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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苏酒儿努力地打起精神,嫌弃的看了一眼安泽清,缓缓地收回视线。
“我就是,就是想要问你一件事情。”安泽清眼眶泛红的望着苏酒儿,嘴唇干得起皮了,“我能进去说不?”
苏酒儿这才意识到,周围有不少人一直望着他们这边。
微微让了一个空,苏酒儿任由着安泽清进门。
大门打开着,两个人就站在院子里面。
为了避嫌,苏酒儿站得离安泽清有五步远。
“那些传闻,是、是真的吗?”
苏酒儿抬眸静静的望向安泽清,困惑的皱了皱眉头,“什么传闻?”
“我读书用的钱,是我娘跟那些男人。。。。。。”安泽清更加难以启齿,窘迫的低着头,望着脚底下的青石板。
苏酒儿没有立即回应。
谈话终止了,院子里涌动着令人尴尬的气息。
安泽清不死心的望着苏酒儿,手指不自觉的揪着腰间地玉坠,“还有,她跟那个大伯的事情,也是真的吗?”
“你想听什么话?”
“啊?”安泽清被问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轻抿了一下嘴唇,小声地回道,“真话。”
“王婶子跟别的男人那些事情,我并不清楚,可是你应该清楚,她晚上经常你送到我们家。”苏酒儿望着安泽清满是痛苦的眼睛,心里忍不住地得意,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安泽清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似的。
“我前两天跟田小妞一起去周家,无意间路过咱们村地土地庙,”苏酒儿很坦然地说道,“田小妞看到了事情的全部,我只是看到她衣衫不整的从土地庙里面出来,当时腰带都没有系。”
安泽清额头渐渐地出汗,身上却冰凉冰凉的。
他知道苏酒儿是不会说谎,所以就过来打听,却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些传闻竟然、竟然是真的。
“顾夫人!”门口传来一个晴朗地声音。
苏酒儿偏头望去,就看到陈少斌站在门口,死死地瞪着她,就像是要将拆骨入腹。
“有些事情,说出来可是要负责任的。”陈少斌一把将手中的扇子合了起来,不疾不徐地走到苏酒儿面前,鹰眸冷漠地盯着苏酒儿的脸。
这个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镇上一抓一大把,陈少斌怎么都想不明白,安泽清为什么对这个女人恋恋不舍。
“我说的都是实话。”苏酒儿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手心冷汗直冒,毫不畏惧的望着陈少斌,“更何况,小时候,安秀才晚上被送来我们家,这件事情不光我知道,他自己也知道的。”
陈少斌被苏酒儿说得一句反驳地话都说不出,错愕的望着苏酒儿,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泥腿子这么伶牙俐齿。
“少斌,我们回去吧!”安泽清知道,苏酒儿说的很对,他以前也曾经纳闷过王氏晚上出去做什么,可是每次他问的时候,王氏就气急败坏的将他骂一顿,他还没有哭,王氏却哭得稀里哗啦。
或许因为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安泽清都习惯了,都没有感觉到王氏晚上出去有什么不对的。
陈少斌静静的望着苏酒儿,嘴角微微抿着,“你先出去,我有话想要跟顾夫人说。”
陈少斌的话就像是一颗落入水中的石子,激起阵阵水花。
安泽清跟苏酒儿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望着陈少斌。
苏酒儿对上陈少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心中莫名地慌了起来。
第91章 回家的感觉真好()
袖中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苏酒儿背后冷汗直冒,视线胆怯地移到一旁。
陈少斌从未这么仔细认真地望着面前苏酒儿,他实在是看不出苏酒儿这女人哪好了,值得安泽清赔上一生的性命?
“少斌。”安泽清情绪失落地走到陈少斌身后,伸手握住陈少斌的胳膊,声音嘶哑,“我们回去!”
安泽清刚刚已经想好了,只要带着王氏离开村子,王氏就不会再听到村中人对她的恶言。
伸手推开安泽清的手,陈少斌递给站在不远处的范木一个眼神。
范木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给了安泽清一个手刀,直接将昏迷过去的安泽清扛走。
这么粗暴的手段,让苏酒儿想起了顾峰。
顾峰已经在山上呆了三天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苏酒儿心中焦急万分。
“顾夫人。”
冰冷的声音让苏酒儿猛然回过神,这才意识到陈少斌还在院子里,苏酒儿稳定了情绪,抬眸浅浅一笑,“不知道这位公子想要同我说什么?”
“以后请你离安泽清远一点,如果让我发现你跟他有什么来往的话,休怪我。。。。。。”
“这位公子说的当真好笑?”苏酒儿冷漠地笑着望向面前的陈少斌,隐忍着怒气,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陈少斌的话,“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
陈少斌抬脚朝着苏酒儿逼近,当两个人仅有一步之遥时,这才停下来。
苏酒儿依旧安然自若的站在原地,清醒的看到陈少斌眸底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碎尸万段。
这样狠毒的目光让苏酒儿有些纳闷,这一世她跟陈少斌好像并没有什么接触,他是因为安泽清?
苏酒儿忽然间笑了,如寒冬雪花纷飞时梅花绽放一般美丽。
“公子为何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么?”苏酒儿眉头微挑,想到安泽清刚刚的落魄模样,心情不自觉的好起来。
不灯陈少斌还要开口说话,苏酒儿面色平静地接着说道,“我原以为读书人都是斯文讲理的,却不想读书人竟然都是这么粗鄙!”
“伶牙俐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说会道?”陈少斌咬牙切齿的望着苏酒儿,似是想起什么,唇角勾起一抹轻浅地弧度,却让人冷的彻底。
以前的她?
好像这一世她跟陈少斌都没有怎么过面,陈少斌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
心里虽然有些慌张,但苏酒儿脸上却波澜无惊,“公子为何那么说,我们以前认识?”
陈少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酒儿,“只要你记得,你离他远远地就好,你们两个人八字不合,你天生克他。”
陈少斌说后,甩袖扬长而去,留给苏酒儿一个冰冷的背影。
八字不合,她克安泽清?
开什么玩笑,苏酒儿心底冷笑了一声,明明是他克她才对!
傍晚早早地将饭菜准备好,苏酒儿眼巴巴地望着太阳落到山那边,还是没有将顾峰等回来,心中更是担忧。
晚上躺在床上,苏酒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担心顾峰出事。
实在是睡不着,苏酒儿烦躁地坐起身子,将煤油灯点着,穿着衣服就要上山去寻顾峰。
在卧房里徘徊了一会,只得惴惴不安的坐在桌边,生怕她刚离开会顾峰就回来了,那样他们就错过了彼此。
手上的烫伤好的差不多了,苏酒儿拿出绣活慢慢地做。
她要抓紧时间,秋收快要来了,她收粮的银子还没有准备好。
窗户微微打开着,晚风习习,带来些许凉意,吹走了苏酒儿的困意。
倏地,一个奇怪声音从外面传来,苏酒儿惊得忙坐直身子,手足无措。
小白也被惊醒,一溜烟儿爬到苏酒儿的双腿上,耳朵高高的束起,似乎在警戒着。
苏酒儿惊慌失措地将煤油灯吹灭,将小白抱到桌上,顺手抄起屁股下的长凳。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屋里,映着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想起前些日子那三个人无赖摸进她家中的事情,苏酒儿面如死灰,忍不住地握紧手中的长凳。
苏酒儿小心翼翼地将卧室里面的门栓打开,从卧室出去就可以到堂屋。
每天晚上睡觉,苏酒儿都会将所有的门落上门栓,堂屋的门也一样。
轻手轻脚的朝着堂屋走去,在堂屋那边就可以看到院子里面的情形。
努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恐惧,苏酒儿心有余悸的抓紧手中的长凳,走到堂屋门前,透过门缝就瞧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在院子里忙碌着。
果然,家里进贼了。
苏酒儿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看着手中的长凳,觉得这个根本就没有办法直接将那个男人制服。
即便是苏酒儿再怎么小心,双腿发酸,手中的长凳不小心话滑到了地上,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的刺耳。
苏酒儿如惊弓之鸟一般紧紧背靠在门上,惶恐不安地捂住唇。
“酒儿?”
一个试探的男声从院中传来,苏酒儿忙趴在门缝上,仔细地瞧着外面的人。
月光之下,男人身后背着弓箭,缓步朝着门旁走来。
“相公?”苏酒儿忙将门栓拿下来,将门打开,满心欢喜的望着刚刚归来的顾峰,“你可回来了。”
帮着顾峰弓箭取下来放到一旁,苏酒儿顺手将桌边的煤油灯点亮,就瞧着顾峰身上满是灰尘。
“你怎么还没睡?”顾峰坐在无力的长凳上,伸手按了一下他酸疼的肩膀。
“那会睡不着,就爬起来做绣活了。”苏酒儿忙走到顾峰身后,使劲地帮着他捏着肩膀,心疼地看着顾峰脏兮兮的脸,想到这些日子他在山上肯定都没好好吃饭,“饿了吧,一会我给你炒个鸡蛋?”
顾峰点了点头,轻喘着气,任由着苏酒儿帮他揉捏,她的力道不轻不重,舒服的让他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在山上这段时间,顾峰都没有办法好好的睡觉,精神高度紧张,就像是紧绷着的弓弦。
现在回到家,困意便袭来,顾峰站起身子,“不用按了,我现在好多了。”
“炉子上有温着的热水,你去洗洗,我去给你做饭。”苏酒儿忙朝着厨房走去。
天冷的时候,顾峰就直接洗冷水澡,现在天暖和了,他闲费事,更是不愿意用温水洗澡。
站在院子里,顾峰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