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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九倒碗热水,将砒霜浇在水里,滋滋啦啦直冒烟,激起水花。
“乖侄女,田城的药先生说你在冰窖受了寒毒,再开一副解寒的药给你喝。”
张氏见张小九眼神怪异,又见碗中的热水不停冒泡,不愿意喝,吓得后退。
“我不喝,叔叔,我不喝”
这时候一道树影打进屋里,张小九一愣,他知道每当树影照到这里时,那个婆娘就快要下工回来了。
张小九一把扯住张氏,将碗里的毒药灌下去。
“呜呜,好苦的药。”
“良药苦口,不喝怎么治你的病。”
张氏被灌下了药,一阵肚子痛,只感觉五内俱焚。在屋里乱打滚。
”肚子原来不疼,喝了药倒发起疼来。好痛,叔叔,我肚子好痛。”
张小九赶紧道:“这是怎么了,哎呀,可能是寒毒侵入骨髓。丫头,不好了,你的病大发了。快拿钱来。我帮你买药去。“
”钱在衣笼里。”
张小九道:‘我要的不是那一串钱,这怎么够买药。救你一条命最少须要一瓮钱,剩下不够的叔叔就算霍出这条老病,也一定想办法救你。”
张氏忍着疼,只顾打滚,闭口不言。
她是不会再相信张小九的。
大喊:”婶娘救命,婶娘救命!”
用力一喊,腹内如绞,嘴里溢出一团污血。
“疼救命”
“快拿钱,不然必死无疑。”
“钱在观音像后面。”
张小九掀开墙上的观音挂画,见里面有个墙洞,一瓮钱就藏在里面。
哆哆嗦嗦地抱在手里:“这下我不用流落街头了。后半生有救了。”
抱着钱瓮要跑:“叔叔这就救你去。”
刚出甄家,便撞见下工回来的甄氏。
“张小九,你干什么。那瓮钱你是怎么找到的!”
“贱婆娘,你的心肝肉现在病大发了,眼看要死。快去救她吧,要这钱做什么。”
“婶娘救命。”甄氏听见家里丫头要死一般的惨叫,心如刀绞。
钱是甄氏的命,但是张氏可是甄氏的命根子。
以前要钱不要命,现在宁可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救张氏的命。
撇了张小九,跑到屋里,见张氏七窍流血,已叫不出声了。知道被张小九下药了。
“张小九,你这个畜生!”
“婶娘,钱你的钱”
“丫头闭嘴,这个时候还说什么钱。什么都不如你重要。我的儿啊。”
抱着张氏跑到路上,直奔田城,大呼救命。
田城的守卫一看是甄家,一位去通知老板,一位去通知御药院,让药先生先做准备。
“药先生,救命则个!”
抱到药院时,张氏手脚虽温,但是身体已经硬成棍了,眼看没救了。
药先生不愧是药疯子亲传,有药疯子亲传急救法。
”毒性尚未浸入血脉,我有师父所传’洗胃法’。现杀活鸡,取鸡肠冰水中洗净,再用专配药汤煮之,以杀秽毒。可作导管,以洗肠胃。”
一面分咐咐手下制作导管,一面先用银针封住重要穴位,又用竹筷捣入深喉,令张氏作呕。
又亲煎化毒汤九碗。
“药先生,导管已经制好了。”
药先生对甄氏道:“将此管续入病人体内,需由一人饮一碗化毒汤,顺管吹入,以和胃内烈毒,复又将混和物吸出。如此反复九次,将九碗化毒汤用尽,即可苏醒。只是风险极大,吹药者可能中毒身亡。”
“我不怕死,我来。”
药先生赶紧阻拦甄氏:“你不行。这药被你喝了,就不能用了。成人口浊,需要童子身吹药。”
甄氏哭道:“谁家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来送死啊!这可怎么办啊!”
药先生摇头道:“人事已尽,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了。”
“老板,你不能去!老奴绝不能看着老板去送死。”
“老管家,不要拦我。我要去救妹子。”
“老板,死了一个张氏,世上还有第二个农家奇才!若是死了老板你,我大周的事业谁来承担。那是老奴的死罪啊!”
“胡说,我从不相信庸才死了就没有第二个了。死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普通人等着。我从不相信独一无二的妹子死了,世上还能有第二个。老管家不要拦我。”
败子先生不顾老管家阻拦,冲到御药院。
甄氏见了,跪在地上:“老板救救我儿吧。”
败子先生道:“就是来救她的。”
药先生见了,赶紧拦住:“老板,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不会让你为病人吹药!”
老管家与其他田臣赶来,满屋皆跪在地上:“老板三思!”
第43章要报仇,要伸冤()
眼看拦不住,群臣只能退让。
药先生道:“老板若执意为张氏吹药,下官只能尽力周全。”
药先生用银针封住老板大穴。
”虽然如此,仍有性命之虞。老板吸药时千万小心,气息万不可慌乱,以至于呛毒入胃!“
败子先生来到九碗化毒汤前,先饮一碗,吹入张氏体内,随后又将混和物吸出,吐入药先生侍奉在旁的漱口瓶中。
如此反复了九次,张氏僵直的身子渐渐回软,血液重新流转。
张氏手脚不自觉抖动,渐渐苏醒过来。
败子先生为救张氏,吹吸了九次,耗尽了身上的气力,只感觉一阵头晕。
老管家赶紧命人:”快扶老板回去。“
药先生赶来看了败子先生的嘴苔,又把了把脉:”脉相稳定,老板有苍天佑之,并未中毒。“
老管家这才放心。
刚服侍老板睡下,见有探子来报,示意探子噤声。
”老板睡下了,不要打扰。“
败子先生起身道:‘老管家,这是我派去察凶手的。”
败子先生手下的探子:好似狄人杰,手到破案来。
只去了一个时辰,便查到了凶手。
“回老板,凶手是张氏的亲叔叔张小九。与一位叫香香的伎女,谋骗甄家的血汗钱。”
老管家听了大惊:“什么,凶手是那丫头的亲叔叔。未曾想世上有如此恶毒之人。”
败子先生道:“找一个常胜的讼师,帮甄家写了状子去告,追回香香和张小九所得脏物,让他们判死刑,以死谢罪。”
探子道:“老板所有不知,香香常与表哥李四胡私会,李四胡县中有人,到时必然庇护,此事若经官,反而不好弄他。”
败子先生闻言,直接写一道手谕,叫探子吩咐地下的刺客组织,怒道:“狗官无道,我替天道!传我手谕,今晚要让这对奸人剥皮填草!”
老管家赶紧劝道:”老板三思。‘光复’(组织名)的刺客不可擅用,否则因此暴露了老板的身份,老奴恐复兴大业会半路崩败。”
败子先生道:“难道就要任由这对奸人逍遥法外?”
老管家道:”解铃还需系铃人。狗官能使奸人逍遥于法外,也能让奸人受到应有惩罚。全看当事人怎么利用这些狗官。”
“老管家的意思是让妹子自己讨好官府,再利用官府手上的职权,以达到让这对奸人正法的目的?让她和官府打交道,将这些狡猾的官府弄得股掌之间,这种事情太为难她了吧。“
老管家笑道:‘老板错了。我常观察这个丫头,望之有神农之气象。这个丫头不是一般人,难道只允许老板十二岁便能如战国的甘罗,不允许这个六岁丫头纵横官场吗?”
败子先生沉吟道:’老管家所言有理。那这件事就让她自己解决吧。我只暗中帮衬。”
张氏醒来,抱着婶娘痛哭。
“婶娘,都怪我不好。把叔叔领进家,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傻丫头,说什么呢。家破了不要紧,钱可以再赚。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只要你没事,婶娘什么都放心。”
“婶娘,咱们不能咽下这口气。明天到县衙里去告叔叔。”
张小九和香香得了甄家的瓮钱,在镇上临街处买了一个许多瓦舍门面,与李四胡勾结,专门开办赌场伎院,赚取黑心钱。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真是:小人得志,君子道消。
张氏与婶娘到县里告官,县官看了诉状,宣张小九香香上堂。
张小九香香辩称无罪,知县听他们说得头头是道,面面有理,点头称是。
把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胆敢诬告良民。来人。轰出去重打三十大板。退堂!”
纵使张甄二氏叫得撞天屈,也是无用。
原来李四胡早就替这对奸人上下打点好,买通了知县,只等她们来告,知县便错判了事。
出了县衙,甄氏安慰正在痛哭流涕的张氏:”丫头,打得疼了吧路上到药铺买些药给你上了。”
“婶娘,我不是因为挨板子才哭,我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唉,那能怎么办呢民不和官斗这事我看咱还是算了吧。“
好一句民不和官斗,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不,绝不能算!他们巴结上了官府便能横行法外,我也要结巴官府!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只有那样,才能让叔叔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承担他该承担的后果!“
这便是:要报仇,要伸冤,血债要用血来偿!
第44章好大雨,油纸伞()
“丫头,你这条命可是老板救的。当时你是不知道,那么多人反对,老板还执意救你。按理说咱得好好感谢人家,可惜家中无钱。”
”婶娘,礼轻人意重,老板喜欢吃南瓜子,我炒这些南瓜子呆会儿给老板送去。”
甄氏看着一锅正在翻炒的南瓜子,里面加了沙粒,便不再糊锅。
“丫头炒瓜子的确有天赋,可惜学不到人家的秘方,炒得不正宗。上次你说你想学王婆炒货的手艺,要30两才肯教。我本打算拿钱送