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要靠近住宅的时候,楚意之才与姜彧下了轿子,楚意之才刚着地,还没提脚向那边走,姜彧就将楚意之微微拉向自己的身后,楚意之看向覆在自己手上的那只大手,唇角弯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流风!”姜彧道,并没有自己动身的打算。
姜彧不消说话,流风也明白他的意思,带着士兵,直接就将这所园子围了起来。
事情比他们想得简单得多,流风还得意道:“原以为是多厉害的江洋大匪,左不过是几个有点三脚猫功夫的小混混,这样简单就收拾了。”将这些土匪都绑了出来后,姜彧才放心和楚意之进去,看看这些土匪住的地方有多奢华。
“好了,早将他们收拾了,早日回苏都。你这语气,是还嫌事情太简单了不是?”姜彧道,目光却不在他的身上,看向了园子里的房间。
“那倒没有,早点回去自然是好的。”流风没有再废话,既然皇上非要给他家殿下身上加功劳,那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随口中说着要离开,也已经转过了身,不过目光还似不舍地望着这里,这群土匪的居处,有些太简单了,院子里没有任何景致植物。
往里走是一排的床,可见他们这些人都是睡在一起的,室中间摆放的是一方大方桌,凳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下面,桌面干净,什么东西都没有放。这里不像寻常人家布置得那样精致,只有些许必需品。右边是一间隔间,楚意之走了进去,这里也是简洁得要命,只有灶台锅和柴火一应物品。左边一旁是几大坛酒,那酒坛子就是酒肆里的大坛子,足足有楚意之多半高,右边一旁放着的两个大缸子,里面是大米,连菜都没有买。
楚意之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没有理两人的对话:“等等!这里不对劲。”楚意之从一来就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到是哪里不对,这下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姜彧看向她。
“你看这里,有床榻,有桌子,有米有酒,可是唯独缺了碗。”楚意之下了定论,“试问,若是常住的地方,有怎么会没有碗呢?”
钱忠听见她的话聪明道:“万一他们都在外面吃饭呢?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土匪,怎么可能会自己做饭吃呢。”
“那这几坛酒怎么解释?这么大的坛子,他们都要举起来喝吗?”楚意之冷冷扫了他一眼,继续分析道。
“你……”钱忠似是不满她说话的语气,也不知是被逼急了还是怎么,直接就要指着楚意之,只是身旁的樊毅及时拉了拉他,才让他及时停住了自己接下来的话。
昨天他已经让樊毅查了那个人的身份,原是姜彧的侧妃,来办公务也要带着自己的后院,钱忠不免心中对逸王多了一声嗤笑。不过既然是逸王侧妃,那便由不得他冒犯,而且这个侧妃还怀有身孕,对他来说不无好处。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几人被突然闯进来的士兵打断了对话,那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来行礼都忘了。
“毛毛躁躁的怎么回事!什么不好了?”流风快速扫了一下姜彧已经皱起来的眉头,训斥道。
“殿下,还有没有抓住的土匪,现下正在城中闹事,他们胆大妄为,现在已经闯到百姓家里面了。”
“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点事都不会处理吗?”流风又斥道。
谁想这时姜彧倒是没有动怒,无波澜的目光在室内扫了一遍以后,语气加重道:“既然这样,那就赶紧过去看看,既然现在是本王在这里,就一定不会让沧州再出任何乱子。”
楚意之没有忽视钱忠在听见士兵的话时,不自觉勾起的嘴角,又见姜彧如此说道,也不做声,心下思索着,几人离开了这里。
不过因为他们出来得急,白苏骑着马差点就撞到了正挑着柴的樵夫,好在流风在一旁反应及时,救了樵夫,不然难免伤了无辜。樵夫显然也是被吓坏了,焦急地躲向一边,不但没有因为被撞倒而生气,倒是更怕这些看起来就是达官贵人的人怪罪他挡路,急忙认错就走了,慌忙之下还掉了几根柴火。
“你为什么不在刚才的地方继续查下去?”在马车中,楚意之看向姜彧,他永远都是这样稳若泰山,即使方才还着急地要回城清匪,现在也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以为你知道的。”姜彧看着楚意之的眼睛。
她确实知道,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姜彧知道这突发事件是钱忠搞出来的鬼,也知道那个园子里面藏着秘密,所以才更不想打草惊蛇,是以将计就计,让钱忠以为他们不知道。可是这样一来,那个地方就只有下次再派人去看了。楚意之道:“那你准备怎么把他逼出来?”
第42章 信任()
“如果勾结土匪还不够的话,我想,那个土匪头子才是关键。”姜彧此时的整个表情,没有平时那样默然,像是对楚意之能想到这里很赞许,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你已经派人查过了?”楚意之惊叹,他果然是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才能一直都淡然。可是这样的话,为何他从前从没有涉手朝政,而是现在才开始图谋,韬光养晦吗?不大可能,楚意之在心里思考,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姜彧见到她如此动作,还以为她是在想钱忠的事情,因而解释道:“在来之前,就觉得沧州的情况有些不对,尤其是钱忠和那个土匪头子周也,所以特意让流风打听过了的。他们原来还是朋友关系的,可前些日子不知什么原因才闹僵了。周也才如此不管不顾,两人这才算是反目成仇了。”
“可这样不对,他们应该还有联系的,不然今天的事情怎么解释?”楚意之敏锐地察觉到这中间的不同。
姜彧听到她的话后,更是一笑:“两个已经反目的人,还能在一起合作,只会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
“利益?”楚意之疑惑,不明白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共同利益。
“所有人都以为父皇派我来沧州只是为了给我一个功劳,让我在朝廷中有立足之地,实则不然,父皇让我来这里,不是简单地收拾几个小混混,而是处理定西候在这里私藏的兵马。”姜彧向楚意之解释道,为了预防楚意之在马车里面太颠,姜彧特意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为什么要说给我?”楚意之眸子一暗,既然之前皇上是私下找他说这件事,自然说明这是皇上要他秘密行动的一件事,可现在他却全盘告诉了她。
“因为你值得信任。”姜彧回答了楚意之心底的疑问。
楚意之听见他的话愣了愣,随后才温柔一笑倒进姜彧的怀里,软声分析道:“可是皇上怎么会知道定西候会在这里招兵买马呢?”
“父皇当年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受宠的一个,可还是凭借自己的手段登上了皇位,他如今虽年岁已大,可还没有糊涂,那些对他皇位有威胁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身边都有他安插的眼线。本来要是没有最好,可现在这样看,恐怕那个眼线没有虚报。”
“原来如此,那皇上倒真是信任你。”楚意之细细将这事一想,这样的大事他能交给姜彧来做,一定是因为身后逇信任。
“帝王之家从来就没有信任这两个字,只能是说怎么样用人才最合适。”姜彧的语气并没有刚才的轻松,像是沾染了一点愁。
楚意之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在颠簸的马车中,她觉得安稳异常。
他们赶到城中的时候,那些土匪已经逃走了。只有少数士兵与他们交过手,还都被打得受了伤。那百姓家里是一片狼藉,东西也都被甩在地上。
流风沉下了脸,问了当时的情况才转身向姜彧汇报。姜彧对这里的事情倒是没有多感兴趣,只是却看到了姜诚早已经在这里了,姜诚见他们来,便笑道:“刚才有听人说,这里有人在闹事,想你还在西寨,得一会儿才能过来,于是我就带着侍卫先来了。”
“让三哥操心了。”姜彧笑着,他这个三哥整天看着是和气满满,遇事倒是反应快的很。
“不过,这些土匪身手极好,我们这么多人也没有占到便宜。”姜诚看了看身后受伤的士兵们,算是提醒姜彧要小心应对这些人。
“多谢三哥提醒,三哥可有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既然现在他们都已经跑了,那肯定还有他们的落脚点,是以姜彧这样问他。
“他们跑得七零八散,我倒是看不出来往哪个方向去了,不过抓住了个跑得慢的·。”姜诚将脚下的人踢了踢,这才注意到原来那里还绑着一个人。只是嘴被堵着,一直没有发出声音,所以没有被注意到。
“他的嘴是怎么回事?”楚意之已经疑惑地看向那人。
“怕他自尽,所以特意将嘴堵了,一会儿你带回去好好审审。”姜诚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楚意之才面对姜彧解释,只那一眼,楚意之就觉得他已经看破了他是谁,所以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楚意之仔细看向姜诚,他还是那样温和地笑容,大白天的莫名地让楚意之觉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不想表面看起来这样和气。
“事不宜迟,那我就先回去了。”姜彧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及时地道谢要离开这里。
“好,我也该回去看看祭司台怎么样了。”
回了太守府,姜彧立马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大胆沧州太守钱忠,还不跪下认罪!”姜彧坐上了主座,大声喊道。
“臣,臣不知臣有何错,还望殿下明示。”钱忠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还带着委屈地问,眼睛又是惊恐又是质疑。
“还不认吗?”姜彧冷笑,将一大册纸页甩下,卷宗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飘散,有几片翩翩落在了钱忠面前,上面赫然记载着钱忠如何与沧州土匪勾结,狼狈为奸。
“殿下恕罪,臣一时糊涂,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