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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善妒又非贤淑体贴之人,你没必要来‘委屈’自己。”
“是娘子你‘委屈’了自己,屈就我这不懂得珍惜的莽夫。”商
孝天黏了
上去,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在怀里。“我知道那天说错了话惹娘
子伤心,原谅为夫好吗?”
挣扎无效,李苹索性窝在他熟悉的胸膛中,怀念地汲取许久未曾
感觉的温暖。她真的好想他,又怕他就这么丢下她,这些日子真的是
好难熬,只能借着吃来发泄。
“苹儿?”得不到回应,商孝天小心翼翼地再唤。
“我……你确定你真的要我?”
听她软化的口气,商孝天欢喜的直点头称是,狂喜的吻如雨点般
落在她脸上,湿濡的唇蜿蜒着往下而去,烙在她雪白的颈上。
李苹无力地阻止他的侵略,娇嗔地道:“先……先说好,我可不
许你纳妾喔,要是你敢纳妾或在外金屋藏娇,我一定立刻离开你,再
也不回来了。”
闻言,商孝天停下忙碌的唇,故作迟疑地望着她晶亮的眼。
“这……”
李苹见状生气地抡起拳头捶他,“没诚意!你不必再来找我了…
…”
商孝天倏然堵住她的嘴,良久才抬起闪着情欲的眼,笑意盈然地
注视她,
“我许下我的承诺,今生今世只有你,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是
我的妻,我定远侯府的女主人。”
李苹迷蒙的眼眸眨了眨,眨出晶莹的泪光,以她的唇作为回报。
8 “为什么?我要去找卫如豪要个公道,你别拦着我啦!”
定远侯府大厅内,就见李苹与商孝天形成两方对峙。
商孝天好言好语地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苹儿,你现在去有何
用呢?”
“什么家务事!”李苹横了他一眼。
今儿个她心血来潮想起她未曾去为八皇姊讨个公道,于是趁着商
孝天进宫上朝之时,欲往平西将军府去,谁知,商孝天就赶在这当头
回来,气死她了。
商孝天连官服都还来不及换下,随手将披风丢至一旁。
“苹儿,你现在去找如豪能做些什么呢?”
商孝天笑叹一口气,上前搂住她的身子,两人一同在主位上坐下。
真是奇怪了,他听说苹儿和永宁公主处得并不算好不是吗?怎么
……
李苹乖顺地任他搂抱,嘴上犹不平地道:“可是……”
“可是就算你现在去找如豪,永宁公主也不会回来。”
“但……”
“但你还是想去?”见她黑亮如缎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露出优美
的颈线,商孝天不禁将嘴贴上她忽隐忽现的雪白纤颈,麻麻痒痒的让
李苹忍不住扭动着身子,躲避他扎人的下巴。
“讨厌,这里是……商孝天!”
商孝天不理睬她,大手拂过那层若有似无的薄纱,褪下它爱抚着
她滑嫩的背脊,肆无忌惮得令人发指。
“商孝天……会有……”一个吻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
渐渐地,李苹也忘了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厅,身子逐渐火热。
“侯爷,卫……啊!对不起。”
几乎在意祥踏进厅来的第一时间,商孝天拿起自己的披风包裹住
怀里的可人儿。
转移娇妻的注意力是一回事,而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肌肤又是另
一回事。
被包在披风里的李苹红透了一张脸蛋,自然将这一笔帐算到诱惑
她的丈夫身上。天!她等会儿怎有脸见人!
意祥白了一张脸,只敢瞧着地面,听着厅中传来的响声,一张少
年老成的脸孔又从白转红。
侯爷真是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下次别这么莽撞。”商孝天不悦的声音响起。
意祥无辜地诺诺称是,心中却暗忖,他哪知道侯爷这么“性致高
昂”呢?
“究竟什么事?”看妻子理好衣着,商孝天口气稍缓。
“是。”意祥仍不敢抬头,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卫如杰卫公
子来访。”
“卫如豪的弟弟?”一听到是姓卫的,李苹顾不得害臊地开口。
“是。”
“赶出去!”李苹气忿地道。
不管对他先前印象多好,现在她听到“卫”这个字就反胃。
“苹儿。”商孝天抬手阻止动作过快的意祥,无奈地望着怀中绷
着一张脸的娇妻,“你不先听听如杰的来意吗?”
“不必了。”
“说不定他是来通知你八皇姊的事。”
“这……”李苹犹豫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卫如杰一进来就感到一道不善的视线,而老友却只能无奈地对他
笑笑。
“草民参见公主。”卫如杰苦笑地行了大礼。
“京里那么多公主,本宫可不知你在喊谁。”李苹故意刁难。
卫如杰求救地往老友看去,商孝天这才低头在她耳边哄道:“先
听如杰有何事来访吧!”
李苹刁钻地往卫如杰看去,才“嗯”地微点头。
卫如杰也机灵的立刻说出来意,“我是来辞行的。”
“辞行?”商孝天闻言,坐直了身子,不解他为何挑在这时离去。
卫如杰打开扇子,有丝落寞地浅笑道:“我欲至外地行商,恐非
短时间可回,故先来辞行。”
“怎么……”商孝天皱眉,行商时时都可以去,为何一定要这时
候去?
“你不帮忙找八皇姊了?”李苹高声质问,有些不悦。
“大嫂有大哥及皇上派出的军队寻找,我想是不需要我了,况且
……”卫如杰收起玉扇恢复他那带些轻佻的笑容,“大哥看来是有些
悔意了。”
“哼!为时已晚。”李苹不谅解的说。
她也知道八皇姊遗言交代不许为难卫如豪,可是失去亲人的悲痛
如何能忍!
皇上只令他留职停俸实在太便宜他了,应该把他发落天牢才是。
“苹儿,难能可贵的是那份心呀!”商孝天说道。
李苹嘟起嘴,却不再说些什么。
卫如杰对商孝天感激一笑,感激他为自己大哥辩白,这些日子以
来,大哥已承受太多责难,如今连他也要离去,大哥想必不好过吧!
“大嫂会回来的,我相信。”
“嘴巴说一说就会回来,本宫不介意一天说上千遍万遍。”李苹
冷嗤一声。
“苹儿,如杰心里跟你一样不好受,你何必……”
“我知道呀!可是……”李苹抬起眼看着他,眼圈儿发红,声音
里有掩不住的软弱。“可是我得到了幸福!八皇姊求的一份幸福,我
却在她失踪后得到,我……”
她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八皇姊的笑容多么寂寞,完全失去了以
往的无忧无虑,陌生得令她伤感。如今,八皇姊冀求却得不到的幸福
就在她手中,她如何不悲、不痛、不惊、不疑?
如果连八皇姊那样的女子都追求不到,她如何能?
商孝天知道她眼中的伤悲从何而来,却不解那一瞬间的不安。
苹儿伤悲难免,但不安?他想不出她有何不安的理由。
商孝天安慰地拥紧她,“别想了,八公主会希望你幸福的,如果
她真如外传是那么善体人意。”
“八皇姊当然是!”李苹坚定地大声说道。
“那就对了,她会希望你不幸吗?”商孝天温柔地望着她笑。
卫如杰在这时插嘴了,“大嫂一定会很高兴她的妹妹得到幸福的。”
大嫂是那么善良的女子啊!
☆☆☆☆☆☆☆☆☆☆☆☆☆☆☆☆☆☆☆☆
时节渐渐迈入了秋季。
尤雁灵苦苦的守候并没有得到结果,她只辗转得知一些片段的事。
在这样的压力下,她病了,疾病来势汹汹,她倒卧床榻却仍呓语
着商孝天的名字。
忠心的小梅衣不解带地伺侯着她,同时也为她的痴情而感到难过。
小梅托了许多人请定远侯过来见小姐一面,却苦无下文,她不禁
心痛又心急。定远侯真那么无情,一点也不顾念小姐和他的情分?
这一日,她依然是满面愁容地为尤雁灵打点一切,经过僻静的废
院时,却听到鸨嬷嬷气急败坏又愤怒的叫骂声,她好奇地停下脚步,
偷听了一会儿。
“你这傻丫头!嫖客如果可以相信,嬷嬷今天就不会是在这儿当
起老鸨,而是富贵人家的夫人,享尽荣华富贵了!”
接着是一阵哭声传来,哽咽地夹杂着话语。
“他……他说他会来的,他会来接我的……”
小梅认出这声音是坊里一个病了许久的阿姑,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鸨嬷嬷不屑地冷哼一声,“那种男人说的话能信吗?”
“他会来,他会来的,嬷嬷,求求你……”
“别想!”鸨嬷嬷在她的要求还未出口时,便打断了她的话。
“求求你,嬷嬷,我在这儿也待了许久,一直敬你如母……”
“我何尝不把弄仙坊里的姑娘都当成女儿看待呢?如果哪个想从
良了,嬷嬷也是看待家女的心情,欢欢喜喜地把你们嫁出去啊。”
“所以嬷嬷……”她的声音充满了希冀。
“但情况不同,你被骗了!”鸨嬷嬷毫不留情地说道,“他一去
数月不回,也只有你这傻丫头才会死守着比水泡还脆弱的诺言不放,
还……”
偷听的小梅更好奇了,不禁将身子探出去一点。
只见地上跪着的正是那个病了许久的阿姑,旁边是两个保镳,而
鸨嬷嬷便站在阿姑面前。
小梅忍不住惊喘一声,立即泄漏行踪。
保镳迅速地像抓小鸡一般地抓出她。
“小梅?你在这里做什么?”鸨嬷嬷尖声叫道。
小梅的眼睛仍然直直盯着阿姑怀中的“东西”,无法想像青楼里
的姑娘竟还会犯下这种错误。
阿姑珠泪涟涟,有点像是病急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