丁家这两天正没油水呢,割一块给我带回去。”丁大勋垂涎三尺的搓了搓手。
“这话您跟我大舅娘说去吧!反正离卢家也不远。”说完傅若颜拉着卢梅枝飞快的溜走了。
按理说这块肉给谁都不会落到二房和卢氏嘴里,可腊肉给外人分完了没带回家指不定被大房拿来怎么说事,丁氏也不见得会待见这个亲哥哥,他们想争别想拿她当炮灰,自己吵去。
田静月看着桌上都没来得及提走的鸡蛋,摇了摇头,又忽而点了点头。若颜丫头小小年纪办事却是个靠谱的!没被丁大勋几句话忽悠过去。
给卢梅枝说报仇的事不是说着玩的,傅若颜特地挑选了不是去谈生意的天去了趟城里,先去常去那家店换上男装,直接按照上次约定地点去码头等。
湿湿的咸风迎面吹来,多少船只满载而归,又有多少船只背井离乡。
卢梅枝远远眺望到一个熟悉身影,吓得立马站定,“颜颜,还是不要去了,我又没怎么样,还是算了吧。”
“啊,都到这里来了你跟我说不去?爽约不好的,兄弟们都磨刀霍霍了!”
卢梅枝戳她一记额头,“你呀,好好的姑娘家别学那些粗俗言语,咱们虽不是大家闺秀也是端庄温婉的女儿家。”
“是,我端庄温婉的姐姐,不给那些登徒子一点教训,他们又去祸害别的姑娘怎么办?咱们这是替天行道。走吧。”傅若颜去拉她的手。
仿佛见那人望过来了,卢梅枝惧意更浓,推开傅若颜就跑,“你们去吧我去孟大夫那等你。”
傅若颜傻傻摸不着头脑,料想卢梅枝可能见不得那种血腥画面,这么一想倒是合情合理。
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