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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此话何意,难道谁还能让你不安心?”洛熙平感觉洛樱的话含沙射影,带有指责之意,顿时大怒。
见洛熙平又要发作,沈氏起身想劝两句,忽被人伸手一拉,洛玥含着泪眼看她:“娘亲,你摸摸看,小白的翅膀下还有温度,它一定还有救,娘亲,兽医怎么还没来?”
沈氏立刻忘了洛樱,只管温柔劝慰:“玥儿莫急,兽医马上就来。”
第19章 19锁住谁的心()
洛樱心中暗笑,这个洛玥到底年纪小,虽然有些沉府,却太过急功近利,到现在,还把她当成当年的那个洛樱,以为用这样拙劣的伎俩,就可以让她变成父母所厌弃的不祥人。
她抬起头,毫不介意的勾唇一笑,眼底却无半点情绪,对着洛熙平道:“只要有父亲的维护,府中自然再无人能让女儿不安心。”
“……”
“女儿在乡下时常常思念父亲母亲,思念到想哭时,女儿便会求满天神佛,能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回到父亲母亲身边。”这一次,她是以洛樱的身份对洛熙平,也是对沈氏说的。
她能感觉到,真正的洛樱虽然怨恨父母,可相比怨恨,爱更多。
没有爱,哪来的恨。
多少个夜晚,洛樱在梦里依偎在沈氏的怀抱,幸福的唤着娘亲,可梦终归是梦,醒来后,只余痛。
洛熙平和沈氏没想到洛樱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二人双双呆了呆,洛玥紧捏双手,直捏到骨节发白。
洛樱并没有给夫妻二人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道:“女儿一直认为父亲母亲的心也是一样的,因为女儿始终相信血浓于水,所以神佛才给了女儿重归洛府的机会,这次回来,女儿一心想做个好女儿。”
“樱丫头……”沈氏听完,心猛地一缩,再控制不住,扶住洛玥肩膀的手微微发抖,声音哽咽的唤了一声。
洛熙平却没有再说话,好像从未认识过洛樱一样打量着她,越看越觉得她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一双眼睛尤为美丽,她的美丽不仅仅是流于外表的美丽,更在于她清冷淡然,难掩天生贵族的气度。
怎么形容呢,就像他曾在雪山之巅看到的那一朵含苞待放的冰凌花。
他阅美人无数,自问平生所见女人,无一人能美过沈遥之妻姬长清,那是一种摄人心魄,超凡脱俗的极致之美。
哪怕是元蓁,姬长清的母亲,都没有姬长清生的美。
想到元蓁,洛熙平的心紧紧一缩,再也不愿想起。
当年姬长清女扮男装,随父出征离国,被敌军将领一枪挑下头盔,满头秀发散落,惊了敌军三千士兵纷纷掉下手中兵器。
洛樱即使不能长成姬长清那样的美人,但也不会差到哪里,怪道宋亦欢肯如此上心,专门派顾严跑一趟,他对洛樱未必没有半点心思。
美人,本来就是一柄利器,倘若用的好,便能成为清平侯府的利器。
可事情都分两面,利器能保护自己,也能伤了自己。
洛樱归来,仙鹤惨死,怎么看都不吉祥。
感受到洛熙平像看货物一般看着自己,洛樱心里冷笑愈盛,看来她这个再度归来的女儿在洛熙平眼中还有几份价值。
很好,既然有利用价值,那就要打消他对自己的戒备和顾虑,让他看到她的可利用之处,这样,她就能接近洛熙平,逐步获取他的信任,从而得到机会拿到洛婵嘴里的那把锁心钥。
她心中一直存有个疑团,就是那把锁心钥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是否真的跟娘有关系。
临死前,洛婵来大牢里羞辱过她。
她问她:“姬长清,你知不知道?三年前,你大战离国凯旋而归,却在半途染上剧毒导致武功尽失,是谁下的毒吗?”
“……”
那一次中毒,她不仅武功尽失,还落下病根,所以后来身体不好,很难受孕,在成婚前,太医就将她的身体情况告诉了沈遥,可沈遥还是愿意娶她。
“哈哈,告诉,是子越,子越下的毒?”
“……”
“你知道子越为什么下毒吗?”
“……”
“因为他讨厌你,连跟你上床都无比恶心,你跟你那个下三烂的娘一样,最喜欢摆出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暗地里不过都是勾三搭四的娼妇!”
“不准诬蔑我娘!”
“哈哈,你娘还需要我来诬蔑,你可知道,我叔叔手里珍藏着一把锁心钥,锁心钥,锁住谁的心,这个名字可真好啊,你娘生为人妇,还想锁住我叔叔的心,你说她不是娼妇又是什么?”
“……”
“姬长清,你想知道锁心玥是什么吗?哈哈……我偏不告诉你,我要让你难受,让你带着这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秘密下地狱!”
她本以洛婵嘴里的锁心玥或许只是一把钥匙,可后来知道不是,因为在洛婵走后,皇帝身边的内侍大总管福公公来逼问她锁心钥的下落。
她对锁心钥根本一无所知,当然给不了福公公答案,她让福公公去找洛婵,福公公有没有去找洛婵她不知道,反正在上刑台之前,福公公又跑来问了她最后一次。
“云华夫人,陛下还在等你的一句话,只要你愿意说出锁心钥的下落,他可以赐你全尸体。”
她根本没有理福公公,不要说她不知道锁心钥为何物,就算知道也不会说。
都是死,她不在乎以何种方式死亡。
她死了,却又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了。
沈遥,洛婵,我姬长清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这一世,哪怕再度赔尽我的人生,我也要拉着你们,拉着所有谋害我姬家的恶人一起陪葬!
第20章 20解困()
正想着,就见一个背着药箱的兽医小步急跑赶了过来,装模作样的仔细检查一番,洛玥哭着问道:“还能救活吗,我的小黑小白还能活吗?”
“唉……不能了……”兽医惋惜的摇摇头。
“呜呜呜……”洛玥哭的更加伤心了,在哭的时候,眼角余梢掸了洛樱一眼,唇角浮起一缕微不可察的得意冷笑。
洛樱,你就等着吧,马上你就要成为不祥人了。
洛樱敏锐的捕捉到她的眸光,回视了她一眼,洛玥有些心虚,赶紧收回眼神,垂头哭泣。
兽医回禀道:“老爷,夫人,这两只仙鹤死的实在蹊跷。”
“哦?”洛熙平心头立刻笼上一层阴影,“如何个蹊跷法?”
“无病无伤,也无中毒迹象。”
“既如此,赶紧拿出去埋了。”洛熙平对这两只仙鹤的尸体再无半点兴趣,只觉得死的莫名其妙,晦气之极,恨不能马上将晦气埋葬。
跪在地下的赖嬷嬷磕头道:“老爷,夫人,既然事出蹊跷,不如找个道士来瞧瞧,兴许是犯了什么忌讳……”
“慢着!”一声清喝打断了赖嬷嬷的话。
“樱丫头,你想做什么?”洛熙平忿忿的看着洛樱。
“父亲,乡下表舅家曾养过几十只大白鹅,因为与隔壁陈三家发生争斗,陈三趁夜偷偷用砒霜把几十只大白鹅全毒死了,我看这仙鹤死的症状与那几十只大白鹅很相似。”洛樱蹙着眉头,朝着仙鹤的尸体看了一眼。
她根本不确定仙鹤是中毒致死,还是被人杀死,但只要有人故意杀了仙鹤栽脏她,就一定有痕迹,她必须马上检查这两只仙鹤的尸体。
就算她说错,结果也不会比赖嬷嬷找道士来说她是不祥人更糟糕。
“对,奴婢也记得,那几十只大白鹅的死症与这两只仙鹤一模一样。”
裳儿猛地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三年前表舅老爷强睡了陈三的妻子,陈三气不过,又害怕表舅老爷的身份,就偷偷在表舅老爷家的井水里下了砒霜。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院子里喝了井水的几十只大鹅死了,表舅老爷连忙报了官,不出一天就查出了是陈三所为,将陈三关进了大牢。
“胡说,陈兽医都说没有中毒。”洛熙平压根就不相信。
“五姑娘,说话可要有凭据,你这样说,是在质疑我这个兽医医术不行吗?”陈兽医挺了挺胸膛,捋着下巴的山羊胡须不满的盯着洛樱。
“敢问这位陈兽医可是经常来我府上?”
“……”
陈兽医不知道洛樱是什么意思,睁着两只大眼睛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有多长时间没来了?”洛樱继续问。
“约摸有半年了吧。”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府里大小姐洛婵养的那只名叫欢欢的狗生病来着。
“嗯。”洛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住的地方离这里可近?”
“不近,但也不算远。”陈兽医没好气道。
“嗯,那你来的可真快啊……”
洛樱说的意味深长,陈兽医心突然一跳,舌头打结,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洛樱不再问他,对着洛熙平屈膝福一福身子道,“父亲,可否容许女儿去检查一下仙鹤的尸体?”
洛熙平听洛樱啰里八嗦问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早就不耐烦了,冷着脸摆手道:“你要去快去。”
他倒要看看她能玩什么花样来。
赖嬷嬷还想阻止,洛玥咬牙冲她摇了摇头,如果真的强行阻止,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氏好像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她虽然不喜欢玩弄阴谋诡计,但不代表她对这些阴谋诡计一无所知,可凭着一个做母亲的心,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洛玥会耍阴谋诡计。
在她心中,洛玥就是像白纸一般纯净的孩子。
洛樱顶着众人怀疑,怨恨,担忧的目光,快步走向了仙鹤。
“裳儿,掌灯。”
“是,姑娘。”裳儿机灵的从一个小丫头的手里要过一个羊角灯笼。
“砰通,砰通……”
洛玥的心在洛樱检查仙鹤尸体时狂乱的跳着,不可能,一个乡下野丫头而已,能懂什么,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
她苍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