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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燕斐抿着唇,看着不远处的许欢媛,沉默着。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她在临死前,也是这么恳求。
“你替我挡,并不是关心我,而是为了许欢媛,是吗?”
许燕斐滚动着喉结,只觉得自己问出这话的时候,胸口闷疼得厉害。
父亲苦笑一声,气若游丝:“随你怎么想,我只希望,欢媛能好好的……我想,对你母亲的歉意,我怕是要下地狱去跟她说了……”
“你们在看什么!打啊!”
郑菁荷全然不顾,只恨那一棒槌没有打在许燕斐的身上,暴怒着大吼:“快点打!”
许燕斐慢慢的抬起头,黑眸猩红。
郑菁荷看着许燕斐的神色,竟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慢慢升起。
她不由得退后了半步,指着许燕斐:“你,你别胡来。”
许燕斐冲着夜禾说:“把他带走送医院,还有沈心,一并离开。”
沈心知道自己留下并不能做什么,可是看着许燕斐的背影,她还是有些担忧。
夜禾将老人扶上车后,冲着许燕斐喊道:“今天你不把这个女人给我干掉,就不是我认识的许燕斐!”
许燕斐回眸,冲着夜禾勾唇笑了笑。
那一笑,沈心就放心了。
她知道,他不打没有把握的战。
夜禾上车后,就直接开车离开了。
将老人送到医院后,夜禾回到了车上。
期间,接了一通电话。
挂断电话后,冲着沈心说:“郑菁荷又入狱了。”
“啊?”沈心一愣:“怎么回事?”
“你以为她真斗得过三爷啊?我们去之前就报警了,知道她肯定要做什么,只是没想到……那个老爷子会出来替三爷挡……这还真没想到。”
难怪……难怪许燕斐一副如此笃定的样子。
看来他是要再次把郑菁荷送到监狱里。
“故意杀人罪,买凶罪,不知道要判多少年,再加上有前科,这辈子想出来了太难了。”
夜禾笑着,一边吹着口哨。
只是没想到,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让他脸上的神色产生了变化。
他停下了车,默默的看着远处的人,发呆着。
沈心顺着夜禾的目光望去,竟看见了言星繁的身影。
“夜禾……”
“那个……你等我一下。”
夜禾还没等沈心说完,就匆匆的开了车门,朝着言星繁奔去。
看着他的背影,如此迫不及待,沈心才发觉,对于夜禾而言,也许那个最重要的人,就在眼前。
“嘿。”
远远的,夜禾赶紧放慢了脚步,做出一副假装偶遇的模样,冲着言星繁打招呼:“好久不见啊。”
言星繁正和助理谈着方案,没想到迎面走来,竟碰见了夜禾。
四目相对,他久久无言。
自打夜禾走了以后,他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好兄弟。
他说他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回来了。
没想到,还会有重逢的机会。
言星繁笑着,笑意里带着丝丝苦涩。
明明是团圆。
明明就是一个好的结局,他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场相逢。
第一次觉得,原来相逢是那么美好的一件事。
“你不是说,你不回来了吗?”
夜禾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吗?”
“当然有。”言星繁抿着唇,将手里的文件交给了助理:“你先回去吧。”
助理点了点头,离开后,言星繁双手插近了裤兜,冲着夜禾笑道:“请你去喝酒,不醉不归。”
“好啊。”
“今天我一定要喝倒你!”
“开玩笑哦,小爷是你随随便便能喝倒的吗?”
“反正你就是得喝倒,喝不倒我就打晕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
言星繁和夜禾说着、笑着,朝着远处走去了。
沈心坐在车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才发现有些东西真的很美好。
她坐到了主驾驶,开着车回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家。
要是没记错,就是在这个巷子,沈珀捅了她一刀,改变了她后来的生活轨迹。
现在再次故地重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又要去闹,上次闹出人命了,你还觉得不够吗?”
不远处,她似乎看见钱芬紧紧抓着沈珀的衣袖,声嘶力竭:“我们整个家都毁了,你看看民和,现在要工作没有工作,要女人没女人,每天窝在这个地方,你要去闹事!”
“我不闹事怎么行!要不是许家,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沈珀气不过。
明明沈民和可以拥有那么美好的未来,要不是许家横插一杠,沈民和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说着,沈珀又拿了旁边的木棍,气汹汹的朝着外头走来。
钱芬拼命的阻拦:“算我求你了,别再去许家闹事了,他们已经够惨了,我们还不如想想怎么给民和找份工作来的安稳!”
“滚开!我就要去找许家算账!大家不死不休!”
坐在车里的沈心,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该怎么言语,总觉得沈珀太过激,而钱芬太软弱。
“不好啦!沈民和割腕自杀了!你们别闹了,快回去看看呀!”
突然,巷子深处传来了房东的声音。
沈珀和钱芬一听沈民和割腕自杀,就赶紧扔下了手里的东西,朝着家里跑去。
看到这一幕,沈心没有任何感觉。
沈民和自杀他们就紧张成这幅模样,可当初沈珀是亲手捅了她。
这么一对比,真是可笑。
没过多久,就看见沈珀抱着沈民和匆匆跑下楼。
沈民和满身是血,昏迷不醒。
“儿子快不行了,快点叫救护车啊!”
钱芬哭着说:“叫了,可是救护车来这边要好长时间!”
突然,沈珀看见了停靠在门口的车,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兴许是没看见车里的人就是沈心,他跑得急促,跑到了车前后,拼命的敲打车窗:“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带我们去医院好吗?我给你双倍的钱!”
拉下车窗后,沈珀并不认识已经整过容的沈心,还在央求着沈心救救沈民和。
沈心只是笑了笑,冷漠的吐出几个字:“我不,自己找车吧。”
说完,便开着车扬长而去。
那一瞬间,所有挤压在内心深处的怨恨都宣泄出来了。
她高兴的拍打方向盘:“爽!”
紧跟着,沈心接到了电话,来电人是一个陌生人。
她按下接听键后,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个女人,说话很是温柔。
“你是沈心吧?”
“你是……”
“我是储风儿。”
储风儿!
沈心赶紧停下车,紧紧的握住了手机:“找我,有事吗?”
“我们谈谈吧。”
说完,储风儿就给沈心发了一个地址。
沈心看着那个地址,犹豫了许久,才开着车过去。
到了市中心后,储风儿约定在了一个咖啡厅。
沈心过去的时候,储风儿已经为她点了一杯咖啡。
再次看见储风儿本人,沈心不得不感叹,太像邱静贞了,难怪当初根本看不出她和邱静贞的区别。
沈心细细打量着储风儿,宛如邱静贞就坐在自己面前似得。
储风儿冲着沈心一笑:“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和诧异?”
沈心愣了愣,随后点头:“是,我没想到你会找我,有事吗?”
“没事。”储风儿搅拌着手里的咖啡,有意无意的问道:“你和……燕斐,还好吗?”
这句话问的有些奇怪。
明明是她应该问储风儿,她和许燕斐怎么样才是吧?
见沈心不答应,储风儿又说:“当年,你入狱以后,缪咸海,也就是化名沈沣的人,对许燕斐穷追猛打。”
沈沣……
再次提到这个名字,沈心只觉得自己像引狼入室。
“你还记得,许燕斐当年去村子的时候,是为了追捕犯人吗?”
“是,我记得。”
要不是这个案子,她也不会认识许燕斐,有了后来的事情。
“当年的这个案子,主犯有三人,当初追捕的时候,有两名主犯已经落网,可是还有一个最大的主犯,并没有落网,逍遥法外。”
沈心微微皱起眉头,隐隐约约察觉到储风儿要说什么。
“没错,那个主犯就是缪咸海,可笑的是,明明知道他是主犯,却没有一点证据抓他归案,更是在那场追捕中,误伤了缪咸海的妹妹。”
“证据?!”
是的!
证据这两个字,她听过很多次。
她以为只是许燕斐一个简单的案子,没想到,竟然是关于沈沣的案子!
“是的,证据,所以他们这些年一直都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许燕斐要找证据,缪咸海要报妹妹的仇恨,总之,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沈心沉默了。
她完全没想到,整个事件背后,竟然是这样一场大的阴谋。
难怪沈沣当初要隐匿在她的身边,原来竟然是因为他要接近许燕斐。
这也就明白了沈沣当初为什么那么了解沈心的事。
“他这些年,为了追捕缪咸海的证据,煞费苦心,他知道缪咸海接近你,是为了报仇,所以送你入狱,然后他们发生了正面冲突。”
“正面冲突?”
“对,就是那场枪战,我的姐姐,邱静贞,死于那场枪战。”
那些年,沈心在狱中不断的诅咒、嘲讽许燕斐,恨不得让他立刻去死。
谁能想到,这背后,竟然是这般的苦心。
她紧紧的握紧双手,似乎能想到那场可怕的枪战画面。
“那现在呢……”
“现在啊……”储风儿拉长了声音,正想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