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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儿觉得自己说再多遍也没有用,他们两个一天不知道摔多少回。
中午顾峰汗淋淋的从外面进来了,一进家,就打水洗了洗手,顺手洗了把脸。
“有他们在地里干活,你就不用过去了。”苏酒儿忙将一块巾帕递了过去,担忧的看着顾峰,心疼地说道。
“我今天听福哥说,他们在南方的时候,经常在稻田里养鱼。”顾峰擦干净了脸,忙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我买了二两银子的鱼苗,没想到倒真的行。”
苏酒儿恍惚间好像听过稻田养鱼的事情。
上一世,安泽清没事到她那儿,跟她闲聊的时候说的。
那个时候,她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事情,她一心想着怎么离开安府。
“那我们以后也能吃上鱼了?”苏酒儿仰着小脸,笑颜盈盈地说道,“若是大家地里都养鱼,日后大家就不用担心没肉吃了。”
顾峰点点头,跟着苏酒儿一块进屋,瞧着地上的阳阳,一把将阳阳抱起来,逗得阳阳咯咯直笑。
“五月十五,我想去师兄那边一趟。”顾峰抱着阳阳坐在一旁地椅子上,开口说道。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通知。
苏酒儿心里咯噔一下,为顾峰倒水的动作一顿,继续倒水,随即将茶盏推到了顾峰的面前。
“要去多久?”清澈的眼眸倒映着顾峰那张冷毅的脸,苏酒儿微垂下眼帘,将地上的阳阳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慢条斯理的询问道。
“少则一个月,”顾峰也知道这一次出门的时间有些长,面上带着几分愧疚,“多则三个月。”
目不转睛地看向苏酒儿,顾峰薄唇蠕动了下,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到最后,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得好。
“这么、忙啊。”苏酒儿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嘴角僵硬的扬起,狼狈的垂首,生怕顾峰看出了她不愿意他离开家,“那,我要多给你收拾些衣服。”
苏酒儿这么说着,心中一盘算,意识到今天就是五月十三了,心就像是落入冰天雪地中,被冻得没有知觉了。
“不用收拾太多,在师兄那边,我也有时间给自己洗衣服。”顾峰毫不在意地说着,望着怀中的阳阳,亲密的拿着胡子去扎阳阳的小脸。
阳阳不满的抬手推开顾峰,委屈地冲着苏酒儿叫道,“娘、娘!”
“哎。”苏酒儿给顾思整理好衣衫,这才从顾峰手中接过阳阳,眸中含泪笑道,“相公,你也真是的,小孩子皮肤嫩,他会疼的。”
望着阳阳脸上被扎的通红的地方,苏酒儿朝着那块吹了吹气,哄道,“不疼了。”
“嘚嘚。”阳阳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感觉不疼了,转身就要去找顾思。
将顾思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苏酒儿抬眼望着顾峰,“胡子又长出来了,一会儿吃过饭,我给你刮刮胡子。”
顾峰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确实有些扎手,从容道,“好。”
吃完饭,朱嬷嬷带着顾思跟阳阳去了大门外面玩,苏酒儿从炉灶中舀了一盆热水放在凳子上,又取了一块巾帕。
顾峰坦然地坐在椅子上,瞧着苏酒儿缓慢的动作,忍不住地想要她快点,可是一想到两个人要分开那么久,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天愈来愈热了,我一会给你收拾一点薄的衣服。”苏酒儿说着,在顾峰的下巴上打了猪胰子,这才拿着刀小心翼翼地给顾峰刮胡子。
顾峰微闭着眼睛,似乎十分享受。
刮完胡子,苏酒儿帮着顾峰洗干净,见他睁开眼某,笑着说道,“你要是困的话,回屋睡会。”
苏酒儿瞧见李燕儿正站在门口跟朱嬷嬷说话,走过去跟李燕儿说了几句话,便说要帮顾峰收拾行李,先回去了。
回到屋里,苏酒儿就瞧见顾峰已经脱了外衫躺在床上。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个季节正是犯困的时候。
苏酒儿拿出一个包袱,见顾峰闭上眼睛了,轻手轻脚地走到木箱旁边,将顾峰夏天常穿的几身衣服拿出来。
倏地,身后贴上一个滚烫的身子,苏酒儿身子微微颤抖了下,鼻尖传来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嗔笑道,“吓我一跳,你不睡了吗?”
“不着急,后天走。”
顾峰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湿热的气息打在她耳朵上,弄得痒痒的,苏酒儿身子微微往旁边靠了靠。
顾峰伸手将苏酒儿手中的衣服放回木箱里面,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惊慌失措中苏酒儿忙圈住顾峰的脖颈,对上的顾峰那双满含qing欲的眸子,她小声的抗议,“相公,现在是大白天,快放我下来。”
不说旁的,朱嬷嬷跟孩子就在大门外,万一让她们知道她跟顾峰两个人白日宣yin,她觉得以后都没脸见他们了。
顾峰抱着苏酒儿朝着门口那边走去,递给苏酒儿一个关门的眼神。
苏酒儿微抿着唇,犹豫地看向顾峰,努力地说服,“相公,晚上任由你处置好不好?”
说到最后,苏酒儿的脸染上了几分红晕。
平日里顾峰对她十分好,可是一到了床上,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总是想着法子折腾她。
顾峰依旧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苏酒儿身上都已经开始发烫发热,默默地垂下手臂将门栓落上。
顾峰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苏酒儿朝着床边走去,将两个人的鞋子脱掉,顺手将床帏放下来。
屋里暧昧的气息渐渐地升起来,倏地,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朱嬷嬷的声音吹散了屋内的旖旎,“爷、夫人,宁姑娘来了!”
第179章 白莲花()
被人搅了好事,顾峰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眉头紧拧着,微垂着眼帘,冷声对着外面的朱嬷嬷说道,“知道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顾峰不悦地从床上坐起身子,伸手将苏酒儿的衣衫合拢好,“你去看看?”
很少见顾峰生气,苏酒儿倒觉得有些新鲜,坐起身子将衣服收拾好,这才凑到顾峰嘴边。
本想给他一个安慰的吻就好,苏酒儿没有想到,顾峰一下子咬住了她的嘴唇,深吻着,直到她喘不过气来,顾峰才松开了她。
苏酒儿从床上下来,走到铜镜面前,瞧着有些肿起来的嘴唇,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下,无奈的笑着,“相公,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对上顾峰那双炽热的眸子,她的嘴唇被吻得发痛,身体也跟着变得灼热起来,咽了咽口水,“我先出去,将她打发走再说。”
“恩。”顾峰慵懒地躺在床上,一想到未来的几个月见不到摸不到亲不到苏酒儿,心里就空荡荡的难受。
苏酒儿将头发整了整,这才朝着堂屋走去。
刚走到堂屋,苏酒儿就瞧见宁月儿正坐在椅子上,四处打量着堂屋。
“宁姑娘?”即便是恶心宁月儿,但是苏酒儿还是做了做表面功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苏酒儿不是君子,只是一名女子。
宁月儿瞧见苏酒儿出来,不疾不徐地站起身子,红唇一勾,有些发黄的牙齿就露了出来,“我该叫你酒儿姐还是该叫你顾夫人的好?”
“我没有妹妹,你还是叫我顾夫人比较合适。”苏酒儿说着,指着一旁的椅子,冷笑着,“请坐。”
坐在宁月儿对面,苏酒儿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她。
她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只是那衣服有许多褶皱,瞧着并不像新的。
粗粗的眉毛、深色的眼影、火红的嘴唇,脸颊还抹上了两抹艳丽的红色,瞧着宁月儿这副模样,苏酒儿觉得有些难看极了。
宁月儿面容一般,不施粉黛之时,虽然皮肤有些黑,但是却不会让人生出厌恶的感觉。
“不知道宁姑娘这次上门来做什么?”苏酒儿的目光落在宁月儿平坦的肚子上,似是想起什么,脸上挂着鄙夷的笑容,“去年冬天,宁姑娘不是说怀了我家相公的孩子吗,那孩子呢?”
宁月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冷眼看着苏酒儿,偏头看向一旁,不屑道,“我今个来这,不过是跟你们说件事罢了。”
“孩子的事?”苏酒儿眉头一抬,反讥道。
苏酒儿以前曾听朱嬷嬷说过,宁月儿自个承认没有怀上孩子,正是因为这样,村里人才没有将宁月儿浸猪笼,毕竟谁也不会闲着没事找人来帮宁月儿验身。
验身这种事情,对姑娘来说,是十分屈辱的事情。
“不是!”宁月儿咬牙启齿。
“哦,那我知道了。”苏酒儿恍然大悟的说道,眉眼之间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宁姑娘可是要找个人帮你验身!”
不等宁月儿说话,苏酒儿接着开口说道,“你的事情,我也听村里的人说了些,好像大家担心你不是处女之身,没人敢上门向你提亲,所以你是想让我帮忙找人,帮你验身?”
宁月儿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把将手边的茶盏重重地摔在地上,“你别血口喷人!”
“难道我说错了?”比起宁月儿的怒气冲冲,苏酒儿就淡定多了,施施然的坐在原地,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或者说,你是想求我,不要将你在青楼的事情说出去?”
宁月儿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变幻莫测,咬牙切齿地望着苏酒儿,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宁月儿粗喘了几口气,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顾夫人,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了。。。。。。”
“哦?”苏酒儿饶有兴趣的看着宁月儿,她以前从没想过,一个人竟然能够无耻到这个地步,“那你想做什么?”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生意。”宁月儿嘴角抽搐着,狠狠瞪着苏酒儿,恨不得将苏酒儿剥皮抽筋。
做生意?
这倒有趣了。
苏酒儿微垂着眼帘,眉目温柔,就像是三月阳光下的花儿,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