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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了？”
“嗯。”
“以后不要来这里吃饭了，僧多肉少。”
“多来几次就习惯了，顺便还能帮忙整理一下他们的心理问题。”
“我程朗不放心。何况这些僧，心理问题也不大。”本来程俊想说，他不放心。话到嘴边改了词儿。
叶小曼沉默了一会，扭头看着程俊。深棕色的眼珠里清晰的印着程俊的面孔，叶小曼很认真的看着程俊说：“程朗也是僧。”
程俊看了叶小曼很久，终于忍不住。“扑哧”就笑了，原来程朗没说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叶小曼真的变了。
“以前的你，从来不会开玩笑。记得新生军训，别人开了你一个玩笑。你都会自己闷闷的生半天气。”
“小时候家教严，规矩就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经历过那种开玩笑的事，所以不知道如何应对。”
“那现在呢？现在突然就变得这么不懂规矩了？还是脑袋开光了？”程俊忍不住接着开叶小曼的玩笑。
叶小曼对着程俊翻了个白眼。
“大哥，你真不实在。妹子我要不是被逼无奈，怎么会如此无节操呢？”
“节操？节操是什么？”程俊好奇的听着叶小曼嘴里蹦出的新词。
“哈哈，大哥不懂了吧。我们之间代沟还挺严重的，程朗都知道节操是什么意思。你都不知道。”回归了畅所欲言的谈话内容，叶小曼似乎精神也放松了不少。不再字字句句与他人针锋相对。
可是，她这样自然的提着程朗的名字。让程俊心里怎么想？
“唉，都有代沟了啊！”程俊无比感伤的哀叹，是啊。他终究是比他们年纪都要大的人。连她说出的新词都不懂了。
“其实也不算是代沟了，只要你经常上网看看。这些还是跟得上的。”叶小曼察觉到程俊低落的变化，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本来不是要表达这个意思的，可是无心的错却是最伤人。于是，只能极力的挽回。
“我大哥就是不会上网，才会不懂这些网络用语。哪像你，天天挂在网上。净瞎聊。”程朗迎面走来，语气里都是讽刺。
叶小曼收紧了拿着餐盒的手。冬日里的微风一吹，沾过水的指关节绷得生疼。叶小曼也只是为了调节她与程俊之间的尴尬气氛。现在可好，完全被程朗破坏了。
程朗这样说着他大哥，似乎跟叶小曼没有太大关系。即便他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要引起叶小曼的关注。
叶小曼低下头，决定沉默以对。反而程俊有些面子挂不住，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叶小曼，就离开了。
“年轻不是你的错，傻就是你的天真了。”只剩下程朗和叶小曼两个人，程朗充分发挥了他最近的新技能――毒舌男！
“那我真是庆幸还好我是天真，而不是无邪！”叶小曼已经在压着心里的怒火，不管她与程俊之间是什么关系。至少她与程朗之间是无法回归到和谐了。
“哼！肤浅！”程朗轻蔑的憋了一眼叶小曼，转身就要离开。
叶小曼看着程朗挺拔的背，虽然现在的程朗与前些日子在学校遇见的是同一个人。可是，感觉真的变了。
叶小曼在心底嘲笑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明明身边摆着未婚妻，还要去招惹她。
“只要夏珂不肤浅就可以了，我怎么样，都是我的事儿。你不用这么在意。”叶小曼极度悲伤的调子，轻声诉说着。好似彻底把自己抛开，一切其实真的跟她没关系！
程朗被叶小曼这番话语说的有些烦躁。他以为他想看到的就是叶小曼毫无招架之力的落败样子。可是，她真的这样了，他反而烦躁难忍！
人，真是贱胚子！
“夏珂自然不肤浅。你怎么样，我当然不在意。怎么，听不惯别人评价你啊！听不惯，走啊！没人留你。”程朗心里憋着气，本来以为叶小曼会顺从。谁想她态度也这么叛逆，反而让程朗觉得没有得到安慰。说出来的话，就更难听了。
“也许这里真的不适合我留下，我会考虑离开的。”说完，叶小曼攥紧了餐盒。挪着有些冻僵的双腿往宿舍走去。
曾文斌离开的这几天一直没有消息，是该让他回来了！
下午，叶小曼推开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这个只待了几天的办公室。她心里庆幸，还好时间不常。
要不然，合着她这长情的心怀。又该感伤了。
拉开被人翻过的抽屉，叶小曼拿出自己的两本书和一个笔记本。翻开笔记本，只有第一页的一行字：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这还是要当兵走的那天，系里的老教授送的纪念册。叶小曼只看过一次就收起来了，再次翻开。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沧桑感！
终究是时间不等人！
很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自己的物品，叶小曼泡了一壶茶。站在窗前慢慢品尝，直到时间流逝了一半。叶小曼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曾文斌的电话。
第26章 救命稻草的期望（）
许久的忙音，电话才被接起来。可是里面传来的却是粗重的喘息声。叶小曼有些发懵。
叶小曼举着手机，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查岗的女朋友。慌乱中，挂断了接通的电话。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本来叶小曼是打算让曾文斌回来，她就离开了。回到市里，好歹还可以找份兼职。也不用再回家了。可是，遇上这种情况。叶小曼反而心里有些忐忑了。
无奈之下，叶小曼捧着肖言送的书。坐在窗前，认真地看了起来。就连什么时候，进来一个人，她都没有留意到。
“看的好入迷。”程俊端着小茶杯，站在另一扇窗户的边缘。望着窗外的美景，果然有一种美不胜收的意境。
被吓了一跳的叶小曼猛然抬头，原来是程俊。他们两兄弟的嗓音太相像了。
“大哥，就会吓人。”略微有些撒娇的语气。
“呵呵，是你看的太认真了。”
“你走路都不带声音啊。”
“有啊，我是人。怎么会没声音，就是你看的太认真了。什么书，我瞅瞅，是不是不健康的？”说着，程俊就走过来准备抢书。
叶小曼还没合上，就被程俊一个箭步拿了去。连夹在书里的照片都散落出来了。
“咦，这是什么？”
“不能看！”叶小曼赶紧弯腰去捡，还是没有程俊身体灵活，动作敏锐。相片就出现在他眼前了。
“哟，小丫头暗恋我呀。还留着我的照片。”程俊看着那时军训时，叶小曼脸颊上浅笑的酒窝。
真美！
“哪有嘛，大哥没看到我离肖言比较近么？”叶小曼还是控制不住的脸红了，说没有暗恋。那真是假的，虽然一直有肖言在身边。但是得知了程俊的优秀，难免不会让少女情怀的叶小曼怦然心动。
“呵呵，我看是肖言故意拉你过去的。要不然，你就离我近了。”程俊看着照片上，肖言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叶小曼。反而有些心情沉重。
当初那么喜欢的两个人，如今却各安天命，飘散天涯了。
“你和肖言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程俊把目光放在叶小曼身上，这才是他再次见到她后，最想知道的事。
“程大哥，你觉得我适合待在这里么？”叶小曼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最起码现在她不想提起。她承认她还不够勇敢，没有胆子揭开那块尚未长好的疤。
“嗯？为什么这么问？这几天过的不好么？”问出之后，程俊就后悔了。明明早就看出来她与程朗和夏珂之间存在矛盾。
叶小曼站起来，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淡，北方的山峦已经阴霾在白雾之中。好似一张揭不开的网。神秘而恐惧。
“我想我依然学的不够，最近我一直在想。当初选择转业是不是正确的。”叶小曼已经看过了这里的职业军人们的努力。虽然这里才是她当兵的最初执念，可是，亲眼看到他们辛苦的训练。她还是退缩了。
“我记得，你曾经说你的座右铭是：坚持就是胜利。不是么？”程俊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用她曾经说的话让她自己去反思。时间犹如指间沙，握得越紧，流失的越快。总是来不及回忆，就被新的记忆覆盖。叶小曼想起当初，她信誓旦旦的对程俊说。
“只要坚持就是胜利，我就不信我成为不了优秀标兵。”
也是因为这句话，程俊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多了。似乎肖言都开始有些担忧程俊会不会抢走叶小曼。
“可是，大哥。愣头愣脑的坚持，有意义么？”叶小曼转身，不再看夕阳西下的余晖。心情不好的时候，再美的景物，都会挑起忧郁的情绪。
程俊反而有些看的很开，他估计真的是因为他要比他们年长吧！
“曼曼，人呢。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经历。只有这些经历才证明你曾经说过的是否真的是事实。”
“这些我懂，也许真的是因为我还小。涉世不深，只懂书本上看到的吧。”
程俊注意到叶小曼桌子上多了几本书，有些起疑。
“那几日没见到这些书啊？怎么了？”程俊转而看向叶小曼，发现她有些慌张。
“没什么，今日闲着没事。收拾收拾桌子，之前挺乱得。”叶小曼根本没想到程俊会注意到这些，并且询问她。临时乱编了一个理由。
“哦？”程俊挑高了尾音，语气里带着疑问。
叶小曼有些脸红的低下头，她不敢说。她其实想走了。
“曼曼，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如果程朗欺负你，你不用管。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程俊以为她这个样子，是因为程朗挤兑她，欺负她。
叶小曼心酸的想流泪，是啊。她还是坚信程俊是个坚实的后盾。可是，她知道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