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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的纱帽。”
遮丑之心人皆有之,兔子急了也要咬人。
张氏要纱帽猴儿不给,心里一恼,要和猴子拼命,扑上去咬猴儿。
“哎呀,小贱狗,你敢咬我。”猴儿把帽子丢给后面几个同伙,揎拳卷袖,拉好架式,准备打张氏。
“后面后面。”
同伙突然喊将起来。
猴儿不解其意:“什么后面。”“小贱狗,你死定了!”
正要扬手打,突然屁股上挨一脚,被人揣倒在地,摔个狗吃屎。
”哎呀!“
猴儿疼得屁眼一紧,呲牙一看,原来是岳飞。
大哭大嚷起来:’岳田正打人啦,岳田正公报私仇了!“
岳飞喝道:“猴儿,你少给我这里放赖。上工期间我身在其位,现在可不是上工的时候,你欺负我家丫头,我就要教训你!”
猴儿见情况不妙,一道烟走了。
其他同伙吓得将纱帽交给岳飞:”岳田正,不关我们事。“说完也溜了。
岳飞见张氏把头偏过去不理他,笑呵呵地道:“丫头,我给你把帽儿带上。”
岳飞把帽戴上,从后面抱住张氏:”还生哥哥气呢?哥哥是田正,白天不好明着向你,让你罚站,是偷偷向着你,没看出来么?若是落到户头手上,一顿打你能跑掉吗?”
张氏委曲地哭道:”我知道飞哥哥对我好,可是飞哥哥冤枉我,让我难受。“
岳飞笑道:‘飞哥哥知道,都是猴儿害你。可是有一件事你得明白,不管什么原因,你的确逃工烤蚂蚱去了,对吧?在人家手底下干活,虽然错也有好坏,但是不论什么原因,错了就是错了。现在有飞哥哥向着你,你逃过户头一场打。若是没飞哥哥呢?今天屁股是不是要肿了?飞哥哥小时候也和你一样,到人家田里干活被户头冤枉,也喊冤枉,可是最后还是挨了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想不受窝囊气,你得在人家上面,假如你是户头呢,是不是就没这事了?“
岳飞一番话让张氏若有所思。
”丫头,飞哥哥送你回家吧。“
”岳田正,今天有人超额完工,在门口等着你发奖钱呢。“岳飞的使女灯笼过来喊。
岳飞道:“丫头,飞哥哥不能送你了。以后飞哥哥会很忙,可能会没时间照应你,你别埋怨飞哥哥,其实飞哥哥始终是疼着你的。”
张氏点点头,看着飞哥哥和另一个丫头走在一起,又羡慕又嫉妒。
“什么时候我能住在田城里,也像这样和飞哥哥一起进进出出啊。”
在张氏的印象里,田城是大人物才能住的,就算是使女,也得是大人物的亲戚,经过引荐才行,反正不是自己这样人能住的。
张氏回到家里,帮婶婶做了晚饭,又帮婶婶倒了洗脚水,便回锅屋睡觉。
张氏睡到半夜,突然听到有动静,睁眼一看,月光下一个黑影,脸上抹着锅灰,不知道是谁。
“你是谁!”
那人不说话,手上端着一个马子,往水缸里倒进去。
”婶婶抓贼啊,抓贼啊!“
张氏大喊。
”小狗贼,你往哪跑!“甄氏拿个粪叉跑过来,见是一个小贼。
那小贼丢马子嗵一声在地上,撒腿就跑,手够到墙正要翻,被甄氏扯得裤掉扯将下来。
”呸!你这没屁眼的贱狗贼,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狗贼!敢往老娘家水缸里泼屎!老娘淹死你!“
扯着小贼来到水缸前,月光下里面黑咕隆冬,黑压压团团浮着,全是刚才泼进去的屎。
把小贼头把里面按,头淹在里面咕嘟咕嘟直冒泡,那小贼受不了,狠咬甄氏一口,趁甄氏吃痛撒开手,没命翻墙走了。
甄氏骂声不绝。
原来那小贼是猴儿,平时手脚就不干净,惯会偷鸡摸狗。今天欺负张氏没欺负成,反被岳飞踢一脚,怀恨在心,夜里便来甄氏家里报复。
第26章屎画符,巧嫁祸()
猴儿从甄家逃出来,在路上骂口不绝:”这贱婆娘恁厉害,要不是小爷命大,非要死她手里!呸,呛一嘴屎味。“
路上抓把干草,把身上污秽擦抹干净,路过李四胡家里,心里气闷,要顺路偷点东西解解气。
翻墙进去,平时里已经在李四胡家里偷过不少次,哪里是粮囤,哪里有碎银、串钱,都一清二楚,不过不多偷,一次只拿少许,好让人看不出来,细水长流,作个长久打算,好常常来偷。
见李四胡家里已灭了灯,料定家里人都睡了,所以胆大,直接溜到他家睡房,要偷点贴身的碎银子花花。
猫手猫脚到了睡房边上,未等进去,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老大吃惊。
“昨天庆祝捣毁野猪祸,大槐井请我赴宴,老管家端一碗野猪王熬的骨头汤给我喝,说是老板特意关照的。我闯了大祸,一直担心老板计算起来没我好果子吃,这样看来似乎并不在意,还护着我?”
“你是村里田正,老板家里百亩水田水塘浇地的时候,不要靠你。你没功劳也有苦功,老板不护你护谁。现在岳飞是大家公认的田正,佣工因你的事闹得紧,老板夹在中间不好为你说话。不过一个不表态,就该明白,是暗地里护你,极力保全你田正的位子。所以现在看,——咦,怎么一股屎味?”
“咱家可没养狗,莫不是谁家吃屎的狗跑到咱家偷东西了?”
“那得起床看看。”
猴儿吓得赶紧学狗叫汪两声,找个地方藏起来。
李四胡的娘子出来,看见一道影溜了,骂了一回:“畜生畜生,到你娘家偷屎吃!再敢来打断你的腿,剥皮剔肉煮将来吃!”
回到屋里忿忿:“这畜生从下水口溜了,不然逮到打死非吃了他。”
猴儿吓得心脏突突跳,正要翻墙溜,却听屋里议论起仇家岳飞,屏着气细听。
“这几天被佣工闹得不敢去田里,缩在家里好难受。我听说现在佣工都改口叫岳飞田正了。再这样下去,就算老板护着,这个田正我也当不成了。”
“依旧我看,佣工都是仗着岳飞的势,被岳飞挑唆才闹将起来。找几个人夜里截住打他一场,作个杀鸡儆猴,这些佣工就不敢再闹了。”
“这容易。村里的人可不是都在田上作佣工,还有许多闲汉杂人。明天我找几个吩咐下去就是。”
“不好,若是一个村的,恐被他认出来。明天我叫外面娘家找几个泼皮,截住打了他,却无从认得,叫他吃这哑巴亏。”
“娘子好计策。”
猴儿在墙外听到议论要打岳飞,心里解气,正好可以报被岳飞踢一脚的仇,忍不住喊出来:“好!打得好!”
这一喊引得屋里惊动。“有贼!”田正娘子抄扫帚出来,看到有人躲在墙跟那里,照头便打。
猴儿打得一头包,好不容易出脱了,翻墙到外面,心里恶气难平:”这贼婆娘,我和你一个战线,一起打岳飞,我叫一声好,便打我一头包。本是夸你,却不知好歹,实在可恶。”
咽不下这口恶气,在李四胡家外头转悠,见里面依旧安静,又翻墙进去。
溜到茅房里,找个棍子在马子里搅缠,作个搅屎棍。
溜到堂屋门口,在门上乱画一通,把一棍屎都涂在上面。
忍不住嗤嗤笑,惊醒了睡觉的人。
田正和田正娘子起来,见有贼往门上抹屎,气得跳脚。
“贱母狗生的腌臜才,到我家门上抹屎。”
抄起粪叉要和猴儿拼命。
猴儿翻墙溜了,手上拿着“凶器”,怕被人撞见,路过甄家门口,要稼祸甄家。
“贱婆娘,让你淹我屎缸里喂屎!要你好看。”将搅屎棍丢到甄家门口,一道烟跑了。
田正和田正娘子追出来,到甄家门口见了屎棍,知道甄氏已溜到家里躲了,凶器却落在这里被自己拿获。
田正娘子立在门前,骂将起来:”狗泼妇,狗泼妇,到我家偷屎的狗泼妇。自己吃就罢了,发臊时倒抹你娘门上来。”
田正道:“娘子,先回去睡觉。明早天亮,正大光明到她家门上抹屎,不似这贱母狗般偷偷摸摸。”
田正娘子挨到第二天早上,一晚上惦记这事没睡好,早早起来,拎上马子,戳根棍到里面,到得甄家门口,拿棍在桶里乱搅,作个搅屎棍,一边骂一边往门上乱涂乱抹。
张氏起得早,正在院里打理菜园子,听到院外有动静,未开门便闻到屎味。开门一看,有个婶婶正往自家门上抹屎。
张氏道:“婶婶,你干什么。怎么大清早到我家抹这些屎到门上。我帮你打水来,你得给我们擦掉。”
“问我到你家抹屎,不如去问问你家那只贱母狗昨晚作的好事!想擦时何不叫你婶将来吃,免得可惜!”
“让开,别挡老娘作事!”一把推开张氏。
张小九起来解手,看到门外田正娘子气势汹汹往自家门上抹屎,吓得拉稀:“八成是我家婆娘哪里得罪他家,到我家来抹屎。惹不起躲得起”
怕被看见扯过去一顿打,也不敢解手了,憋着依旧回屋。
“呜呜呜”
只见张氏呜呜地跑过来:“婶婶不好了。”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上哭将起来,触老娘霉头!”
“有个婶婶到我家门上抹屎,我看了好气,让她擦掉,她却说想擦时何不叫你婶将来吃,免得可惜!好不讲理,欺负我们家呜呜呜”
甄氏不知时,万事全休,知道有人到自家门上抹屎,平时里哪个敢惹她,这样的腌臜亏是她肯吃的么,不觉: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第27章婶婶倒,叔叔作()
甄氏冲出去,见田正娘子还在门上抹,端起地上的马子,泼田正娘子一身屎。
田正娘子与甄氏掐架,甄氏身宽,田正娘子被推在地上,后面有个尖头砖,正好撞到头上,撞破一层皮,出了血:“官人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