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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奚王府给她的月银她都花到哪里去了?夫人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和厉云提及此事。
厉玫儿自然不知道,自己私下派人去找姨娘要银子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夫人的耳朵里,还只当姨娘是在用自己的私房钱贴补她,此时她正数着荷包里仅剩的十两银子,板着手指算着这个月剩下的日子。
“主子,这十两银子咱们可要省着点用。”绢儿接过厉玫儿递过来的荷包,面带难色的将它收进了衣柜里。
这七月份才过了五天,她就已经把奚王府发的十两月银给用光了,得亏姨娘又给了她十两,这接下去的日子才能勉强撑下去,厉玫儿怜惜的摸着梳妆台上两只她刚买的金簪,神情有些沮丧,“可我这个月还没添置新衣呢!”
说着,厉玫儿摇摇晃晃的就站起身来,猛地就趴到了床上,“这月银要是能涨成二十两该多好。”
她的声音被薄被吸去大半,可绢儿还是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一双总是斜着看人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涨月银也不是不可能。”
听绢儿这么说,厉玫儿一个骨碌翻过身来,侧躺着盯着绢儿瞧,“说来听听。”
绢儿朝厉玫儿这边走近了几步,蹲下身子凑到她的耳边,“成为奚王妃,还愁月银不涨吗?”
对啊!她怎么把太妃说过的话给忘了,厉玫儿眼角眉梢突然就爬上一层笑意,那样子看着像是觉得自己已经成了王妃。
她此时似乎忘了祝黎奚对她的冷漠态度,还只是一味的想着成了王妃之后,要怎么处理那笔黄金。
就在这边主仆二人觊觎王妃之位的时候,忽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低沉的雷声,绢儿走到窗边一看,忽然就见空中落下了几滴雨来,原本艳阳高挂的天空忽然就阴沉下来,还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
此时祝黎奚的马车刚刚在奚王府正门前停下,还没等祝黎奚下车,马车的车帘就被呼啸而过的风吹了起来。
祝黎奚一言不发的下了马车,身上的衣袍被这阵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脸色和眼下的天色一般阴沉,眼中的情绪叫人看不明白。
祝笃偷眼打量着祝黎奚,见自家王爷依旧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要叫他去接回易九霓的意思,心底有些诧异。看着祝黎奚时,脸上总带着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
祝黎奚一侧眸子,看到的就是祝笃那满眼的好奇,“看什么?”
见祝黎奚主动开口,祝笃这才大着胆子指了指头顶阴沉的天色,“王爷,似乎要下雨了。”
“恩。”祝黎奚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看着落在砖石地面上的雨滴有些走神。
“那霓夫人”祝笃观察着祝黎奚的脸色,见他微不可查的蹙起了眉头,这才小心翼翼的闭了嘴。
“多嘴。”祝黎奚淡淡回了一句,虽说面上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可脑中却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易九霓的一颦一笑。
他抬眼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雨点,眸底的烦躁似乎也愈加浓烈,可转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略略有些松动。
“在门外守着。”只撂下这么一句,祝黎奚便转身进了内室。
祝笃呆愣愣的“哦”了一声,目送着祝黎奚进屋。
就在祝黎奚前脚进了屋,后脚外面的风雨就开始肆虐起来,院中月桂的叶子被撕扯着不停的变换方向,瓢泼而下的大雨将它们的叶子洗刷的油光鲜亮,一阵微凉的空气将这个七月的午后紧紧包裹起来。
易九霓此时仍旧走在那个大的出奇的树林中,明明原本就是跟着裘川从眼前这条路进来的,怎么她死活也找不到出去的路?易九霓双手叉腰,仰面瞧着如同利箭一般飞射而下的雨柱,脚步不再挪动,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此时她身上的灰色布袍已经被大雨浇透,紧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脚下带起的泥水溅在她的衣角上,留下了一片片泥黄色的污迹。头上的发髻已经被雨打的七零八落,此时正一缕一缕的贴在她的脑门上,原本素白红润的小脸被这冷雨淋的有些苍白发青。
真是屋漏偏风连夜雨,偏偏把她丢在这没遮没挡的树林里,还偏偏就下雨了,没有天气预报的日子,原来是这么阴晴不定。易九霓一边感叹着,一边十分无奈的将手遮在头顶,淋着雨,她莫名就觉得有些委屈起来。
不就是瞒了一些虎啸堂的事情吗?至于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吗?易九霓一边想着,一边冒着大雨不停的往前走。
不对呀,为什么祝黎奚会出现在这里?想到这里,易九霓脚步一顿,眉头轻轻蹙了起来,那些黑衣人袭击的对象也是祝黎奚,难不成裘川早就知道祝黎奚会来?
易九霓的眉头越拧越紧,心底的猜测也越来越离谱。她来找裘川,完全就是一个偶然,但看样子,裘川却是早有预谋。可就算他知道她会跟着走到树林里,又怎么能算到祝黎奚也会来呢?
除非,祝黎奚早就跟在她身后,而且裘川也知道祝黎奚在跟踪她!想到这里,易九霓不由打了一个冷颤,那不就是说,祝黎奚有可能已经知道她在卖伟哥的事情
完了完了,卖内衣的事情还能勉强圆过去,可卖伟哥这种事情,她要怎么和祝黎奚解释。难道要直接和他说,她只是卖着玩玩?
就在这边易九霓冒着雨冥思苦想之际,忽然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易九霓。”低沉的男声划过雨幕,伴着“噼啪”的雨声,钻入了易九霓的耳中。
一回头,易九霓就看见伽昀那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她身后,他一身黑衣站在雨中,手里还撑着一把黑色的油纸大伞。
“伽昀!”易九霓喜出望外,双眼几乎放出光来,提起衣角就向伽昀冲了过来,“雨这么大,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九霓满面带笑,看着伽昀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捏起他的衣袖就擦了擦脸。
“路过。”见易九霓用他的衣袖擦脸,伽昀面具下的眉头有些别扭的蹙了一下,可随即也没说什么,只是任由易九霓继续擦着。
路过?易九霓面带怀疑的侧头看了伽昀一眼,心底涌出一股暖意,“有这么巧?”
伽昀眸光躲闪,轻咳了一声,“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顿了一顿,伽昀这才上下扫了她一眼,“还被淋成这样?”
易九霓微微一愣,脑海中不由得就浮现出祝黎奚那冷硬的眼神和淡漠的背影,心脏像是被刺了一下,要说她是被自家相公丢下的,好像太没面子了,可叫她立马就编出一个恰当的理由,她也是有些词穷,犹豫了半天,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相公和我闹别扭,把我丢在这里了。”
和她闹别扭?伽昀嘴角轻勾,“看来奚王对你也不怎么样?”
“是啊。”一阵风吹过,易九霓只觉得浑身发冷,不由得用双臂抱紧了身体,“我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小妾。”
伽昀动作自然的搂过易九霓,让她贴到自己身边,面具下的眉毛微挑,“不想离开他吗?”
易九霓愣愣的由着伽昀把自己搂在怀里,原本还想挣开,可抬眼就看见伽昀一脸坦然,身侧还感受到伽昀身上暖暖的温度,她也就没再矫情,靠在伽昀身上,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前走。
“为什么离开?”在他身边有吃有喝,完全不用自己花钱,这么好的大腿,去哪里能抱得到?易九霓理直气壮,“咱王爷帅气多金,武力值还爆表,我喜欢都来不及呢。”
这话讲起来,易九霓不知为何觉得自己有些心虚,见伽昀一脸探究的低头瞧着自己,只得扯着嘴角对他哈哈一笑。
伽昀心中情绪莫名,忽然嘴角就多了一丝舒畅的笑意,但随即他却装出一副十分受伤的样子,“你喜欢祝黎奚?”
听伽昀这么问,易九霓一时有些语塞,说喜欢,可能还算不上吧,只是这种微妙的夫妻关系,让易九霓不得不去在意祝黎奚。
见她犹豫,伽昀握着伞柄的手有些发紧,心中忽然就有些紧张起来。
“要说喜欢。”易九霓开口,眼睛看向不停下落的雨幕,似乎在凝神苦思,“我还是比较喜欢银子。”
第49章 内力不弱()
自从十七岁之后,裘川还没有吃过像今天一样的亏。想起祝黎奚那副睥睨众生的傲慢模样,裘川狠狠的将手中林业递过来的茶盏摔了出去。
他此时正靠在床栏上,原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形如鬼魅,微黄的发丝披散下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加阴柔,“为什么没拦住祝黎奚的人?”
林业面带愧色,面对裘川的质问,只是无言的跪了下来,“是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裘川冷哼一声,抬了抬自己险些被祝黎奚砍断的右臂,“你一句办事不利,害我差点丢了右臂,你还怕我会轻饶了你?”
林业暗暗叹了口气,眼中的歉意浓郁,“属下愿自断右臂。”
“还不需要你来为我拿主意。”裘川的眼神嗜血阴狠。
说罢,裘川用左手笨拙的从衣襟里掏出一直拇指般大小的白玉瓶,扔到了床前跪着的林业面前,“吃了这瓶啮兰。”
啮兰!林业身形一震,原本看起来十分健壮的身躯居然下意识的轻颤了一下。这啮兰只消吃一颗,便能叫服用之人连续三天,受尽剜心蚀骨之痛,但这些还是其次,关键是吃下之后,得一直行走,若是脚步稍有迟钝,便会由里向外,慢慢化为一滩脓水。
想到这里,林业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大手颤巍巍的伸向那只静静躺在面前的白玉瓶,原以为里面至少不下五颗啮兰,可打开一开,林业却发现里面仅仅只有一颗黑色的小药丸。
他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没有犹豫,一口将啮兰吞了下去。
“今天来救祝黎奚的人,并不是他的府兵。”裘川眼望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轻轻点着自己依旧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