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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一路货色!”
席南星醒了。
安歌走过去,站到虚掩的门口,只见权墨站在窗前,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神情。
席南星站在一旁,满脸病容,憔悴极了,愤恨地朝权墨吼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可十年了!你从始至终都没站出来替我澄清一句!一句都没有!”
“……”
权墨站在窗前,沉默,背影冷漠。
“这局就是你们父子一起摆的吧,陷害我,你就上位了!你从来没拿我当兄弟看过!”席南星很激动,手捂着胸口,不断咳嗽着,脸色越发苍白。
他告诉自己,拿回dk就好了,仇恨权奕天就够了,权墨不知情。
可安歌这个钥匙人物出现了,她就在权墨身边。
说权墨什么都不知道,鬼信?!
“……”
对席南星的话,权墨没有任何辩驳,就像在默认一样。
“倒水。”
见席南星咳得停不下来,安歌连忙吩咐一边守着的保镖,推门走进去。
席南星转过眸,见到安歌,目光立刻变得锐利、痛恨,仿佛想杀了她一般……
“……”
安歌低下了头。
她甚至不敢和席南星说对不起,说对不起太自私,就好像这三个字能抹去她所做的一切……
她不敢说。
“少奶奶。”保镖递上水杯。
安歌接过水杯,脸色有些发白,一步步上前,递给席南星,“学长,喝水。”
第263章 我不会离开权墨的(4)()
安歌接过水杯,脸色有些发白,一步步上前,递给席南星,“学长,喝水。”
“砰——”
席南星死死地瞪着她,愤恨地一把打开她的手,水杯被打落,温热的水溅了她一脚。
她的手被打出一片红印。
权墨站在一旁,转身双眸冷漠地看着这一幕,面色难看,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却没有向前。
安歌需要赎罪。
她需要这样来减轻她的负罪感。
“别到现在才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愧疚自责的样子!你不觉得太晚了吗?”席南星咳嗽着,眼里全是憎厌痛恨。
安歌站在他面前,眼眶酸涩,她抬起脸,没有逃避,直视他眼中的恨意,“我还能做什么?”
她不敢说对不起;
她只想知道,事到如今,她还能做些什么,还能弥补吗?
“你想补偿我?”席南星冷笑,又咳了两声,脸色疲惫憔悴,他嘲弄地道,“好啊,离开权墨,过来做我的情-妇,不要多久,十年,让我玩弄你十年,我们就一笔勾销!”
每个字,都极尽侮辱。
“砰!”
一旁沉重的欧式椅被权墨一脚踹翻,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席南星,手背上的青筋越发明显。
席南星不屑地冷笑。
安歌站在他面前,手被打得红通通的一片,脸色苍白,不比席南星好看到哪去。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里一片坚定。
“我不会离开权墨的。”她说。
她什么都可以补偿,只有这个不行。
“……”
权墨松了口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身侧的拳头逐渐放松下来。
“呵。”席南星不屑极了,像看着一堆恶心的垃圾,“那谈什么补偿?安歌,你是我见过最能装的女人!以前是我席南星瞎了眼,带着你所谓的愧疚自责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吧!”
“……”
安歌没有辩驳,一字一句全部承受下来。
席南星转头嘲讽地看了一眼权墨,声音有着病中的沙哑,憎恨地一个字一字说出口,“我祝你们这对狗男女能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说完,席南星转身就走。
一刻都没有多呆。
他的车仍停在酒店门口。
坐上车,腿开始抽疼,席南星坐在驾驶座上抱住了自己的腿,额头上开始冒汗。
呵。
他居然为冤枉他坐了十年牢的女人挡下一颗子弹。
他把自己弄得伤残,弄得每个雨天腿疼,是为这样一个女人,他是不是欠她安歌太多,这辈子要这样还她!
他甚至……爱上了她。
“砰!”
席南星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愤恨地看向前方,眼睛红得噬血。
蓦地,一滴泪从他眼眶里滑落,滑过他苍白的面颊。
——★——★——★——★——
席南星问,十年了,他为什么始终不出来澄清一句。
安歌没问。
没有开口问过一句。
她甚至没再在权墨面前说过一句对席南星的愧疚,说过一句不知无措,说过一句对十年前的迷茫,她只在席南星走后平静地说了一句,“权墨,我们回国吧。”
第264章 自我折磨(5)()
她甚至没再在权墨面前说过一句对席南星的愧疚,说过一句不知无措,说过一句对十年前的迷茫,她只在席南星走后平静地说了一句,“权墨,我们回国吧。”
她太平静,平静得不像她。
但他还是说,“好。”
两人坐上飞机回国,回到安陆市,美国的一次短途就像一场空梦,梦醒了,什么事都没了。
生活,恢复如常。
晴朗的午后,花圃里花开正美,花团紧簇,游泳池的水沁凉,干净剔透。
权墨走过来时就见到安歌慵懒地坐在泳池边的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手上拿着几张a4纸。
她长发垂下来的样子很美。
“你回来了。”安歌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a4纸,“我在看礼堂的资料,他们说已经在装修了,很快能弄好。”
“嗯。”
权墨点头,将她拥进怀里。
她现在……比他还急着结婚。
她还在他身边,她还在对他微笑,她还想结婚,她终于绝口不提席南星三个字……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她很乖,很乖。
“我一会去钓鱼,你去吗?”安歌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声音清澈。
“好。”
权墨没有异议,干净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
安歌微笑着迎合。
她的唇和她的身体一样冰凉,权墨低头,吻向她的锁骨,很凉,她的发梢显然没被电吹风吹干,还有些湿意。
他蹙了蹙眉,有些不悦地出声,“游泳过?”
她身上太凉。
“对呀。”安歌点头,她就在泳池边上,不游泳做什么。
权墨环视了一眼四周,不见一个女保镖,眉头更加蹙起,“一个人的时候不准游泳。”
“这水不深。”又淹不死。
“不准。”权墨的口吻强势。
“好吧。”安歌在他怀里耸了耸肩,妥协,她站起来,拉起他的手,“走吧走吧,去让人准备下午茶,然后去钓鱼。”
“……”
权墨的脸色淡淡的,配合地站起来,一大一小两只手扣在一起,一对钻石戒指散发着光芒。
安歌去厨房摆弄下午茶。
权墨走向一间房,拿起一个摇控,打开电视机,调出监控录像,调到游泳池方向,以16倍速倒退到半个小时以前。
只见安歌站在游泳池里,泳池的水漫过她的脖子,她就在那个地方,动也不动,不是在游泳。
更像在蹲水牢一样。
权墨又是倒退录像。
从他用过早餐离开后的几个小时里,她都泡在泳池里,中途冷得打颤她还是泡着。
自我折磨。
到底,她还是不能对席南星做到无动于衷。
在席南星面前,她没有犹豫地选择了他,却始终没打算放过自己。
权墨扔掉摇控器,呼吸微重,转身走出去,冷声吩咐身旁的保镖,“把泳池填平了。”
以后,别墅不再需要游泳池。
“是,权总。”
保镖应声。
安歌从厨房走出来,一手拿了瓶酸奶,一手将渔具包背到肩上,朝权墨微微一笑,“走吧,我听说新区那边有个大鱼塘,能钓很多的。”
第265章 自我折磨(6)()
安歌从厨房走出来,一手拿了瓶酸奶,一手将渔具包背到肩上,朝权墨微微一笑,“走吧,我听说新区那边有个大鱼塘,能钓很多的。”
权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想刚才监控录像中的画面呼吸就不顺,眸光沉了沉,他颌首,“走。”
新区鱼塘。
空无一人,鱼塘外,满是保镖形成包围圈般的守卫,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女保镖支起太阳伞遮挡阳光,摆出桌子,拿出下午茶和糕点摆上,这是一段闲暇的午后时光。
安歌钓了两条上来,沾沾自喜,“怎么样,不如我吧?我这可是家传绝学。”
她睨一眼他空空如也的鱼桶,十分鄙视。
“……”
权墨正在摆弄鱼竿,还没开钓,闻言淡淡地瞥她,淡漠地道,“嗯,钓几条回家就挑几条鱼刺。”
“……”安歌无语。
这小家子气的男人。
安歌收起鱼竿,将鱼钩子甩向他,水花溅了权墨白色运动服一身,连脸上都溅到,一只鱼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权墨盯着眼前的鱼钩,伸手优雅地擦掉脸上的水渍,不悦地看向她,“想造反了?”
“把你也钓走,回家我把你也炖了。”安歌笑呵呵地说道,晃动着鱼竿,“来来,快吃鱼钩。”
阳光落在她的笑容上,很温暖。
权墨定定地看着她,她真的不一样了,她怎么做的到一边自我折磨,一边对着他微笑……
“上钩,大鱼上钩。”
安歌顽皮地继续晃动鱼竿。
鱼竿还有水,立刻又溅他一脸。
“……”
权墨的眸色深得复杂,片刻,他一把扔了手上的鱼竿朝她走过去,冷冽地出声,“安歌,我看你真是反了。”
“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