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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地笼上了黑色,哪怕只是这样简单地牵着手,心底都是那样清晰的甜蜜,甚至,会有那种毛头小伙般的躁动。
只因,身边的那个女子,是安苒,是云以禾。
执子之后,与子偕老,就这么走着,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
只是,谁那么轻易而又愚蠢的,把自己的幸福就这样给丢了?
林慕白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看着旁边一直安静的安苒。她变了很多,曾经的个性张扬,到现在的冷清每次去想,她曾经受到的那些伤害,哪怕是一个眼神一句话,对她来说,都是如刀。
现在这种感觉,他实在太懂。安苒对他,不过漠然,他就像心里被划了刀片,鳞次栉比的伤口。
无法想象,那个时刻,她追着他,无论他怎么冷脸,她都笑眯眯的,电话里,她跟她的朋友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脸上的笑容都是坚定而又幸福的。
后来,她匆匆忙忙地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回来没有见着她的人便开始发慌,后来才得知,是她母亲重病在床。他想急着赶回,却因为天气原因,一直没有航班。
那些日子,他一直在想,那么个姑娘,从小娇纵,被宠爱到手心的姑娘,该怎么面对这样亲人突然之间的病故。更何况,他还听说,云初晴的母亲将取代云家少奶奶的地位,那么多的变故,她能承受吗?他知道,除了他,没有人给她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他慌,从来没有一刻那么想要回到她身边,至少拉着她的手,至少抱抱她。他忽然发现,只要开始想象她的眼泪,他就会发慌,心痛。那么久,他几乎没有看到她流过一滴泪。
只是,他发疯似的回到云家的时候,安苒已经离开。他听说,她跟云家脱离了关系,就这样走了。于是,那么多年,她消失于茫茫人海,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千言万语梗塞在心头,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却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是握紧了安苒的手,那么紧,就像握住整个世界一样的满足。
“嗨!姐姐!”
有声音打破了这温馨的安静,黑暗中,一双桃花眼依然灿亮:“姐姐,你怎么跟大叔走到这里来了?我找你找了很久诶!没想到,终于被我给找到了!”
林慕白发誓,他真的有揍人的冲动。
这小子,就不能这么阴魂不散吗!
“大叔,你怎么牵着姐姐的手啊?”安信轩一下子拉过安苒的手,“姐姐现在还没答应你什么呢!你怎么可以真是的!”
“”
林慕白脸色阴沉,一把拉过安苒的手:“安信轩,我不管你打哪儿来的,给我打哪儿来滚哪儿回去!”
该死的,他拉他媳妇的手怎么了!那是他的女人!
“喂,我警告你放手!我们说好公平竞争的,你总是以医院之便方便自己追姐姐!姐姐检查不是做好了吗?我们回病房去”安信轩朝着安苒眨了眨眼,“我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你放开安苒!”
“你才放开姐姐!”
两只手同时握着安苒的手,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安苒扭了扭手腕:“两人都放开。“
两只手同时松开,林慕白和安信轩的眸子还在对视,硝烟乍起。
“姐姐,你是想要回病房看看我给你的惊喜呢?还是要跟林医生继续散步呢?”
安信轩眨了眨眼,林慕白的心顿时提起,安苒愣了愣:“我一个人,散步,回病房,可以吗?”
“当然。”安信轩做了个“ok”的手势,笑得无比灿烂,林慕白的脚步正要跟上,安信轩好心提醒道,“大叔,姐姐说一个人,一个人哦!作为男人,要懂得尊重女人,尊重,懂不懂?”
第224章 结局篇:安苒,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于是,两个大男人只能隔着一定距离尾随。
病房里,所有刚刚绑住的气球已经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气球动物,可爱的鸭子、漂亮的长颈鹿、优雅的孔雀安苒瞪大了眼睛,看着花花绿绿动物世界一样的病房,恍如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
林慕白看着安苒小女孩似的表情,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正要跟着安信轩走进病房,手机却是陡然响起。
夜凉如水。
房间里依然是花花绿绿如童话般的世界,安苒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目光望着窗外。月正是新月,如钩,斜斜地挂在天边,她忽然之间觉得脑袋一片茫然,失去了思考能力。
林慕白刚刚告诉她,她的父亲,不!那个男人,她早就跟他断绝了关系,那个绝情绝义的男人进行开颅手术脑海里浮现出那张脸,该是记忆深刻的,有谁,会对自己的父亲记忆不深刻呢?可再深刻,都深刻不过那个时刻,母亲的身体尚未凉透,他便带着新人入室,只因为,那个女人怀了孩子,是个男孩。
“安苒,要回去一趟吗?”
她要回去吗?她不知道。她只是想起,一遍一遍地想起,那个时候,她着急地回来,看到的是母亲苍白而又消瘦的脸,那一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命运似乎很爱跟她开玩笑呢!她最亲的人,都逐渐远离。爷爷,母亲父亲这个称谓在那一刻起虽说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可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无法做到没有感觉。都说血缘是奇妙的,否则,那么绝情的男人,怎么还会为他伤心难过呢?
“喝杯水。”
温润的声音,安苒的头依然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我不渴。”
林慕白收回水杯,看着一直把头埋在枕头里的安苒,这个时候的她,脆弱得让人心疼。那么多年,离开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城市,是怎么样的绝望和心痛,才能让自己就这样远走他乡?亲情爱情无一不伤,这些年,她该是过得有多艰难。
“爸说很想见你,安苒回去吧!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林慕白的声音触动着她内心最深处的弦,安苒把头埋得更深。事实上,她或者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应该去做什么,那个家,是让她恐慌的地方,那种陌生,那种熟悉,都无法让她平静。
“安苒,这个时候你回去,可以给病人力量。这些年,你不在家,其实爸爸一直都很想你。这个手术风险性很高,成功率只是对半安苒,回去,嗯?”林慕白抽开安苒抱着的枕头,强迫性地抬起她的头,“听我说,别让自己后悔,如果后悔了,没有办法重来一次。我去帮你简单地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
安苒看着林慕白的身影匆匆消失在门前,无力地躺了下来。
很多时候,只是脆弱。
这些年,她一般不太会去想从前的事情,总是朝前走,不停地走,不让自己回头。是在疗伤吗?还是在逃避?觉得人生实在太过虚幻,太过不确定,想来总是恍惚。
母亲的死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父亲的薄情对她的打击也是巨大的,可是,即便是恨,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该回去的吧?手术的风险那么大,如果
忽然不敢再想下去,有的事情,哪怕这样想,都是残忍的。
脑海里飘飘忽忽地闪过曾经,曾经的家很温暖,她忘记了是什么时候知道云初晴跟她母亲真正意义的存在的,也许是那个时候开始,她开始不了解父亲,应该在内心深处也有着责问。可真正的决裂,却是那场婚礼。
“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东西,药都已经准备好了。安苒”林慕白按住她的手,柔声道,“可能是四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她看着他的黑眸,习惯性地点头,真的,是种习惯性。甚至忘了,这个人是谁,跟她曾经,现在,将来会是什么关系。
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林慕白,会给人一种安全感,从小她都这样觉得。
车子开得快而平稳,安苒安静地坐着,外面只是一片黑色,毫无风景可言。即便这样,她的目光还是望着外面的一团黑色,思绪烦乱。
“时间还早,安苒,睡一下。”
林慕白的头侧过来,安苒像是并没有听到他说话。林慕白轻叹一声,按住她的手,重复:“安苒,睡一下,乖”
明明疼痛,却总是平静,这就是她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吗?那个爱跳爱闹性格鲜明的安苒,是被他一点一点地扼杀掉的吗?
在他第三次重复,并且把毯子盖到她身上的时候,安苒终于闭上了眼睛,只是,他想,她该睡不着。
车子到达陇城,差不多凌晨两点的样子。
夜风很冷,打开车门,林慕白看着安苒苍白的脸,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手术明天才开始,爸爸在等你,安苒”
他握住了她的手,冰冷入骨,他又握得紧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包在自己的大掌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陪你i一起进去。”
“我可以自己进去。”安苒看了他一眼,脱下外套递给他,“不冷,谢谢。”
抬眸,看到云家大宅的那一刻,身子还是颤抖了。
“穿着。”
外套带着熟悉的气息,安苒身子微僵,林慕白已经跑到前面去按门铃。安苒咬唇,看着记忆中模样未变的云家大宅,物是人非事事休,虽然一如从前的模样,只是
什么都不同了。
大门打开,安苒眯了眯眼,便听到苍老而又激动的声音:“小姐!真的是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你这是要担心死蓝妈吗?小姐”
身体被抱住,安苒吸了吸鼻子:“蓝妈”
便是哽咽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小姐,给蓝妈好好看看瘦了,这些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安苒,你回来了?”
云初晴的声音淡淡的,嘴角不见笑容,只这样定定的看着安苒。她回来了,而且,是林慕白陪着她回来的。
所以,他们之间和好了?没事了?她觉得心底凉得透彻,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